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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别掐着容话下巴尖的手再度施力,那两张被他吻到已经变得湿润的唇瓣微微开合。霎时,唇舌相触,无度的索取着内里的柔软,直到将里面全部染上他的气息,心底的那把怨火似乎才能得到短暂的遏制。
慕别贪婪的眯起眸,在容话对他告白的那个晚上,他就想这么做了。
不对,还要更早。
早在他利用嗜血鬼想要把容话从自己身边吓退,试图推开对方的时候,他已经生出了这样的贪欲。
可他的小王子太脆弱,他将他抱在怀里,稍多一点力就能轻易的把他揉碎,比易碎的玻璃更甚。
而他爱惜他,疼惜他,怜惜他都还来不及,又怎么舍得把他揉碎在怀里?
所以他在一直克制,隐忍。
即便这些东西违背一只鬼贪婪的天性。
他在容话向他倾诉爱意的时候,装作镇定的推开对方,给了对方理智思考的时间,他要让容话彻底想清楚,选择和他在一起到底意味着什么。
而他则故作从容的回到渊泽,在这几天度日如年的等待中,将这些所谓的克制隐忍,一点一点的耗光殆尽。
丢掉这些东西,他就是一只毫无理智的厉鬼。
他不想再给容话思考的时间,就算容话只是一时兴起,他也不想再给容话任何的退路。
慕别换着角度侵入容话的唇,五指穿进容话的指间,紧扣在枕头上,心底失控多时的贪渴仿佛得到扼制,找到令他饥饿的源头。
慕别逐吻的力道开始变慢下来,他早就应该这样,像之前给容话留有余地只会让对方现在妄想从他身边逃开。
一只鬼遵从自己的本性,本就无可厚非。
容话的喘息声忽然变得有些弱,慕别感受到了,头往后退开几分,眼含嘲弄的望着下方的人,容话眼底湿漉,眼角泛红,用着一副让他心生疼惜的神情回望着他。
慕别眼中的嘲意转瞬即逝,指尖轻拭容话睫毛上沾着的水珠,“你还真是清楚怎么样才能让我多爱惜你一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容话声音沙哑的问他:“。。。。。。你明明都拒绝了我,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你在羞辱我吗?”
慕别手指的动作顿住,察觉到异样,“什么拒绝?”
容话气的肩膀发抖,羞愤道:“你滚!”
被拒绝过一次后,此时此刻还要被慕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轻视对待,容话的自尊心受到强烈的打击,心里悲愤不已。
异样被抛在脑后,这两个字眼让慕别满不在乎的笑起来:“债没讨完,我怎么能滚。”
容话嘶声说:“钱我已经打进你账户里了,我不想再看见你。。。。。。”
“五万块打发我,我还没廉价到这个地步。”慕别眼神冰凉,“先把你骗我的情债,还上再说。”
容话只当慕别是在胡言乱语,“我不欠你什么,也没有欺骗过你什么。”
“你骗了我的情意,现在说话却还能这么振振有词。”慕别自嘲道:“亏我还等着你来找我,你还真是一个薄情寡义的小骗子。”
容话闻言胸膛起伏加快,嗓音里控制不住的带出哽咽:“事到如今,你为什么还装得出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你明明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你到底还想让我怎么样?”
“难道要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陪你装聋作哑的演下去,让你取乐消遣吗?”
容话说完这些话,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放松。
慕别眉心锁的更紧,“我是让你不要头脑发热的跟我表白,回去冷静的想好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要跟我在一起后,再来找我!”
容话恍惚的问:“所以不是拒绝我,也不是不喜欢我?”
慕别咬牙道:“不是!”
