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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_时镜-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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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和亲这样的大事,是由礼部操办。
  推萧姝出来和亲这件事行不通,皇帝也没有半点改主意的意思。也就是说软的法子不行,必得硬来巧取。这时候摸透送公主去和亲前后的流程就变得十分紧要。
  沈芷衣去鞑靼和亲的日子,经由钦天监算了又算,定在三月廿一,距离现在只剩下不到一个月。工部着人打造了坚固的大车,挑选了四匹骏马来拉。
  前一天公主要与皇帝一道祭祀宗庙。
  出发当日却要早早起来描摹妆容,凤冠霞帔,顶上盖头,拜别亲族皇帝后一路出宫。又按照历代和亲的规矩,配了羽林军里挑出的八百好儿郎护卫。出发时是暮春,向西北而去天气正好,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
  这里便大致有两种救人的方案:
  其一,待公主离京之后,护卫松懈,劫人或者中途掉包都有机会。
  只不过倘若劫人那很简单,要掉包的话,护卫们路上若已见过沈芷衣真面目,事情无论如何都会败露;
  其二,是在公主离京之前便下手。拜别亲族后便会直接登上马车出宫,皇族之人只在城楼上观望远送,若胆子大些,找个体貌相仿、熟知宫中事宜且自愿的女子来替代,只要不被发现踏上和亲之路后,护卫们从未见过公主,便是见着替身也不会怀疑。
  然而此计也有极大的弊端,那就是太过危险。
  皇宫戒备森严,行事只怕不易。
  姜雪宁在谢危府里琢磨了几个上午之后,掂量掂量自己手中的力量,以及谢危提供帮助的限度,果断将第二种方案划掉。
  最稳妥的是第一种方案。
  她仔细翻了谢危府中的地图来,几经揣摩,在上头划出了一条线,圈出了好几个点。
  然而中途劫人势必要一队精锐,方能成事,八百羽林军可不是儿戏。
  她手里虽还有些余钱,可以做接应之事,也足以安排好沈芷衣接下来的生活。可若要从外面收买人来做劫和亲公主的事,有动辄掉头的风险,一则未必有这本事,二则未必有这胆气,三则一旦事败抖落出来,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周寅之固然能用,可姜雪宁对此人也有顾忌。
  这便是求助于谢危最好的时候了。
  姜雪宁向剑书说了自己的打算。
  旁人不知,只道谢危是个寻常文臣,可她光看剑书、刀琴的本事便知道他背后不那么简单,更不用说上一世谢危做过的那些事情了。
  他手中若无旁的依仗,那才怪了。
  剑书记下来后说等谢危回来便转达,请姜雪宁明日再来。
  这些天但凡她在府中,谢危肯定不在。
  姜雪宁只道这人脾气越发古怪,但料想这事儿不特别难,他该会答应。
  谁想到第二天来时,剑书竟道:“先生说,若寻常山匪劫了公主去,势必引得朝廷往内追查,长公主殿下逃得一时也未必能逃得一世。宁二姑娘既已决议用此险招,不妨双管齐下,掉包与劫人之计并用。羽林军的安排自有先生料理,接着只推个枉死鬼出来替了公主,说是死在劫亲之中,配以公主的信物,任谁也想不到真的长公主殿下已金蝉脱壳。如此,方能消除后患。”
  姜雪宁听了却是心头一凛。
  她岂能没想过这计划?
  毕竟可以一了百了,绝了皇室寻找沈芷衣的心。
  只不过劫人尚且好说,要推个无辜的枉死鬼出来替沈芷衣立刻死,一则难找人选,二则于心不忍。
  而且,凭着她上一世对谢危停留于皮毛的了解……
  姜雪宁抬起头来看着剑书,问了一句:“这话恐怕没有说完吧?和亲事关两国议和,若公主出了事,个中牵扯犹为复杂。先生既同意了劫人的计划,又岂会浪费这天大的好机会?届时劫人去‘杀’公主的,只怕不仅仅会假扮成山匪,还要留下点与鞑靼王室有关的蛛丝马迹,故布疑阵,挑起两国相互怀疑,甚至掀起战乱。”
  剑书静默不言。
  姜雪宁却觉心头发紧:“有战必会用兵,萧氏纸糊的老虎不堪一击,军情危急之下,纵然朝野非议、皇帝不愿,只怕也得千里加急,召回故将,重启忠勇。”
  如此,勇毅侯府便将归来!
