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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就是该齐齐整整。
容允:自己做的菜自己不能吃只能闻着香味下白饭这是何等的卧槽。
此时一只炭头叼着一大块羊排路过; 身后跟着三只咬着小鸡腿骨的狼崽子。
肖深蔚:……活得不如狗,我受不了这委屈。
容允默默地把自己碗里的肉和蛋捞进了肖深蔚的碗里。
肖深蔚表示很感动,并把肉送到了容允的嘴边。
最后两个人就这么相互喂着吃完了两碗粥。
唐邱和平瀚海正在餐桌上相爱相杀。
花卷带着汤圆包子和饺子蜷在一边互相舔毛。
倪又青看看满桌子的饭菜; 又看看四下里的状况; 抱着炭头的大脑袋开始自闭。
……这一桌子饭菜; 怎么越吃越酸呢???
炭头叼着羊排啃得嘎嘣作响,顺便蹭了倪又青一身油花后加入了毛茸茸们互相梳理毛发的队伍。
倪又青:快乐是他们的,而我只有秃秃的脑袋和实验室里冰冷的仪器。
……你妈的,为什么?
三天后,倪又青抽走了容允一大管血。
失血让容允的脑袋有些发沉,他苍白着嘴唇靠在肖深蔚的肩膀上,慢慢睡着了。
只是这些日子以来眼里都布满了血丝的容允,头一次在沉睡中舒展了眉头。
他的手还紧紧握着肖深蔚的,紧扣的十指上,两枚戒指在夜色下发着莹莹的光。
……
肖深蔚将身体调整到最佳注射状态时,已经是又三天后。
原本因为味觉失灵而难以下咽的食物,肖深蔚在这几天也吃得津津有味。
当倪又青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进来的时候,肖深蔚指尖都在发抖。
“……别紧张,会有用的,我保证。”
倪又青摸出消毒水在肖深蔚的手臂上涂抹着。
肖深蔚抖得更厉害了。
“……我……我晕针。”
肖深蔚颤巍巍地看着倪又青手里的注射器,目光落在闪着银光的针头上,额角有冷汗滑落下来。
他捏紧了容允的袖子,喉结滚动着。
容允握住了肖深蔚冰凉的手指,另一只手捂上了他的眼睛,将肖深蔚按在怀里:“一下就好。”
倪又青:“……”
肖深蔚的手指松开又握紧,艰难地点点头。
手臂上落了点凉意。
“嘶——啊——”
肖深蔚的手臂一绷。
倪又青:“……我还没扎呢。”
肖深蔚脑袋埋在容允怀里,声音闷闷的:“……那你倒是快点扎啊——唔!”
一管鲜红色的液体被慢慢推进身体。
像是有一股灼热的暖流从手臂一点点逆流而上,慢慢朝着四肢百骸蔓延过去。
肖深蔚苍白的脸颊第一次有了些许血色。
倪又青收回注射器,把肖深蔚从容允怀里撕出来,看了看他的瞳孔。
注射进身体里的药剂像是一团火,一点点蒸腾着肖深蔚冰凉的血液。
肖深蔚的脑袋有些昏沉。
他迷蒙着眼,眼神有些散涣地看着倪又青挽起了他的袖子。
冷白色的手臂上蔓延的一大块青斑正一点点变淡,慢慢消退下去。
倪又青点点头,拿出笔记本提笔记录着。
容允握着肖深蔚的手骤然收紧起来,又慢慢放开。
他垂头亲了亲肖深蔚的额角,眼里的情绪化成了一潭粼粼的春水。
他等着一天等得太久了。
倪又青捂着嘴打了个呵欠,收起本子伸了伸懒腰往外走。
为了这么一支巴掌大的针剂,她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我去睡会儿,有什么反应,你注意观察一下。”
“好。”
容允点点头道谢,揽着手软脚软的肖深蔚目送倪又青转身出门。
另一边,肖深蔚蹭在容允怀里,却只觉得五脏六腑似乎都烧了起来。
“唔……好热。”
滚烫的脸颊贴在容允的胸口上,肖深蔚眼里泛着雾气和水光,意识有些散涣。
