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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_时镜-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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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差出去天远,除了少量为民间巨富所有,仅有的那些也进献了皇室。
  方妙还记得,以前沈玠拿回来过一块儿。
  她当时瞧着欢喜,琢磨着是打块小玉佩戴在身上,还是做成抹额挂在头上,末了拿不定主意,也舍不得瞎动,便干脆锁在了匣子里。
  可如今看姜雪宁,就这么漂亮圆润的一串挂在手腕上,十二颗珠子打磨地光滑细腻,婉约柔丽,乍一眼看上去只怕要以为是蜜蜡。
  毕竟哪家有钱也不是这样糟践的。
  拿着一方整的黄玉,做成一枚印章 或是玉佩还好些,若要切碎了打磨成珠,不知要浪费多少好玉料,简直是暴殄天物。更不用说,玉色如此均匀,质地又都如此上乘,天知道要花多少工夫才能凑足!
  方妙是前几天见她戴上这手钏的,第一眼看时也没在意,后来对着光偶然瞥见,才发现这玩意儿竟是和田黄玉,差点没惊得把心给吓出喉咙。
  于是带了几分艳羡地说,这一串可真好看。
  姜雪宁当时在做别的事,只漫不经心、不甚在意地回说:“上个月谢居安随手给的,也不大好看,妆奁上搁着吃了大半月的灰,前两日把原来那紫玉手镯磕了,才勉强捡来戴戴。”
  随手给的。
  吃了大半月的灰。
  勉强捡来戴戴。
  恩,可能人比人就是这样吧……
  当时方妙就不想说话了。
  眼下不意间又瞥见这串珠子,便想起当日的堵心来,这回倒是真心实意地道:“也就是姜二姑娘才有这福气,往日吃得多少苦,今日才能享得多少福,过个舒心日子,换了旁人还吃不住这样好的命格呢。”
  姜雪宁不由看她:“你这感叹来得没道理,府里什么事儿叫你不痛快?”
  方妙与沈玠那是一对欢喜冤家,不打不相识。
  如今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小两口的事情本也不需要旁人多掺和。
  只不过沈玠善良又心软,后宅里还有一个姜雪蕙,虽然她不争不抢,日子也能过吧,可与什么“神仙眷侣”就差多了,也就是凑合凑合比旁人好点。
  方妙撇嘴:“你可不知道,早两年是传过要立他为皇太弟吗?这阵子京里人人都在猜将来谁做皇帝,有些个没眼色的便往他身上猜。如今王府里面可热闹,金银财宝之外,什么妖姬美妾都往后院里送呢,今儿个赏雪偶遇,明儿个月下相逢,没事儿都能搞出事儿来,一团乌烟瘴气。今晚我可不想回去受那罪,你若不留我,我找殿下蹭个地方睡去。”
  话说得轻巧,却未免带了点酸气。
  但凡动了真心,哪儿能那么心平气和地面对呢?
  姜雪宁笑起来:“你这是在意了,吃味儿了。可他既然对这些人无意,那也只是那些人对瞎子点灯,白费蜡,你倒不用往心里去,总归就烦一时罢了。”
  方妙道:“我知道他没错,可看着就是不高兴。”
  这种事,总是没道理可讲的。
  能控制住不迁怒是很难的。
  说不心烦是假的,她只恨不得把那帮心怀不轨的女人都赶出去,别在自己面前晃悠。
  只不过抬眸一瞧姜雪宁,却突然怔了一下。
  姜雪宁道:“怎么了?”
  方妙眨了眨眼:“你从来不这样吗?”
  姜雪宁没反应过来:“哪样?”
  方妙坐直了身子,注视着她,眸底多了几分探究的认真:“像我一样,通俗点讲就是‘吃醋’。比如别的女人靠近他,明明也不是他的错,可你就是不高兴,忍不住,甚至还要给他气受。你没有过吗?”
  吃醋?
  姜雪宁仔细回想了一下,还真没有。
  于是摇头。
  方妙面上顿时划过了一分惊异:“这怎么可能呢?”
