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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拜了之后又和云及拜了姜氏和黎清。
最后一同又拜了天神和地神。
天齐很正统神灵还是天地山河,至于佛道基本是百姓信仰,皇帝为了迎合百姓稳定统治,也是要供奉佛道的。毕竟君权是天神授,不是佛道所授予。
“我姜家与管家是世交,我们的后辈大有出息,我这辈子很满足。”姜氏仰天感叹道。
黎清侧看过去,姜氏被岁月侵蚀过的脸上装满了笑意,哪怕说着一股子悲怆感叹的话看着也十分温暖。“哪能这样就满足呢?娘还要继续跟着享福才是呢,以后叫云及多生几个,有曾孙承欢膝下,弄贻孩童,天年可寿。”黎清仍不住调侃。
实际上,为了解决姜家的诅咒,云及还真不能只有一个孩子,而且不能只有儿子。所有他的任务可重了。黎清的也是,她的目标是保护云及。
“是这个理儿,可我心里啊总不宁静,你说该给娃找个啥样的媳妇儿啊?”
说来说去总绕不开云及要娶媳妇这个话题。
黎清抿嘴一笑,道:“之前让娘准备彩礼,单子列好了没?”
“啊?”姜氏忽然转身,愣了好一会儿,才理解出黎清话里话外的意思。
“你是说?有了?哪家的?人怎么样?”姜氏急切的问道。
黎清皱了皱眉头,不说有,也不说是谁,弄得姜氏急得不得了。
“你快说啊,听你这口气,恐怕你早就知道了。”
黎清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这不是让您提前准备好么,一旦云及有了心仪之人,立刻上门交涉,两家约定好了,直接请媒人去提亲,免得夜长梦多。”
“哦,说的也是吼!”姜氏赞同道。
彩礼单子早就准备好了,就是六礼要用的大雁庄子上也养了一群。万事具备,就等云及好消息了。
实在不行,多带云及走点贵妇开办的赏花宴、马球赛什么的。
总能给云及找到个满意的媳妇儿回来。
黎清暗自松了口气,总算糊弄过去了。要是云及小可爱知道他老娘早就……咳咳,说不定得跟她翻脸呢。
毕竟有了媳妇忘了娘嘛。
翌日是个大晴天,空气中飘散着浓郁得春之气,姜家改建已经开始动工了。黎清连夜敲定了方案,又叫懂此道得小厮一同参悟过,今日各种材料就在入府得路上。
云及与尚轩两人给长辈请安后,匆匆吃了几口早饭便双双翻身上了马。昨日传胪大典加上琼林宴算是皇家给这群进士极好得殊荣。而今日,一群举子们则是自掏腰包往淮水里钻——不知租了哪条画舫,准备好好庆贺一番。
寒窗苦读几十年(十几年),终于可以摆脱这等单调乏味得日子了,谁能不高兴呢?高中者无不喜气洋洋,神清气爽。
叫了几个教坊美女相陪,又苦于无丝竹之声,于是在场的会丝竹得都被临时抓包。
画舫中配备了钟鼓琴箫等乐器,会此道的都被推上去了,云及和尚轩也在此列。这哪里是没人会?分明就是要他们一群进士自娱自乐。
这下有了歌舞美乐,一群人如同牢中初再见光明,顿然放浪形骸,举杯欢畅,觥筹交错,起座喧哗,好不恣肆。
“哈哈哈,在座的我老夫最是年长,倒不如你们这般年轻安乐了,老夫在此敬各位一杯,未来官场同僚们能够喻兴于怀,大展宏图,酣畅淋漓。”举杯者正是此次的探花郎何文炳,他爽朗的笑回荡在整个画舫间,飘散出淮水面。
待一杯过后,何文炳立刻收起郎笑,担忧道:“如今陛下膏肓之时,我等不觉悲泣盈然,这杯当为陛下祈福,望陛下度过此难,早日康复,也好令天下安定啊!”
