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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晚一脸懵。
照理说,皇后完全没必要拉拢玄睦,这一出母慈子孝演给谁看呢?
就在余小晚疑惑之际,皇后话锋一转,问道:“你这次立了大功,皇上可有说如何赏你?”
玄睦长睫垂落,形容恹恹,微微摇了摇头。
“父皇罚儿臣面壁思过三日,是儿臣……做的不够好。”
玄帝都下令这般久了,皇后怎可能不晓得?
皇后抚了抚鬓角,瞟了一眼一旁的桂嬷嬷,桂嬷嬷赶紧下去抱了个小箱子上来。
皇后将那箱子推到玄睦近前,拍了拍他的手。
“这些你收着,算是母后赏你的,你父皇对你是严厉了些,可也是为了你好,不然如何会对你委以重任?你心里自当有数才对,且不可在心里怨恨于他。”
怨恨皇上?
这顶大帽子玄睦如何戴得?
他立时起身惶恐行礼。
“儿臣绝不敢如此大逆不道!”
皇后微微一笑,说不出的慈祥高贵。
“那是自然,母后不过随口说说罢了。好了,这箱金子你收下,以后里里外外的,总用的着。”
无事献殷勤……
余小晚在袖中可是看得清楚,玄睦细长的手指微抿了抿,随即拱手推辞了两句,便收下了。
出了凤鸾殿,余小晚拱了拱,再度从他肩头探出小脑瓜来。
玄睦转眸睨了她一眼,单手抱着箱子,挠了挠她冰冷的下颌。
“是不是好奇我为何收了这金子?”
余小晚点了点头。
玄睦斜唇一笑,眸中碎光点点,说不出的慵懒轻佻。
“我不收,她怎么害我呢?我得给她机会不是?”
余小晚:“……”
时晟是个抖S没错了,这又出来个抖M!
三日面壁,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皇后的陷害却迟迟未到,玄睦倒也丝毫不当回事,只派她爬来爬去递了几张字条,不等玄睦面壁结束,皇上身边便多了个机灵的小公公,伺候的皇上服服帖帖,玄睦斜勾的唇角也越发邪气了几分。
“咱们胜了,玄武。”
这几日的相处,余小晚与他多少也有了几分默契。
是的,他们胜了,皇上身边的小公公,多少人盯着的位置,玄睦居然能不露声色挤掉了皇后的人,大皇子的人,三皇子的人,还有……旁的什么人,将他的人安插了过去,着实值得他多笑一会儿。
只是,石禄身上的伤,大约不会那么快好了,若是再不小心破伤风死掉的话……也是极有可能的。
三日后,玄睦解禁上朝,余小晚依然缩在他的袖中,他立于几位皇子之后,长睫低垂,形容恭谨,至始至终不曾说过半个字,他的长途跋涉而归,丝毫不曾掀起半点涟漪,除却下朝时被七皇子启王讥讽了几句,再无人跟他说过半句话。
玄睦一下朝便出了宫,一上午下来,屁点正事没干,先去茶楼听了会儿小曲儿,跟那卖唱的女子好一顿调笑,又去书社会了会书友,一群自诩文人雅士者,堆在一起谈论的却都是些不堪入耳的乌烟瘴气。
最末,他才去了皇城最大的客栈仙客来寻了那南朱第一庄少庄主柳逸风。
一见他来,柳逸风明显眼前一亮,上去便勾住了他的膀子,两人身量相当,倒也勾得毫不吃力。
“好啊小九,这都几日了,这才想起来看为兄?”
玄睦也勾住了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状,无视那所谓小厮柳随风微蹙的眉心,径直带他出了客房。
“我这不是挨了罚,面壁思过三日方才出来,这一出來可不就寻柳兄来了!”
柳逸风随着玄睦一边下楼,一边朗声笑道:“面壁思过,倒是跟我爹一个法子,都不能想个新鲜点的。话说,小九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玄睦抬手捶了下他的胸口,斜勾的唇角笑得说不出的诡邪。
“带你去个好地方。”
所以说,男人口中的好地方,必然只限于男人,余小晚现在只想从玄睦袖中钻出,简直一秒都不想继续留在这让蛇都浑身起鸡皮疙瘩的鬼地方了!
