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童嗣~我来晚了,抱歉。”邹昕彤小跑过去,一把抓住童嗣的手。
“没,我也刚到。”童嗣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邹昕彤不着痕迹地抹了把头发,确定在刚才跑来的路上没有弄乱发型后才稍稍放心了点。
“先进去吧,外面冷。”童嗣拍拍邹昕彤的头发,指了下咖啡厅。
两人进店后找了靠窗且隐蔽的位置,旁边一盆巨大的绿色植物,刚好将两人挡了个结实。
不得不说,邹昕彤这女孩太聪明了,刚才童嗣就那么苦笑了一下,她就隐约察觉到事态的不对。
“你……要和我说什么啊。”邹昕彤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童嗣看着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
一本警员证。
他将警员证递过去,推到邹昕彤面前。
邹昕彤诧异地拿起这本警员证看了看,打开,一眼扫过去,就看到童嗣的证件照。
下面是职务介绍和警衔,以及血型。
邹昕彤看着这本警员证,仔细对比着照片和面前这个男人,她看了无数遍,又摸了摸证件上那凸起的钢印,接着,变得呆滞。
“现在,可能出现了第五个受害者,所以,你务必要告诉我,国王到底是谁。”
童嗣的语气听起来很平淡,仿佛在叙述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比如“你今晚吃的是什么”这样简答。
邹昕彤在脑子里整理着所发生的一切。
在蹦极谷下的餐厅吃饭时,碰到了储老师以及当初来学校录过口供的警察,警察先去了卫生间,童嗣后来也借故去了卫生间。
原来如此。
“你,是警察的卧底,而且,一直在骗我?”邹昕彤没有回答童嗣的问题,而是这样问了一句。
“先告诉我国王是谁。”
“我不说。”邹昕彤把脑袋偏向一边,倔强地扬着头,一副“打死也不说”的表情。
“人命关天啊小姐,你别跟我闹了成么。”
“就算你是警察,也无权命令我,我想不说就不说。”邹昕彤拿起那本警员证甩回去,站起身,踉跄了下,推开椅子向外跑出去。
童嗣理所当然地也跟着追了出来,他看着这小姑娘穿着五六公分的高跟鞋,跑两步就崴了脚,扶着墙依然倔强地往前走。
童嗣没了办法,小跑过去,蹿到邹昕彤前面,微微委身,拦腰将她抱起。
“你这脾气怎么比驴都倔。”
邹昕彤作势挣扎了几下,可能只有两下吧,她就乖乖就范了。
美得很美得很。
“你要分手就分手,反正我是不会说的。”
童嗣“嗯?”了声,接着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分手了?”
“那你给我看警员证做什么,不就是告诉我你来学校做卧底,本来就是玩玩我套出国王的真实身份,等你复职咱俩就拜拜了。”邹昕彤鼻子皱了皱,语气颇为不满。
“不是,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的证件照和本人一样帅。”
就这一句,直接把邹昕彤逗笑了。
“另外,还想问问你,我比你大了五岁,还是个警察,我的证件上甚至写着血型,因为经常会出一些危险任务,得有随时丧命的觉悟,这样,你还愿意要我嘛?”
邹昕彤只觉心脏忽的一滞,接着便是无法遏制的狂跳不息,她甚至能听到胸腔中发出的狂跳擂擂。
“能不做警察么?”但思前想后,也只有这一句,其他的,全部欣然接受。
“不能,警察这行当,脱不了身的。”
邹昕彤想了想,伸手揽住童嗣的脖子,将脑袋亲昵地埋进他的颈窝中:
“那我也考警校呗。”
特别简单的一句话,但说出口时就已经用光了所有勇气。
“那既然如此,未来的邹警官,能否告知在下,国王乃何许人也?”
童嗣朝邹昕彤挤眉弄眼一番,看得她还挺开心。
“又来,都说了不告诉你,除非期满一个月。”
“为什么是一个月啊,一个月之后黄花菜都凉了,我得赶紧把这案子破了才能升职加薪才能养你啊。”
邹昕彤笑笑,声音甜美:“因为一个人养成一个习惯是二十八天的时间,等你习惯了有我的日子,就难以和我分开啦。”
“你可真鸡贼。”
“你可真会用词。”邹昕彤佯怒地拍了拍童嗣后背,接着道,“好了,不逗你了,我告诉你,国王是谁。”
童嗣抱着邹昕彤来到路边一处长椅,将她放下来,不顾众人惊愕的目光,当众替她揉脚。
“其实,当我知道国王身份的时候,也曾有过一瞬间的犹疑,,因为这个结果,说来有些不可思议。”邹昕彤说着,柳眉渐渐蹙起。
“如果被一个有智力缺陷的人统治,你会心甘情愿的服从么?”
话说到这儿,答案就已经很明显了。
傅予星,一个所谓“智力缺陷”的高中生,真实智力水平达136,逻辑思维缜密敏捷,却扮演了三年的傻子,他到底在谋划什么,如果其余几名受害者均是被他教唆自杀,动机又是什么,教唆的手段又是什么,别人又凭什么会乖乖听命于他。
而最后一位受害者,是不是被他杀的。
真相扑朔迷离,众说纷纭。
“我听过一个说法,但也只是传闻,而且是听起来非常不靠谱的传闻。”邹昕彤望着童嗣,表情稍显困惑。
“没事,你说。”
邹昕彤抿了抿嘴唇,接着缓缓道:
“有传闻说,傅予之……就是傅予星的哥哥,在高一那年曾经被几个男生轮jian过。”
第83章 漆身(20)
“你说什么?”捅死不可置信地掏掏耳朵; 以为自己耳朵塞驴毛了。
“我是说……就是你听到的那样!”邹昕彤也不好意思再重复一遍。
“你听谁说的啊。”
“也不算是听谁说的,就是我们高一刚入学那会儿,有段视频特别火; 在各大交友软件火速传播,我也看过; 就是那什么的现场视频,主角是几个男的,穿着外校的校服; 但是因为晃得太厉害所以不好辨别到底是谁; 后来就有同学说; 那个被轮的就是傅予之; 至于加害者; 说可能就是我们班以及隔壁班的男生。”
邹昕彤想了想; 接着确定地点点头:“没错,很多人都是这么说的。”
“可是; 不是都说傅予之是为了弟弟休学一年,而且还是后期转到崇文的么; 这时间对不上啊。”
“那我就不清楚了,你也知道; 一句话,一传十十传百; 传着传着就变味了; 真相是什么; 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邹昕彤耸肩; 细微的动作带动高马尾一甩一甩。
“傅予之的父母知道么?”
