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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指尖相触的地方传来一股无可比拟的酥麻感,整只手臂都有些不听使唤,他的大脑宕机了一瞬间,脸颊难以自抑的泛上红粉。
就算表面冷漠,也要抛弃雄虫自尊的接近我吗?
一定是喜欢到我喜欢到不行了吧。
呵。
理智阿瑟兰,保持镇定。
现在一定是晨起低血压,所以心跳的这么快。
阿瑟兰以拳掩唇,目光高冷。
雄虫牵着阿瑟兰的手,脚步不疾不徐。
因为实在疑惑忍不住挤出精神力丝线刺探了一下,但这个举动太不礼貌了,以后不允许。
只是雌虫因为不能牵手就难过伤心恼火这点。
实在是出虫意料。
完全是因为我强大的个虫魅力,和强硬到令人欲罢不能的雄虫气质被吸引了吧。
苦恼,就算不符合大胸翘屁的标准。
也勉强牵一牵好了。
两个虫都默契的没有说话。
牵着手,各自看向另一边,走过粉白色的月见怜。
完全是清白正直,坦坦荡荡。
回到医院,医生让埃文躺进医疗舱,又详细询问了昨晚筑巢期经过,量了血压,测了精神力阈值,确认在一个安全范围内。
“但他的精神力呈现过度消耗的状态。”
医生收起仪器,建议:“多进补,少活动。”
顿了顿:“俗话说雄虫怎么才能好,多生虫蛋错不了。”
“一举中第三年抱两,婚姻福利翻倍,雄虫的精神力也会稳定控制在安全值。”
阿瑟兰签完单子,抬眸,投来淡淡一瞥。
医生:“……”刷地撕下检测数据,递给阿瑟兰,快速离开病房。
阿瑟兰戴上帽子,在镜子前仔细整理军装。
疏冷的气质,冷然悍利的军雌作风。
回头吓哭一片新兵蛋子。
雄虫因为受伤的缘故躺进了治疗舱,舱盖合上,只有一个透明窗户可以窥见里面的情况。
阿瑟兰走之前敲敲窗户,雄虫听到声音,回头,挪到窗户前,隔着一层气泡似的透明玻璃向上望。
阿瑟兰想掐脸,掐不到,于是没说话,转身走了。
埃文:“……?”
一区军部会议大楼。
安德鲁将军把兴致勃勃的记者们送进会议室,回头,给秃头的小王子倒上一杯热腾腾的开水。
“谢谢安德鲁爷爷。”卡洛斯接过,叹气,礼貌道谢:“可是我现在不想喝。”
安德鲁摘了武装带,温柔慈爱的说:“那就吹凉了给我喝。”
卡洛斯哭笑不得:“安德鲁爷爷。”
“好了好了,我知道这件事不是你做的,但是表彰这种事,有利无弊,你又是王室成员,多争取一点民心总有好处。”
安德鲁将军用武装带敲着手心:“不过保证你安全的那个混蛋必须要罚,我把他停职了,调给你当几天侍卫。”
卡洛斯反应激烈,十分严肃的想要拒绝这个安排:“我不要!””
出乎意料,安德鲁将军端起茶杯吹吹:“为什么?”
卡洛斯耸耸鼻子,理直气壮的陈述理由:“因为他不遵守交通规则,违章停车,还不装尾气净化装置。”
安德鲁将军:“……这他雌又不是普法栏目。”
卡洛斯鼓了鼓脸颊:“说脏话,会生没屁股的蛋。”
“蛋没有屁股,有,那也是屁股形状的蛋。”
“!”