玄睦啊玄睦,看你外表鲜嫩,果然也是个坏透了的!
玄睦所谓的好地方,是在一处偏僻的院落……的地下室。
既是地下室,必然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亏得玄睦居然也寻得到。
地下室厚重的铜门门楣之上挂着个黑底的牌匾,上书四个漆红大字——欲|仙欲|死。
不知怎的,余小晚脑中瞬间闪过的是……天上人间。
不要,玄睦!求放过!她真的一点都不想进去啊!
她的无声呐喊自然入不了玄睦那厮的耳朵,她还是被那披着人皮,而且还是一身倾国倾城人皮的大尾巴狼,笑盈盈地带进了那恐怖之处。
一进门,香气扑鼻,到处假山藤花,流水小瀑,其景丝毫不比地面的差,各色美人薄纱轻罗穿梭其间,那似遮非遮的媚态,简直看直了她的蛇眼。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来~~~慢慢看小狐狸作死~~~一步步揭开打死也不可能告诉小晚的真面目~
but,他的清白大家还是可以放心的~~~
谢谢蓁蓁~~~吃肉的大咸鱼~~~小可爱们给文文浇水~~
还有三十宝宝的大长腿~抱住蹭~~不撒手,死也不撒~~o(* ̄︶ ̄*)o
第152章 鬼眼丑皇的心尖宠(5)
玄睦一身绯袍,却并非他原本所穿那身绯带金绦的绯袍; 而是一入小院便换上的簇新的款式极其简便的绯袍; 没有丝毫装饰底纹,仅袖角绣有欲|仙欲|死四字。
他的眼罩也摘了去; 换上了个飞翅面具; 扬起的翅角还有个醒目的小字“拾捌”。
柳逸风也换了同款的绯袍; 不同的是,面具翅角的小字是“拾玖”。
显然; 他们是今日入场的第十八、十九位客人。
统一的服饰,遮挡的面具,还有进门时玄睦出示的玉牌; 显然是类似于会员卡之类的物什; 这般谨慎作为显然是为保护那些达官贵人的隐私。
只是玄睦的那款面具显然也是刻意改造过的,竟也遮住了他那绯眸; 看来……他并非一般会员; 至少是钻石级的。
余小晚抽了抽蛇信; 观玄睦谈笑自若地领着柳逸风穿梭在各色美人之间,心中五味杂陈,隐隐竟有些失望。
想想又觉得好笑,玄睦为人如何岂是她能置喙的?所谓食色性也; 天下乌鸦大抵都是一般黑的吧; 唯一一个不黑的; 还……
不能想不能想; 不能再想他了。
余小晚努力忽略掉脑海中浮现的那抹白衣; 专注地观察着外面。
玄睦引着柳逸风东拐西转,很快便到了一处门前。
说是门,倒更像是洞府一般,门楣雕着“醉仙池”三字,别有一番风味。
只是,此池非彼池,有池坑,却无池水,池边轻纱飘摇,池中横斜着五六位美人,各个螓首蛾眉,柳腰丰|臀,薄纱轻罗半遮半掩,娇态十足。
“来呀……爷……”
嗯,声音也十分软媚。
玄睦携着柳逸风自一侧石阶下到铺满锦缎的坑底,径直来到坑中央的小几跟前,盘膝而坐,几上美酒佳肴,一样不少。
美人们并不起身,依然逶迤在地,匍匐在两人身侧,撩袍角的撩袍角,勾裤带的勾裤带,几尽撩拨之能事。
柳逸风垂在一旁的手也被一美人抱住,捧到唇边辗转轻吻。
柳逸风下意识地抽出了手,还未来得及搁到小几之上,又被那美人捧了去,这次直接上了舌尖,那妖娆舔舐的媚态,逶迤在地不断扭动的娇|躯,直看的余小晚好悬没喷了蛇血!
