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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她怎么了?”
余小晚冷笑一声,道:“不过死了个贱婢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死,死了?!”喜儿更惊了,“那方才夫人还……”
余小晚回眸瞪了她一眼,喜儿赶紧闭了嘴。
待他们过去,余小晚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我知你有许多疑问,待晚些时候我们再说。记得,救下秀娥一事绝不能告诉任何人,连将军都不行,明白吗?”
喜儿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行了,快去吧,若晚了,可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喜儿这才慌了起来,赶紧福了福,转身跑开。
余小晚又站了片刻,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抬头望了望天。
日头已经偏西,差不多该是用晚膳的时候了。
这几日,她一日三餐,早中晚准时的很,都是过去陪着玄睦用饭,倒也不用她动手,只陪着随便吃两口便好。
她原本并没打算如此,是玄睦主动留她的,留人的话说的也是那般的惹人怜惜。
“自打母后入了冷宫,我已十年不曾与他人一同用饭了,若,若夫人不弃,便陪我用一次吧,一次便好,就一次……行吗?”
说这话时,玄睦还不能起身,只能勉强仰着脖子,美丽的桃花独眼灼灼地望着她,睫毛纤纤,丰唇微颤,那满脸的期待几乎瞬间便能将她淹没。
第31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30)
面对这样的小可怜,她自然说不出拒绝的话,莫说一次,十次她也会应下。
于是她便留下陪他一同用饭,也正是那次用饭时,余小晚才突然想到了一个之前一直忽略的问题。
玄国究竟为何派这样一个不合时宜的皇子充当来使?
总不会真的是故意来对苍国挑衅的吧?
若真想挑衅,完全可以不派来使,那样效果岂不更好?
可若不是挑衅,玄帝为何会派这样一个无用,且丢玄国面子的独眼皇子呢?
若说是有心人有意为之,想趁此机会将玄睦除去,可他一个既无母族鼎力,又不得玄帝青眼,还有鬼眼伴身的无用皇子,又有谁会闲得淡疼,偏要来陷害他呢?
照理说,其他皇子顶多拿他当个笑话,刻意陷害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
那么,问题又回来了,玄帝为何要派这样一个无用皇子过来丢玄国的脸呢?
这问题看似和她无关,可她现在毕竟是将军夫人,还是个被皇上视为眼中钉的将军夫人,在完成任务之前,她还不能随随便便死掉,小心些总不会错。
那日用罢饭,赵淳例行过来诊脉,诊罢之后她还特意跟了出来,问他品脉是否能探出一人会不会武。
赵淳当时便说:“会武者,脉象强劲,自是与常人略有不同,可那仅指平日,重伤之下,无论会不会武,脉象都比常人虚弱,根本无从判定。”
她听罢是有些失望的,若玄睦会武,那至少能说明玄睦此人绝非表面那般简单,而他此次苍国之行定然也是别有目的。
因为,真正落魄的皇子能同其他皇子一般得太傅教学已是极为难得了,根本不可能有武师专门教导他武艺。
余小晚又想起玄睦被刺一事,其他都可以伪装,唯玄睦那当心一剑,不用赵淳说她也看的明白,那是真的想要取他性命的。
会有人想杀玄睦,无外乎两种可能。
一种是,他确实并非表面那般是个落魄皇子,而是个相当有城府之人,自然就有了忌惮他的人想趁机除掉他。
另一种是,他确实如表面这般落魄又可怜,他的父皇派他过来不过是想利用他的死,向苍国发难。
究竟会是哪种呢?
那日赵淳临行前,又补说了一些分辨之法。
“重伤之下也不是完全不能判定是否会武,只消留意他的伤势恢复快慢便可,会武者通常身强体健,自然恢的快些,不会武者,尤其是先天体弱者,自然恢复的慢些。
另外,会武者,通常不会单练拳脚,多少会习样兵器,看他手掌茧子的分布也能判断一二。”
听了赵淳的话,她当即便决定以后日日过来陪玄睦用饭,直到他离开。
一来,可以更多的观察他的伤势,他若真是体弱落魄的皇子,自然不可能那么快恢复。
二来,可以找准时机看看他的手。
三来,可以趁机察言观色,看他究竟是真的小可怜,还是伪装的。
毕竟他以后可是副本男主,虽然刺激他崛起的很大可能是女主,可也不能排除他是个黑芯儿小白兔的可能。
她原本想直接拜托赵淳帮忙,可想了想,赵淳毕竟是时晟的人,还是自己亲自来更为牢靠。
主意是定了,然而,她和玄睦毕竟男女有别,身份更是不同,偶尔一次还好,若一日三餐日日同食,必然会惹人非议。
余小晚虽想查明真相,却也不想没事找事,于是便想了个法子,每次先早早在寿秋堂用了饭,再找玄睦稍稍陪吃,如此一来,自然没人想到她同桌而食,顶多觉得她没有眼色,次次都要挑着玄睦用饭的时候过去。
安冬阁不远,不过片刻便到了,侍卫依然尽职地守在院外,见她过来赶紧行礼开门。
余小晚进去时,正是小厮端着托盘布膳的当口,一见她来,小厮明显松了口气,赶紧小跑着过来行了礼。
“夫人可算是来了,今日一天九殿下都郁郁寡欢,早饭只用了一半,中饭就更少了,只几小口便让小的们撤了,这晚饭方才端进去,他连眼都没睁,虽没说不吃,可也没让小的伺候他吃。”
玄睦重伤未愈,没人伺候根本吃不了饭。
余小晚微微颌首,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不必跟着。”
说罢,迈步进了厢房。
玄睦伤了数日,虽开了窗换气,可毕竟是伤者,屋内始终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
幸而并不难闻。
余小晚绕过折屏轻步而入,先看了一眼床边小几上摆着的饭菜,这才看向床上的玄睦。
玄睦闭目躺着,呼吸清浅,似是睡了。
这些日子借着余小晚的卷叶法,玄睦倒是没少喝水,嘴唇已恢复了初时的润泽,只是脸色依然苍白,失掉的血不是那么容易补回来的。
不管他到底是黑芯儿的,还是真的懦弱没有城府,看着眼前这个虚弱的少年,余小晚总还是忍不住有些怜惜。
她走到床边坐下,探手端起粥碗,执起瓷勺轻轻扬了扬,粥只略有些烫,稍稍一吹正好入口。
凉好一勺,她并未马上递到他唇边,而是先轻声唤了唤。
“九殿下,该用饭了。”
只这一声,玄睦立刻睁开了眼!