  她忍不住想要追问。
  只不过这时候外头突然来人通传,说谢少师往这边来了 。
  方妙立刻就闭了嘴,同时还有几分莫名的心虚胆怯,赶紧起身来道:“天色也晚了,我突然想起我在这儿跟你说了半天话,还没去给殿下请安呢,这就先走一步!”
  说罢脚底抹油便溜。
  那架势俨然是学得不好的学生怕遇着先生,能躲多远躲多远,毕竟方妙当年在仰止斋,也算是混日子一把好手,可不敢被看见。
  于是,谢危撑着伞,从纷纷扬扬的雪里走过来时,就见偏殿里的姜雪宁手里掰着半拉橘子,用一种颇为无奈的眼神看着他。
  一名新来的宫女立刻上前要接过他的伞。
  岂料谢危眉尖微微一蹙,只跟没看见似的,自己轻轻将已经收了的伞斜靠在廊柱下,然后才从外头走了进来。
  谢居安凡事不爱假手他人,这一点姜雪宁是习以为常的,往日并不曾注意。可今日兴许是换了一名新来的宫女,瞧着眼生,她反倒注意到了。
  方妙方才困惑的问题,忽然从脑海中划过。
  姜雪宁眨了眨眼,看着他朝自己走近。
  大冷的天从内阁值房那边来,他眼角眉梢本就是清隽,如今更染上少许寒意,一双眼看着人时,格外有种专注深沉的味道。
  道袍雪白,不沾尘埃。
  从前世到今生,她几乎已经习惯了谢危这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模样,好像除了前世胆大妄为的自己之外,也不曾听闻哪个女人对他投怀送抱,好像此人天生不近女色,旁人天生也不招惹他一般。
  想想怎么可能呢?
  谢居安位高权重,又生得这样一副好皮囊,便是没有满身的智计才华,也不知是多少闺中少女梦里良配,天底下想与他有点什么的姑娘,想也知道根本不可能少。
  可自己就是没有半点听闻。
  甚至从来没有见过。
  自然也就不会像方妙一般烦扰。
  因为谢危不是沈玠。
  姜雪宁并非不会吃醋的人,相反,她若闹腾起来,手段是一点也不少。可打从与谢居安在一起,甚至没在一起时,她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那些小性子和脾气,更是再也没有出现过。
  不是她收敛了,不用了。
  而是谢居安不声不响,做得太好,一点烦扰都不带给她,以至于无论是小性子也好,醋坛子也罢,根本连派上用场的机会都没有。
  她眼底润湿了几分,上前主动环住他腰,问:“怎么过来了?”
  他才从外头来,身上还是一片冷意。
  可她在这殿内熏得暖烘烘的,凑到他怀里,便将那冷意驱散了几分,谢危搂住她,一声笑:“我要不过来,就你给沈芷衣卖命这架势,还不知要在宫里睡几天。”
  姜雪宁咬唇笑:“谁叫你不来接我?”
  她惯来强词夺理,这般理直气壮,谢危都习惯了,也不反驳,拿起旁边雪狐毛滚边的斗篷来,便把她整个人都罩里面,只露出巴掌大一张小脸,然后道:“我们回去吧。”


第251章 刀藏
  姜雪宁听他说“回去”; 用的还是“我们”,眼底便带了几分促狭之意,偏要问他:“回哪儿去?”
  谢危唇线紧抿; 看着她不说话。
  姜雪宁便忍不住闷笑。
  过了好半晌; 他耳尖微红; 面上却平静一片,道貌岸然地吐出了两个字:“学琴。”
  她差点笑倒。
  谢危却是拿她一点法子也没有; 索性一手持伞; 一手把人环了; 从坤宁宫偏殿前面带走。
  郑保手里拿了一张清单来找。
  还没等他开口,谢危已经扫了他一眼; 径直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淡淡道:“不是死人的大事就明天来问。”
  郑保顿时无言。
  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只能这么眼睁睁看着谢危把人带走。
  姜雪宁踩着已经被雪盖上薄薄一层的台阶往下走,只笑:“你也太霸道了些; 今日安排不好; 明日还要他们布置,耽搁了可不好。”
  谢危道:“你有意见?”
