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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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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立时拥上来数人,他们毫不客气,骂骂咧咧,拖着她就拖出去老远,狠狠丢在地上!
  “真不要脸!呸!等着公主醒了好好罚你!”
  余小晚喘了口气,挣扎着爬坐起来,隔着眼前重重腿影,望着远处那悄无声息的尸首,面目怔愣,唇角却缓缓勾起。
  不是他。
  不是。
  她没再多待,爬起身就朝府门跑去。
  门房守在府门,对府中死了人这般大的事依然一无所知,只打着呵欠给了她开了门,还问她怎的这般晚还出去?
  余小晚也无心理会,掂着裙摆跑出门楼,马夫早已从角门出来,正候在门口。
  余小晚上前扒着马鞍就爬了上去,什么仪态举止,统统顾不得了。
  “快,上马呀!去将军府!”
  她急不可待地俯身冲着那呆怔的马夫喝道。
  马夫是值夜的四等家丁,平日都在马棚喂马伺候马,帮公主赶马车这种活计是二等马夫的美差,哪里轮得到他?
  他张大了嘴,望着余小晚细皮嫩肉的小脸,僵滞了数息,这才慌手慌脚地翻身上马,又长呼了口气,这才哆哆嗦嗦的自她身后环过,拽住了缰绳。
  “驾!”
  一声喝令,夜马嘶鸣,原地踏了数步,迈腿朝着夜色深处奔去。
  ……
  皎月半圆,浮云缭缭,月明云薄,遮不住月辉,却挡住了万千星辰。
  镇国大将军府,高门大院,门楼下的守门灯笼随风摇曳,漆红的“时”字随着烛火忽明忽暗,先是漆红,再是明红,再暗红,渐渐……猩红……
  咯吱吱——
  朱红的大门缓缓打开,螭吻铺首啪啷啪啷轻打门板,铺声清脆,在这夜深人静之际,遮掩不住,传出去极远。
  门房小厮探出半个身子挤出大门,回身又关牢了厚重门板,这才回身作了个揖。
  “实在对不住了公主,将军已睡下,小的只唤了一句便被斥回,劳您辛苦,明日一早再来吧。”
  时晟不肯见她,余小晚丁点都不意外,敦贤公主已过来求过他了,她再来,想也知道没什么好事。
  余小晚略一沉吟,冲那门房微微一笑,昏灯之下,美人朦胧,说不出的温善。
  “辛苦这位小哥了,不如这样,你借我纸笔,让我给将军递句话,若他还不肯见,我便明日再来。”
  “这……”
  门房有些为难,显然方才确实被时晟那冷心冷脸的冰块儿冻的不轻。
  余小晚见他要摇头,立时冷下脸来,不待他拒绝声出,她已不咸不淡地撂出一句:“你名唤张平对吧?”
  门房一怔,“是,是小的,公主是如何知道的?”
  余小晚淡淡一笑,笑得极冷。
  “本公主没有旁的优点,就是有些记仇,再过两日,便是本公主与将军大婚之日,你……可明白?”
  门房瞬间瞪圆了眼珠子,这般赤果果的威胁傻了才不懂!
  “小,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取纸笔!”
  不过片刻,纸笔已到了余小晚手中,那门房还算机灵,专程又取了个平展的板子给她举着,方便她书写。
  余小晚只稍稍磨了两下砚台,便蘸了浓墨,提笔书下一行小字。
  【花落无需空蹉叹,来年春暖复又还。】
  字依然很丑,手指肿胀几乎不得打弯,实在也无可奈何。
  余小晚抖了抖那字条,抖干了墨迹,这才对折了递到门房手中。
  “劳你再辛苦一趟。”
  “不辛苦不辛苦!小的这就给您送去,您稍等片刻。”
  门房关门回府,片刻之后复又归来,跑得满头热汗,衬得那脸上掐媚的笑看着有些呆傻。
  “将军有请!公主请随小的来。”
  时晟的确已睡下,余小晚推门而入之时,他并未整装,只随意地披着件外袍端坐主位,手里把捏着那张字条。
  余小晚快走两步上前,没有任何赘述,甚至连行礼都兀自省掉,单刀直入。
  “你想寻到上官锦吗?”
