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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被摸一下就吐了真的不是你在演戏吗你确定?!!
余小晚也不知为何,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总觉得不能让玄睦碰她,哪怕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也不能。
玄睦垂眸望着昏睡的肉身,忍得辛苦,却并未有下一步举动。
“傻蛇……”
伴随着这低喃般地轻唤,他突突然抬头,直勾勾地望向她!
余小晚心头一跳,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有那么一瞬间差点以为他能看见她。
然而并非如此,他的视线略有偏差,虽差得不多,可依然是差。
他看不到她,不过是揣测出了她可能在的方向。
阳光透过枝叶漏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他沁着薄汗的脸上,越发显得他山眉浅淡,桃目妖冶,脸侧沾着的一缕汗湿的青丝更是撩人心弦。
唇红齿白青丝如墨染,这还真真儿是邪骨天成,风华难掩。
余小晚恍神了那么一瞬间,情动的玄狐狸果然……极美,像极了传说中惑乱天下的九尾狐妖。
“你还在的,对吧?”
空荡的小树林中,只有玄睦一人的声音回荡。
玄睦苦笑一声,微动了动,箭在弦上,隐而不发,个中滋味怕是只有同为男子才能明白。
余小晚不是男子,不能感同身受,却也知晓绝不好受。
玄睦在忍,拼命忍耐,胸口剧烈起伏,眼角憋的隐隐泛红,额角的薄汗一层接着一层,几次都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却还是在忍。
“真的不出来?真的要这般眼睁睁看着我为所欲为?”
余小晚几次都想一走了之,却偏偏就是迈不动半分,她也不知她为何不走,她脑子很乱,乱得几乎无法思考,那不安几乎快要将她淹没。
玄睦,别逼我,求你别逼我……
余小晚的心头五味杂陈,望着他执拗的视线,不安渐渐攀升,越来越强烈!
怎么会这么不安?
怎么会?!
她不能任由玄睦这般任性,他不可以这样,真的不可以!一旦被耶律越知道,他绝对必死无疑!!!
自打入了那独悟峰,她的直觉就格外的敏锐,她不能放任玄睦再自寻死路。
她飘了过去,刚想穿透他的身形,告诉他她还在,玄睦却突然垂下了头,半绾的青丝滑落,遮住了他所有的神情,只能听到他沙哑的嗓音透着浓重的悲凉。
“真的走了?完全不在乎的吗?想来也是……不过是暂且寄居的躯壳,你又怎会在乎……横竖随时都能弃掉……就如同……弃掉我一般……”
啪嗒——
一滴水痕划过微光滴落,玄睦的苦笑越发显得凄凉。
“哪怕是这般卑劣的法子,我也想留住你,却还是……留不住……”
他放弃试探,轻吻了下她的唇,长长一声凄叹:“你对我……当真是无情啊……”
随意整了下自己的衣衫,玄睦抬手帮她层层整好袍带系牢,抱着她趴在他肩头,以指代梳理了理她的长发,笨拙地绾着。
区区一个简单的团子头,他绾了十数次才绾好,拿起草丛的宝蓝钿子,小心地帮她鬓上,他突然搂紧了她,头埋得极深。
“我后悔了,真后悔了!真的!若能回到当初,我决计不会骗你!更不会伤你!明明是你我先相识,明明比那耶律越早……”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哽咽。
“傻蛇……我知你怕我身首异处,可死有何惧?我怕的是纵使我得了这天下,却还是一无所有……我什么都不想要,想要的……不过只有你而已……”
心中的不安终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难言的心酸,余小晚没敢再靠近,无声无息地飘远,她该去寻耶律越了,赶在耶律越寻到玄睦之前。
她飞得极高,视野也极好,顺着原路朝着营地方向赶去。
这一飞便是一个时辰,算上在小树林墨迹的时间,六枚离魂消耗了整整三枚,她倒是有些后悔没多兑几枚了。
眼看第四枚离魂也开始计时,她心急如焚,却也安心了不少,身为阿飘,速度自然是比骑马快许多的,她急行了这么久都没遇到耶律越,说明他离玄睦还远,玄睦也更安全几分。
正胡思乱想着,却见远远的小路尽头,依稀有几个黑点在移动,余小晚微微蹙眉,紧赶几步过去。
夏日傍晚,夕阳染红天际,也染红了策马而来的大队人马,为首的一袭白衣染霞,长长的暗影斜在身侧,疾驰的晚风扑簌着他半绾的青丝,长眉入鬓,琥瞳如玉,不薄不厚恰到好处的唇抿成一线,不是耶律越还能是谁?
第235章 魔教教主的小逃妻(36)
余小晚降下身形; 四散的裙裾水袖如烟似雾,高高向后扬起,所过之处星尘点点,带着优雅的弧度; 缓缓落在小路中间。
耶律越策马而来,越来越近。
呼——
陡然穿身而过。
呲呲拉拉——
余小晚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处,莹白电流残存在她灵体深处。
身后的马蹄声渐渐缓下停住,余小晚转回身; 耶律越却并未回头,只挺直了脊背,一动不动,侍卫们也一个个停下; 不敢多言; 老老实实等着命令。
马打响鼻; 蹄踏扬尘,一骑如此尚且不显; 数十骑如此; 乱糟糟一片。
余小晚飞身而起; 穿过众人,飘到耶律越身后; 轻轻抱住了他,贴上了他的背。
流窜的电流噼里啪啦; 安抚了她一路的焦躁。
【晨之; 我来了……】
明知他听不到; 她还是说了。
耶律越拽着缰绳,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不时拂过的山风扬起几缕青丝,与她飘渺如烟的长发纠缠在一处,缱绻缠绵。
踏踏——
马蹄声渐起,耶律越驾着马踏步而行,如在夕阳之下散步一般,不复之前的急进。
“你此时过来,是为何意?为自己说情?还是为他?”