“好了,不要在这里声东击西了。”
安德鲁将军撂下茶杯,淡淡:“我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森川的事,但他和列克谢隐瞒污染物存在是既定事实,这违背了帝国立足根本,不可轻纵。”
卡洛斯失望的垂下脑袋,还想辩驳几句。
安德鲁将军眉头一皱,抬眼看到阿瑟兰进来,正打算敲门。
他用武装带指着阿瑟兰说:“他们这样的军人,起早贪黑,冒着被感染的风险,在一线清理污染物。
”你可以问问他,每年因伤退役,甚至死亡的军雌有多少。”
“卡洛斯,帝国的牺牲太过沉重,三百年前,甚至……算了,你这样的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天真的过了头,就这样,你出去吧。”
卡洛斯脸颊通红,一般是因为被长辈训斥,一般是因为理智带来的羞愧,他低头离开了办公室。
阿瑟兰敬礼完,和安德鲁将军讨论最近的形式。
污染区的清理迫在眉睫,但好在步入复苏纪元以后,污染物的活跃性大大减少,清理起来容易了很多。
讲着讲着,安德鲁将军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海报递给阿瑟兰:“这个是今年限量发行的,给你一份,回去贴起来吧。”
又来了,又来了,阿瑟兰默默腹诽,表面十分严肃的接过海报。
“对了,最近你也不要休息了,等再忙完这段时间,我再给你批婚假,批个十七八天的。”
阿瑟兰:“……”
三天后的一个雨夜。
阿瑟兰摇摇晃晃的回到家,打开门,雄虫正在看书,见到他吃了一惊。
“阿瑟兰少将。”
阿瑟兰在门口蹬掉军靴,浑身湿透。
进门后他挂好外套和帽子,疲惫的嗯了声,顺便把手里套着防水膜的海报递给埃文:“麻烦你帮我挂起来一下,谢谢。”
埃文面无表情,哦了声,展开海报。
一张威严肃穆,华丽妖异到不像凡虫的雄虫扛着枪,旁边是序列号和看不懂的花体字。
“这是什么?”
阿瑟兰咳嗽不断,脑袋昏昏沉沉,手指在额头点了点,致礼:“风暴之眼,那位冕下的画像,对了,是贴在门上的,别搞错了。”
埃文:“……?”嗯。
阿瑟兰不知道埃文内心的波涛汹涌。
他倒在沙发上,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章。
以后每天双更,有事会挂请假条。
啾咪,
第31章
心情; 意外的十分复杂。
指尖拂过风暴之眼。
埃文垂下眼睫毛; 手指微微收紧,倏忽放松。
但在灯影下长长的沉默着。
慢慢合拢海报,沙发上; 已经变成一个废虫的阿瑟兰瘫倒,疲惫的头一点一点; 快要睡着了。
“这是; 哪里来的?”
和地宫中前任冕下的相貌有三分相似; 那是一面长长的历史墙,一座无言的丰碑,缅怀着因为地宫而失去生命的雄虫。
这张脸孔应该是地宫的第六任冕下,塞壬·米萨卡。
因为在PA最活跃的年代; 米萨卡冕下独自在地宫中呆了太久,感染后匆匆离世,没有留下后代。
地宫失去核心; PA暴动; 祭司束手无策; 往里面填了很多雄虫,却始终不能扼制。
这种情况下,祭司才会破例让陆邵舒前辈进入孤岛; 在确定他的精神阈值之后; 恳请他成为新的冕下。
孤岛外的雄虫很少刻意修炼精神力。
因为静修本身是一件非常枯燥乏味的事,平常生活所需的精神力,并没有地宫要求那么高。
因此一直没有没有推广。
埃文擦干净画报上的雨水; 放到书架,歪头看了看,心里默默地念着塞壬·米萨卡的名字。
无论一百年或是两百年。
或者更远以后,他们都不会被忘记。
而画报,大概是祭司们按照这些前辈们的模样做成的,送出了孤岛,生前不能离开,死后便当自由。
一种无声的,属于苦修士的缅怀。
阿瑟兰翻身:“喜欢吗?安德鲁将军是狂热的虔信者,对这张'风暴之眼'情有独钟,每年都会送的。”
雨水滑落。
雌虫白皙的肤色上脸颊浮起两团病态的姹红。
疏淡冰冷的眉眼,满脸疲惫放松。
埃文十分珍惜,回过头询问阿瑟兰:“一定要贴吗?”
