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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多走这么些路，一定要让李氏知道？
宋瑶华想不通，转头看向胤禛。
胤禛现在已经恢复了镇定，面上也看不出半点之前的震怒，他的手指规律的敲击着桌面，只是眸色沉沉的盯着识琴，随后平静的道：“今日之后你回暗处去吧。”宋瑶华只见识琴听见这话仿佛很是松了口气，一直颤抖的身体居然也平复了很多。
“奴婢谢爷恩典。”识琴说着就退了出去。
胤禛见宋瑶华一脸不解，手上动作停了下来道：“她的身份福晋知道了，就没什么留在福晋身边的价值了，自然有其他去处。”宋瑶华点头，懂，暗桩过了明路就没意义了。四福晋虽然可能不知道识琴是胤禛的人，但是也必然是知道了识琴是别人的暗探，所以是故意支开了识琴。
“那您还要审下一个人吗？识棋？”宋瑶华试探着问。
胤禛摇头道：“不用了，除了三位嬷嬷，福晋身边所有人，从内务府出来的就全部退回，剩下的全部发卖。”
宋瑶华忍不住一个激灵，发卖的就算了，退回内务府的，估计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日子都要不好过了。胤禛这也太干脆了吧，直接就把四福晋身边除了赵嬷嬷以外所有人都换掉了。
啧啧，四福晋那边再重新挑人，估计还能混进几个别人的眼线呢！就是可惜了她这边的一个外院洒扫的，不过不是内务府的，到时候她让人再买回去吧。照胤禛这么个清算法，她以后还要不要在福晋那边安排人呢？有些浪费啊！
宋瑶华这边心里想着些有的没的，就见一个姑娘进来行礼后道：“禀报主子，福晋屋里侧房床下找到一些烧掉的纸张灰烬，只隐约看出，不太好，病逝，这几个字。
另外在识棋屋里的床柱垫角里，找到一小包催产药物，已经验过并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属下们推测，福晋早产应当是字条上的事情原因，并不是催产药。但是不确定福晋自己是否有催产的意愿。现在正在查纸条来源。”
宋瑶华在一旁目瞪口呆，四福晋生产完宋瑶华就让武静芝带了人把四福晋院子整个封锁了，所有人全部关在堂屋里，福晋身边伺候的只有三个嬷嬷，而且有需要什么都是吩咐春兰夏竹去做，就是因为宋瑶华觉得这件事有问题，所以尽可能保护好现场，等胤禛来看。
她却没想到，胤禛的人速度如此快吗，这才两个时辰不到，他们就把事情查的差不多了？
“主要去查那张字条是从哪里出来的，怎么到的福晋手里，又是什么时候到的福晋手里，其他的先不用管了。”胤禛沉声道。
“是，属下领命。”姑娘说完就出去了，全程都低着头，宋瑶华都不知道她是哪个院子的，只大概推测她的年纪可能有三十左右。
“她也是皇额娘留给我的人，当年皇额娘临去时，给了我她的所有人脉和势力。她们有一些在宫里，有一些在外面，她就是负责外边的。”胤禛似是给宋瑶华解惑。
宋瑶华暗自心惊，佟皇后居然能秘密培养这些人，还在去世前把这些人都给了胤禛，看来她对胤禛确实是很好的吧。就是不知道，这些人是只听胤禛的还是有些是佟佳家族培养的人手。
若是佟皇后自己培养的人，宋瑶华都要给她点十万个赞了，一个后宫女子能在宫内宫外培养那么多心腹暗卫，当真是不简单，就是红颜薄命，死的太过可惜。
胤禛见宋瑶华有些黯然的神色，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又道：“皇额娘确实不是一般女子，只可惜她遇到的皇阿玛也不是一般的皇帝，皇阿玛可以宠她，爱她，甚至有些敬重她，但是却不会给她一展才华的机会，甚至连一个和她有血脉联系的孩子都不愿意给她。佟佳氏出来的女子都不简单，以前我也不懂，最近才慢慢明白过来的。”
这话宋瑶华就不好接口了，只得微笑道：“不论孝懿皇后是个怎样的女子，她对您是不是真心，妾想，没有人能比您自己更清楚了。妾以为，您对孝懿皇后也是一片真心的。”
胤禛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一直将皇额娘当做我的亲额娘的。”
随后不等宋瑶华说话又道：“福晋的事，到此为止。一会儿你就把福晋院里的人都处理了吧，重新去内务府领些新人回来。我先去书房了。”胤禛说完直接走了，甚至都没有去看一眼福晋的孩子和李氏的孩子。
宋瑶华怔了半天，突然失笑出声，宋瑶华啊宋瑶华，就算才二十岁，胤禛也是个合格的皇子呀。
四福晋估计是真的有要催产的想法，识棋屋里的药应该就是四福晋暗中让她准备的，只可惜，计划不如变化快，四福晋原本是有计划的让自己早产，结果却半途中被那张神秘字条给打乱了计划，导致没有任何准备就提前早产了。
而识棋估计是担心四福晋这次没有准备的早产，当真伤了身体和孩子，于是临时跑去了李氏的院子外边大声惊呼，可能也是抱着一种四福晋不好了也不能让李氏好过的心思吧。
想也知道若是四福晋准备好的早产计划怎么可能让李氏知道。这是个可能两败俱伤的方法。
可惜，受了惊的李氏也确实早产了，但她的孩子已经将近足月，到底还是好一些。
不过四福晋也算有惊无险，还是平安生下弘晖，虽有些体弱，但是以皇家的财力物力，完全可以养好，也算幸运。
那个送到四福晋跟前的字条里到底是写了些什么，竟然能导致四福晋早产，想来必然是足以让四福晋心神大乱的事情，那么这个事情到底是什么呢？那个送字条的人又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必能让四福晋乱了心神？
而且从之前胤禛给那个女子吩咐的事情来看，胤禛只让那人去查纸条的来源，却并不关心字条的内容，是否其实胤禛自己也早知道了字条上的事情，所以他不让人去查内容，而是只盯着来源查找？
