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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天子一朝臣,势头正旺的盼着家族能更上一层楼,势头衰颓的盼着家族能重返巅峰。
皇后之位和皇长子之母族,无论占哪一个,份量都足够了。
于是在次日,新帝登基后的首次朝堂之上,诸位大臣纷纷上奏,求新帝充盈后宫。
陆骏铮道:众臣言之有理。
转头便起草了他称帝后的第一道圣旨:
肃国公之独女,性秉温庄,度娴礼法,秀外慧中,柔嘉表范,册封为后,为天下之母仪。
众臣傻眼。
肃国公不是你兄长吗
肃国公的女儿不就是你侄女吗?
早听说肃国公的独女姿色卓绝,娇媚无双,你个胆大包天的混账东西,皇位还没坐热乎,就敢枉视人伦纲常
你以为当了皇帝就能为所欲为
大家在心里骂得起劲,自然也有人跳出来反对的,均被新帝驳回了。
传闻礼部尚书特意求见了太上皇,被太上皇指着鼻子骂了顿。
什么侄女不侄女的,那是我正正经经的皇室子孙,和肃国公府有什么关系
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我看肃国公府的姑娘当皇后就很好,谁敢反对给我滚远点,外放的官位多得很,还怕你没地方去
关键是听闻太上皇被礼部尚书气得不轻,当场眼睛一闭就厥了过去。
现在谁也不敢再提这事,生怕把太上皇气得眼睛一闭,就再也睁不开了。
气死太上皇,谁敢背这个罪名
反正传闻绘声绘色,大家也只能信了。
不过话说起来也是,新帝是正正经经入皇祠、上玉碟的皇子皇孙,和肃国公府有半毛钱关系
况且肃国公府的独女做皇后,也不是全无好处。
皇后虽不是出自自己家族的,幸好也不是出自死对头家的。
肃国公府被排斥在边缘多年,从来不站队。他女儿做皇后,好歹比死对头家女儿做皇后好。
比起后宫这种事,朝堂上的事情更让他们关注,被忙得团团转之后,谁顾得上这些那些的
也不知陆骏铮在背后使了什么手段,总之封后这事儿,便如在湖泊里投了颗小石子,没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在肃国公府,这道圣旨就是鼎鼎大事了。
自得知四叔被册封为太子后,席瑾蔓便觉得跟做梦似的不真切,不愿相信四叔突然成了太子,更不敢相信他竟要登基了。
后来那日见完四叔,席瑾蔓还是觉得像在做梦一般。
四叔说,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自己终将会是他的妻子。
四叔说,他现在是当朝帝王,自己自然是皇后。
四叔说,长春宫的物件已经让人全部清出来了,到时自己喜欢什么,便摆什么进去。
她信四叔的话,可也明白这其中必然有许多阻力,这不仅是家事,也是国事。
四叔刚刚登基,恐怕要等地位稳固了才能周旋这种事儿。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熬个三五年的准备。
然后第二日封后的圣旨便下来了,婚期订在葭月十八。
正巧是先前四叔说笑时提到的日子,席瑾蔓忍不住怀疑,四叔是不是那是就计划好了
随圣旨一起来的,除了玲琅满目的聘礼,还有宫里出来教导规矩的四个嬷嬷及若干个宫女。
说是来教规矩,不如说是来帮席瑾蔓分担的。
四个嬷嬷里,一个专门是伺候周氏生产的,一个帮周氏打理肃国公府各项琐事,还有两个帮席瑾蔓准备婚事。
毕竟婚期太近,而席越舟病着,周氏有孕,都操劳不得。
大半个月后,太上皇驾崩了。
此乃国丧,举国皆哀,百姓一月内不准嫁娶,百日内不准作乐。
父之丧守孝三年,唯有皇帝可以月代年,服丧三月即可。
三月后,巧合是婚期。
其实无论怎么看,当初定下的婚期都太赶了,一般来说至少得定个一年后的日子。
可是国不可一日无后,哪个皇帝登基的时候不是已经成家
这么看来日子近些也正常。
况且离婚期的时间短归短,该少的步骤一样都没少。与新帝登基时一切从简不同,这回办婚事甚是隆重。
听闻新帝三不五时地便会过问婚事细节,可见这个新皇后深得帝心。
就在席瑾蔓出嫁那日,周氏情绪一激动,竟提前发动了。
虽说东西都早已准备好,到底免不了一场兵荒马乱。
周氏身量纤细,但肚子圆滚滚跟个球似的,看着就让人心惊。
席瑾蔓心里记挂着娘亲,被这事儿一打岔,倒是顾不上紧张自己。
等到晚上,陆骏铮一进婚房,便可见小姑娘笑嘻嘻朝自己跑过来,主动扑进自己怀里,一双水眸亮晶晶地看向自己。
“四叔四叔,我娘刚生了个大胖小子,七斤二两重呢!”