“夫,夫人!”美丽的桃花眼明显一亮,“我,我还以为是长生,怎的会是夫人?”
余小晚微微一笑,将那凉好的粥递到他唇边。
“说好了要日日陪殿下一同用饭的,已食言两次,怎可再三再四。”
玄睦垂眸看了看那粥,不自然的抿了抿唇。
“怎,怎能劳烦夫人……长生,长生!”
长生就候在门口,一听召唤赶紧小跑着进来,尚未绕过折屏,余小晚便开了口。
“这里没你的事,先下去吧。”
第32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31)
长生是玄睦的贴身小厮,自玄国一路带来的,听了这话迟疑了一下,没走,可也没再进。
余小晚也不急,将那瓷勺又向前递了递,道:“妾身今日接连食言两次,实在心中有愧,若殿下不弃,便让妾身伺候殿下用饭,权当赔罪。”
玄睦微微张了张嘴,似乎很为难,可最终还是默认了。
“你先下去吧,长生。”
长生得了玄睦的令,这才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躺着喂粥终究还是不太方便,余小晚只喂了一勺便放下碗,寻了个垫子垫在他头下。
头高些,自然也好喂些。
复又端起碗来喂,玄睦始终垂着眼帘,细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幼滑的脸颊瓷白瓷白的,虽有失血过多的原因在,可他往日也是极白的,一点不像时晟那种终日在阳光下习武的健康肤色。
再看那浅淡的山眉,还有润泽泽的唇,真比那豆蔻女子还要动人。
这般细皮嫩肉的少年,怎么看都不像是习过武的样子。
再一转眸,看到他露出的一角脖颈,嫣红嫣红的,若非真的羞涩,又怎会次次都红的如此恰到时机?
会不会是她揣度太过了?
如果手里有玄睦副本的剧情简介就好了,一切都能一目了然。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碗粥就这么无声的喂完了,喂完之后余小晚才惊觉,从头到尾,她竟连一根菜都没给他夹过!
粥虽然黏糯好喝,可总归要搭配着菜才更美味。
余小晚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补救似得夹了块炖得软烂的牛肉给他。
“吃点牛肉吧,补血。”
玄睦垂着眼帘,也不答话,她递什么他就张嘴吃什么,牛肉黏腻的酱汁沾在他的嘴角,他下意识的探舌舔过,舌尖柔韧嫩红,诱人的紧。
余小晚恍神了那么一瞬间,眼神微移,瞟见玄睦搁在枕边的手。
回身又夹了一块。
“多吃些。”
说着话,她的手突然一抖,那块牛肉直接掉了下来,正落在玄睦的掌心!
余小晚低呼一声,赶紧丢了筷子揪出袖中的丝帕擦了过去。
“抱歉殿下,妾身太不小心了。”
手手相触,带着几分别样的温热,玄睦一惊,赶紧慌乱地向外抽手。
“无碍的,无碍的,夫人不必介怀。”
他边说边抽,动作太大,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脸色瞬间更白了几分。
余小晚有些于心不忍,可总归他已经疼过了,再放弃更可惜,于是手下反倒拽得更紧了几分,丝毫不给他抽走的机会。
“都是妾身的错,殿下千万莫再动,万一撕裂了伤口,妾身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一手紧紧拽着他,一手装模作样地擦拭着,她还不忘摆出愧疚的表情戏精附体。
玄睦动了动唇,竟不知该说什么,又羞又急,想挣脱又有些犹豫,倒是给了余小晚看他手的机会。
他的手微微摊开,掌心尚能勉强看清,可他的手指蜷缩着,还在不停地动,根本无法分辨。
余小晚灵机一动,突然抱住他的手托到眼前,一副惊喜状,道:“妾身不才,懂些相术,九殿下这手相可真奇特!待妾身好生瞧瞧。”
余小晚自己说着,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油腻腻的咸湿佬,打着看手相摸骨的旗号揩娇嫩小鲜肉的油。
“不,不必了,我天生命舛,看不看都是如此。”
玄睦回的磕磕巴巴的,脖颈已经彻底红透,竟一路红到了耳朵尖,那羞涩的少年模样,看得余小晚分外好笑。
不红脸,专红脖子,这什么体质啊?
她拽紧他时刻都想挣脱的手,轻斥:“殿下莫动!许是妾身见识浅薄,还真从未见过如此异象的掌纹,就让妾身长长见识吧,妾身在这里先谢过殿下了。”
这话说的,明明比玄睦年岁大,按辈分还是长辈,却说得娇嗔一般,余小晚一心只想着那茧子倒没察觉,玄睦却是连看都不敢再看她了,头直接扭到了里面,手臂更是绷得紧紧的,不敢拽,却也不敢松。
余小晚见他不动了,这才顺开他的掌心,细细观察。
他的手摸起来略有些粗糙,和他白嫩细滑的脸完全不同,手背倒还不明显,触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