  姜雪宁连忙摇头,假假地道:“那小的怎么敢;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危不接她话了。
  两人出得坤宁宫门时,许是今日人来人往,搬进搬出,宫内一应琐碎无人照管; 竟有一只毛色雪白的猫慢悠悠从朱红色的宫墙下来,可因着那一身与雪的颜色相近; 乍一看还很难发现。
  姜雪宁瞥见时,差点踩着它尾巴。
  可这一瞬间脑海里想起的竟是身旁的谢危; 手伸出去几乎下意识就拽住谢危,要将他往自己身后拉。
  没料想,谢危倒没什么反应,只是垂眸看了一眼。
  眼见它挡路不走,便俯身拎着这小猫的脖颈,轻巧地将它提了起来,然后放到道旁去。
  姜雪宁愣住。
  这一时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迷惑之感,又隐约像是猜着一点什么。
  她怔怔然望向他。
  谢危却只道一声“走吧”,便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紫禁覆雪,宫墙巍峨。
  姜雪宁心有所触,唇边也绽出微微的笑意来,问他:“不怕猫了?”
  谢危道:“猫哪里有人可怕?”
  姜雪宁沉默片刻,又看见了逐渐低垂的夜幕下不断飘洒下来的白雪,问:“那雪呢?”
  谢危道:“总会化的。”
  那一刻,当真像是漫天飞落的雪,都褪去了萧瑟的寒意,反透出一种轻盈和缓的温柔。
  刀琴驾着马车,在宫门外等候。
  两人出来,便掀了车帘入内。
  而后一路朝着谢危府邸驶去。
  道中无聊,姜雪宁便忍不住,暗搓搓从他口中探听内阁那边的情况:“女学的事,那帮老学究,现在是什么口风?”
  这小骗子,成天想从他这儿套话。
  后门走起来可真是顺溜。
  谢危闭上眼睛,含笑道:“没有口风。”
  姜雪宁以为他这意思是不告诉自己,眼珠子一转就蹭了上去,声音都软了些:“我知道,如今朝廷都是内阁议事,事若未定不外传,你在其中的确不方便总跟我说里面的情况。可稍微透露一点也无妨嘛,就一点,一丁——点儿!”
  话说着她还掐了掐小拇指。
  比出来的是一个特别特别小的部分。
  谢危被她这一声叫得耳朵都要酥了,斜眼看她,然后按住了她搭在自己左臂上的手掌,以防她再做出点什么来,叹了口气道:“‘没有口风’的意思是,他们心里有意见,却不敢反对,不是不告诉你的意思。”
  姜雪宁明白了:“哦。”
  她想想就要松手,只不过眼珠一转,突然又想起学塾的事儿来,非但没松手,凑得还近了些:“那你觉得,把以前奉宸殿,仰止斋,就坤宁宫附近那一片改作女学第一间学塾,先收京中贵女,余者比闻风而动。然后再往京中其他地方,还有其他州府推行,怎么样?”
  谢危想想,这是觉得自己利用价值还没尽。
  其实对什么女学,科举,他一应兴趣都没有,但若要此时说出“随便”二字吧,她一双眼又亮晶晶地看着他,让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于是想想道:“挺好。”
  姜雪宁得寸进尺:“然后呢?”
  谢危考虑片刻,看她一副真心求教的模样,到底是没磨过去,耐心地教她道:“法子是没有错的。只不过,鹰隼长有一双利眼,为的是飞在高空也能看清下方的的猎物;农户给庄稼勤浇水,去虫害,为的是秋收时节千钟粟;天下读书人,十年寒窗,为的是一举闻名天下知,封侯拜相享庙堂。世间人多是无利不起早。要推女学,怎么建学塾,收学生,都是外术。倘能我不动而人趋之若鹜,方是内道。长公主要推女学是个想法,提起来容易,但你们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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