阿瑟兰摇头:“过两天夏日庆典再挂也好,我去买几个花环回来装饰一下。”
埃文点头:“好。”
但有一天,他也会变成一张画报。
不同的是,他会努力活的久一点,因为出来看过这个世界。
“水。”
刚刚学会用智能家电烧水的埃文给阿瑟兰倒了一杯热水,然后从浴室挑了一条毛巾递给阿瑟兰。
“为什么会生病。”
阿瑟兰嘴角抽了抽,为什么,因为不眠不休工作了两天,雷雨天顶着瓢泼大雨展翼,送受伤的兵蛋子去医院,路上被风刮到崖壁上,摔成傻逼。
爬起来吐吐血沫继续赶路。
累病是情理之中,不病天理不容。
他躺倒,摸摸湿漉漉的头发,用毛巾盖住脸随口胡诌:“挖坑累病的。”
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大概是发热发炎,加上一点淤伤,裹上被子睡上一觉就好了。
军雌嘛,风里来雨里去。
成天在污染区晃荡,哪会有不生病的。
只是一个虫在外面奋斗久了,再精致的虫也习惯了粗糙,平常除了军部的事,追科幻剧,个虫生活上就很不精致。
因此湿衣服也懒得脱,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埃文皱眉。
因为精神力始终不太稳定,这两天吃光了家里的储备果蔬,但也还是不太敢用精神力梳理。
他蹲下身,拿起毛巾。
雌虫呼吸均匀。
湿润的嘴唇,露出一点牙齿,打着轻鼾。
衬衫军服乱七八糟,皱巴巴湿漉漉,闻起来一股清淡的雨水气味,埃文面无表情,用毛巾擦擦他的脸,接着撸起他的头发。
大长腿放在茶几,军靴上有一股污染物的气味。
脱下来的时候雨水溅到地板上,稀溜溜的泥沙顺着裤管滴滴答答,狼狈得不成样子。
入夜,埃文没有回卧室。
雌虫忘了吃药,半夜的时候发起烧。
但他却根本没醒,呼吸急促,眼珠在眼皮下乱转,双手紧握着,嘴巴张得像一条渴水的鱼,或者只是单纯无声的呐喊。
埃文不得不推醒他,手指接触到皮肤,感觉到雌虫的体温热烫:“少将,醒醒,你发烧了,去医院。”
雌虫费力的睁开眼,大口大口的呼吸,喘了好一会,他才回神,嘶哑着嘟囔:“屁大点事,睡一觉就好。”
动了动,才发现身上盖着两床被子,一床有着埃文的清柔气味。
雄虫身体很规矩的坐在沙发边,双手搭在膝盖上。
阿瑟兰撇了眼窗外,月亮又大又圆,显然是深夜。
他哑着嗓子:“怎么不去睡?饿醒了?”
埃文半蹲下身,手指在雌虫脸上轻柔的触碰了一下,冰凉的触感。
雌虫感觉到,偏过头,黑暗中他的眼睛像一条会发光的湖泊,涌动着粼粼波光。
四目相对,埃文开口,声音清越微寒:“眼泪。”
阿瑟兰顿了顿,用手盖住眼。
“为什么?”
“没有。”
雌虫沉默太久,埃文坐回椅子,没有继续追问。
阿瑟兰揉了揉眉心,翻过身,少年老成的雄虫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安静得理所当然,脸上也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愠怒。
见到雌虫的视线,他很老成的拍拍阿瑟兰的肩膀,充满责任感:“睡吧。”
到底谁六十多岁?
阿瑟兰哭笑不得,冒出来的眼泪也收回去。
奇怪的雄虫。
一个小怪物。
臭崽。
爱吸吸者。
臭屁。
面瘫。
但其实是个不错的虫。
阿瑟兰轻轻呵出一口寒气,把被子掀开一条缝:“进来暖一会,然后再去睡吧。”
十分兄弟情谊的邀请,阿瑟兰在野外露营的时候常常这么做,随军的雄虫也习惯了非常时期不拘小节,所以阿瑟兰没觉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