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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居然没被荆池的气势撼动,他虽站在原地没有移动,但他背上的我已经想着快点后退了。
“放了那个孩子。”见林不动,我这边又是两个人,我稍微有点胆量,再加上一些情绪指引,我把这话说给了荆池。
“呵呵,孩子?一个孩子就能把你治成这样?你怎么不跑了啊,这个孩子这么重要啊?”
“和她没有关系!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冲着我来就好!”
“好!”
荆池发出一声“好”后,刚刚还在我面前活蹦乱跳的女孩,被无数从荆池身上钻出的藤蔓一瞬间扯成了一块扭曲变形的死物,我只听见一声戛然而止的“唔”声,甚至还没看清那女孩脸上痛苦的表情,那块扭曲的形骸,就幻化不见了。
芫儿。。。
那瞬间,由惊愕、恐惧、怜惜、悲痛、愤怒结合而成的情绪直冲头顶,我猛地从林的背上聚力跳下,怒吼着想要把荆池撕成粉末,却摔在了地上。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孩子?这个女孩儿有什么错?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我知道芫儿为什么讨厌荆池了,他简直丧心病狂!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突然到我这辈子第一次产生了要和人同归于尽的想法,但我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力量能力未知的山灵、魔鬼,面对的是一个能在一瞬间也把我变成粉末的怪兽,那种巨大的无力感,让我自责至极。
摔到地上时我想起了同样具有未知力量的血气,便祈祷着血气给我一点力量。我想是不是这时候我该变身了,或者有什么厉害人物来帮忙改变敌强我弱的局面,可事实告诉我,我不是电视剧里拥有压倒性武力的男主,这能让我一下瘫痪的血气一点也增强不了我的实力。
林又把我扶起来,他没有因为那女孩的死表现出任何的恐惧或愤怒,还是一脸平淡,连眉头也不皱,只顾扶起我。
虽然我知道林一直都是这样,最多只会偶尔皱皱眉头,但还是觉得他的反应实在不能理解,我还怀疑他之前和荆池在一块儿的时候被荆池洗脑了。所以我被扶起并发现自己的力量已经差不多恢复之后,一把推开了他。
那时的荆池看起来并没有想要杀掉我,但我看起来一定特别想杀死他。我愤怒却无力,我刚尝到被需要和认可的甜味却被剥夺了品尝的资格,我做错了什么?芫儿又做错了什么?
“你怎么能对一个孩子这样,你怎么能…”
“我怎么能?在这里,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荆池的大个子在这时很好的发散了他的威慑力,他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地宣示主权的样子既可怖又可恶。
“你刚刚说,要给我想要的?”他又大笑起来,“只有弱者才觊觎你的血气,我可是帮你铲除了一个要置你于死地的恶灵,你不感谢我,反而要……真是愚蠢啊小人。”话说完,一根藤条就从他身上蹿了出来,直面冲向我,朝着我心脏的方向,像离弦的飞箭,根本来不及分析它的杀伤力。
我因消耗了太多心力和体力而反应不及,好在应激本能帮我架起了防御姿势,我脸扭向一边,眼睛闭紧,只能乖乖等待死神裁决。
“别动他。”性命攸关之际,我身前飘来了三个字。
本以为等不到再睁眼我就一命呜呼了,原来影视艺术源于生活,危难时刻真的有高人相救,可听这声音,好像是林。
我没看见林是怎么一两拨千斤的,但眼前的人直直地站着,毫发无损。我也毫发无损。
难道林?不对,荆池操控的藤条明显刚刚收回去了,说明他并没有真正打算发动攻击。我推断,也许是我身体里的某种东西,也就是他们说的血气,对荆池来说还是有用的,并且,如果我死了,对他们来说一定是非常大的损失。至少,这种力量是芫儿这种小山灵追求的。
推断出这一结论的我,有点试探性地肆无忌惮了。
“林,让开,他们不会让我死的。”我走到林的前面,直面荆池,故意怒目圆睁。
“哎呀哎呀”,荆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看看,还生起气来了”,荆池笑得像一个变态,接着又说“你口中说的小姑娘都能让你小命不保了,哪用得着我出手啊小人,真是可笑。”
荆池一提起芫儿,那个扭曲的形象就会映在我的脑子里。不过他说的很对,我气不得,我这么个无力的人,被弄死是按秒算的。
但总有一天,我会要他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芫(yuan):音同元。芫花,落叶灌木,开紫色小花,花早生于叶。小枝圆柱形,细瘦。味辛苦,有小毒。部分信息摘选自百度百科——芫花。
第10章 消愁
【困竹屋一筹莫展三人聚把酒言欢】
“好像又有人类要上钩了。”荆池双手放到脑后束了一遍自己的头发,“要不要去看看,没准儿你们认识。”
荆池压根没给我们判断和选择的余地,他的藤条一放,我和林的手就被绑了起来,他走在前面仰着头笑到:“你到是再跑啊。”
我看着他那张专|制又顽劣的脸又气又恨,平生第一次对人有这么大的怨气,不过他本来就不是人,是一个狂傲的魔鬼。
林和我并排走着,他的表现一直出奇的淡定,就好像目前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一样,放在平日我还能理解,可他明明和我的处境相同,也面临着随时被荆池这种恶魔伤害的危险,他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让我对他也产生了一点戒备。
“不用担心”林能听到我心声似的突然说话,语气还是一如既往,“会有机会逃脱的。”
林这两句话着实让我吓了一跳,这种惊吓的感觉比看到荆池更甚,我没想到林居然也会安慰我,而且。。。我严重怀疑我脸上有个能映出我心声的屏幕,不然为什么大家都知道我在想什么。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这都是碰巧,“巧”太多了,所以碰上的几率就大了。
不过“碰巧”和“惊吓”都不算什么,“逃脱”才是当务之急。
虽然手还被藤条绑着,但藤蔓另一头的荆池已经走到了了离我们较远的地方。这是个很好的对话机会,我用了荆池听不见的音量悄悄回应了林:
“你想到逃脱的方法了?”