  剑书实没料到姜雪宁竟会想到这一层来,几乎与自家先生昨日的打算一般无二!
  姜雪宁道:“是也不是?”
  剑书没有回答,只是垂下了头道:“总之先生说,您既求助于他,他也的确襄助于您,您谋划您能谋划的,先生则谋划先生要谋划的,并不妨碍。”
  “……”
  良久后,姜雪宁终于是笑了一下。
  比起谢危所谋的大局,她这一点实在是眼皮子浅还小家子气。若要与谢危闹翻,救沈芷衣之事便成了十成十的冒险,还不知姓谢的是不是背后使绊子。但答应下来,这件事的走向固然与她所料有些不同,可至少救长公主殿下是十拿九稳。
  且侯府……
  她想了想没有再多说什么。
  末了只道:“先生思虑周全,自然按先生的法子走。”
  一应事宜于是加紧准备起来。
  临淄王沈玠选妃的事情着实热闹了一阵,同时选了正妃与侧妃也让京中好一番议论。三月里又是灯会庙会,游园踏青,百姓们为即将去和亲的长公主殿下祈福,还庆祝了好些天……
  沸腾的表象下,一个大胆的计划正在展开。
  筹备与等待的时间流逝飞快,眨眼便到了和亲前一日。
  一切都进展得顺顺利利。
  只不过在奉宸殿伴读结束后姜雪宁寻不到合适的理由进宫,也无法再得见沈芷衣一面。但她也不着急,该准备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只等和亲前一日,与旁人一道入宫拜别公主,届时再将计划和盘托出,仍旧天衣无缝。
  可姜雪宁万万没料到,就在这节骨眼上,竟出了一个让她毫无准备的变故——
  “宫里才传回来的消息,说贤妃向圣上提议,将原定的羽林军全换成了禁卫军。”剑书全程跟进此次劫救公主之事,此刻面色都跟着沉了几分,续道,“原本羽林军中有不少乃是侯府旧部,已经由先生之手安插妥当,中途替换之事绝无差错。可贤妃却一力主张,将所有人换成了圣上的心腹,力保和亲之事无虞。如此一来,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要使瞒天过海之计替换公主出来,只怕难如登天。除非……”
  贤妃,萧姝!
  隔着前世今生,姜雪宁想,自己终究还是和这人对上了。
  她道:“除非舍弃中途替换之法。禁卫军不曾见过公主,需在公主拜别后、出宫前便完成掉包!”
  “的确如此,只是此法太过行险,而且……”
  剑书话到此时,顿了一顿。
  姜雪宁看向他。
  剑书才道:“且先生觉得,贤妃此举颇不寻常,倒好似对劫救公主之事有所察觉,又向圣上自请操持长公主和亲一事,隐隐竟像是与您针锋相对。”
  姜雪宁明白了他想说什么。
  谢危的意思是,萧姝目的如此明确,好像知道前阵子推她替长公主和亲之议背后是谁,担心是不是她往日露出了什么破绽和马脚。
  剑书问:“宫内换人不比宫外换人,行险至极,宁二姑娘是否——”
  “不。”
  姜雪宁心里燃着一团火,豁然起身,冷笑了一声。
  “她敢自请操持和亲之事,也是有胆!趁此机会送她一份大礼,岂不正好?”
  自请操持和亲之事,可倘若此事就在她眼皮底下出了纰漏,以沈琅这狗皇帝的脾气,保管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正如当初玉如意案被人陷害,她没有证据便敢断定背后就是萧姝一般,萧姝隐约觉出和亲之议背后有人推动,断定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也并不稀奇。
  有本事、做得出来的,本来寥寥无几。
  姜雪宁对萧姝的忌惮,萧姝对姜雪宁的敌意,彼此都一清二楚,纵然有遮掩,也不致使她们怀疑到无辜之人的头上!
