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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晚瞬间了然。
公主是苍帝的人,这镯子又是送到公主府上的,以张梦婷兵部侍郎庶妹的身份,根本得不了这么贵重的镯子,显然是苍帝授意的。
苍帝既想利用张梦婷,又不想让她怀上时晟的子嗣,或者说,压根就不想时晟有子嗣。
说到这里,喜儿突然睁大了眼,跪爬了两步到了书案前,激动地扶案急问:“我家小姐呢?这镯子为何会碎了?你把我家小姐如何了?!”
高德立时扳住她的肩头,把她推到了一边。
“不得对将军无礼!”
喜儿跌坐在地上,似是已察觉到了自家小姐凶多吉少,不由悲从中来,掩面低泣。
赵淳的脸色并不比喜儿好到哪儿去,他俯身抱拳道:“恳请将军准许小人寻个稳婆一同去破庙验胎!”
时晟一脸铁青地坐在书案后,半晌都没眨眼。
“将军?”
赵淳仗着胆子又催促了一句。
时晟眼神直勾勾的,依然纹丝不动,半天才缓缓开口。
“速去,速回。”
赵淳领命,匆匆下去。
喜儿见状,也爬了起来,哭着追了出去。
余小晚不愿留在书房看时晟那张抖S变态脸,曾经让她小鹿乱撞过那么几次的高颜值,现在只会让她生厌。
她索性随着赵淳他们一同出去。
喜儿哭着追问余小晚在哪儿,赵淳匆匆丢下一句城外破庙,便上了马车,扬鞭离去。
喜儿两条腿如何跑得过马车,想了想,不顾一切的跑回上官府。
翠儿平日都是在后门与她相约,她便径直去了后门,相熟的小厮禀告了姚氏,姚氏一听,踉跄了一下,哪还顾得上官明会不会动怒,强行驱了马车,带着喜儿和翠儿一路哭哭啼啼地赶往城外破庙。
赵淳到了破庙,一进门正撞见那几个乞丐来回翻动她,想救又不像是在救。
那肉身的小腿本就错骨未愈,如今更是被他们翻来翻去,折腾的不成样子,身上那斑斑驳驳的伤口,何止惨不忍睹,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赵淳虽是军医,却也是随军而行有血腥的汉子,一见此景,若说是余小晚自己耍花招折腾自己,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还不拿下他们!!!!!”
话音未落,护送而来的两名侍卫上前,长剑一拔,仓啷啷啷,直指那几个乞丐。
乞丐惊住,吓得赶紧转身跪下,抱头跪地哆哆嗦嗦直喊“军爷饶命!!”。
赵淳脱掉身上的长袍递给那稳婆,让她过去帮那肉身遮了遮,这才过去诊脉。
脉息微弱,孕相却极为明显,这十分不正常。
再让那稳婆摸胎,稳婆在她腰腹摸了许久,才叹气道:“已孕四月有余,可惜是个死胎,大抵死了有些时候了,所以羊水才涨得这般丰盈。”
又摸了摸,稳婆再度叹气道:“胎死而不坠,大抵是受过重创,胞宫生生脱落,又有脐带相连,堵住胎道,即便设法取出,没了胞宫,这女子此生再不能有孕,终还是废了。”
赵淳早已在听到那“已孕四月”之时,便踉跄的险些站不住,勉强听完后话,这才转身摇摇晃晃地离开。
那几个乞丐被带走了,可余小晚的肉身依然被留在原处。
没有时晟的命令,谁都不敢动她。
赵淳是有时晟的令牌才能连夜出城,姚氏和喜儿还堵住城门口不得而出,正焦急之际,见赵淳回来,不由分说挤出了大门。
侍卫本想去喝令追回,赵淳摆了摆手,“罢了,随她们去吧……”
回府将胎儿一事禀明时晟,时晟一袭玄袍立于窗前,始终直勾勾得盯着黑沉沉的夜,没有一丝的表情,甚至连眼都不眨,那神情明明十分冷静,却又格外的让人毛骨悚然。
赵淳俯身拜着,腰早已酸了,却不敢起身,也不敢提那乞丐一事。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侍卫过来禀告。
“报将军!城南小院丫鬟杏儿禀报说,今日午后收拾房屋之际,在床板夹缝发现一枚药丸,本已扔掉,可事后想想觉得有异,这才连夜送了过来。”
说着,递上那枚已有些变质的黑色药丸。
时晟接过那药丸看了一眼,一言不发地丢给地上的赵淳。
赵淳赶紧捡起细细分辨。
半晌才惊呼道:“这是堕|胎药!她院中怎会有堕|胎药?”