  时晟不语,狭长的眸子半眯着,睨了她一眼,突然一个探手!
  下一息,她已被他扯进了怀里。
  余小晚大惊,骇然道:“你做什么?!”
  话音未落,便是一阵的天旋地转!
  梆噹!
  她被他粗暴地按躺在硬梆梆的红木桌上。
  “你!”
  不过刚吐出一个字,他已分腿挤到她身前,仅一只大掌便轻易地将她的两只手腕拢在一起,牢牢地按在头顶。
  余小晚杏眼圆睁,心跳如擂,一切完全超乎了她的意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你究竟想做什么?!”
  时晟垂眸,眸如寒潭,薄唇冰封,原本披在肩头的外袍无声滑落,逶迤在地。
  “这话应当我来问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这般被桎梏,手臂无法反抗,算是废了。
  双腿悬空脚不沾地,身前又强硬地挤进了他,踢不到踹不到的,两条腿也算是废了。
  再被这般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仿佛任何谎言都无可遁形,若她再想开口胡言,只怕心里还要掂量掂量,一颗谎心也提不起来了。
  余小晚微吐了口气,无视掉这暧昧不清的姿势,继续单刀直入。
  “将军是个爽快人,我便不再绕弯子。将军想寻到上官锦,我想救回耶律越,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就凭你?”
  时晟冷笑,抬手便去扯她的裙带。
  不管他是真想如何,亦或只是吓唬她,余小晚统统无视,只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幽深的墨瞳,任他扯袍勾带,只一字一句地吟着当日在凤凰庵求的另一支签文。
  “溯洄逆流阻且长,溯游逐之艰且难,日日思,夜夜想,到头不过空茫茫。”
  时晟明显顿了一下,只一下。
  “你想说你便是上官锦吗?就凭这只消稍一打听便能查到的签文?”
  话音未落。
  唰啦!
  他猛然抽掉了她的裙带。
  襦衣微敞,他探手撩开,露出了嫣红的肚兜,还有那太过贴近私密之处,肚兜也遮挡不住的莹白觜纹。
  粗糙的拇指蹭了蹭那觜纹,如他当日的心纹一般,深入肌理,仿佛天生天长一般,根本蹭不掉。
  “若非这夙世缘结,我或许还真能信了你是我的锦儿。可惜……你不是!你的缘结之人是耶律越。”
  余小晚渐渐冷静下来,杏眼微凝,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所以?你扯开我的衣襟,这般压制着我,就是想说这些?”
  时晟不答反问:“你真想救耶律越?”
  “我方才不是说了吗?我想救他,求将军相助,只要将军能救回他,我用性命担保,定还你一个上官锦。”
  “呵!”时晟冷笑,“一个假的上官锦,即便装得再像也是假的!”
  “若是真的呢?若我能证明这上官锦是真的,将军可会出手救回耶律越?”
  跳动的烛火之下,余小晚眸光灼灼,小脸虽有些苍白,却格外的坚毅,仿佛泰山压顶依然能不折不挠。
  漆黑的墨瞳渐渐迷离,深夜让人感性,更让人神智恍惚,他竟越发觉得她像极了他的锦儿,尤其是这浑然不怕的模样,像极了当日他质问锦儿是否勾结刺客之时,锦儿一改平日恭顺初次忤逆他的样子。
  “若你能证明,便是出一回手又何妨?左不过被圣上定个先斩后奏之罪,关几日牢房。可若你证明不了呢?”
  余小晚镇定地望着他,“将军想如何?”
  时晟垂眸望着身下玲珑有致的女子,墨瞳微眯。
  “我要你做我一夜的锦儿。”
  余小晚毫不犹豫道:“好!一言为定!”
  时晟冷笑一声,“这么急着答应,是怕本将军再说后面的话吗?”
