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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瞪大眼睛来看看到底是哪朵奇葩。
谭老师刚才正讲得带劲,突然被打断,再加上那声清脆响亮的‘报告’在班级里引起的强烈躁动,引得他的火气蹭的一下就升到了喉咙口。
“许佳——”他咬牙切齿地扭过头,怒火腾腾的双眼对上门口清清丽丽干干净净如初绽百合般的女孩子,他咬落的牙齿又重新装了回去,脸上的表情都不用他去控制,就自动地切换成了姨夫笑,“是卫潇同学啊,你怎么这时候有空来了?不是请假一天吗?”
尤其他看到自己这得意学生今儿还把一向最惹同学们们非议的大波浪粟发,以及飞翘的眼线妆都弄得消失不见了,换成和女同学们一样的素颜和黑长直,想到往后他再也不用强施师威去压那些因为卫潇妆容发型而不满的女同学们,谭老师就越加欣慰,笑得也更慈祥。
切~
教室里前一秒的笑声被这一浪高过一浪讥讽的冷嗤声取代。
卫潇还在琢磨刚才同学们那番轰堂大笑的深意,就听到老师在问自己话,她收回搁在教室里的视线,转而看向笑得跟弥勒佛似的老师,乖巧地答:“我家里的事处理完了就过来了。”
谭老师赞赏地连连点头,“好好好,成绩这么好还这么努力,卫潇同学,你这是给咱们明城一中所有同学带了个好榜样啊!回座位去吧。”
切~~~
这一波嗤讽比刚才的声浪更大,尾音也拖得更长更绵长。
谭老师望向下面的同学,脸色一板:“切什么切?你们要都有卫潇这样的觉悟,我得少操多少心!”
一个大眼睛男生在下面嘻笑:“对,您可操心了,操心得最近又胖了好几斤吧?”
“哈哈哈……”
“俞凌风你少给我嘻皮笑脸,明天的测试你要再给班里拖后腿,就给我把家长请过来!高三还请家长,我看你丢不丢人!”
谭老师话音一落,班里一片哀嚎。
“又要测试啊?”
“不是昨天才考过四门么?”
“老天,让我死一死吧,就把高三这个地狱期死完就行了。”
“心好累,巨累。”
……
卫潇还有些没进状态,压根没反应过来自己也在备考一列,她听着底下一片嚎声还觉挺好笑挺好玩,瞅着一张张苦丧的小脸她忍不住咧开小嘴儿搁那呵呵傻笑。
旁边一个短发女生呵了一声,对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笑毛线!就算是学霸,那么多卷子,难不成你不用写那答案就能自己跃然纸上了?还不得一笔一笔地写上去,还搁那笑,傻啦巴叽。”
卫潇一听,对哦,忘了这茬了,现在自个儿也是这个班里的成员之一,明天的考试她也要参与的啊。
一想到考试,她心脏本能一缩,她上一世是学渣啊。
学渣最怕的就是上学遇考。
她瞬间和下面所有学子一样,笑容冰凝在嘴角,心情骤然如丧考妣。
虽然她穿到原主这身体里后,大脑是聪明了,可上午那也只是看和说,根本没用笔写啊,到时候考试写不出来,从小到大的顶级学霸,生平第一次考鸭蛋,眼前这位老师的弥勒佛笑脸还会存在吗?还有天使妈妈和土壕继爸那里,往后自己还能拿什么去让他们引以为豪?……
OMG呀,她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不知道能不能找个人结盟,要是同桌就更好了,到时候她用原主的脑子说答案,对方出笔写,两人把答案搞出来后再一起誊写到卷子上,便大事告成。
要想实施这样的计划,首先得有个国民好同桌。
“卫潇同学?”谭老师看她发怔,慈祥地唤她,“回座位呀。”
“哦,好。”卫潇眯起眸站在讲台旁开始找自己的座位。
班里空着两个位。
一个是二组最后一排,同桌是个男生,正在闷头睡大觉。
卫潇揉了揉眼,她没看错,那男生真的在睡。
趴在桌子上,用校服蒙着头,一动不动,睡得跟猪似的。
当着老师课堂睡大觉,弥勒佛老师还不管,只有两个可能,不是霸就是渣。
霸是不用学,全会。
渣嘛,是学了也没用,自己都放弃了。
卫潇撇了撇嘴,又去看第二个空位。
在四组的第五排,同桌是个女生,圆圆的脸蛋长头发,看着都讨喜。
卫潇二话没说越过讲台,往四组走去。
她是学霸嘛,同桌当然不会是个上课睡大觉的渣霸,肯定是这个长相甜美的小女生没错了!