“我赞同探花之言,陛下于我等有恩,我等必要效忠于陛下,为天齐做贡献呀。”
云及站在人群中,他知道,因他年纪小,就算是钦点状元在这群上了年纪的老货面前还是不得重视,管尚轩有着和他一样的境遇。
寒门子弟,状元又如何?身后无权无势,走不走得远还是另外一回事呢。
反观顾苍玉,他是丞相之孙,哪怕这次第七也不能阻挡众人对他的巴结。顾苍玉烦于此交际,他不动声色的退到云及身旁,与他交谈起来。
“明日祖父邀你上门,请帖今日应该送到你家去了。”顾苍玉放下酒杯道。
云及大惊,忙小声道:“本该是我亲自上门,怎么敢让老师下了请帖?于理不合啊。”云及有些后悔自己传胪大典之前没有和顾长风说之后上门请拜了。
这下让老师亲自送上请帖,实在是太不该了。
“你忘啦,我祖父岂是那般重礼之人?他知道就算不送请帖你也会去的,故意给你的呢,你回去就知道啦。”顾苍玉卖了个关子。
云及点了点头。
顾长风是他老师,这很多人都知道。可很少见人来巴结他的,云及也乐得清闲。要是真有人靠他来取得某些利益的话,这才叫麻烦呢,答不答应都会得罪人。
第459章 兹事体大
“边境守军轮替,陛下有意让向大将军一家团聚,而后王将军前去驻守,这件事就交给顾丞去办了。”
翰林院一群大学士以及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围在御书房侧殿分配工作。
丞相统管三省,这件事交由他下调分配合情合理。重要的是,大家都知道他是皇帝的人,不属于任何派别。顾丞相在朝中可以说是只手通天了,太子和大皇子都极力拉人,却从未见他表态。虽然充当着太子世子老师的角色,却不参与两党之争。
始终忠于皇帝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翰林院新进三十位,又走了三十位,空缺之处需要磨合,还请各位大学士多加提点。”顾长风这几日庶务繁多,熬了好些夜晚了,眼下有些青黑,临近了还不忘嘱咐一句新翰林的事。
“丞相放心,我等必会做好分内之事。”翰林院大学士保证道。
“各部可还有要事相商?”顾长风扫了四周一眼,看出确实还有别的事要禀报的。
兵部侍郎陆佑之站出来奏道:“昨日收到边关急报,有一自称是天齐人的汉子带了二三十个人从北蛮一路逃出至我方边境,且受了不轻的伤,此时正在漠北大营修养。”
“哦?竟有此事?可查清那人姓甚名谁?在天齐是否有家人?”顾长风内心惊异,在座的大臣们无不兴趣盎然。
这可是大新闻啊,天齐建国以来就没见谁虎口脱险——从北蛮逃回来过。
“有,据传回来的资料看,那为首的汉子是天齐锦州人氏,跟随镖局到北方,正直战乱又逢天灾,恰好北蛮捉天齐人,他们就是被捉去的那群,一群人在北蛮苦熬了十余年,终于寻到机会逃了回来,此事一定要让陛下知晓,而且那群人很重要,他们可比暗探强多了。”兵部侍郎陆佑之徐徐道来。
“对呀,他们再北蛮生活十余年,总晓得不少北蛮辛秘,若能稍加利用,可就成了咱克敌制胜的法宝。”
“我不太相信,万一他们已经成了北蛮的人,现在回来只是为了窃取天齐情报机密,岂不是养虎为患了?”工部尚书道。
兵部侍郎辩驳道:“领头那个叫王礼越,他还像咱们打听了他家人的消息,我昨日收到此报当时就派人前去锦州确认是否有此人存在的痕迹了,北蛮远在北方,而锦州地处天齐之南,难不成王礼越为了让我们相信编造出个地址和人来?此定不为空穴来风。”
“是与不是待咱确认之后方见分晓。”顾长风阻断众人的争吵。“兹事体大,需问过陛下的意思。”
