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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她都是随意抓成一个包包,用布巾或是缎带系住,自然是不太娇媚的。自从有了青竹这一双巧手,她这才算解脱了。
青竹低头闷笑两声,手下极为利落的挽几个圈儿,可爱又不失妩媚的双螺髻便梳好了。青竹看了一会儿,从首饰匣子里挑出两只金丝镶嵌宝珠的簪子斜斜插入发髻两边,倒是素雅可爱。
陈浣纱满意地看看,道:“行了,咱们走吧。”
青竹笑道:“女娘何必急着这会儿,早点已经备下了,等粉桃拿过来,先热热的吃一些垫垫肚子才好呢。”
陈浣纱一拍额头,懊恼道:“哎呦,我都忘了。你这一说,我还真饿了。”这些日子忙日忙夜的,饮食也不规律了,脸色也没平日那般润泽,是该好好养养了。
陈浣纱虽然不娇气,但对于女人的脸,还是有足够的关心。保养无小事啊。
早点是一碗清淡的碧玉粳米粥,再有一杯子温热的羊奶。几碟子清淡雅致的佐粥小菜,便成了。这是陈浣纱素日的饮食习惯。自从家里条件好了之后,她便要求日日喝羊奶,不仅是自己喝,还得其他姐妹们都备着。
不过除了小七陈乐纱,其他的妹妹们都不甚捧场,嫌弃羊奶有股子腥味儿。陈浣纱见人家实在不喜欢喝,也便不勉强,便只吩咐给小七的羊奶不要停。
上回看着,小七长得白白胖胖的,身体可壮实着呢。个儿也比小六还高一指,应有这羊奶的功劳。
这边吃了早餐,外头便传来通报。说是曾源又到了。
陈浣纱让青竹收拾了桌子,把曾源让进来。
曾源乐呵呵地进来,见面便喜笑颜开:“东家,你可不知道,咱们二楼的生意都满了呢!”
陈浣纱笑道:“你平日里便经营得好,之前又做了足够的宣传,有这个结果也是情理之中了。”
曾源道:“正是呢。虽然这般说,昨日里我还是悬着一颗心,一晚上没敢睡踏实,就怕那些女娘和夫人们拘束着不来。可见到今日里这景象,我才是安了一颗心。幸而东家你早便提了醒,厨房里东西也是尽够的,人来再多一些咱们也请得起。”
陈浣纱好笑道:“阿源,你也是大掌柜了,见到的客人可不知有多少了,怎的这回跟第一次宴请到客人似的,这般高兴紧张呢。”
曾源摇摇头,理所当然道:“这哪能比呢。从前招待的客人,都是爷们儿多些,自然是好酒好菜招待着,便不会错到哪儿去。今儿这些可都是女客人,娇贵着呢。东家前儿便说,跟这些客人结交好了,回头她跟咱们一宣扬,这效果可了不得的。我哪敢怠慢呐。”
曾源又恨:“便想到有今日,当日置办伙计仆从之时,便该多找几个伶俐活泼的丫头们好好调/教一番,做这些端茶倒水的活儿便细致许多。如今这些婆子倒是灵便,只是不大好看。”
陈浣纱正在喝茶,忍不住一口茶差点儿没喷出来。她拿眼睛把曾源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调侃道:“这还是咱们万事不管,只管赚钱的曾掌柜么?这会儿还会看小丫头们跟婆子们的相貌啦?真是可喜可贺呢。”
青竹捂嘴笑个不停。