可容话还是想不通,“你回狐狸洞,但我不知道狐狸洞在哪儿,我想找也找不到你,你根本不想我去找你……”
“小骗子。”慕别轻斥,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容话的心口,深吸口气说:“你要是有想过来找我,就会出现在我眼前。你这么久没来,只能证明你根本就没想过来找我。”
容话语噎,他自始至终都以为慕别那些话是在拒绝他的告白,他的自尊心极强怎么可能萌生出想见对方的想法?老死不相往来才能绷住他摇摇欲坠的自尊心。
慕别把容话的想法猜的透彻,凑近那张被他吻的染上颜色的唇,有些生气的再度吻上去,含糊的嗓音消弭在唇齿之间:“还说喜欢我,我等了你这么久也没见你来找我,把我耍的团团转好玩吗?”
“我没有,是你自己没把话说明白。。。。。。”容话另一只手推搡着慕别的胸膛,慕别摁住他那只手,眼中有阴鸷的情绪闪过,“那我现在就清楚的告诉你,容话,你别想躲。”
容话面色发红,躲着他的吻,“别亲我,不要亲我。”
“我喜欢你,疼惜你,这才想要亲你吻你。”慕别一手把着容话的腰,声似轻叹:“掉肉了,腰又细了。。。。。。”
慕别银白的发丝擦着容话的手背轻扫而过,容话双目失神,抓着慕别衣服的掌心不自禁的放松了力气。五指蜷缩,一股酥麻的痒意从心房顷刻之间散入四肢百骸,他轻抓着慕别的衣料,意识逐渐变得混沌。
手掌相贴,从容话手背上传来的热意烫的慕别动作一顿。
慕别理智稍有汇拢,头发和瞳色恢复成常人的模样,连着身下的被子包裹起容话,想要打横抱起离开卧室去附近的医院。
这时候,容话从被子里伸出两只手臂,环住慕别的脖子把人重新拉下来,烧的意识朦胧的说:“是,两情相悦。”
慕别语气一软,“是。”
容话靠在枕上的头向上伸了伸,自发的在慕别的唇角上吻了吻。
慕别心似火浇,偏偏被这一吻搅的化成了浓情蜜意,眉眼间有了几分温和,“在卖乖?”
容话眼角泛红的望着他,说不出话。慕别收敛了调笑容话的念头,不敢再耽误,刚
抱起容话下床,两道脚步声临近。
卧室的房门从外被人拧开,盛玉宇带着医生走进来,看见慕别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愤骂道:“坏家伙!”
医生是位身经百战的男青年,上门就诊遇上过的家庭琐碎之事不计其数。闻言也不管盛玉宇和慕别是否有什么恩怨,镇定的提着医药箱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容话的面色后,说道:“先把人放下,再抱下去要烧糊涂了。”
盛玉宇紧随医生其后,“你怎么还敢来,快把容话放下!他在发烧!”
慕别依言重新把容话放回床上,走下床给医生让了位置,看向盛玉宇道:“你是不是对我也有什么误会?”
容话这段时间闷闷不乐的模样盛玉宇历历在目,即便容话嘴上没说,但盛玉宇心里很清楚,包括容话病情反复的原因,全部出自平安夜的那天晚上。
不打扰医生给容话看诊,盛玉宇对着门外朝慕别努了努下巴,“你,跟我出来!”
慕别扫了一眼床上迷糊的容话,道:“麻烦医生了。”
医生点了点头,“应该的。”
随后跟着盛玉宇出了卧室,关上房门。
盛玉宇转过脸,凶巴巴的朝慕别咧了咧牙,威胁道:“出去,不准再出现在容话的眼前,否则我见你一次咬你一次!”
慕别不痛不痒的道:“我和容话情投意合,这辈子我都要在他眼前了。”
“你这个坏蛋脸皮怎么这么厚,拒绝了话话还好意思出现在他面前,他把你当朋友你就算不喜欢他也不该伤害他。”盛玉宇气的红眼睛冒了出来,“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坏透了你!”
慕别不悦的眯了眯眼,“你说,我怎么伤害他了?”
“你还有脸提?”盛玉宇愤然于慕别的无耻,“平安夜那天晚上他喝了好多酒,醉的不省人事。第二天起来就发烧,这一周以来病情一直反复,一会儿好一会儿坏,他也不肯去医院,还不是因为你!”