余小晚微叹,他果然还是不能信她。
她悄然穿透他的背,自胸前而出,搂上他的脖子,为了让他感受真切,几乎全身都嵌在了他的体内。
【答应你的,不会食言,真的只是情非得已。】
飘渺的声音似是诉在他的耳畔,他却听不到半个字。
耶律越沉默地驾马行了十数丈,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还有三个时辰。”
什么三个时辰?
不等余小晚想明白,耶律越猛地一抽马鞭,再度压低了身形,直冲而去。
她赶紧追上他,紧贴在他身上,让他知晓她一直都在,原本还想着帮他引路早些寻到自己,也好帮玄睦求情,刚行了不远她便赫然发现,耶律越根本无需她的指引,他一路狂奔,丝毫不曾错路!
这可是去往朱国的方向,照理说耶律越不是应当先怀疑他回玄国的吗?为何这般笃定地往朱国跑?
且,去朱国可不止这一条路,他怎就知晓玄睦走的这一条?
没有人帮她答疑解惑,耶律越一路疾驰,并没有因着她的出现有丝毫减速,反而越发急切了几分,如玉的面容映着夕阳,残红似血。
一个半时辰后,最后的三枚离魂即将消耗殆尽,耶律越从头至尾都不曾停下半步,疾风吹裂了他原本还算润泽的唇,隐见血丝。
余小晚四处张望一圈,还未追到玄狐狸干坏事那片小树林,可时间已到了,这可如何是好?
早知如此,真应该直接兑换十枚离魂的。
十,九,八,七……马上要被拽走了!
余小晚最后又搂了搂耶律越。
【不是我要离开,是时辰到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话音未散,她眼前猛然一黑!
……
【系统:开启电击惩罚。】
唔!
痛!
虽然是她特意嘱咐的系统要不顾一切地将她从离魂后遗症里唤醒,可还是想骂它怎么破?
电击真的很疼啊!
对了,心凝形释!
疼得她差点都忘了她还有这金手指。
赶紧兑换了个心凝形释用下,立马神清气爽,这才感觉到周围颠颠簸簸,鼻翼之下是熟悉的兰草香混着尘土味。
玄睦果然没丢她一人离开。
怎么办?继续装昏迷?趁他不备逃走?
明显行不通啊!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什么的根本没用,逃跑又行不通,她该怎么办?
不管了,先装睡再想办法。
“醒了就睁眼,都皱成包子脸了还装什么?”
余小晚:“……”
你这属于危险驾驶知道吗?骑马就专心点,没事观察她醒没醒干嘛?!
无奈地睁开眼,没有预想中的昏暗一片,漫天繁星似河,皓月当空如盘,明明不是十五月圆,依然亮若白昼。
她斜身躺在玄睦怀中,望着玄睦垂下的面容,逆着星光月辉,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到那妖冶的桃花血瞳驿动着细碎的微光。
呃……
这公主抱的姿势,怎么看都不像是疾驰赶路的样子,玄睦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你猜我们能不能逃得掉?”
余小晚摇了摇头。
玄睦沉笑一声,“我猜也是,有你为他引路,我们又怎可能逃得掉。”
余小晚无言以对,虽然她实际并未引路,完全是耶律越自己一路寻来,可毕竟她原本确实是想引路的。
玄睦依然踏马而行,不紧不慢,不慌不忙。
“逃,大抵是逃不掉了,丢下你独自离开,我也做不到,那就只能……硬拼了,拼的过便带走你,拼不过,便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余小晚愕然,按着他的手臂坐了起来,“你疯了吗?你死了,玄国怎么办?”
“我已差人带药回了昊天关,此时必然已查明药方飞鸽玄城,被传染者服下必能好转。”
是的,耶律越说过,那药可治被传染者,而直接感染瘟疫者却只能延缓。
不过,当日直接被拓跋赞尸体所带瘟疫感染的并不多,且都过了一个多月了,早已死得差不多了,如今还活着的疫民都是被传染的,此药方自然有效。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的皇位。”
玄睦吃吃低笑,斜勾的唇角仿佛当真无畏生死,“傻蛇,我都不怕死了,还会在意那虚名浮利?况且,我身中疫毒,能不能活着见到千面怪医还不一定,便是在意那皇位又能如何?”
说的也是,命在旦夕,哪儿还顾得旁的。
“耶律越马上就要追来了,你放下我,我能拦住他。”
“做不到。”
余小晚张望了一眼来路,心焦之意越发明显。
“你不是最狡猾狡诈的吗?怎的这会儿这么糊涂?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何必送死?”
玄睦依然固执己见,“便是死,也断没有将心爱之人拱手让人一说。”
“那你就忍心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死?!”
“你心中没我,又有何在意?”
这臭狐狸,真是要气死她!
“都什么时候了,你能正经些吗?你真忍心我为你跪地苦苦哀求吗?”
玄睦突然勒住了缰绳,垂眸睨着她,漂亮的桃花眼流光溢彩。
“你当真会为我跪地求他?”
他绝对想歪了!可此时此刻她不仅不能否认,还得变本加厉地说。
“是,莫说跪地求情,便是要我的命我也会照做。”
桃花眼越发的璀璨了几分,“放心,他决计不会要你的命。”
这话什么意思?跪地求情什么的,他一点儿也不在乎吗?那可是她的尊严啊!
玄睦又道:“跪地求情什么的,也不要做,你越那般他越恼我,我反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