沉寂很久的心脏此时疯一般地“砰砰砰”跳动着,将炽热的血液不断送出。
肖深蔚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身体软绵绵地使不出半分力气,意识昏昏沉沉地像是一叶小舟,在黑色的海洋里浮浮沉沉。
他伸手扯住容允的领口,无意识地喊着容允的名字:
“呼唔——容允——容允……”
夹杂着浓郁薄荷香气的信息素味道从肖深蔚后颈上的腺体散发出来,带着仿佛致命的诱惑。
容允身上的温度,对于此时热到浑身皮肤都透着淡淡的粉色的肖深蔚来说,有些微微的凉意。
“……别闹。”
容允捉住了肖深蔚作乱的腕子,被肖深蔚滚烫的体表温度吓了一跳。
他将肖深蔚按回被子里,打算去拉倪又青回来问问怎么回事。
哪知刚一站起,便被肖深蔚伸出手臂环抱住了腰,倒在了柔软的被褥里。
“……唔……容允,我难受。”
肖深蔚低声呜咽着,泛着红的眼睛里,盈盈的水光满到几乎要溢出来。
容允身上淡淡的清香像是毒药一般一点点侵蚀着肖深蔚的神志,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拍打在心头。
脑袋里昏昏沉沉,后颈突突地跳动着,空气里混乱而浓郁地信息素味道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在渴望些什么。
这种渴望不同于先前对于食物的吞噬欲,而是一种极其陌生的感觉。
如果非要找个具体形容,倒像是沸腾期的omega在面对伴侣的信息素时的样子。
空气里的温度慢慢升腾了起来。
肖深蔚半闭着眼吻上了容允的唇瓣。
同样炽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混乱的信息素沸腾得几乎要燃烧起来。
容允废了好大力气才挣脱出来,理了理凌乱的衣服敲响了倪又青的房门。
倪又青脸上敷着面膜炸着头毛拉开门,眼睛半睁半闭一副迷茫样子。
“很抱歉打扰到你休息,只是肖深蔚那边出了点状况……”
话没说完,倪又青摆摆手,像是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
“标记他。”
容允脸上顿时烧红起来:“……嗯?”
倪又青抚平脸上面膜边缘的褶皱,转身要关门:“标记他就行了。要么你就让他这么耗着,等药效过了自然会恢复过来。”
“要多久?”
“两三天吧大概。”
容允:“……”
算了。
遭不住。
倪又青看了看容允脖颈上有些暧昧的红痕,“砰”地甩上了门:
“不舍得让他难受,那就标记他。任何方式的标记都可以。”
容允摸着脖颈上的痕迹,看着紧闭的房门慢慢烧红了脸。
“……嗯。”
……
……
肖深蔚是被楼下的嬉闹声叫醒的。
没有雪,窗外是难得的晴天,阳光灿烂。
身体已经恢复了冰凉,心脏也重新沉寂下去。
肖深蔚坐起来,抬手遮了遮照射进来的阳光,摸着没有起伏的胸口思考了半分钟人生。
然后他抬起手,松垮的睡衣袖子滑落到手肘,露出了一截白生生的小臂。
原本覆在手腕上的青斑缩小了一大圈,连颜色都淡了许多。
泛着淡淡乌青的指甲尖现在褪了青色,此时竟然微微透出一些嫩嫩的粉色来。
他下床,趿拉着拖鞋到窗前朝楼下看。
厚厚的雪层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微光,反射出耀眼的色泽,把整个世界都映得亮堂起来。
几户人家正在张罗着扫雪,有小孩子穿着厚厚的裘衣像是胖球一般在雪地里滚过去,嬉笑着追逐打闹。
唐邱和平瀚海打扫院子,扫着扫着开始互丢雪球。
