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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余小晚思量明白,却听门外传来小厮的禀报。
“将军,水已备好了,您是在房中沐浴,还是到浴所?”
沐,沐浴?!
望着余小晚愕然地神色,时晟突然朗声大笑,一个翻身,赤脚下地,抬步出了卧房。
小厮似乎被他脸上的笑给吓到了,结巴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将,将,将军,官,官服已备好,就等着,等着将军沐浴更衣进,进宫面圣。”
时晟这才收了笑,长步去了浴所。
他去沐浴了,那小厮还在院中惊愕的和侍卫面面相觑。
“梁七!我,我不是花了眼了吧?将军笑了,将军居然笑了!”
侍卫梁七也是相当震惊,“将军已多少年不曾笑过了,难道咱俩都眼花了?”
随后高德的声音由远而近,“怎么了?怎的都这幅表情?”
小厮第一个小跑着上前说道:“高侍卫!将军方才笑了,还是大笑!小的和梁七都觉得是看花了眼。”
梁七赶紧附和道:“正是正是,将军方才笑的可大声了!”
高德望了一眼浴所的方向,半晌才淡声道:“将军历尽千辛抓到了刺客,如今又子嗣有望,自然心情愉悦,笑,才是常理。”
小厮听罢,跟着一叠连声,“不错不错,人逢喜事自然该笑!将军能笑,实在是,实在是太好了……”
说着话,那小厮竟有些哽咽了。
时晟虽暴戾,可只要你不背叛,即便只是个喂马的小厮,他也会好生对待,绝不会因为你是奴籍便轻视你,难怪将军府上下对他都是忠心耿耿。
只可惜,他所谓的不轻视,仅限男丁!
这么重男轻女,活该他一院子媳妇儿都有外心!
余小晚一边吐槽,一边后悔,真真儿是悔得肠子都绿了。
时晟千里追凶而归,必然要洗去一身尘嚣,才好进宫面圣。
她居然傻的以为他是要白日宣|淫!
丢人呐丢人!
她怎么就能这么笨,怎么就不想想,时晟难得有了子嗣,多少年不笑都笑了,肯定比她还要小心谨慎,如何会轻易动她,她怎么就能被他随意一吓就吓得脑子不转圈了呢?
话说,时晟干嘛没事吓她?
有病啊!
时晟,时望归!他绝对是她的克星!
等这副本任务完成之后,她发誓,她一定有多远躲多远,打死再不要与他有任何交集!
时晟急着面圣,匆匆沐浴整冠,很快便收拾妥当。
临走之前,还不忘返回卧房,叮嘱了余小晚一句。
“即日起你便住在这里,稍后让福伯添置个衣橱进来。”
余小晚赶紧摇头,“不可,万万不可。”
时晟丢下这一句,本是要走,一听这话,眉头直接皱了起来。
“为何不可?”
余小晚穿着时晟的袭衣,衣长裤长,拎着裤腿还绊了一下,吓得抚了抚胸口,这才复又开口。
“将军忘了吗?茯苓。”
“与她有何干系?”
余小晚缓缓吐出两字,“独宠。”
时晟睨着她红艳艳的唇,紧锁眉心,“这还尚未开始,何来什么独宠。”
余小晚正色道:“是还未开始,可若妾身住在此处,她哪还有机会接近将军?又何谈开始?”
时晟脸色沉了沉,“你倒是贤良淑德。”
这时晟,真不好伺候!
余小晚赶紧福了福,还得装出淡淡地忧伤。
“为了将军,妾身即便再不甘愿,也得愿。”
时晟还想再说,却听门外高德催促:“将军,申时三刻了。”
时晟蹙眉,抿了抿唇,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顿住,回头望了一眼低头拽裤脚的余小晚。
他的袭衣穿在她身上,明明宽大不合身,也丝毫显不出玲珑的身形,却莫名的吸引了他视线。
“不准离开望归院!不准再见那独眼九子!有什么话让福伯去传,不准派喜儿去,给我记牢了!”
余小晚怔了一下,再抬头时,只看到他离开的一抹玄色袍角。
随即,院中传来一声马嘶,时晟竟是在院中直接策马离去!
余小晚隔窗望着,哂笑一声,既然这么急着进宫,方才干嘛还要出府寻她?
难不成,还真是要捉女干啊?
时晟这一进宫,一夜未归。
苍帝下令,要他连夜审犯,定要在大典之前查出他们究竟受何人指使。
既说了是“他们”,余小晚便安心了。
莫非是一人潜逃,时晟抓的却是“他们”,显然不是莫非。
只要莫非安全,她也就安全了。
又是月圆之夜,离大典仅剩四日,时晟一日一夜未归,不眠不休地审问刺客,大抵今夜也不会回来了。
明知会是如此,余小晚还是不甘心浪费这一月仅一次的月圆,等了又等,等来的却是长生塞给喜儿的一卷字条。
看着那细细的一卷,余小晚情不自禁地按了按右肩。
自日落起,她这右肩便隐隐发烫,想来玄睦也是如此。
无奈地微叹一声,展开纸卷细看。
不同于之前的字条,这次洋洋洒洒写了满满的蝇头小字,将带她离开的计划,描述的一清二楚。
依他的计划,他会设法在大典前寻来假意小产的药,并保证不会对她和孩子造成丝毫影响。
届时,苍帝极有可能借大典同庆为由,另选女子赐给他做正妻,或,直接提了那兵部侍郎庶妹张姨娘。
而她没了子嗣护佑,又是被下了和离圣旨的外室,必然不能再住在府上。
不管时晟把她安排在何处,或者直接将她赶走不再过问,他都会安排人接应她,待到大典后第三日,他会将她乔装成小厮,带着一同启程返国。
之后,他又将如何诈死,在何处诈死,诈死之后的逃亡路线详尽描述,还推测出了种种意外可能以及对应策略,自然也有到了朱国之后如何落脚,如何生存,又如何名正言顺地入了朱国籍贯。
那缜密的计划,看得余小晚啧啧称奇,由衷的佩服。
这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聪慧机敏的玄睦。
只可惜……
无论真情假意,她都不能跟他走。
她夹起那纸卷,燎在火烛之上,随着青烟袅袅,烟散纸消,一切化为乌有。
喜儿并不知玄睦诱她离府一事,倒也没有多问,只是愁苦地立在一旁,抱怨上官府竟无一人过来探望余小晚。
上官锦的亲爹上官明,余小晚只见过那么一次,称不上了解,不过,想想原剧情中,上官锦被逐出将军府,凄惨的死在街头便可知一二。
上官明其人,必然是极为小心谨慎,而且十分惜命的,苍帝亲自下的圣旨,他如何敢参上一脚,自然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必然也叮嘱了家中诸人都不许过来看她。
余小晚拍了拍喜儿的肩,身为主子,反过来竟还安慰了她几句,这才上床安歇。
……
余小晚做了个梦,梦中她被时晟拖进地牢,穿透了琵琶骨吊在刑架上,她拼命集中神识兑换心凝形释,可明明有一千万的积分,却就是兑换不了!