  想也知道萧姝这一回必然张开了一张大网,等她去投。
  可姜雪宁还真想去闯一闯。
  铤而走险尚有三分希望,就此罢手却是要眼睁睁看着沈芷衣魂丧他乡了!


第167章 公主的改变
  剑书看她这架势; 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姜雪宁前脚离开谢府,他后脚便去了幽篁馆。
  谢危正同吕显下棋。
  他是一副风轻云淡、举重若轻姿态; 对面的吕显却是一脸生无可恋; 恨不能伸手把头皮都磕掉,抬眼看见剑书从外头进来,简直跟看见救星般松了口气。
  谢居安这阵也不知抽了哪根筋,天天来找他下棋!
  头都要给他下秃了!
  谢危看着眼前的棋盘; 径直问:“她怎么说?”
  剑书暗捏了一把冷汗,道:“宁二姑娘决意冒险一试,看样子是非要把人救出来不可。而且; 对宫里那位; 似乎有点旧仇,没打算退不说; 反而还想借此机会坑害对方一把。”
  谢危落了一子,终于抬起头来。
  吕显偷摸打量着这主仆二人,趁着谢危转头这功夫; 手指悄悄爬上棋盘; 飞快地把右边角落里两枚黑子捡了起来藏到棋桌下头。
  谢危道:“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剑书当然瞧见了吕显的动作,目光飘了一下,回谢危道:“那计划照旧; 只是李代桃僵这一步提前?”
  谢危道:“此次本是难逢的良机。前有宁二花了大把的银子在市井中掀起和亲之议; 我们也在背后推波助澜。虽则因萧姝封妃没能达成让她替代沈芷衣去和亲的计划,可却在百姓之中引起了对和亲的质疑。且教首那边也虎视眈眈,虽则京城的事情他如今插不上手; 可若和亲一事不成,他必不会袖手旁观。如此只需溅上一点火星; 再推上一把,激起民愤,便可给朝廷造成内外交困的局面,届时沈琅即便不想召回燕氏,只怕也不得不就范。错过这一次,便不知何时了。”
  吕显拿起了自己的白子,挑眉道:“也就是你也不想收手呗,还真是半点机会也不浪费。”
  谢危转眸看他。
  他没心虚,施施然将自己那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盘上,续道:“明着是你的宁二姑娘在前面冲锋陷阵,背后还有你这般心黑的算计更深。啧,玉如意一案之后你在宫里的眼线都被清理了大半,人宁二姑娘倒好,比你可本事多了,连近身伺候皇帝的太监都能收买。要我说,别那么麻烦,越过姜雪宁跟这是什么郑保勾兑勾兑,直接叫他给皇帝投毒,岂不一了百了?”
  宫里投毒哪儿那么容易?
  但凡要进皇帝嘴里的东西都要用银器盛,再从太监嘴里过一遍,投毒这件事设计不好,只怕皇帝没毒死先把自己给毒死了。
  吕显只不过是随口开玩笑。
  但玉如意一案,的确是那枉死鬼公仪丞到了京城之后暗中操纵,未经谢危首肯,便动用了他在宫中的眼线暗桩,结果引起萧太后与皇帝的注意,在宫中进行了一场大清洗,以至于他在宫里没留下多少可用之人。
  吕显是在用这来讽刺他。
  谢危却不接这茬儿,平静道:“郑保若是个品行不端轻易便可收买的人,只怕便没那么容易为宁二拉拢,更不会答应暗中襄助宁二帮她在宫中大开方便之门了。”
  吕显一通胡扯见他注意力已经不在棋盘上,暗中松了口气,自己落子之后便催促起来:“赶紧的该你下了,我还不信今天赢不了你。”
  谢危回眸看棋盘,往上落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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