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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沉重。
三殿下鬼王的修为自是不必多说,就连我的对手都很强。
方才年轻鬼修与三殿下斗法时,发出的三道青光正是三道术法。术法本身倒是不难,难的是这三道术法几乎是瞬发。
以我目前的修为,最多也只能瞬发两道术法,相较之下威力弱于对方。
“小爻,你怎的又回来啦?”耳边传来婆婆的声音,我回过神才发现不知不觉我走到了婆婆的摊位。
婆婆正在收摊,见了我以后笑得和蔼。
我心下一动,掏出怀中的钱囊,给自己留下二两银,将剩下的整个钱囊递给婆婆。
“婆婆,我找到了另外的住处,也不缺钱了,之前找您借的钱现在还给您。”
反正混元馆的钱已经付了,剩下的钱足够我吃喝不愁过这十天。
即便须弥望的一切并非真正世间的因果,我也不大肯多欠人情。
婆婆表情微微一惊,一开始不肯收,在我坚持之下还是接下钱囊。
“孩子,以后若有困难,一定要和婆婆说。”
到婆婆家门口后,婆婆紧握了我的手,看我的眼神多了些许心疼。
实际上再有十日我们剩下的鬼差便都走了,出了须弥望便再无瓜葛。但见婆婆恳切便随口应了句,准备道别后重回混元馆去练功。正转身,婆婆却喊住我,掏出一颗小黑珠子。
“小爻,婆婆没什么贵重东西,这颗珠子你拿去当个纪念。”
我看着婆婆手中的小黑珠子,心中升起一丝疑惑。细看之下这颗小珠子外表却平平无奇,根本看不出什么究竟。想来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便道谢接下了,和婆婆正式告别。
“阿束你说,这个婆婆到底是什么人?”
我一边朝着混元馆走,一边晃着手里的紫手镯。
“我看不像是须弥望的人。”阿束道。
我点头同意,“没错,婆婆好像是在帮我通过第二轮选拔。莫非是地府里有鬼想帮我得到这次任务?可须弥望几十年未曾开过府,怎么可能有鬼愿意为了帮我绕这么大弯子?”
若说相熟有愿意帮我的鬼,也就青歌无袖一家子。为了帮我得到去阳间寻找记忆的机会,倒真有些许可能借着鬼差的身份做些什么。
但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猜测。
因为贫穷。
第四十一章 修习
论财力论人脉,就会发现没什么可论的。
疑惑着回到混元馆后,杂念立刻被抓紧修行的紧迫感取代。
司祭大人给的卷轴上那些术法很基础,御风这些不用说,阳间的清风也就算一点轻功,阴风我已运用得很熟悉,学起类似的御风术轻车熟路。
定身术也很简单,只需要准头好一点,能让对方中招就能起效。
御火术对于地府所有鬼差来说都是双刃剑,鬼差惧光惧热,用修为施放术法的时候自身会收到影响,但同时对鬼差的杀伤力也强。
御水术相对容易,与御火术恰好相克,用于化解对方的御火术。
最神奇的是居然有一道术法是引雷术,按照卷轴上所写,术法传自天族,天族使用此法的威力最强,地府稍逊但也不容小视,若以鬼帝的修为来释放引雷术,引来的紫电能劈开半个蒿里山。
若以鬼使的修为熟练运用此术,一道雷便能劈死十余个鬼众,鬼修则上百,比御火术威力更强。
我见威力强,磕磕巴巴使了一道,一条细如木筷的闪电一闪而逝,光影瞬间而过,半点雷声都没有,大失所望。
也许是在室内,故而引不到雷?
我不死心,夜里悄悄跑到混元馆屋顶又试了一次。正好夜里浓云密布,想来能引到雷的几率会更大。
这回的引雷术比白日里进步了,一米余长的闪电准确地劈到瓦片上。
“咔嚓”一声响。
瓦片上裂了一道小缝,劈出几颗小火星,很快又熄灭,搓出一小阵青烟,很快消散在夜色中。
“以你目前引雷术的威力,大约只能劈柴。”
一个幽幽的低沉声音自脑后响起,如阴风扫过后颈,我脑袋一炸,汗毛直挺挺竖起,一个失重整个身子朝着院中栽倒下去。
我条件反射给自己掐了个御风术,结果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被风托着轻飘飘落地,反而被一双手稳稳接着。
直到落地,我才看清托住我的是何方神圣。
黑色密云纹锦衣,很熟悉的轮廓,正是鬼帝三殿下。
“你抱着我很久了,别怕,下来吧。”
三殿下低声道,眉眼低垂着,声音听不清喜怒。
???
别怕?
要不是他,我会受到惊吓?
这一副大发慈悲安慰我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我立即一跃落地,不满道,“你好无礼,为何鬼鬼祟祟在我身后吓我?”
“你劈我房上瓦,我上来看看,到底是谁无礼?”
三殿下打量我一眼,气定神闲道。
我咬牙,不再言语。
刚才出的丑肯定全被他看见了。真是倒霉。
“你当真这么想赢?”
三殿下又问了相同的问题,语气依然不解。
“当然!”
不然我如此拼命为何?
都到这一步了,哪有那么多废话。
“你自求多福吧。”
三殿下眉头微微一动,匆匆撂下一句话转身消失,用的正是术法中的缩地成寸。
这么快就走了?
