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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如果存在他们几个人之外的玩家,有人找到新娘顺利带出去,他们将会接到“游戏结束”的指令,可至今并没有; 代表新娘还在村里。
至于关晨所猜测,被道具吸进去的纸人是新娘的可能性; 池尔觉得也可以作为一种可能性考虑,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
无法确定某一种可能性; 就只能一项项排除,池尔一看时间,距离下午五点还有四个多小时:“你们有没有办法搜索到周边是不是有其他玩家?”
徐淼摇头:“我们几个人是同时间进村,你,还有其他人和我们不是一起,没有办法探知。”
村庄里的房子、道路都很干净,可一个人都没有,穿行其中只能听到脚步和彼此的呼吸声,死寂和声音形成诡异的对比,三人忽然都有些毛骨悚然。
这个地方,住的都是纸人,那个自称不是纸人而是人类的新娘,为什么会跟纸人有亲事呢?
村里人在筹备亲事,新娘不见了;
只有阿薇见过新娘,但阿薇又死了,新娘是不是真的存在于村里某个角落,没人能证明。
或者说,村民们所说的新娘,和阿薇告诉他们的新娘,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也没人清楚……
他们的任务是将新娘带出村,可到目前为止,连新娘是谁都不知道,无头苍蝇般到处乱撞,一无所获。
池尔忽然想到一些事,就问关晨:“你女朋友来的时候穿什么衣服?”
关晨莫名其妙的看池尔:“跟我情侣装,卫衣和牛仔裤运动鞋。”
“有别的衣服吗?”
关晨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又不是度假,一共就四十八小时,谁还带换洗衣服,再说也没地方换衣服洗澡啊,不是累赘么?”
就是这个!
池尔伸手抓住了从眼前一晃而过的某个关键,就是阿薇身上的红嫁衣。
在那间屋子里他和阿薇第一次见面,跟着阿薇跑出去,被骗进山洞又一个人跑掉,全程都穿着红嫁衣,就是因为那身衣服,才会第一眼就对她新娘的身份深信不疑。
现在回想,阿薇会躲在床板底下,伺机而动逃跑,根本就不合理,还穿着嫁衣,仿佛害怕别人发现不了她一样。
“怎么了?”徐淼观察着池尔的神情,“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关晨也看过来。
池尔把想到的事情说了,关晨一听就惊了:“阿薇没穿过红嫁衣啊,哪来的?”
“你女朋友对提起我的话,能重复一遍吗?”
“她说在屋子里碰到另外一个通关的玩家,为了不让她接触到新娘,她骗他说自己是新娘子,然后带你在村里乱走,找了个机会自己跑掉来找我,你对村里不熟悉,不容易找到路。”
池尔再次从这段话发现了端倪:“她告诉你,带着我在村里乱走,她是找机会跑掉的?”
关晨使劲回忆了一下,很肯定的点头,示意自己没记错。
池尔的神经一下绷紧了,除了前半段之外,后面事情的发展跟她告诉关晨的压根不一样,他和关晨之前没有仔细聊过,竟然一直误会到现在。
这么一合计,阿薇绝对有问题。
欺骗池尔有足够的理由解释,可为什么要对男朋友撒这么一个没什么用的谎,池尔先前跟踪他们,发现新娘不见了之后,阿薇的惊慌失措十分真实,应该不是假装的。
池尔开口:“有可能……”
“他女朋友也别骗了。”徐淼将话接了下去,显然从池尔和关晨的叙述中提取到了跟池尔相似的猜测,“前后对不上。”
池尔点头,不仅对不上,甚至有些矛盾,最让他难以相信的,阿薇告诉关晨骗他离开那间房子后,说自己很快就走了,可他们明明还遇到了张广夫妻,一起进了山洞,还有后面的一系列事件。
所有这一切,阿薇都没有告诉男朋友,仅仅用想独吞奖金来解释,过于牵强了。
关晨再迟钝也发现不对了,相对于池尔,他是最害怕的,所有人里就他和阿薇关系最密切,讲话声调都发颤:“你,你们什么意思?”
“根据现有信息,唯一能把所有信息串联起来的解释只有一个。”
池尔扬起左手:“假设这是你女朋友,她知道我也是玩家,不愿意我接触新娘平分奖金,就带我在村里乱走。”
左手划出一条线代表走动,到某个位置停止,又把右手伸出,朝左手靠拢过去:“你女朋友走的同时,有另外一个人,和她一样的女孩子,继续待在我旁边,用你女朋友的身份跟我待在一起。”
说着池尔同时摆动两只手:“两只手,几乎完全一样,我对她不熟悉,天色又黑,我分辨不出来。”
关晨像看ET似的盯着池尔双手,他这会儿很混乱,池尔说的话他应该听懂了,可又似乎完全没领会其中含义。
徐淼指着池尔的右手:“后来的女孩,穿着和你女朋友一样的衣服,在他就在身边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代替了你女朋友,明白了么?”
第51章 入v三合一
来参加这种游戏; 关晨的胆子也不算小,可当他意识到池尔和徐淼的意思是,有个人鬼不知的女孩在某些时刻假扮他女朋友; 深入骨髓的寒意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个女孩能欺骗池尔和阿薇; 怎么不能骗他; 阿薇被抓走之前的相处,又有几次是他真正的女朋友?
和关晨相比; 池尔和徐淼冷静的多; 或者说; 他们有些兴奋,也不管关晨; 到一边商量。
徐淼:“你有什么想法?他女朋友被骗的可能性; 还有骗她人的身份; 有思绪吗?”
“有,不过想先听听你的想法。”
徐淼眉毛微挑:“为什么?你不信任我?”