“都是你害的他失恋,他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管不顾了!”盛玉宇两颗兔牙长了出来,对准慕别的胳膊一口就要咬上去,“咬死你!”
慕别侧身躲开,盛玉宇一头撞到了墙面上,当即疼的他眼冒金光。
“我真的无辜,要被你们一个两个的这么冤枉。”慕别嘴上话说的无辜,语气里却带了点沾沾自喜的意味,话锋一转道:“我的身上,只能容话一个人可以咬。。。。。。”
医生从卧室里走出来,看见盛玉宇双手抱着头蹲在门口,波澜不惊的转了个道,绕过盛玉宇走到慕别身边,“是家属吗?”
慕别和善道:“是的。”
“病人体质不好,抵抗能力一般,再加上情绪波动,所以感冒一直反复拖拉,烧热不退。”医生拿了张处方递给慕别,“我已经给病人打了退烧针,也打了吊瓶,按照这上面的药买回来服用。”
慕别接过处方,“麻烦医生了,生病
期间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
“饮食清淡,病人底子弱,记得给他每天补充足够的营养和维生素,体重能增长到正常人的体重就最好不过了。”
慕别一一应下,“还有吗?”
“还有就是病人的旧伤,一定要妥善对待。愈合的伤口再被撕扯不仅会引发高烧感染,还会引起炎症。”医生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看了慕别一眼,“年轻气盛肝火旺正常,但不要太过火,见血了。。。。。。”
慕别接受到医生误解的话里的含义,难得没调笑,“好,我知道了。”
盛玉宇揉搓着头从地上站起来,听了个话尾,“什么旧伤见血?他身上还有别的伤吗?”
医生欲言又止,慕别及时岔开了话题,“送医生下楼,没事的话就去外面的药房把药买回来。”
他把处方递到盛玉宇手里,自己开门再度回到容话的房间,关门落锁,对着在门外大呼小叫的盛玉宇道:“别打扰话话休息。”
盛玉宇高亢的声音一下子降了下来,气鼓鼓道:“你先从容话的房间里滚出来!”
慕别充耳不闻,丢下一句“别打扰人谈恋爱”后就走回了床边,不再搭理盛玉宇。
医生提着医药箱站在盛玉宇身后,想了想,说:“病人需要用药,最好还是尽快买回来。”
盛玉宇闻言这才转过了身体,不甘心道:“好的医生。”
医生颔首,“还有费用,麻烦结一下。”
容话在昏睡,慕别俯身,掀开被子露出容话半边胸膛,解开几颗睡衣扣,露出缠绕在胸口上的白色绷带,以及绷带上溢出的几点血迹。
比玻璃还脆弱。
稍加失控,就会受伤,甚至揉坏。
把解开的睡衣扣重新一颗一颗的扣上,慕别的眼神不觉的暗了。
戒刀半蹲在花圃前,几天前的大雪还没全部融化,花草的枝干被掩埋在雪里。戒刀伸出双手,徒手捧起一堆霜雪放到身旁的桶里,露出雪下的花草,他望着这些植物,狰狞的面容上晃眼一看,有过几丝温和。
“戒刀大师?”慕天驰站在铁栅外,神情惊讶,手里拿着的手机,还在播放导航提示音。
戒刀闻声看去,“慕施主。”
慕天驰关了地图导航,“戒刀大师怎么会在这里?”
戒刀拍了拍手掌上残留的霜雪,从地上站起,“得一位善人收留,小僧才能暂得栖身之地。”
“大师言重了。”慕天驰走到入门口,“寂静乡一事,地野告诉我,大师追踪稜岁之后就没了踪迹。我也派了许多人寻找过大师,不过大师行踪莫测,实在是找不到,怠慢了。”
“稜岁原身为狼,善于在山林中躲避藏匿。那夜我将寂静乡整座荒山寻尽,也找不到这狼妖的踪迹。”戒刀断言,“稜岁早已不在寂静乡。”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