这,这才是真正的蛇|精好吧,她余小晚空有一身蛇皮囊,甘拜下风。
柳逸风没再抽手,可唇角的笑容明显有些僵,耳根子竟隐隐有些泛红。
玄睦为他斟了杯酒递了过去,眉梢轻挑,斜唇笑道:“如何?柳兄可还喜欢此处?”
柳逸风赶紧抽出那被舔的湿腻腻的手接过了酒杯。
“好,自然好,果然是……人间仙境!”
玄睦看了一眼他那还泛着水光的手背,桃花眼微一游移,摆了摆手,将趴在他腿上的两个美人也赶到了柳逸风那边。
“去,好好伺候那位爷,伺候好了,有赏。”
美人嘤咛一声,扭腰摆臀爬了过去,当真是连爬都爬的那么撩人。
这下好了,五个美人,背后一左一右趴俩撩耳垂的,腿侧一左一右趴俩勾袍带的,小几底下还钻着一个身子骨最柔软的,直接探首入了柳逸风的袍摆,也不知她做了什么,柳逸风的脸隐隐有些泛白,赶紧按住了那美人耸动的脑袋。
“这这这,这么多美人伺候我一个,这不大合适吧!你去,伺候好我家小九,爷有重赏。”
说着,他直接推着那袍摆底下的美人推到了玄睦这边,这还不算,还直接掏出了钱袋摸出了片金叶子插在了那美人发髻之上。
口头允诺与直接赏赐效果自然大不一样,那美人当即喜不自胜,娇羞地掩嘴一笑,立时掉头趴到了玄睦肩头。
吧唧!
一口。
本是照着玄睦唇瓣而去,玄睦一个偏头,亲在了脸侧。
玄睦藏于袖中的手,瞬间攥紧!隐隐竟还有些发颤!
余小晚诧异地勾着蛇头看了好一会儿他的拳头,当真是青筋都暴了起来!
这,这……这不过是被美人亲了一口,至于气成这样吗?
还是说……美人一个香吻他便忍不住想那啥了?
不过一个恍神的工夫,玄睦不知怎的又把那美人塞了回去,柳逸风直接被她们扑倒在地,衣襟扯得打开,裤带都被抽出扔到了一旁。
玄睦笑盈盈起身,遥遥拱手。
“柳兄好生在此销魂,小弟我先去寻一寻小弟的相好,过会儿再来寻你。”
柳逸风拼命拽着裤腰不让那些美人扯下,哪还顾得拉玄睦,只张皇地喊着:“小九!你等下!别走!我,我还有话要说!”
玄睦已上了石阶,回头轻佻一笑,双指并拢点了下额角告别道:“大被同眠,日驭五女,人生难得销魂时,柳兄便好好享受吧,有什么,回头再说不迟。”
“不,不是!你等等!小九!!!”
呲啦!
袖中的余小晚听到了一声裂帛响。
她勾头张望了一眼,柳逸风已被美人们团团围住按倒在地,不时有扯掉的破布丢出来,还有柳逸风张皇失措的低呼声。
“等等!别撕!我说你们能不能别这么粗鲁!别撕!别舔!哎呦!别……别咬!”
看着柳逸风挣扎在人群外光溜溜的胳膊腿儿,那细皮嫩肉的小模样,莫名有点想为他点蜡是怎么回事?
玄睦对他几近惊悚的呼喊充耳不闻,一路闲庭信步,穿梭过各色美人,与同样带着面具的客人擦肩而过,左转右转,来到地下室尽头一处门前。
叩叩——叩——叩叩——
两短一长再两短。
石门缓缓而开,一个同样带着面具的女子露出头来。
睨了一眼玄睦的面具翅翼,这才让开路,低声唤了声:“爷。”
玄睦微一颌首,一句话也未说,先侧身而入。
那女子再度掩上门,绊好,这才转头紧随在玄睦身后。
“爷可许久未来了,这些日子,朝中可出了不少事,老三……”
不等她说完,玄睦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跟来,兀自一人先进了内室,又绕了两圈,竟绕出了地下室,自一处假山钻了出来。
一出假山,他先深吸了一口气,抬拳捶了捶胸,似乎依然觉得不舒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