肖深蔚看到平瀚海把唐邱按在了雪地里,两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花卷带着三只小狼崽子在院子里练习捕猎,捕猎对象是炭头晃来晃去的尾巴。
肖深蔚扶着窗棂弯起眼睛笑。
他喜欢这里此时此刻的烟火气。
“嗯?那是……”
敏锐的感知能力让肖深蔚下意识地望过去,却只来得及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穿着米色的风衣,看不清面容。
那个人,似乎刚刚在对面楼下的角落里观察这里许久。
肖深蔚皱了皱眉,看着方才那人离开的方向。
“吱呀——”
门被推开。
容允弯着眼睛进来,原先眉宇间郁结的淡淡愁绪散去,只余下愉悦和轻松。
他身上还系着围裙,手里端个托盘,浓郁的食物香气弥漫了过来:
“醒了吗?来吃饭吧,今天是白切鸡和小米南瓜粥。”
第44章 青姐,救我
吃东西是一件很让人愉悦的事情。
特别是吃好吃的东西的时候。
恢复了味觉的肖深蔚第一次觉得连白米饭都是无上的美味。
嫩黄色的鸡肉盛在白瓷盘里; 下面垫着碧绿的小青菜菜叶; 一旁还点缀着两朵精致的萝卜雕花。
肉被切成了均匀的小块; 方便入口。
连皮带肉地咬下去,皮爽肉滑,连骨头都浸着香味儿。
一旁; 巴掌大的小碗里盛着莹白的米饭; 粒粒分明,香气扑鼻。
小锅里的小米南瓜粥还在冒着热气,香甜的味道混在升腾的蒸汽里; 令人食指大动。
肖深蔚就着爽口的小咸菜,慢慢地吃。
肖深蔚吃饭的速度不快; 一小口一口慢条斯理地吃,细细品味着饭菜里的味道,仿佛吃饭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事实也确实如此。
容允坐在肖深蔚的身边; 拉起肖深蔚的手,手指摩挲着他手腕上已经淡去的青灰色:
“倪又青说; 如果按照现在的恢复速度; 再经过十余次治疗,病毒就会被全部清除。”
“……多少次????”
肖深蔚夹着肉的手僵住了; 筷子上的白切鸡“吧嗒”一声落在了盘子里。
肖深蔚:……我讨厌打针。
……从来只有我扎别人,还没有别人扎过我!
……
京都的日子像是一湖秋水一般波澜不惊。
除了肖深蔚总能时不时地感觉到在暗处有一道目光,有意无意地一直追随着他。
解除了丧化威胁的肖深蔚在容允的投喂之下日渐发福; 连带着几只毛茸茸也跟着圆润起来。
肖深蔚捏着已经堆了些肉肉的肚皮; 又摸摸圆润了不少的脸; 目光落在厨房里正在忙着做饭的容允身上。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然后肖深蔚看着容允端出来的酱爆牛肉和红烧肉,吞了吞口水选择了向饕餮屈服。
吃饱了的肖深蔚揣着花卷,满足地窝在炭头柔软的腹毛里,眯起眼睛享受着午后已经有了些暖意的阳光。
容允坐在他的身边削木头,已经逐渐有了某种乐器的雏形。
他说他想做一把吉他,弹给肖深蔚听。
肖深蔚先前雕刻的小人偶已经将近完工,眉眼间像极了微笑着的容允。
京都的春天来得很晚,风雪依旧常有,只是比冬季少了些许凛冽的寒意。
偶尔晴天,肖深蔚便会拉着容允在玻璃花房里晒太阳。
花房里没有花,但肖深蔚觉得世间所有的花都比不上容允一笑来得好看。
那架落了灰的三角钢琴被清理出来,就放在花房里。
肖深蔚时常会教容允弹钢琴。
容允拿惯了刀枪的手出人意料地在弹钢琴上很有天赋。
但看着那把渐渐成型的木吉他,肖深蔚又觉得理所当然。
容允的手指修长好看,莹润的颜色在阳光下像是上好的羊脂玉,落在象牙白的琴键上美得不可方物。
只是肖深蔚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