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不解,也没时间纠结,又练了几次引雷术以后便会了练室。
日子过得极快,五日眨眼就过去。
中期考核我不出意外输掉了比拼,比较意外的是这回输得极快。
年轻鬼修瞬发的三道术法在一开始就牢牢克制住我的施法节奏。一开始还能勉力支撑,一半术法进攻一半术法抵挡,到后来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抵挡年轻鬼修的攻势,不到半柱香节节退败,好几次被术法幻化的剑光擦身而过,险些伤了自己。
打过一次后我发现,年轻鬼修会的术法并不只是司祭大人卷轴上那些,威力最强的剑光,正是他独家绝技。
我忧心忡忡,“司祭大人给的只是基本术法,若只靠这八道术法,我根本难以取胜。”
阿束安慰我,“术法是一方面,关键在于修为深浅,你若能瞬发四道以上术法,未必不能赢他。只是须得鬼修以上的修为方可做到。”
我更忧心,“混元馆有助修为提升不假,但我的对手同样在进步,我须得进步比他快,才能有胜算。阿束,你可在书上看到过什么能快速提升修为的法子?”
阿束犹犹豫豫,“有是有,只是…”
我精神一振,“什么方法?只是什么?”
“强行提升修为,恐会根基不牢幻化心障,容易走火入魔。尤其是玉叶你身为鬼差,若堕入魔道,必会被地府通缉绞杀。”
这么严重么…
冥界与天界一直以来便是同一战线,自天界与魔界水火不容以来,地府便下了对魔族的必杀令。普通魔族一旦出现在地府,一经发现难逃一死。
我抿起嘴唇,沉默一阵又问道,“心魔心魔,由心而生,我乃无心之鬼,是否入魔的可能性比寻常鬼小些?”
“理论如此,我不敢肯定。”
“我愿意一试,阿束,请你教我。”
阿束拗不过,最终还是将《幽冥诀》的法诀教了我。
这个法决的名字听起来很地府。
初始修炼起来并不难,只是强行冲开体内经脉会带来剧痛,但我想着疼痛这种东西,疼到麻木也就习惯了,且我向来能忍。
短短一日我的修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距离鬼修的修为几乎只差一步。
练室中的一把铁剑,原本修为还不足御剑的我,此时已经能够使铁剑歪歪斜斜随我心意动起来了。
可这远远不够,最最起码,也得使卷轴里记载的御剑术用起来,才能多些胜算。
为了能够让修为更高,白日里我拼命练习御剑术,夜里也不休息,直接修炼《幽冥诀》。
只是接下来的三日内,修为似乎到达瓶颈,怎么也寻不到最后的突破关口。且后几日修炼时身体的负荷渐大,每冲刷一次经脉,便痛到我的冷汗便滚滚外冒。
离最后关头仅一步之遥,我不愿放弃,一遍又一遍运行心法,此时我的练室门口却传来激烈的声响。
兴许是别的鬼差们在外面打起来了,我正是修行关键时刻,不愿为别的事情分神,咬紧牙关扛着。
冷汗冒了第三重,外面的声响仍未消散,体内洗刷经脉的剧痛让我几乎忘记一切时,忽然一声惨烈的叫喊声传到了我的耳中。
随后是断断续续的哀声。
“三殿下,说好点到即止的你怎么刺进去了………”
……
“…快拔出来!”
声音正是来自我隔壁的对手年轻鬼修。
我还没来得及做任何事,浑身经脉猛然一震,眼前便是一黑,失去意识。
第四十二章 终极一战
我又一次陷入了曾经的噩梦,一张看不清的脸,一只握紧匕首的手,深深刺入我心脏的匕首,和彻骨的疼痛。
不一会儿,疼痛消失,梦境中的自己混混沌沌,不知飘向何处。
不知又过了多久,如有来自天界的五彩神光照耀在我的脸上一般,所有的毛孔都很顺畅,四肢舒坦到微微发痒。
等我再一次幽幽转醒时,眼前却是不一样的情景。一张很朴素的客栈标配木床出现在我身下,身上还盖着客栈标配小棉被。
目力所及之处无人,床侧隔着帘子却看到一个修长背影,以及有打水洗手的声音。
我浑身黏腻得难受,一边扒开身上盖着的厚厚小棉被,一边腹诽着大夏天给我盖上棉被的不知哪位高人。
不想一起身,脚一落地便摔了个马趴。
腿太软了,浑身无力又酸痛,仿佛经历过什么剧烈运动。
我是谁?
我在哪?
从地上爬起的我重新坐回床上,陷入了沉思。
而木床旁边被遮住的地方,一个冷峻背影也转了过来,修长挺拔的身形,一张脸上引人注目的桃花眸,正是三殿下。
我幽幽叹一口气,打哪儿都能遇见他,且见一次倒霉一次,真真是流年不利。
“是你救了我?”
三殿下皱着眉头,一边打量着我一边若有所思地问道,“终于醒了?昨日你在练什么邪功?真气紊乱得整个地都在抖,生生打断了我的”
话说一半,三殿下止住。
“打断了你的什么?”
昨日的记忆一点点重新回到我脑中。
“没什么。”三殿下不肯多言。
“昨日害我走火入魔那鬼修是因你而惨叫?”
我眼前一亮,狐疑问道。
昨日我走火入魔时,似乎发生了一些值得注意的事情。我长期以来被青歌和无袖熏陶出来的八卦之火蓬勃燃起,目光炯炯。
三殿下脸色果然一黑,僵了僵,转移话题道,“这不重要。你先告诉我,你练的究竟是什么邪功,我见你修为大涨,体内气息却晦暗不明,筋脉的运转与寻常鬼差截然不同。”
我心想着,身上的功法是阿束教我的,但见三殿下的语气不甚友善,为了避免一些麻烦,硬着头皮开始扯谎,“哪有什么邪功,自从上次掉进忘川河呛了几口水以后,脑中忽然悟出了一些修行的道门,平日里也懒得练,只不过如今情况紧急才练了练”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这话我自己都不信,心虚极了。
三殿下扫我一眼,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