“应该知道,他们家有钱有势,所以那些视频没多久就被清干净了,一般人哪有这个能耐,其实说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处理方式,也算是他父母默认了。”
话说的没错,只是欲盖弥彰,别人一眼便知。
“那为什么傅予星说当初被戳屁屁的是自己。”童嗣自言自语,接着,灵光一现。
“傅予之在帮弟弟隐瞒教唆杀人甚至是自己担罪,而傅予星帮哥哥隐瞒被辱的经历,将所有不堪揽到自己身上。”
“或许吧,他们感情不是一直很好么。”邹昕彤的声音很轻,隐约能察觉出话语中的惋惜意味,“人这一辈子,总要为了谁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没有例外?”童嗣戏谑瞧着她:“包括你?”
“谁知道呢。”邹昕彤将小手放进童嗣掌心,轻轻握住,“或许会吧,相爱本就是磨难呀,童先生。”
————————————
祝玉寒打开家门,同之前不同,那个孩子存在所赋予的温馨感此时荡然无存。
房间内阴冷又空旷,要不是阿杜还在摇尾巴,真的就一点生气儿也没有了。
祝玉寒摸摸阿杜的脑袋,将钥匙放在鞋柜上,刚收回手,就觉得手指黏黏的,抬手一看,是一搓化了的太空泥。
祝玉寒折回去,拿起钥匙串,每把钥匙都细细擦拭一番,发现,原来太空泥是来自大门钥匙上。
他们搞刑侦的,擅用一些模印工具来收集犯罪现场的证据,比如,在收集脚印时一般多用石膏模印,所以,只是一眼,祝玉寒就看出了,自己的大门钥匙被人用太空泥模印过,至于用途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太空泥这种东西,纵观身边交友圈,除了傅予星这个“小朋友”,还会有谁在玩呢。
一般情况下,傅怀禹一三五日四天是不在家的,自己则是除了周日都不在家,如果两人都不在家只剩傅予星的时候,自己和傅怀禹一般会将大门从外面反锁,从里面打不开,只能从外面打开。
很明显的,傅予星用太空泥趁自己不注意之际模印了大门钥匙去配,他想做什么呢?
轻手轻脚走到傅予星房间门口,看到他正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手下压着一张纸,纸张上只有一个称呼。
之之。
之之,傅予之,或许是他的乳名,也或许是爱称,但总归是非常亲昵的称呼。
下面再无一字,空白的纸张,就如同失去他后已经空白的感情。
你想说什么呢?在这空白中,想倾诉什么呢?
祝玉寒忍不住俯身,揽住他的肩膀。
瘦弱,冰冷。
傅予星似乎睡眠很浅,被祝玉寒轻轻这么一碰便睁开了眼。
“你回来了。”照惯例可爱又温柔的问候。
祝玉寒慢慢放开他,站在桌旁,俯视着他。
“为什么要装傻。”
当谎言被拆穿时,能做的只有逃避或者托盘拖出以求得哪怕只有微弱一丝的谅解。
祝玉寒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是国际智力测试的分析报告。
傅予星的笑容僵在脸上,接着慢慢褪去。
他也回望着祝玉寒,眼神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半晌,他笑了。
他似乎觉得连伪装都是多余的了。
“那,你想听什么理由呢?”傅予星站起身,修长的身子看起来倒有些压迫感。
“我想听,你的辩解,说不是你。”最后一个字,似乎漫上一丝哭腔。
不可能不在意的,也不可能真的忍心将他绳之以法,哪怕他就是凶手,哪怕他早已极尽歹恶之事,触犯了法律,触动了这个社会的底线。
可他还是那个单纯的小星星。
“没什么可辩解的,事实摆在眼前,再辩解,不是多此一举么。”傅予星笑笑,看起来温良软糯。
他就是这样一个孩子,哪怕犯了十恶不赦的大错,还是对他讨厌不起来。
说完那句话,傅予星伸出双手:“去哪里招供,家里?还是警局。”
“真的是你?”祝玉寒还在呆滞地反问这句话,期望能得到什么否定的回答。
傅予星只觉好笑:“是我,装傻充愣的是我,教唆自杀的是我,包括最后死的那个卢越,也是我杀的,嘴巴眼睛都是我用订书机钉上的。”
他的语气很平和,如同在叙述什么稀松平常的小事。
“你老实一点!”祝玉寒终于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把,“你把实情说出我才能帮你脱罪。”
“脱罪?脱什么罪?你一个警察帮我脱罪?”傅予星眯起眼睛,冷笑一声,“凭什么?而且我也不想脱罪,从我教唆别人自杀的那天起,从我哥被轮j的那天起,我就没想过脱罪。”
“你说什么?”
祝玉寒有点懵,如果没听错,他刚才应该说的是,他哥,也就是傅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