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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是他的动因,引起的世子犯错呢?
一次如此,若无惩罚,以后岂不是要上天。
云及畏畏缩缩的伸出自己的左手,他可不敢拿右手开玩笑,完不成课业,也是要挨打的。
还记得上次挨打还是在十里塘,他和轩哥互抄课业被老师发现了,才挨打的,这次居然只为了课堂开小差。
不对,这只是个借口,真正的理由是他带坏了世子。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他才不承认挨打是因为自己开小差呢。这根本上升不到挨打上面。云及余光瞟了瞟世子,世子虽小,但其人却不错,现在正一脸紧张盯着云及。
生怕顾长风把他打坏了。
既然世子这么上道,自己也就替他挨了戒尺。
“痛吗?”顾长风迅速打完三下,云及的手都红了。
“痛。”
“痛就对了,下次可还上课不专心?”顾长风盯着齐琅说道。
云及低着头,并未看到顾长风的眼神指向,他答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世子今夜十篇临帖,你就写十篇大字,再交一篇时论上来,题目你自己定。”顾长风丢下戒尺,对云及说。
“是,老师。”云及忍者痛,对顾长风抱手一礼。
顾长风布置了任务之后便宣布了下课,也是考虑到今日所布置得课业重,再加上被两个娃子这么一闹,也就没有有再讲下去的欲望了。
待顾长风走后,齐琅走到云及身边。他掰开云及握着的左手,十分痛心道:“是我的错,害得你受罚。”
“没事儿,老师打的不重,我皮娇才起了红,一会儿就消退了。”云及从齐琅手中抽回了手,搓了搓,接着道:“问你个事儿哈,你知道邸报吧?”
“知道啊!”齐琅不明所以,不是在看伤吗?怎么又牵扯到邸报了?“这时朝廷用来印发给官员看的时事报,你问这个干啥?”齐琅抬眼看着云及,一副求知欲很深的样子。
“我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官员有邸报,民间不敢弄类似的这种报呢?”云及挠了挠头发。
“哦,你说这个啊,我以前也有这个疑惑,问了爹爹之后,他说会生事端,恐泄露天机,遂不许百姓办报。”
“原来如此。”那么就如同娘亲所说,只能搁置了,从源头上就行不通。云及不由大失所望,赚钱的机会又没了。难不成真的要去给人抄书,替人算账?
齐琅给云及吹了吹手,道:“这事儿怪我,我一定补偿你。”齐琅虽然才十岁,但皇家之人,哪儿有糊涂的,诸般事宜,门儿清。云及为什么挨打,还不是因为他。
顾长风绝不可能打他的。
就算爹爹不怪顾长风,那也是在心里留下了疤痕的。以后政治场上,爹爹潜意识的会有些不对劲儿的操作。
太子齐盛虽生性多疑,但也是个仁德之人,却没想在自家儿子心里留下了这么个印象。要是他知道自己儿子这般想他,定然要家法罚他。顾长风可是太子齐盛的老师,齐盛再可怕,也不会对自己的老师下手哇。
“用不着,你还是想想怎么应付今天的课业吧。”云及对齐琅拱手一礼,接着道:“世子明日再见。”
“行!我记住今天了,以后你有困难我帮你。”齐琅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对云及挥了挥手。云及点点头,表示不拒绝。
云及并没有马上回家,他要去宣德坊找师兄们呢。
至于课业的事,他可不急。家里写的字多的不得了,他每日都练字,别说十副,就是五十也拿得出的。至于所谓的时事论,他每次看了《为政纲要》里的事件,都会写一篇时论,明日拿去给顾长风就是了。
燕青平日里不会现身跟着云及,他一直在暗处,偶尔寻好吃的吃,最近他还找到了另外的好物,那就是酒。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果真是人参乐事。
匆匆赶到宣德坊,云及还没进门就感受到了里面的喧闹。待他一走进去,立刻就被几人的目光给包围了。
“师弟,今日这么早。”黄竹予赶忙迎了上来。
云及看院子里不止有自己的师兄们,还有些不认识的人。东门微生介绍道:“这位是庄翰生,字千钰,其父是从二品节度使。”东门微生指着一个高个子男子,只见那男子模样神气,下巴留着些胡须,看起来比一般青年成熟。头顶戴着冠帽,身上所穿的也是绫罗绸缎,绝不是穷人家的出身。
听其名,性庄的,父亲还是节度使,算是他们这一堆人中出身比较高的了。
“这位是战文寿,字文涛。”相比庄翰生,战文寿就逊色多了。身上的朱瑛配饰也少于庄翰生。
“庄兄、战兄好。”
“姜兄。”
三人相互过了礼。
“哈哈哈,认识了,两位仁兄,这就是我们提起的姜云及,我们的姜师弟。”黄竹予笑说道:“若是要论才学,我们这些做师兄的必然是比不上师弟的,师弟从小就是个妖孽。”
“哦?这位就是姜云及,那位十岁就被官家赐了童子出身的人?今日一见,果真是出色之能才。”战文寿毫不掩饰的夸赞道。
云及笑道:“云及无才无德,都是师兄们误传了。”
“谦虚!”战文寿一拍扇子,一挑眉毛,半眯着眼神,一脸猥琐。
“哪里,哪里,我看姜兄是个厉害的,不过为何不参加这次的省试呢?”庄翰生问道。
“这……”黄竹予看了看周围的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云及脸上,笑了笑:“这自然是官家的意思。”
第357章 我附议
战文寿惊呼!