时晟转眸,冷冷地瞪向侍卫,“你方才说在哪儿发现的药?”
“在主卧床板夹缝。”
话音未落,时晟陡然转身,目呲俱裂!!!
一双眼顷刻间一片血红!
他大喝一声,响如雷鸣:“备马!出城!!!!”
第71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70)(捉虫)
余小晚悬浮在破庙半空; 离魂倒计时,还有近半个小时,她回不去肉身,也阻止不了姚氏几人带着她的肉身离开; 心里不由焦急万分。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真的!
求求你们让我自生自灭吧!
余小晚的诉求她们自然听不到,她们抹着眼泪,小心翼翼地搬着余小晚的肉身就要出庙。
刚走到庙门口; 就见时晟一路驰骋而来,马还未停,他已一跃而下,直奔庙里!
看到她们抬着的死尸一般的余小晚; 他竟丝毫怜惜都没有; 上前一把揪住了她凌乱的长发!
“贱妇!竟想打掉本将军的孩子!说!哪来的堕|胎药!”
姚氏几人见状; 哭喊着拍打着时晟。
“放开我家小姐!”
“你这畜生!放开我女儿!”
时晟铁塔一般,如何会被她们撼动; 只一个摆臂; 直接将她们三人甩到了地上!
从怀里摸出那药丸; 狠狠杵到余小晚紧闭的眼前,他咬牙切齿道:“说呀!哪来的堕|胎药!”
姚氏跌坐在地上; 喘了口气,泪眼朦胧中看到了那药丸; 挣扎着站了起来。
“这; 这是在何处发现的?莫不是那城南小院的床板夹缝?”
寒冰利刃一般的视线立刻扎了过来!
“你给她的?!”
这一声炸雷一般; 姚氏先是一颤,随即声泪俱下,拼命拽着时晟的胳膊。
“你放开我的锦儿!给她条活路吧!她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你非要逼死她才甘心吗?”
时晟猛地丢开余小晚,转而将那药丸狠狠杵到了姚氏眼前。
“说!这堕|胎药是不是你给她的?”
他这一松手,余小晚的身子猛地一沉,姚氏赶紧抱紧了她,随着她一起跌坐在地上。
她搂着女儿哀恸失声,望着时晟的眼满是愤恨。
“时晟时望归!你是将军又如何,是将军就能不把人命放在眼里?是将军就能这么践踏我女儿的真心?”
这话一出,时晟瞬间暴怒,猛地砸掉了手里的药丸!
“真心?这贱妇哪儿有什么真心?!她就是个满嘴谎言的叛徒!本将军就是将她千刀万剐都不能解恨!”
姚氏搂着余小晚,眼泪止都止不住,“女儿,你太傻了,你为什么不跟那九殿下走?你为什么不吃了那药?他不值得,不值得啊!”
一听这话,时晟瞬间瞠目,眸中血丝遍布,说不出的吓人。
“她这银妇!居然还想跟人私奔!!!”
这话一出,别说姚氏,就是浮在半空的余小晚都气得差点栽下去。
她真想扒开时晟的脑袋看看他脑子到底什么构造,别人选择性屏蔽,都是屏蔽掉自己不爱听的只听自己爱听的,他倒好,专听自己不爱听,其他一律听不见听不见!