这件事胤禛自己知道也要瞒着福晋，是知道福晋知道后也一定会乱了心神嘛？既然事情最主要影响的就是四福晋，那么这件事，肯定是只和四福晋有莫大的关联，四福晋的额娘不久前才来过府里，却表现得一切正常，难道她也在瞒着四福晋？
想到此，宋瑶华忽然灵光一闪，她也终于想明白了，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早在四福晋嫁进宫以前，宋瑶华就从史料里知道的事情。只是时隔太远，她才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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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宋瑶华的猜测没有错，乌拉那拉·费扬古大人于前日病逝，乌拉那拉家已经上奏朝廷。
自康熙爷御驾亲征回来，费扬古大人就有些病痛，后来断断续续养病一直不见好，之前四福晋身在宫中家里的消息也不及时，出宫后又忙于府务和养胎，四福晋家里就更不会给她说这些事情影响心情。
结果没想到费扬古大人没有熬过去，真的去了，一开始四福晋额娘还打算瞒着四福晋，结果那张字条把一切都告诉了四福晋，心绪激动下，四福晋才早产。
费扬古病重去世之事，胤禛估计是和四福晋前后脚知道的，所以宋瑶华对于能这么及时掌握四福晋家中事情还及时汇报给大家有意隐瞒的四福晋的幕后之人，真的是非常好奇。
四福晋在晚间十分醒来了，先是问了孩子，得知孩子虽然体弱到底还算好后，就问起了自家的事情。
反正已经生产，赵嬷嬷索性就把费扬古之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四福晋，这时候四福晋自然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可惜，当时四福晋发现信时送信的人已经不在了。而之后四福晋支开识琴看完信，就早产了，那封信也被人趁乱烧毁了，而现在，四福晋身边除了赵嬷嬷，全是新换的下人，识棋和之前伺候的所有人宋瑶华已经按照胤禛的吩咐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了。
现在唯一能知道真相的大概只有胤禛派去继续追查的暗卫了。
直到第三天，朝廷的追赐嘉奖都发到费扬古府中时，胤禛那边似乎也没查出个所以然。而四福晋因为费扬古要守孝，至少一年要素衣素食，且费扬古的三个儿子也上了丁忧折子回家了。
宋瑶华知道以上事情后，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又加了几条笔记，然后把笔记本扔进了微信屏框里。
当晚胤禛一早就让苏培盛来报，他今晚不过来了。宋瑶华欣然应下，傍晚就见小喜子来说胤禛去了四福晋那里。宋瑶华早知如此，挥手让小喜子退下了。
随后宋瑶华喊来春兰道“四福晋院里现在都是新人，咱们先不用管了。不过也不能当真什么都不知道，找个外院不打眼的就好。传不了重要消息不重要，只要知道大致动向就可以了。”
春兰领命去安排了。宋瑶华知道胤禛处置人的方式后，很是不想再费心思拉拢眼线了。左右这府里都有胤禛自己的眼线，宋瑶华不想再折腾，万一被胤禛的人发现了，反而跌好感。
四福晋坐月子期间胤禛几乎都在她那里，连同天生产的李氏那边也就去看了李氏的小阿哥一次。宋瑶华知道胤禛什么打算，大概是查出了一些什么，只是不好发作，才会用这种方式来补偿一二，再加上弘晖毕竟是嫡子，多看顾着也没错。
弘晖和弘昐的满月宴是宋瑶华和武静芝操持的，两个娃同一天生，弘晖这个嫡子的关注度自然是要比弘昐高太多，即便是宋瑶华把满月宴办的再豪华也没用，皇子们和皇子福晋们的眼神都在弘晖身上。
虽然四福晋在满堂宾客面前显得心情很好，但是宋瑶华知道，四福晋心里其实也是膈应的。就算弘晖抢尽风头，也不能彻底抵消了弘昐的存在。
何况日后只要有弘昐在一天，百日，周岁，每年的生日，四福晋的嫡子都要被迫和弘昐这个庶子绑在一起了。宋瑶华想想也觉得可笑。
若是早有准备的四福晋，就算要早产，也不可能把自己生产的日子和李氏放在一起，可惜天意弄人，一场意外让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宋瑶华想着想着，就有些违和了，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胤禛的人不知道到底查到了什么没有，这一个月胤禛来宋瑶华这里也没有再说过这件事，宋瑶华一度已经不怎么关心事情真相了，可是因为今晚的满月宴，她忽然又想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了。
宋瑶华看看一脸笑意和福晋们寒暄的四福晋，再看看完全没有存在感的李氏，抓着手帕的手不由得出了一层冷汗。
一旁的武静芝似乎看出了宋瑶华的异样，以帕掩唇小声问：“姐姐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宋瑶华摇头“无事，只是想到了一些其他事情。对了，这次出海的事情怎么样了，你家中可有信传来？”
武静芝小声道：“已经出海的不知道情况，出海前的情况都很好，四爷和圣上派遣的人还算客气，大部分还是福建水师调来的人。据表哥说大概是皇命难违，而且那些人是第一次出远海，都很听话，此行应当无碍。”
“那就好，福建水师是最军纪严明的水师了，应当能给你表哥他们帮上忙。”宋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