“这是理由之一。”池尔也不否认; 在他的认知里; 除去父母至亲,对任何人施以信任要有限度,“最重要的; 我作为被骗的当事人,可能被一些固有思维给蒙住了眼睛,想听听你这个局外人的意见。”
很合理的解释,徐淼喝了口水; 预备开讲,石头般矗立良久的关晨朝他们走了过来; 神思恍惚的说道:“我,我有事情想说。”
池尔徐淼看他。
“其; 其实阿薇第一次告诉我说她见到新娘的时候,还说,还说她……。”关晨用力咽了下嗓子,显得很吃力,“她可以带新娘离开村子,但,但是……”
池尔掏了瓶水给关晨,示意他喝口水冷静一下。
一气儿灌下去大半瓶,关晨顾不上擦滑进脖子的水滴,声音也低了很多:“她,她说,有好几个人和她一起来的,那些人都不怀好意,万一碰面,不要搭理他们。”
徐淼嗤笑出声。
关晨低着头,右手紧紧抓着裤子缝,力道很大,裤子被提起老高,皱出没什么美感的纹路。
池尔觉得不对,问:“还有什么?”
关晨抬头,不安和恐慌在池尔锐利的注视下无处遁行:“你,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池尔的眼睛严密的扣在对方脸上,不错过任何一丝一毫变化,“你女朋友还跟新娘说了什么?”
鄙视完关晨,徐淼这会也回过神来,虽然很让人不齿,但为了六十万奖金和阿薇的为人处世风格,说出那样的话其实并不意外。
以关晨的“镇定”,只有那么一句话,不至于留到这会才说,此时的紧张、不安,说明应该还有更加严重的没说。
不知道是两个人的严厉神情起作用,还是自己做完了心里建设,关晨灌下最后小半瓶水,脖子一梗,豁出去般:“她说,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想办法把村民引过去,这样她们才更安全。”
池尔眼中闪过一丝愕然,立即被了然代替,原来如此。
女朋友曾经暗示过新娘子,利用村里的纸人解决掉所有游戏玩家,她再不慌不忙的将人带出去换取奖金,这才是关晨吞吞吐吐的原因。
害怕池尔他们报复到他身上之外,更为重要的,也许所暗示的“玩家”里,还包括她的男朋友关晨,关晨会将这事说出来,应该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来自亲人的背叛,总比陌生人严重得多,哪怕关晨对女朋友的死并没有多少伤痛,不妨碍他后怕和悲伤。
池尔摇头,无言以对。
到目前,徐淼已经一句话都不想跟关晨说了,抱着胳膊站在旁边不耐的用右脚打拍子,本就薄弱的信任此刻半点都不剩。
唢呐声响起的猝不及防,将各有心思的三人都惊的跳起来,池尔反应最快,立刻示意另外两个躲起来。
仔细听,唢呐的高亢声下还有其他乐器声,吹吹打打的由远及近,一派欢天喜地。
池尔躲在墙后面听的皱眉——这是喜乐,平时能用上的地方,就是婚礼,这个时候有这么多一只乐队经过,难道是新娘找到了提前成亲?
三人躲在人家院墙后面,队伍经过时,唢呐声猛地提高N个音量,差点把池尔耳朵炸|聋,捂住耳朵的同时竟然看到关晨朝院门摔了过去。
自得知阿薇很可能骗了他,关晨就处于心神不宁状态,躲藏也是心不在焉,唢呐响起时不知怎的双腿发软,不受控制的就扑了过去。
池尔和徐淼想拽他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看他扑倒在院门口,大半个身体朝向外面,此时队伍正好路过院子,要想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
徐淼低骂一声,池尔打量墙体,虽然不高,可墙檐上|插|满玻璃片,硬爬出去会被割成筛子。
与此同时,院门外传来了说话声:“这里有个人。”
被发现了。
“这是谁啊?不认识。”
“是不是外村的?”
“不知道啊。”
队伍里有人走近:“你是什么人?在我们村干嘛?”
这么一吓,关晨早就惊醒了,手忙脚乱的爬起身,不敢往外看,就怕见到漫天纸人,然后被勒住。
布料的轻轻摩擦声,让慌乱到快要晕过去的关晨和依然躲在墙后的池尔徐淼都打了个激灵。
关晨想的是——纸人也穿衣服吗,太可怕了!
池尔则想,之前见的纸人身上就画着衣服,可说到底只是纸,怎么会有布料的摩擦声?
越来越近,池尔和关晨一个抬头,一个朝外探过脑袋,同时看清楚了来的人。
红衣服、圆乎乎的脑袋、有些肥的脸、小眼睛、塌鼻梁、厚嘴唇,绝对说不上好看的一张中年人的脸,也不难看,普普通通,池尔和关晨却同时看呆了。
徐淼站在池尔身后,见池尔不动,有些担心的低声问:“怎么了?”
来人没注意到池尔,就盯着关晨:“你干什么呢?怎么在我们村里?”
这是个活生生的人,说话时热气打着圈往外呼,身体、脑袋五官都是立体的、真实存在的,绝对不是纸做的。
再看后面,一大群人,统一穿着红色喜服,个个鲜活,一齐看着这个位置,没有一个是纸人,一个都没有。
关晨自然也发现了,跟池尔的镇定相比,他要激动的多,是人类,起码证明他不会被弄死,讲话声音都飘忽:“我,我们只是路过,对不起!”
“路过怎么能到人家院子里去?”中年人不满,“村里有喜事,我们就不追究了,快走吧。”
“是是是,对不起。”
关晨下意识转脸欲喊池尔和徐淼一起走,却见池尔对他使眼色,关晨只得一个人离开院子,边道歉边跑了。
中年人走回队伍,还跟乡亲抱怨:“现在的年轻人太不像话了。”
“咳,可能迷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