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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着姜余的后背,等他吐完以后,又简单地把姜余的全身冲洗了一遍。
一番折腾完以后,已经很晚了。
姜余躺在了被子里,祁辛看着他睡觉的样子,忽然想到了当年尹?亲他的模样,那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尹?其实把姜余的药给换了。
祁辛又是心疼又是嫉妒地摸了摸姜余的脸,然后再也忍不住地低下头,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
“就这样在一起一辈子也挺好的。”他坐在地上,伸出手慢慢地拍打着姜余的胳膊,安抚着他,让他尽快入睡。
姜余的眉头不再紧紧皱起,而是舒缓地睡着了。
祁辛看着他,露出了一个清清浅浅的笑容。
就这样,第二天早上起来以后的姜余,看见的是趴在自己床头,陪了他一夜的祁辛。
银河历五十八年,姜余对长久以来服用的药物产生了抗药性。
这一巨大的隐患,终于在这一年冬季温度下降的时候爆发了。
吃感冒药没用,到最后,他咳嗽乏力,小腹疼痛,肌肉骨骼也在跟着一起疼痛。
身体里似乎开始发炎了,姜余发起了高烧。
底克利的医疗水平根本无法治疗姜余的病症。
祁辛不顾姜余的反对,毅然决然地带着他上了小舅舅的飞船,在一个星期内赶回了伊鲁星。
这一个星期内,他看着每天在床上煎熬的姜余,恨不得自己替姜余受罪。
他红了眼,跟姜余说,你怎么这么傻。
姜余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当初答应父亲改变基因的事情。
姜余忽地一笑,像是调节气氛一般地说道:不然怎么能遇得上你呢。
祁辛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姜余的右手,两个人的掌心都是潮湿的。
到了私立医院后,姜余被秘密推进了治疗室里。
虽然他们紧赶慢赶,但因为时间和空间上的距离,所以还是花了好几天。
这一百多个小时耽误下来,姜余的病情已经恶化到棘手的程度了。
一直在给姜余看病的张医生走出 手术室,他看着祁辛,给了他两个方案,一个是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另一个就是再做一次手术。
张医生说,当初姜余在做手术时被感染了,再加上事后没有得到很好的修复,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即使没有这一次的发炎恶化,以姜余的身体情况来看,也只能撑到四五十岁了。
这让祁辛怎么接受得了。
他像是一匹绝望地孤狼般,猩红着眼睛看了一眼手术室的门,这短暂的 几秒后,祁辛已经有了答案。
他语气冰冷地说:按之前的预案来做就好。
张医生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可病人的情况争分夺秒,他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当年从流放星球回来后,祁辛彻查了一遍姜余的身世。
他知道姜余以前是个自然人,可他,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两个人就像是被上天开了玩笑一样,悲哀地巧合着反转了自己的身体。
从那个时候起,祁辛就在想,他或许能够为姜余做些什么。
所以他不再满足于让私家医院为姜余提供简单地药物治疗,而是早早地让他们准备好了彻底的基因改造手术,让姜余做回当年的那个自己。
可祁辛能做的,就是在接受一切检验后,在确定排斥反应几率较低的前提下,贡献出自己的基因。
这是被银河政府所禁止的事情。
可姜余和祁辛两人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在几十年后变成了一股猖獗的黑暗势力。
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在的姜余,已经做完手术,在重症室里躺了两天了。
第一天的时候,他问,祁辛在哪儿。
第二天的时候,不再愿意吃止痛药的姜余态度强硬地又问了一遍,祁辛在哪儿。
护士为难地看了一眼姜余,又看了看一旁的张医生,在得到他的颔首肯定下,才吞吞吐吐地把事情说了出来。
姜余听了,呆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经过长达三个月的修养和复健后,两个人从伊鲁星离开了。
临走前,姜余偶然间听到有人低声议论道:这个唐娜公主的案子定下来了,是死刑。
在飞船上,姜余问祁辛,当年去让你刺杀老皇帝的人,是你母亲吧。
祁辛没有说话,而是笑着握住了姜余的手。
回到底克利后,第一个喜讯传来——第二个双语学校已经在建造中了。
紧接着,第二个更大的喜讯冲击了过来。
舅妈怀孕了。
小舅舅开心地手舞足蹈,整整在沙滩上放了两个小时的烟花。
看得姜余到最后都不觉浪漫了,而是开始心疼钱。
但是小舅舅非常高兴,表示 这些都不是事儿。
十个月后,孩子出生了,是个八斤重的女孩。
姜余伸出手,摸着小婴儿小小软软的手,觉得一颗心似乎跟这一样软了。
祁辛站在他旁边,伸手抱住了姜余的腰。
姜余在逐渐的默许这些亲密的举动。
他看着这个小小的生命,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的祁辛忽然说道:我们……也要一个吧。
男性自然人可以生子,已经有了自然人基因的姜余,现在可以怀孕了。
姜余抬起头,笑着问他,你是想要孩子,还是想要造孩子的运动?
祁辛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已经少了很多的忐忑 ,他只是红着脸,然后温情脉脉地说:都想。
小舅舅在旁边张牙舞爪地说道:去去去,带坏我闺女,到一边去,真是的。
说着,他做了一个快要呕吐的动作。
回到家,姜余问祁辛,你不是性冷淡么?
祁辛一怔,我……是吗?
