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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婉怡抱起儿子站在夫君身边,一起见礼。
“夫人,你坐啊!”
“哦好。”莫婉怡对这个纨绔小王爷有点拘束,更是防备,她总觉得,他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不应当频繁接触才是。
麻悦儿对他没有好感,默默的站在一边,见刘载呈看过来,礼貌的行了一礼。
刘载呈看着她傻傻的笑笑,也不知道叫人家礼成。
麻悦儿也不管他,对父母道,“爹,婉姨,你们陪小王爷,我到后院看看。”说完就要转身。
“喂,你别走啊!”刘载呈见小娘子要走,连忙叫道。
麻悦儿转头奇怪的看向他,“小王爷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一向霸道浑不吝的刘载呈被小娘子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细看之下,耳廓都红了。
麻悦儿等他说话,他倒好,不说了,再次朝他点头笑一下,转身就走。
“喂,我准备去你二姐那里,你去不去?”见她要走,刘载呈的话终于憋出来了。
去二姐那里?麻悦儿看向爹和婉姨。
——
接完了皇上的赏赐,麻慧儿谢了恩,立起身,丫头绮红马上跟其他大宫女一样,给公公们塞跑腿银子。
小公公看了眼方玉源。方玉源笑眯眯的,他明白了,马上伸手接过来,一脸谄媚,“多谢绮姑姑。”
“公公客气了。”自从主人身份从四等升为二等,绮红也跟着水涨船高,已经是掌事姑姑了。
方玉源仿佛没有看到麻慧儿冷漠的眼神,拱手道,“老奴还有些事,就不打扰娘娘了,老奴就先行告退了。”
麻慧儿很想斥声,但她知道,虽然自己现在是二等淑容,是宫里的主子,可自己的资历根本及不上这些在皇上身边经营多少年的老太监。
屏气凝神,收敛自己的情绪,面露微笑,“烦劳公公跑一趟了。”
“娘娘客气了。”方玉源是老狐狸,年轻的麻淑容,面色表情早就落到他眼里了,他以为她会忍不住发作,结果没有发作,至少明里暗里挤兑一句,结果什么也没有。
竟跟他耿直的祖父不一样,竟是个能忍能屈的主?倒让他高看一眼了,又行了一礼,客气的转身而去。
看着老家伙的背影,麻慧儿面色沉沉。
“娘娘——”
麻慧儿暗暗吸了一口气,“绮红——”
“娘娘……”
“母亲在信上说,六叔的小儿子快到周岁了,你把皇上赏给我的金饼递给我母亲,让她给六叔家的小五打个金锁。”
“是,娘娘,我马上就去办。”
“嗯。”麻慧儿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暗暗道,都不知道敏堂妹他们还能在京里呆多久,肚子啊肚子,你争点气,趁他们在赶紧有了啊!
——
原本以为可以出去看看风景,却低估了凛冽的寒风,走了半里地不到,麻敏儿就又缩到小木屋里了,夏臻坐在壁炉边上,身子半倚在木樯上,翘着二郎腿,腿上搭着软毯,听到开门声,抬起头,看到冻得嘻里哈啦的小媳妇,不地道的笑笑,继续低头看文件。
麻敏儿手在嘴边哈哈,连忙坐到壁炉边上烤火,夏臻在看文件,她也不吭声,手在火边烘烤着,脑子里想着中午吃什么,不知为何突然想到软和食品上,又从软和食品上想到了什么,猛得站起来,“夏臻——”
“怎么啦?”他被小媳妇突然如其如的严肃搞得二郎腿都放下来了。
“我把小弟的周岁生日给忘了。”
原来是这事啊,吓得他差点失态,夏臻笑笑,“还有几天?”
“小五是去年腊月十九生的。”
“刚进腊月,还来得及。”
麻敏儿立起身不停的拍头,“娘呀娘呀,这段时间真是搞晕头了,居然把小家伙的生日给忘了。”
夏臻道:“明天早上,我们回京里。”
“好。”麻敏儿道,“我赶紧收拾一下!”
有事做了,小媳妇再也不在自己面前转了,夏臻失笑低头继续看文件。
——
麻眉儿已经备好了六叔家小儿的生辰礼物,包括礼金,都已妥当,就等夫君回来,让他过过目,一直等到小半夜,才见他拖着疲惫的步子回来,赶紧上前给他解下披风,递热水,让他洗漱。
“以后别等我回来了。”
“课税的事终于落实了?”
“嗯。”赵雨彦道,“以后有得忙了,怕是要经常往来于两个衙门之间。”
麻眉儿手顿了下,“除了忙,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赵雨彦看向妻子,她总是这样心灵透慧,“有!”
麻眉儿抬眼看向他。
“第一个,估计以后过来走后门送礼的人会很多,你要小心门庭。”
“嗯,我知道了。”
赵雨彦继续道:“第二个,怕是要触到京里地头蛇的利益,以后你尽量少出门,小心两个孩子。”
麻眉儿又点点头,“你放心在外面,家里有我。”
赵雨彦伸手搂过妻子,叹了口气,“你放心,我走的官途并不似你祖父,但也绝不是什么奸佞妄臣,我只是个寒门子弟,我需要实实在在的政绩往上攀。”
“我懂,这些我都懂。”
“嗯!”赵雨彦道,“咱们实实在在的为底层人做些事,又确确实实用政绩说话,无亏于心,你不必担心别人骂我们。”
“好。”
“但……”赵雨彦看向妻子,“可能会得罪一些人的利益,我攀登的路径会很曲折,你……”
“我会陪着你同甘共苦。”
“眉儿……”赵雨彦再次拥抱自己的妻子,“辛苦你了!”