她一面怒骂辣鸡系统,一面眼睁睁看着时晟举起烧红的烙铁,摆着狰狞的笑,直朝她的心口戳来!
“啊!”
余小晚惊叫一声,醒了。
那梦无比的真实,惊得她半天都喘不过气来。
不,不对!
不只是惊得喘不过气,是真的喘不过气!
有什么压在她身上,似有千斤重!
她慌忙张开眼。
月光如流水般透窗而入,撒在床头,原本在脚踏守夜的喜儿不知何时不见了,触目所视的是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
时晟斜坐榻边,一只手巨石一般重按在她心口,背着光,看不清他的神情,却无法忽视他敞开的胸膛。
那里青芒驿动,一个苍劲的“心”字与她心口的滚烫交相呼应……
第60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59)
“将; 将军!”
余小晚低呼一声,很快便稳住了心神。
她的视线再度落在他左胸的那个“心”字。
在这暗夜之中,那“心”晕着青芒,格外的显眼; 随着她指尖的贴近,更越发的耀眼了几分。
“这,这是什么?”
她目瞪口呆,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时晟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背着窗外淡淡的月光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却也遮不住他那诡异的视线。
他沉声开口,“你不知?”
余小晚茫然抬眸,“妾身如何会知?将军也不知吗?”
时晟不答; 再度按了按她的心口; “你这里可有什么感觉?”
余小晚一副刚刚察觉的模样; 低头诧道:“烫!这里好烫!是将军的手烫吗?将军可是发了高热?”
说罢,抬手就抚上了时晟的额头。
“额头不烫; 没烧啊; 真是怪哉。”
不怪余小晚装; 时晟身长腿长,手脚自然也大; 那一个大掌按下去,她半个胸口都遮住了; 她方才低头; 压根没看见那字; 只得假装不知。
其实,她也是在转移羞耻,时晟不知什么时候扯开了她的袭衣,连肚兜都摊开了!
到底是她睡得太死,还是时晟太神出鬼没?
时晟移开大掌,轻点了一下指尖,“你再看。”
余小晚再次低头,立时捂嘴惊呼!
“天呐!这是什么?为何妾身身上也有?莫不是那邪物上了咱们的身?”
话音未落,只听沧啷一声!
寒光闪过!
时晟突然拔出了腰间的短刃!
冰冷的刀刃映着时晟冰冷的墨瞳,冷光岑岑。
“既是邪物,便剜了吧。”
什么?!
这发展完全出乎了余小晚的意料。
眼看着时晟手起刀落,先朝着自个儿的胸口剜去,余小晚一把拉住了他。
“不要!”
时晟抬眸,“为何不要?”
“妾身,妾身自打嫁给将军,便时常做同一个梦,或许这梦与此字有关。”
时晟沉默地望了她许久,这才收刀回鞘,翻身上床,探手将她揽进怀中,和衣而卧。
“说说看。”
余小晚缩在他怀里,明明两字近在咫尺,青芒呼应,心口滚烫,却不敢轻举妄动。
“在梦中,妾身是一小和尚,平日里只需诵经扫叶,照看佛台上的香烛……”
余小晚本以为他今夜必然不会回转,即便回转也定然因为疲累睡得深沉,届时她只需偷偷验证了胎记就好,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
这一时之间,她还真编不出什么缜密的故事,只得照搬之前糊弄玄睦的那老一套。
唯一的区别便是,她说于玄睦的是,这胎记是夙世结印,她是恳求玄睦原谅她的;而她说于时晟的却是,这胎记是夙世缘印,只因前世她欠他一命,今生便要以身相许。
时晟听罢,许久不语,只轻轻揽着她。
等的越久,余小晚心里越没底,她清楚的感觉到右肩依然隐隐发烫。
心口的字隔着袭衣都能透出光痕被时晟察觉,这肩头的字若不是扎伤了包着棉布,只怕也早已暴露。
一个“心”字还好解释,去而复返的“鬼”字又该如何辩解?
她正忐忑之际,时晟突然微微撤开身,抬手抚上了她的伤处。
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余小晚先发制人,“那梦中还说,只要把这缘印交叠,便能解了因果业胎,否则,下一世妾身便要转世为鸟,也要被将军踩死。无论真假,不若咱们便试上一试,如何?”
话音未落,时晟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时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