  余小晚微微蹙眉,“将军还想说什么?”
  时晟按紧她的手腕,抬起她近几日尖瘦的越发有些过分的下颌。
  “若你无法让本将军相信你真是本将军的锦儿,那你便只能做一夜锦儿,只一夜!
  今夜本将军自会当你是锦儿一般,好好疼爱。可过了今夜,你便自行投了公主府的荷花池吧,临终之前,千万莫忘了再留下遗书一封。
  便说……你越俎代庖替公主求旨赐婚,却求来这般忘恩负义之徒,你自知愧对公主,无颜苟活,以死谢罪,如何?”
  余小晚下意识地挣了挣手腕,按得太紧,自然未能挣开。
  时晟瞟了眼那对比鲜明的两根手腕,紫红斑驳的烫伤惹得他莫名的心烦。
  “怎么不答?怕了吗?”
  余小晚抿了抿唇,也随着他的冷笑,轻笑了一声。
  “我有何怕?横竖嫁进这将军府也没我好果子吃,死了倒也干净。只是……我能不能证明上官锦的身份,全靠将军一人一张嘴评断,若我分明已证明了,将军也信了,却偏咬死了不肯承认,那我岂不是稳赔不赚?”
  “那你想如何?”
  余小晚平了平剧烈跃动的心跳,云淡风轻道:“很简单,无论我能不能证明,将军都要出手救回耶律越,区别便是,我证明了,我不用死。我证明不了,我必须死,还得死的干干净净,与将军半点关系没有。如何?”
  此言一出,时晟缓缓眯起了墨瞳。
  “说来说去,竟是来求死的。”
  “不,是求生。”余小晚淡淡一笑,“以我之命为赌,求耶律越之生。”
  时晟冷嗤:“你凭什么以为你的命就这般值钱?你死了固然省了我的麻烦,可你若不死,嫁进这将军府中软禁起来一样动不到我分毫。而我若救了耶律越,却的的确确会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手腕压得发麻,余小晚不由自主地又挣扎了一下,依然没能挣开。
  “将军怕是误会了,我并未说我是来送死的,我方才不是说了吗?我是要还将军一个真正的上官锦。将军这般推三阻四的不敢答应,莫不是怕我真还了你一个上官锦,你却根本无脸见她?”
  话音未落,墨瞳瞬间冰封!
  时晟抬手,一把掐住了她的咽喉!
  “贱婢!再敢胡言,我必拧断你的脖子!”
  咽喉被制,余小晚自然不得言语,手脚偏又动弹不得,干脆连眼都闭上。
  习惯还真是可怕,被掐的次数多了,她竟已有些适应,耳鸣也好,如擂的心跳也好,甚至是那喉骨的钝痛,窒息的难受,仿佛也没有当初那般难以忍受。
  她静静躺在桌上,死人一般,时晟掐得也没了意思,怒意渐熄,终于松了手。
  余小晚这才咳嗽出声,拼命呼吸着仿佛能割伤喉咙的粗糙空气。
  她咳得眼泛泪花,却还嘶哑着嗓音冲他道:“将军不信我能还你一个上官锦,我能理解。我区区贱命自然换不得耶律越,更换不得将军的牢狱之苦。
  可我若死了,上官锦的正妻之位便保住了,将军也不想我玷污了她的位置吧?
  以我贱命加之正妻之位,将军以为,可值得你赌上一赌?”
  当日时晟还在与她玩替身游戏时,曾专门因不能给她正妻之位道歉,当时她并未细想,如今想来,他是压根就没打算让任何人占了上官锦的位置。
  不然,他连抗旨拒婚都敢,若真想娶她为正妻,有如何会没有办法?
  虽然她不想承认,不过,时晟确实对上官锦极为愧疚,从他无论如何也不准她踏足扶春院便可看出。
  只是这份愧疚到底有多深?时晟又愿意为这愧疚付出多少?余小晚并不十分清楚。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赌他对她的愧疚足以让他出手去救耶律越!
  可她不敢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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