自己的新娘子,在新婚夜尽高兴旁的事情,心里想的也是别人,陆骏铮吃起醋来。
他伸手掐了把小姑娘嫩嘟嘟的脸庞。
“这有什么稀罕的?我们现在就造个七斤二两的大胖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 四叔:新婚第一天,来自小舅子的沉重威胁。
微bo写了个很短的新婚小段子,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哦(?…ω…‘)
终于大结局啦,剩下的交给番外。
感谢一路陪着我的小天使们,无以为报,只能发个红包表表心意。
第119章 番外一
趁着席瑾蔓的功夫里; 陆骏铮又给她斟了杯果酒。
此时两人均已沐浴过; 脱下喜服换上寝衣。
起初席瑾蔓还有些不自在; 几杯酒下肚,便什么旖念都没有了。
“别光顾着吃菜; 喝杯酒解解腻。”
陆骏铮将斟满酒的酒杯推到眼前; 席瑾蔓醉眼朦胧地挣扎了一瞬,艰难地摆了摆手。
“不了,我娘特意叮嘱过我; 今晚不能多喝。”说着恋恋不舍地把酒杯推了回去。
“你不说,我不说; 你娘不会知晓你喝了酒的。”
陆骏铮拿起酒杯在席瑾蔓面前晃了晃,沁出的果香和酒香扑面而来。
“况且这才喝了几杯; 不算多。”
席瑾蔓本就不太清醒; 被这么一蛊惑,脑袋往前一偏,直接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这是席瑾蔓自己酿的酒,自然是按照自个儿的喜好来酿的,入口醇香甘甜; 回味余韵悠长; 极是美味。
她满足地舔了舔唇上沾染的酒渍; 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四叔,怕他嫌自己喝太多,误以为自己是个小酒鬼。
却见四叔又给自己满上了。
“嫁给我,榕榕想做什么只管去做; 想喝多少酒只管去喝,你是我的妻子,我的皇后,无人敢拘着你。”
席瑾蔓眼巴巴盯着那杯酒,认真听四叔说完,然后混沌的脑袋缓慢转动,终于得出结论。
“所以……我可以喝这杯酒”
醉得不轻。
陆骏铮眸光微闪,对她的反应甚是满意。
“再喝两杯,多喝点过会儿就不疼了。”
席瑾蔓没听懂四叔话中的深意,却仍觉得不太行。
“可我娘说今晚还有正事。”
陆骏铮斟酒的动作一顿:“榕榕可知道是什么正事”
“当然知道,我已经自个儿琢磨了三四日了。”随即又狐疑地看了四叔一眼,“你不知道”
见四叔没说话,席瑾蔓以为他不知道,于是神神秘秘地将四叔拉到屋角边,一口不大不小的红木雕花箱子前。
“四叔,我娘让我自个儿偷偷看,说不能给别人瞧见的,四叔也要保密哦。”
“嗯,保密。”
得了四叔的承诺,席瑾蔓放心地把自己新得的宝贝分享给四叔瞧。
箱子里一半是一摞书,最面上的一本写着《风月百势》,看着平平无奇。
另一半则是七八对姿态各异的欢喜佛。
席瑾蔓随手捏起一对欢喜佛,置于掌心上,献宝似的送到四叔面前。
这欢喜佛小小巧巧的,不过一指长,却做得精细,栩栩如生,看着慈眉善目的,连眉毛都根根分明。
陆骏铮没有伸手接,看着小姑娘纯真的眼神,问:“这么说来,今晚的“正事”榕榕已经学会了?”