你不是吗?姜余莫名地看他,你可以数数看,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做过几次,又有多少次是我主动的。
祁辛脸色一变,他动了动嘴唇,嗫嚅地说道:小时候我母亲和别人……我当时躲在床下,听完了全程,他们走后,我吐了很久。
姜余的脸色也跟着一变,他没想到祁辛会对这种事情有心理阴影,因为之前那几次次数虽然很少,但是质量确实还是非常令人记忆犹新的。
两个人的话说到这份上了,便再也没有了任何掩饰。
祁辛眼睛灼热地看着姜余,心跳逐渐加快,这让他有些晕。
他不敢相信现在的姜余是真实的。
即使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和当年不一样,可祁辛知道,这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都变了。
他把曾经的那个姜余弄丢了,现在又找回了一个新的姜余。
没有什么东西是一尘不变的,就连人的牙齿都会在三四十岁后,甚至是定了型以后的这辈子都在不停地变动。
更何况是一个完整的,活生生的人呢。
祁辛低下头,亲吻着姜余的嘴唇。
除了复健时他大胆的亲吻碰触外,这还是祁辛第一次这么带有侵略性和的性地主动亲吻。
姜余的脖子仰在沙发上,双手抱住了祁辛的脑袋,主动地迎合了上去。
这一下把祁辛彻底点燃了。
他心里的火烧了起来。
接着,手便在意识反应过来前,开始在姜余的身上游走。
他褪去了姜余的衣衫,低着头,亲吻着他 一寸寸的肌肤。
两个人的身上都在散发着惊人的热浪,他们亲吻着彼此,仿佛忘记了过去的一切,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现在的彼此。
两个人的嘴唇分开了。
祁辛赤红着眼睛,喘着气。
姜余笑着摸了摸他的脸,问:还有阴影么?
回答他的是祁辛更为猛烈地一阵亲吻。
这个吻太有占有性和侵略性了,让姜余的脖子仰得越来越高。
到最后,祁辛忽然温柔了下来 ,他温柔地用舌头舔舐着姜余的嘴唇,这种感觉让他的灵魂都在兴奋地颤栗。
原来姜余的嘴可以这么的软。
他压住了姜余。
这种久违的感觉唤醒了他最深处的记忆。
祁辛摸着姜余滚热的身躯,接着,两个人的身体胶合在了一起。
这让姜余的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一个音节,这个声音让祁辛更加的兴奋。
但他慢了下来,更加轻柔地对待着姜余。
到最后,他几乎是吻遍了姜余的全身。
姜余的脸更红了,露出了让他难以克制的表情。
当他因此使劲的时候,姜余的眉毛皱了起来,他嘴里的声音,是最让人血脉膨胀的吟哦之声。
姜余觉得自己起起伏伏,像是被海浪卷着走一般,渐渐地,他的身上出了更多的汗。
祁辛亲吻着他的脸颊,喘着粗气说:你好香。
姜余想说些什么,可不知不觉间,却被他抱了起来。
两个人回到了卧室的床上。
祁辛将他放在了身上,两只手掌握着姜余。
他们的肢体,都在迎合着彼此。
海浪声越来越大,拍击着礁岩的频率也越来越快,这种声音听得人心惊,到最后,这种声音迎来了一种高昂的时刻。
祁辛的手和姜余十指相扣,温柔而又深情地说道:“我爱你。”
姜余的脸颊坨红,闭着眼睛,轻轻细细地说了一句什么,似乎是在回应,又似乎是在说其他的。
祁辛用了力,姜余的声音从喉咙里破碎出来。
“你说爱我的方式真特别。”
巨大的浪花卷起,最后重重地拍了下去,海浪的浮沫溢出,又被新的一轮海浪卷起。
第二天早上起来,姜余腰酸背痛地爬起来做了早饭。
祁辛走到他身后,环抱住了他,说道:“有你真好”。
两个人身体还是烫的。
“为什么?”
姜余倒了杯水问道。
“因为你很好,我很幸福。”祁辛带着笑意说道。
姜余小声地说道:“那就珍惜眼前人吧。”
祁辛松开手,走到侧面,微微低头亲了亲姜余的嘴唇,肯定地说道:“我会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姜余叹了口气道:“哪里有什么永远。”
祁辛不管不顾地,像个小孩一样又低头亲了亲姜余的嘴唇,“我不管不管,我说有就有,等你老了以后我就把你给冻起来,两百年后再苏醒,说不定就可以永生了呢。”
姜余失笑地摇摇头道:“说什么傻话呢。”
祁辛也跟着笑了,蹭了蹭姜余的脸颊道:“我就是傻。”
姜余不理他了,祁辛亲了亲他的头发,说道:“给我也做个早饭吧,好不好,我想吃你做的姜撞奶了。”
姜余搅拌着鸡蛋液,闻言抬头挖苦道:“当初连续吃了好几个月的姜撞奶,还没吃够呢?”
“吃不够。”祁辛孩子气一样地说道,“永远都吃不够你做的。”
姜余虽然这么说他,但还是默默地给他做了一份姜撞奶。
祁辛心急地拿手直接拿手去接姜余端上来的碗,结果被烫的手一抖,凝结的牛奶晃动了一下,其中有一小部分倒在碗壁上,还有一点洒在了祁辛的手上,烫得他又是心痛又是着急地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姜余抓着他的手,带着他到水池里冲了许久。
冲好了以后,姜余端详着这根不再红肿的手指左看右看,最后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嗯,姜奶味的。”
祁辛脸一红,然后抓着姜余的手,低下头又亲了亲姜余。
两个人回到饭桌上的时候,祁辛已经吃得很满足了。
他把稍稍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放进嘴里,然后眉毛一皱,委屈地说道:“好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