什么抖S变态蛇精病,他根本就是个信任缺失病加被害妄想症晚期再晚期已经彻底无可救药只能用粗暴狠戾伪装自己的可怜虫!
姚氏气得浑身哆嗦,若不是抱着余小晚,只怕早已经扑上去跟时晟拼命了。
“好你个大将军!我女儿真是瞎了眼了才会对你一往情深!那玄国九殿下捧着一颗真心让我女儿跟她走,我女儿死都不走!还说什么此生哪怕只得你一个虚影便足矣!我呸!你根本不配!”
说罢,俯在余小晚身上,再度泣不成声。
时晟直勾勾地盯着姚氏因哭泣耸动的肩头,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脸部线条刚毅紧绷,吐出的话更是冷硬绝情。
“休想蒙骗本将军!什么真情?全是假的!即便她怀的真是本将军的孩子又如何?她背叛本将军,就该死!”
姚氏闻听,陡然抬起头来,哭红的眼中满是怨憎,探手从怀里揪出一条叠的规规整整的丝帕,朝着时晟狠狠甩了过去。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女儿本可以服了那堕|胎药跟九殿下走,可她不走!她怎么就瞎了眼瞎了心,非要跟着你这个畜生!”
那丝帕轻飘飘的落在了时晟脚边,时晟并没有捡,只是垂眸看了过去。
【溯洄逆流阻且长,溯游逐之艰且难,日日思,夜夜想,到头不过空茫茫。妾无所望,此生求将军一个虚影,足矣。】
那猩红的小字,针一样刺进时晟原本坚定不移的心。
漆黑的眸子恍惚了一下。
他俯身捡起那丝帕,粗糙的手指缓缓抚过那一行小字。
耳旁依然充斥着姚氏一声又一声的控诉。
“九殿下对锦儿一往情深,本还想带走这帕子,是我生生给要了回来!本想着什么时候给你看看,求你念在夫妻多年的情分上,娶了公主便放我女儿一条生路,可你呢?你这杀千刀的狼心狗肺!我,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跟你拼了!”
攥着那帕子的手渐渐有些发抖,时晟突然抬眸,陡然攥紧帕子怒道:“休得骗我!她若真是对我一往情深,又如何会留下这堕|胎药!”
姚氏哭道:“她是怕公主容不得她,不过留着以防万一,想让腹中的孩子少受些罪罢了!”
“呵!”时晟冷笑,“都是借口!你们母女俩一个比一个牙尖嘴滑!以为本将军那般好蒙骗的吗?她留着便是想吃,没吃不过是没得着机会罢了!”
喜儿本跪俯在余小晚腿边,小心地扶着她的腿低声啜泣着,几次想要插嘴都没插上话,一听时晟这般说,再也憋不住了。
“谁说我家小姐没有机会的!早先那九殿下就给小姐递了不知多少次字条,还有这药丸也递过的!是小姐溶了浇了你房中那凤尾松,还要奴婢给那九殿下传了口信,将军若不信,便去查一查,想来那药渣还在那盆土之上!”
时晟的脑结构果然和旁人不同,余小晚本以为他会立时派人去查那盆土,却不想,他厉声喝出一句。
“什么口信?!”
“小姐就说了两字——珍重。”
珍重,离别之语,也是拒绝之语。
时晟即便再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双目紧闭的余小晚,她脸上的血污早已被姚氏她们擦掉,纤长的睫毛浅浅地铺落,苍白的小脸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她拒绝了那独眼九子?
他如此伤她,不仅打断了她的腿,甚至打得她胞宫脱落这辈子都不能再有孕,她依然心悦他,依然要留在他身边?
呵!
这不可能!
他不信!
他绝对不信!
这世上无人可信,都是骗子!
时晟依然铁塔一般屹立原地,说出的话也依然冰冷无情,像是在质问她们,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什么情真意切,不过都是骗局!从服毒陷害茯苓,到逼死茯苓的丫鬟,她一步步都是在设计本将军!甚至府上那姨娘接二连三的死,说不定都是她干的!”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