曾源稍有尴尬,不过,他如今是什么人物?桂芳酒楼大掌柜,脸皮早便练出来了,只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意意思意思一番,便笑道:“东家快莫取笑我了。以前我是想着,请写小丫头们既不懂事,又要费心思养着,麻烦。哪里知道还有今日这桩生意呢。”
说笑了几句,曾源还是放不下他的生意,便催着陈浣纱去瞧瞧。
陈浣纱自然是应了。
酒楼一楼仍然有许多宾客,但不影响二楼的宴会。当初设计这边的酒楼时,陈浣纱便要求单独有一条道通往上面的楼层,便在大堂侧边劈开了一处地方,用屏风又各色盆栽隔开,搭了一条走廊,悠悠通往二楼。
大启风气开放,不禁止女子在外行走。但这多是贫人家的女儿才当成事儿,但凡有些家底儿的,自诩为世家子弟的,都不会如此行事。女娘们的芳誉还是很重要的,出门少则用帷帽遮挡,重则带着可以遮蔽全身的布幔,只露出两只眼睛。这样的女娘,在上层社会中,才以为“行止端俭,品性高洁”呢。
桂芳酒楼这样贴心的作法,自此之后,便在夫人女娘之中迎来如潮的好评,随之又引起了黄洞府酒楼纷纷跟风的热潮,大大的带动了建筑业、花木装饰行业的发展。当然,这是后话。
陈浣纱走着特别通道,到达二楼。二楼本来便是一溜的雅间,中间跟梨园似的有一圈弧形长廊。此时长廊上竹帘拉下来,遮挡住下边可能传递过来的探寻的视线,雅间门窗都是敞开着。既可以看到沿河的风光,又可以让相熟的女娘们自由选择房间闲聊说笑。
每个房间里都有各色水果点心,最打眼的,便是当中摆放的那一大罐子冒着热气飘着药香味儿的药膳了。
桌上有白瓷小碗,如有客人需要食用,只要吩咐一身,自然有收拾整齐的婆子们上前服侍。但来者大都是有一些家底的人,各自都跟着一两个贴身丫头的,大部分时候,根本轮不到婆子们动手,便有尽心尽力,察言观色的丫头代替酒楼做了招待的事儿。两下轻便。
每个房间里都是热热闹闹的,一屋子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女眷们凑在一起,真是燕燕轻盈,莺莺娇软,让人如同进入万花丛中,有些眼迷心乱。
曾源只略略露了一面,便避开了。陈浣纱作为实际上的东家,很是用心的打点了起来。她办这药膳会,一是为财,二便是为了这些女人们背后的男人、家族或是势力。她自然是要认真来交际应酬的。
有了东家这一层身份,她一来便引人注意。再有她气度从容,观之和蔼,相貌清丽,很是讨人喜欢,很快便被这些客人们所接纳,混了一个面儿熟。
东拉西扯,说得口干舌燥,陈浣纱又把一个富贵的夫人奉承得浑身舒坦,便找了个空儿,悄悄避到了走廊的隐蔽处。青竹端过来一杯茶水,心疼道:“女娘,快喝口茶解解乏,没想到这些夫人女娘们精力这般充足,总有问不完的问题呢,可难为了女娘要一个个解释,还得把她们哄得高高兴兴的。”
陈浣纱喝了一口茶,慢慢地润泽了嗓子,才缓缓道:“开店做生意的,哪有不耐烦招待客人的道理。她们这是对我的生意感兴趣,才这般问我呢。若是不言不语,倒是我这主意不成功了。这点儿累算什么?”