卫潇一手提着书包,一手捋了下额前的刘海,顺着走廊走到第四组。
刚走近,那甜美女同学顿时就像如临大敌的刺猬,浑身的毛都炸了开来,她警惕地盯着卫潇,“你干嘛?不会是想抢我家妍妍的位置吧?”
卫潇:“……”
原主在班里是有多霸道,同学才会这么防备她。
她终于明白,刚才进来后就感觉到的阵阵敌意是何缘由了。
赶明仗着大脑好使,老师又宠,班里的座位她都是随便挑着坐的啊?!
呵。
学霸牛比!
卫潇是蛮愿意体验学霸的爽快,但不想体会高处不胜寒的冷,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挽回原主‘国民好同学’的形象。
于是,她对甜美女同学扯了个自认为很友善的微笑:“呵呵,不干嘛,经过,经过而已。”
甜美女同学:“……”
又想抢人位置还装比!你特么坐二组从四组经过?编理由都不知道编个稍微走点心的!
她甩了卫潇一个白眼,直接把许佳妍的凳子都拉近到自己身边。
卫潇:“……”
唉,**的嫌弃啊。
她重新提好书包,迈步向前走,从三组后面转回到二组。
睡大觉的渣霸腿太长,坐得比其他后排的同学都要靠后一截,背都快抵墙了。
卫潇过去时还得从他背后贴着墙磨过去。
因此过去时,她虽然很小心了,书包还是碰到了正在睡觉中的渣霸。
卫潇迅速把书包抬高,索性一鼓作气擦着他的背掠过去。
动作之快,把少年的背都撞得震了一下。
连跌带撞坐到空座位上的卫潇把书包塞进抽屉,翻出语文书摆在桌上,这才吁了口气。
她把椅子拉近课桌,正准备按照老师讲的翻到那一桌。
睡大觉的渣霸有动静了。
卫潇一边翻课本,一边抬起眸看向他。
少年抬起了一只手,捏住蒙着头的校服一角,慢吞吞地往下捋,慵懒随意得就像刚从自己家里的床上醒来。
捏着校服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若是被手控星探看到,得疯,这就是妥妥的手模呀。
第9章
校服扯下来后,少年凌乱的几缕短发下,是一张白得发光的脸。
刚刚睡醒,双眸半睁不睁,又长又卷翘漂亮得不像话的睫毛覆盖在卧蚕上,精致而慵懒。
惊艳的五官,与昨天从出租车里走出来时的少年面容完美地契合在一起。
啪。
卫潇手中正翻动着的语文书掉在地上。
她脑海里各种撩人的手模广告画面瞬间被一个成语给代替,冤家路窄。
他的手再好看也不能YY,这位可是未来又狠辣又无情的主!
被一扰再扰,温荀彻底醒了。
他看了过来,眸底里透着极度的不耐烦。
卫潇从他清冷如冰的眼神里,清晰地读出了嫌恶透顶这个词。
她识趣地迅速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不看他,不鸟他,不理他,纯当同桌只是桌子、凳子,不是人。
把凳子往后挪开了些,她弯下腰,伸手去捡自己掉到地上的语文书。
语文书掉在他脚边。
她只要稍微小心一些些,就不会打扰到他一丁点。
因此她还算平静。
她手都触到了书的一角,一掀起。
书面被一只白色的耐克鞋稳而准地踩住了。
卫潇一只手捏着书,侧过身抬起头看向耐克鞋的主人。
罪魁祸首背靠在墙上,双臂环胸,桌子上书都没摆,却人模狗样地装作开始听讲。
像是压根不知道自己的脚踩在她的书上。
卫潇抿抿唇,手上用力往外拉。
书只挪了些微的几毫米,再拉就拉不动了。
她压制着心口的火气。
劝自己,他是孩子,孩子嘛,当然就孩子气了,自己一个成年大人不能跟他一个孩子计较。
她吁了口气,挤出笑脸:“同学,你踩我——”
“嘘——”少年一臂横在胸前,一手支起,修长好看的手指压在粉色削薄的唇上,“别吵,听课!”