“子卿……”
小两口沟通温存过,麻眉儿把六叔小儿子生辰之事说了,“你看看备得可否妥当。”
赵雨彦看了看打的足金长命锁,又看了看礼金单子,点点头,“你做事总是妥的!”
“咱们去吃晚饭吧。”麻眉儿道,“我跟敏堂妹学会烫菜了,做了拔霞供。”
“这个好,吃着热乎。”
小两口手挽手去了边上厢房,麻眉儿给夫君烫菜,赵雨彦大块朵颐吃起来,从明天起,他就要和京里各方利益周旋了,真是又要劳心又要劳力,得好好吃饱饭才行。
——
进腊月了,麻家一点也没有过年的气氛,家里死气沉沉,要不是宫中女儿送来赏赐,麻三夫人感觉自己能被逼疯。
“可惜宫中的东西只能放在家里好看、炫耀,却派不上什么大用处。”麻三夫人摸着精贵的缎面、精致的吃食点心,还有金饼、金瓜子,心情并没有好多少。
老仆人听懂了三夫人的意思,现在家中这种情况,都没什么人来蹿门,向谁炫耀呢,暗暗摇头。
麻三夫人伸手拿出最大的那块金饼,“我得赶紧让金铺打金锁了,要不然来不及。”
老仆人提醒道:“夫人,六老爷的喜贴到现在还没有到……”言下之意,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麻三夫人这才意识到,“是啊,都没有接到贴子,按道理,贴子得提前一个月才对。”
老仆人站在一边朝她看看。
“也许……也许被我家老爷的事搞得耽误了。”麻三夫人叹口气。
老仆人无声的点点头,“看来是这样了。”
麻奕辉路过正厅,看到麻三夫人,上前行礼,“三婶。”
“奕辉啊,你这几日怎么没有去书院?”麻三夫人立起身关心的问。
“我……受了点寒凉……”
“你生病了,这些下人怎么做事的,也不对我讲,好让我去郎中。”
“三婶,没事,就是倦,休息休息就好了。”麻承祖要辞官的事,家里除了麻奕辉还没有别人知道。
不是自己的孩子,麻三夫人问得小心翼翼:“那要不要再休息休息?”生怕一个照应不到,让人觉得自己是个苛刻的婶娘。
“不了,三婶,我去书院了。”麻奕辉行礼告辞。
麻三夫道,“你祖父今天早朝了,昨天你对他讲了要去书院吧!”
听到‘早朝’二字,麻奕辉不自觉的动了一下,“说……说了,三婶,时辰不早了,我先走了。”
“哦,那路上当心点。”
“知道了。”麻奕辉耐着性子快步出了正厅,离开了麻府,站在门口,深深吸口气,也许早朝上,祖父已经向皇帝辞官了吧,那自己以后还能靠谁帮衬呢?
坐在去书院的马车上,麻奕辉觉得人生一片黑暗,仿佛想了很多,又仿佛什么也没有想,看来自己只能靠科举及第了,那就努力吧!
——
金銮殿上,今日早朝的主要议题就是商课税,元泰从户部问到京兆府,又从京兆府问到最后的负责人——风江逸。
他一一作答,“圣上,京里市坊、商铺、夜市以眼见的速度繁华起来,每五日的税收从开始的下降到现在的保持,老夫相信,下一个收税日一定会增加。”
元泰帝微皱眉头,“京里变得繁华是不是因为要过年的原因?”
“回圣上,有这样的原因,但老臣亲自去了城门口、市坊、夜市,很多外地商贩确实因为商课税下降的原因才涌到京城做生意。”
“外地商人这么快就知道了?”
“回圣上,那是自然。”
元泰帝皱眉。
不怪皇帝不相信,其一,古代政令下达,层层级级,时效之慢,有目共睹,其二,除了军情急报之外,信息的传播一般都靠口口相传,速度嘛,正常情况下也是慢的。
可是降低课税啊!京里的铺子一听到这个消息,以为官府的人弄错了,赶紧趁着他们搞错的机会,到外地进货做生意,速度之快让人咋舌。一传十,十传百的速度,如潮水一般席卷,京城内外商贸活动一下子活泛开了。
“圣上——”风江逸笑着揖礼,“再等一个五日,老臣会把收税银目禀于圣上。”
元泰帝还能说什么,那就再等五日,微微点头。站在他身边的老太监唱诺:“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一遍,大殿内静静悄悄的,没有大臣站出来,风江逸眉眼动了一下,余光悄悄朝麻通奉看过去,只见他如常一样,板板正正的肃立着。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老太监再次唱诺。
风江逸感觉那板正的身子动了一下,他忍住没转头。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老太监最后一次唱诺。
皇帝随着老太监唱诺结束,立起身转身下朝。
麻承祖抬眼,嘴角嗫嚅,看着明黄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风江逸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他,仿佛随意般走到他跟前,“老大人,咱们一起。”
麻承祖看了眼他,与他一起转身出了朝殿。
朝殿外,冬日阳光灿烂,一派明媚,风江逸笑道:“老大人,要不要一起喝杯茶?”
麻承祖再次看了眼:“都中午了,回去吃饭了。”
“那我请你吃饭?”
“风大人客气了!”麻承祖拒绝了。
风江逸笑笑,不以为意,“那就下次了!”
出宫上了马车,风江逸微微一笑:“他还在犹豫,看来不要我劝了。”
——
麻家人并不去京郊,刘载呈失落的回到府里,“真没劲!”
“小王爷,你可以自己去呀!”
“你懂什么。”刘载呈伸脚就踢小厮。
小厮保柱连忙往边上躲,没踢着,“小……小王爷,要不,咱们找常公子等人去楼子里玩?”
“不去。”刘载呈一副焉儿吧唧的样子,除了跟麻家人一起玩,现在他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