青竹道:“女娘说的是。照这样看,咱们这药膳一推出来,便会卖得好呢。”
陈浣纱笑一笑,转而看向前边。来的宾客实在是超乎她的想象,她也没料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响。不只是雅间里三五成群的坐着客人,走廊里设置的桌椅里边也三三两两地坐着客人。个个脸上都露出满意、愉快的表情,看来,这次推出新品还真是开门大吉呢。
不止如此,刚刚跟客人们聊天,便了解到,越是家世好的客人,越是对她那□□的想法有兴趣,到时候,这定制服务,自然也是能行得通的。
陈浣纱勾唇一笑,这般,资金会来得更快,她的计划也能更早的实现。
第44章 婚事
药膳会的成绩不错; 既诗词墙、功夫茶、流觞曲水之后,桂芳酒楼又一次因它量身定制的药膳而扬名黄洞府。客似云来之外; 更有不少的士绅名流之家在酒楼里每日定制药膳; 齐大夫又是把脉; 又是打理药庄的,忙得脚不点地。
陈浣纱见老人家忙成这样; 实在不太合适。便更齐大夫商量是; 是否干脆在外头聘用几个坐堂大夫,只给人把把脉,看看体质; 按照个人体质推荐适宜的药膳即可。这样一来; 即便不是名医,能懂医理的便可。
齐修平一听; 想想药庄里边着实离不开人,药材才长起来,交代给旁人自然是不放心的。酒楼这头,到底不是看病救人,不是那么着急; 再说有自己盯着,总出不了大岔子; 因而爽快道:“酒楼到底是你在经营,这些事情你拿主意便成,我自然是乐意的。只是咱们聘用的大夫,一定要找正直可靠的那一类人; 不拘出身如何,该有的才能和品性是一样不能差的。这样,才不会给酒楼惹出麻烦。”
陈浣纱笑道:“伯伯说的在理,我也是这般想的。只是我对这方面一无所知,倒是少不得要麻烦伯伯帮着掌眼了。”
齐修平点点头:“这有啥好客气的,老夫就这一手技能,这时不出手,还有何时可用?你尽管把人找来,我自会帮你考校出真正的人才来。”
陈浣纱谢过,两人又把药庄的事儿理了一理,便分开行动。
过得一日,曾源来说道:“东家,前儿你让我看的地方我已经看好了,就在东侧街上,你看是不是要去瞧瞧?”
陈浣纱正在院子里给花浇水,听了这话,十分惊喜:“这么快便找到了?当然要去瞧。青竹,把我那件湖蓝色披风拿来,咱们去瞧瞧。”
青竹忙让粉桃打了水来给陈浣纱洗手,自己去里屋把陈浣纱说的那件披风拿出来。天渐冷了,在家中还好,到外头去,却得添一件薄衣。
不知道正在准备南巡的昭远帝是怎么想的,皇家办事,程序自来繁杂。恐怕等到皇帝真正出巡,已经是十月光景了,那时候天冷下来,各类风物也不死春夏繁茂,可有什么好游的呢?
被粉桃服侍着擦干净手,陈浣纱把这个念头抛到脑后,系好披风系带,坐上马车,便往东侧街去。
东侧街离桂芳酒楼有一段不近的距离,这条街上的院子之所以能被曾源看中,是因为这里地处偏僻,风景却独有一段韵味,离得不远的地方,是黄洞府有名的跑马所在,若在这处办一所义塾,文艺武功啥的,施展起来也方便。
再者,这边远离名山大院,倒不必担心与那些大书院起招生的争端。
陈浣纱四处敲了,满意得很。“阿源,你眼光一向独到,这处院子也选得很好。”
曾源颇为自得,但仍然恭谨有礼:“谢东家夸奖。东家满意,我便安心了。我初时嫌这院子太窄,恐怕屋子不够用的,还是院子的主人跟我说,旁边那处院子也在叫卖,又帮我去游说了一个好价钱,我才想着,请东家过来做个决定呢。”
陈浣纱道:“这院子是有些小,不过若如同你说的,旁边那个院子也能一起买下来,那便买了吧。”
“东家不见见院子的主人么?”
陈浣纱摇摇头:“罢了,你办好了便可。价钱只要不过分,便允了他吧。”这地方升值空间可大着呢。陈浣纱摇摇望去,只见远远绿树青山间露出几处飞檐翠角,恐怕是哪处大户人家的庄子建在那里头。
方才曾源也道,院子的主人本来是做纸张生意的,因着旁边富贵人家多在这处采买田地修建庄园,把许多穷困人家赶走,他这生意便渐渐经营不下去,这才想买了院子另外置地。陈浣纱便觉着这地儿哪怕多点儿银子都值了。
这年头,有价值的消息多是掌握在官宦世家手里,挨着富贵人家做邻居,说不得一有个风吹草动啥的,她还能早一些时日发觉。
曾源觉得陈浣纱对他实在是信任,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坚定道:“东家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儿的。今儿把院子定下来,明儿便找来泥瓦工匠把院子改一改。至于这院子改成什么样,不知道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