卫潇:“……”
我嘘你妹啊嘘!
刚才大半堂课没见你丫的要听课,这会儿踩着老娘的书倒要学当三好生了?
大人!你是大人!你是二十八岁成熟的大人!
卫潇连连默念了三遍,用三秒时间做好心理建设后,她闭了闭眼又睁开,收回手,不捡了。
不是刚不过他一个毛孩子,只是觉得课堂上闹起来,第一丢人,第二也对不起宠自己的弥勒佛老师。
她从桌屉的书包里拿了一本语文题纲出来,反正上面的题目都是跟课本同步,将就着也能用。
嚓嚓嚓。
桌底下响起声音。
卫潇垂眸去看。
不看还好,一看她才拼了吃奶的劲压下去的一口怒气再次控制不住地蹿到了心口,而后又蹿到喉咙口,几欲喷涌而出。
那死孩子竟然用鞋底在用力地碾她的书!
真的是在用脚碾!
还是将脚底踩在她语文书的封面页上转起圈儿地碾!
卫潇看着自己那本被踩得都变形的语文书,感觉这死孩子心里其实想这样碾的是她,她的语文书是被当成可怜的牺牲品了。
不就是主动找老师要求给他补课,每天放学追到他家门口一个星期,又专挑着做了他同桌,他就恨成这样子?
好吧,她承认,这样不顾他人意愿死缠烂打是挺招人烦,可她现在不是正在改么,总得给次机会看看她表现嘛,昨天她都没有追上去,直接就跑了好吧。
这小心眼,难怪后面知道女配一直陷害女主后,硬是下狠手把女配都给整疯了。
一想到剧本里写的他后面发起狠整死人都不眨眼的残酷劲,卫潇不由打了个寒噤,别说去救那本正可怜兮兮无声求救的语文书,她连看一眼都觉得毛骨悚然。
她给了语文书一个自求多福的无奈眼神,便不再看它,并把凳子往旁边一挪再挪,一直挪到了课桌边边上。
心里在思忖,这会儿要去找弥勒佛换位置,不知道妥不妥。
温荀感觉自己踩了半个世纪,隔壁女生竟然一声没再哼。
他原本想着,等她像以往嗲声嗲气恶里恶心地跟他讨书时,他就以踩烂的这本书来杀鸡敬猴,让她赶紧挑个别的位置滚蛋,并且从此以后都不许在他面前乱晃!
结果,他脚都碾麻了,她倒没了动静。
他放下支在额头上的手,扭头看她。
谁知,一向恨不得贴他身上的某女,这会儿竟然离他丈远!
像是感应到他的注视。
她转眸瞅向他,四目相对,她眯起漂亮的双眼,吟吟一笑:“别看我,看黑板。”
温荀:“……”
这死丫头,找揍呢?
他故意抬起脚又重重地往她那语文书上重重地踩下去。
还故意发出踩踏的声音。
卫潇憋火气憋得肝疼,咬着牙假笑:“踩得累不?”
温荀如画的眉尾轻挑:“什么?踩什么?”
少年的嗓音,似自带声卡,很苏很撩人,好听得让耳朵怀孕。
卫潇要不是早知道这个拥有全套好硬件的少年其实藏着一颗狼心,她恐怕又会控制不住自己因为他的声音而沦陷。
卫潇指指他脚下的书,一字一句地说:“您踩我语文书踩半节课了,书页子都踩碎了。”
温荀慢悠悠低下头,像是真的刚发现她的书掉在自己脚下一样,还挺惊讶的语气:“书掉我这了也不知道说一声,学习学傻了?”
卫潇想飙。
你才傻,你特么全家都傻!
她缓缓儿地把两只手都捏得死紧,硬是把一口老血生生咽回去。
不理他,不鸟他,当他不是人!
否则,他指不定又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