“不是”,林继续不紧不慢地说:“你之前在我和荆池面前”,他停顿了一小下,“瞬间消失了。”
“瞬间消失?”我记得的确一瞬间眼前的景物就变成了其他样子。“你的意思是?可这明显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心里刚刚燃起的火烛又开始不稳定地摇曳了,但我看着林的脸,他好像连一级皱眉都没有启动。
其实林的话点醒了我,如果瞬间转移是我自己造成的话,也许我只要掌握方法,逃离荆池还是有可能的,只要我能够下山,一切就都能回到正轨了,不会再做这种噩梦了。
“不对,瞬间消失。。。移动的只有我一个人,那你怎么办?”
林没有回话,又变成了原来那副一言不发的样子,他看了我一眼又目视前方,一步步走着,没有一点惆怅和迷惘。
这根本就不是个好的逃脱方法。
天慢慢变黑,我原本以为荆池会把我带到一个天色一般黑黝黝的洞窟里,洞窟里有人类的头颅,晒干晾晒的人|肉、人|血熬成的粥,还有人|皮坐垫人|骨灯架什么的,谁知他又把我和林送回了那间简陋的小竹屋里,屋子里有水和食物,仿佛是把我俩当成了客人在招待。
荆池把我俩送进屋后,并没有和我们这些“小人”待在一起,而是提醒我做好待客的准备,然后就消失在了竹屋外的黑夜里。竹屋外大概是被荆池设置了什么障眼法,我试着出去过,但门外一片黑暗。走进黑暗里,除了透出竹屋昏暗灯光的门和窗,除了能隐隐约约看见自己,其他什么也没有。
转了一会儿,我发现根本没有出路,只好作罢,决定和林暂时歇息,再做选择。
因为我确定荆池不敢轻易动我,所以便让林先躺在床上休息,自己守夜。林很快就睡着了,我却坐立难安,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我考虑到林白天说的话,心想能不能快点悟出点瞬间转移的方法,但又不敢轻易悟出,害怕突然被转移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万一我和林再分开,万一我又遇见其他奇奇怪怪的事情。。。。。。
可能是由于白天折腾的时间太长消耗了太多体力,林还没睡醒的时候我就已经困得不行了,意识一抽一抽,好像随时都能进入梦里。
隐隐约约我看到一汪因反射了太阳光而白得耀眼的水塘,那水塘又蓦然变成了一片广袤的湖泊,湖泊中心荡起一圈圈涟漪。那涟漪越变越大直到整片湖都成了套环,套环最中间的地方冒出一块形状不明的物体,物体上上下下沉沉浮浮后竟开口说了话,“季业!”“季业!”,那声音我很熟悉,但却一时想不起来为何熟悉。
我又抽回现实,屋子里昏黄的灯亮着,竹制的床椅也发着幽幽的暗光。林还没有睡醒,我清醒了一会儿,又将要回到梦里。
忽然,竹门又开了,我猛地一个激灵,坐直在椅子上,盯住门后即将出来的东西。
“打扰一下,请问这里有人住么?”一个脑袋扶着门沿探了进来。
“白?白行?白行!”
“季?季?季业?”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我俩见面的对话完美诠释了汉语语言文化的博大精深。
“哎!你原来在这儿啊哥,我都找了你一天了,累死我了。吃没?我带了好多吃的。”说着,白行扭着进了屋子,把包撂在地上。
“哦豁,林子哥也在啊,让我瞅瞅。”林听到动静也坐了起来,白行凑上去就是一顿乱看,“嗯,不错,还是老样子。”
白行还不知道我这两天都经历了什么,看他一脸轻松,我的疲惫感更强了。
“白行,我给你发的信息收到了么?”在这种莫名其怪的环境里见到白行我理应是特别激动和兴奋的,但我却反态的特别想找个出气的理由。
“我还想问你呢哥,你的信息我当然收到了,我的信息你收到了么?”他反问的语气中带着点责怪。
“啊?没有吧。”我的手机没有信号又充不了电,已经被我扔进背包里了。我看向屋子的角落,所幸背包还在那里。
白行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他的大屏手机,用手在上面划了划,然后举给我看。
“看到没,哥,用心看。”
我看到手机上的聊天界面中有一连串的“哥回消息”。白行用手指头往下一划,出现了好多条大长段的内容,这些都是白行发给我的。原本想出的闷气一下消了。
“我手机没信号了,真的”我笑笑掩饰尴尬,“我还以为你没收到我的信息呢。”
“哎!”白行也没多说,只使劲一叹气,撒下满地的无奈与辛酸。
这时的我才按照了理应的方向发展了情绪,激动和兴奋地拉着白行听我讲那些我憋在心里的话。我花了好多时间给白行解释我这两天都经历了怎样光怪陆离的事,比如程老板和佳卉姐的失踪,比如我和林沿着原路返回却走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再比如荆池是如何的可怕和魔鬼。白行却一脸不屑,用关爱傻子的眼神一直看着我,说什么没想到啊没想到,季业哥还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