“丞相所言有理。”三三两两的附和道。
“还有何事要奏?”顾长风发话了。
见大家都沉默了,顾长风摆手叫大家散了。
顾长风以及其余几位肱骨之臣还留在殿上,稍后他们会给齐观汇报今日的大事记,并且有些拿捏不定的将会交由齐观定夺。此时的齐观一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的样子,皇后亲自照料,心疼不已。
“老头子,说好的白头到老,你看我还是黑发,你可不许耍赖昂。”皇后上官氏捏着手帕给齐观擦了擦嘴角的药渍,心痛的说道。
在这深宫中,懂皇帝爱皇帝的唯有皇后上官氏一人。
哪有什么因爱而宫斗的?都是为了所谓的权势或者为了家族的。
上官氏自小陪伴在齐观身边,两人青梅竹马,又没有家族羁绊,感情深厚。皇帝也把私情大半给了皇后。
但皇帝毕竟是个坐拥天下的男人,与皇后两姓之好虽已有三十几年,却不可避免的偷吃。皇帝在宫外可有不少骈头,皇帝留情却不留种子。
因此整个天齐还算干净,只有四个皇子,两个公主。
皇子争斗也不见混乱,总的来说只有两派相争,比起很多朝代什么九子夺嫡、三王争霸强了不少。
“唉,阿柳,我怕是没多少日子了,趁着我现在意识还清醒,你出去吧,去把顾丞相与三代因国公以及镇远大将军请进来。”齐观一副随时要断气的样子,拉着上官氏的手说道。
上官氏眼泪不争气的喷涌而出,尽管皇帝还没死,但她就是忍不住。
“好,妾这就去。”上官氏知道齐观这是要立下遗旨了。将来的皇位必定是自己儿子的,这一点毋庸置疑。除此之外,只要大皇子不作妖,他的结局便是藩王,等自己儿子上位再削藩就是。
顾长风几个踩着碎步进了皇帝寝宫,在里面待了整整三个时辰没出来。
靳贵妃每隔一个时辰便派人前去打探消息,得到的都是没出来。齐观宣进去的都不是她儿子的人,当然也不是太子的人。当真奇怪,难道皇帝知道他们私底下已经站位了吗?
“娘娘,端妃求见。”高女侍从外头进来禀报道。
“让她进来。”
端妃今日是一身素色的宫装打扮,整个宫里几乎都不敢去再穿鲜艳的衣裳,皇帝病重,穿一身花哨,不是找霉头吗?
“娘娘万福。”端妃福身一礼。
上官氏知晓端妃是为何而来,殿试刚过,其中有好几个适龄青年,端妃这是坐不住了。
不等上官氏开口,端妃自己就说道:“娘娘应该知晓妾是为何而来,妾此举意在为陛下冲喜,妾听闻殿试之后,陛下得人才一高兴竟能起身处理政务,妾也是……”
“行了,本宫知晓了。”上官氏掩藏眼底得一丝不耐,语气温和得说道:“心儿那孩子我当作自己亲生的一般,我留意过了,殿试中有四个适婚男子适合做心儿得夫婿,其中新科状元年十七,是个不错的,再就是顾相家得公子也是十七,二甲第九得管尚轩年二十,三等第一得胡士峰今年二十四,家境也比较优渥,不知端妃可有心仪之人?”
端妃能过来,自然早就有自己得考量,并且还和女儿佳元公主(齐景心)商量过了。
新科状元十七,但家里惯出寡妇,虽样貌出众却没有好的气运,端妃怕女儿嫁过去没几年就守寡了。至于那个胡士峰,二十六岁太老了,女儿才十五岁,况且皇家娶嫁甚是麻烦,等女儿嫁过去,胡士峰都二十八九了。
第460章 中意之人
再说顾相家得公子,陛下许诺过顾家子孙婚姻自由,且不参与皇家血脉交换。所有这一个也不行。最后只剩下管尚轩了,但管尚轩似乎也坎坷得不得了。
选来选去,这四个都不太合适。
但又得选一个,毕竟心儿等不到下一次殿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