席瑾蔓这时候倒是表现出几分女儿家的羞赧来,颇为不好意思地将手收回,垂眸摇了摇头。
这羞倒不是羞别的,而是羞自己偷偷琢磨了三四日,却依旧没琢磨出来,仿佛显得自己有些笨。
“有几处不大明白。”
想了想,又安慰四叔,“四叔放心,除了这几处,其他我都会了。四叔别怕,我会教你的。”
被安慰的陆骏铮眸底的火光几乎就要藏不住,清了清嗓,声音沙哑道:“好,我等着榕榕教我。”
半吊子的席瑾蔓不想自己被小瞧了去,随即开始现场教学。
两指各捏着一尊佛,原本紧紧相连的两尊佛便被分开了。
“四叔看好咯。”
说着又将一阴一阳两尊佛合在了一起。
成功演示的席瑾蔓心情不错,有些沾沾自喜。
忆起自己第一次瞧见的时候甚是惊奇,心想此时四叔心里定也是如此。
“就是这样,四叔看懂了吗?”
陆骏铮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席瑾蔓瞪大了眼睛:“真看懂了?四叔没骗我?”
自己看了三四日都还没懂,四叔怎么看一遍就懂了?
“榕榕哪里没看懂?”
席瑾蔓又将两尊佛分开,将那尊阳佛翻了个面对着四叔。
“四叔那里也长这样吗?我看书里好像也是这么画的,可是细看却又有些不同。”
被拉着蹲在木箱前的陆骏铮是第二次见小姑娘醉酒,却万万没想到她醉酒竟会如此直白,也没想到小姑娘事前竟如此认真钻研过这个。
也不是坏事。
“确是有些不同,不如你自己瞧瞧。”
席瑾蔓看着四叔的目光不由往下偏了些。
她心中好奇,自然是想一探究竟的。
虽说是醉酒,但好歹还记得些男女大防,隐约记着男女怎能随意宽衣解带,于是直接略过了四叔的话。
她又拿起那尊阴佛给四叔瞧。
“怎么可以塞进去?明明是不行的。”席瑾蔓一脸笃定。
陆骏铮接过两尊佛,将他们合起归到原处。
“榕榕说得是,但有一处说错了。”
“那里说错了?”
见小姑娘上钩,陆骏铮接着道:“你娘可有说,这是给你成亲后用的?”
席瑾蔓想了想,娘亲当时神情颇不自在,并未多说什么,只说自己成亲后用得上。
她点点头。
“那便是了,成亲前只有一人,自然不行,但成亲后有了夫君,自然可以。”
席瑾蔓信了七八分,心头的疑问解开,却又觉得自己现在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她低头打量了自己,见并没有任何变化,身体也没有任何感觉,不禁有些怀疑。
“榕榕今日成亲后,便是有夫君的人了。”陆骏铮又开口,打断了她。
听到“夫君”,席瑾蔓的注意力被拉回眼前的人身上。
夫君啊。
看着四叔那张俊朗的脸庞,心里反复念叨着“夫君”二字,席瑾蔓心里生出几分欢喜,便勾着唇角朝着四叔笑了。
陆骏铮的心似乎一下被这个笑占满,暖洋洋热乎乎的,下一刻就要溢出来。
然后他听到小姑娘软软绵绵的嗓音呢喃着叫了声“夫君”,仿佛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耐心忍了这么许久,就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忍不住了。
他想要听到更多。
“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去办“正事”了。”
他把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