姜云及不简单呢。
庄翰生意味不明的看着云及。
云及侧头,恰好扫到了他的眼神。此人恰如雷腾之流。云及在心中迅速定义了庄翰生。
娘亲教过他如何看人。看人首先看眼睛,庄翰生的那双狭长的眸子并不干净。里面的东西太多太杂了。
他来此一定是有目的的,至少那个目的不是为了交友。
不过看其与师兄们打成一片,他暂时也推断不出他目标。
管尚轩推门进来,见了云及,立刻满脸笑容。
他也是受邀前来。
殿试将至,父亲为他操碎了心,恨不得将所有的经验都传授给他。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出来,看到所有人都在这儿,怎能不高兴?怎能不高兴?
“管师弟!”黄竹予拉了管尚轩,给他介绍了新来的两个人。管尚轩一一打了招呼。
“我看这样吧!咱们呢去樊楼上吃一顿,聚一聚,就当是给两位仁兄见礼。”东门微生提议道。
“挺好。”沉默寡言的周小花一听有吃的,眼神一亮。
“我没问题。”
“走。”
几人在路上谈谈笑笑,吸引了一众人的目光。本来都不是长的难看的人,再加上书生意气,分外迷人。
照例在芋头食肆寻了桌,布置好了一桌酒菜。云及是不善酒之人,只被逼着喝了一杯,便换成了茶水。倒是管尚轩与其余几人喝了个热朝天。
“战兄是这次省试三甲,殿试希望很大呀,努把力管他状元探花郎,弄一个回来,让我们推拜推拜。”黄竹予喝高了,拉着战文寿两个杯子一撞,溅起几串儿酒花儿。
战文寿尴尬的笑笑,饮尽了杯中的酒,道:“黄兄是个可塑之人,可比我强,希望黄兄能夺了殿试前三甲。”
“借你结言。”
黄竹予说完,一头倒在桌上。
东门微生趁机打圆场,道:“这小子不经喝,喝了还说胡话,还请两位仁兄见凉。”
“没事,黄兄乃真性情!”庄翰生打开折扇扇了扇风,眼底流过一丝丝嫌弃,很快便掩饰过去。
云及一直在旁观察,越发的笃定这个庄翰生有问题。他的目的不纯,而战文寿这个人比庄翰生真实,却因为没知根知底,所以还有防备。
得找个机会提醒一下师兄们,防着点炸弹。或许不消他提醒,云及瞧着一直低头吃菜的周小花师兄。
他差点把周师兄给忽略了!
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周小花是上京宗室子弟,化名周小花,实际上他叫齐小花。总之他这辈子都摆脱不了小花二字。天齐除了正统皇室后裔,其余宗室大臣子弟都得通过科考才可入官场。周小花是因为仰慕洛鸿运的才学,才只身前往锦州,考入了洛阳书院的。但因为其宗室的身份,行事多有不便,所以化了名。
他之所以知道周小花的真实身份,还是由于一次意外———听到了其与护卫的交谈。然后才知道了周小花宗室的身份。
一顿饭后,几人相互之间都有了了解。由于各自有各自的事要做,再加上黄竹予喝醉了,东门微生也有些昏昏然,便分做了三路。
庄翰生带着小厮回自家了,战文寿也归了租屋,至于云及师兄弟几人相互扶着上了马车。
几个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
马车上,黄竹予竟然奇迹般地醒了过来。他勒令车夫停了马车,下去买了个烤饼,道:“我喝了酒,吃点饼就没事了。”
“诶,这两人怎么样啊,值得交往吗?”黄竹予边吃饼边问道。
“你适才是假醉?”管尚轩掰了一块黄竹予手上的饼,扔进嘴里。
“那可不?看人品就得上酒桌,这吃相一露,全都知道了。”
“噗!整桌就是你吃相最难看。”东门微生毫不留情的嘲笑道。
“我可说真的!”黄竹予坚决要保持自己的看法。
“看表现,我觉得庄翰生似乎有些格外客气了,至于占文寿,他好像还不适应我们的相处模式。”云及说了说自己的看法。
“我附议,战文寿还有待观察,但庄翰生,看你们吧。”周小花看了看几人之后说道。
一时之间,马车里一片沉寂。
他们五个人挤在一个小小的马车箱内,感觉分外压抑,既然黄竹予的酒已经醒了,还不如下车走路回去。
于是几人下车付了钱,吹着风儿回到了宣德坊。
“再看看吧。”东门微生道。
云及好奇了,师兄们是怎么认识这两人的?知道了云及的疑惑,东门微生解释道:“是昨日,我们去了上京最大的书铺,准备购置一批书籍,恰好庄翰生和战文寿都在,我们被人碰瓷,被他们两人出手相助,就这么认识了。”
“……好一出戏。”云及拍手道。
最大的书铺还有人碰瓷,这可了不得了,还得暗中调查一番。
“戏?什么戏?”
“没什么!我猜的,万一这碰瓷是人有意为之呢?上京最大的书铺背后的主人是谁?是当朝御史中丞,御史中丞是卫国公嫡子,又是这届省试副考官,谁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
不可否认,云及说的很有道理。
他们从来不认识什么京中的达官显贵,也没和谁结过仇怨,怎么就在书铺里头被人给讹诈呢?
那书铺不能说是御史中丞开的,准确的说,是他夫人,卫国公府大娘子寰氏。
这家书铺是寰氏的陪嫁,当年寰氏的父亲不曾为官时,是天齐最大的纸业书商。后来寰氏之父考上功名,从了政。在官之职与造纸刊印有关,也算是带了个名头继续干老本行。因为职务缘故,生意越来越大,还为皇室供给书和纸。
在寰氏出嫁的时候,这家书铺就成了她的陪嫁。说背后所站着的,是御史中丞也无错。只是这话不可对外人言,毕竟御史中丞是个官儿,随时有被查水表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