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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庚年甩了甩衣袖,将灼华护在身后。“放肆,哪里来的登徒子这般无礼。”
严恒瞥了文庚年一眼,又轻佻的望了一眼藏在他身后的灼华,带着些不屑的口吻说道:“你又是哪里来的臭老头,也敢管本公子的事儿?”
也许他已经认出了文庚年,但这些年倚仗父亲姐姐的权势,在整个京城横行霸道惯了,所以一向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包括文庚年。
又或许,他跟本没有认出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他瞧不上眼的糟老头,正是让他父亲姐姐都头疼的,手握德化命脉之人。
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会为他今日的行径而感到后悔万分。此时的他,还不知道他今日的行为,让他家族的灭顶之灾早早的到来了。
第28章
“呵。”文庚年被他的话气到了,轻呵一声。就地取材伸手折下来头顶的一支柳枝,疾风骤雨般朝着口出狂言的严恒抽去。
“今日老夫就教训你这个狂妄小儿。”文庚年本就是个武将,此时又是怒火中烧,用尽了力气朝着严恒挥去。柳条落下之处,尽是哀嚎。
严恒狼狈不堪的跳脚,想要躲避文庚年的柳条攻势。纵使他此时被柳条抽打着,可他那张臭嘴依旧不饶人,骂骂咧咧。
“啊。。。 。。。你个老匹夫。啊,疼死老子了,你给我等着。啊。。。 。。。敢打小爷。小爷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严恒一边躲闪,一边咬牙切齿的痛骂着文庚年。可他素来是家里的掌中娇儿,哪里敌得过沙场里横行霸道的文大都护。
几个回合下来,他的外袍已经被文庚年手里的柳条撕裂了好几个口子。他身上也是火辣辣的疼痛。
文庚年见他依旧口出恶言,手里的柳条挥的更快了。严恒一个劲儿的随行小厮和站在一旁的公子哥身后躲闪,惹得他们也挨了好几下,疼痛连连,却不敢像严恒那般。
严恒将随行的小厮推到前面,自己准备偷溜之时,去方便的顾然在恭房听到严恒哀嚎的声响闻声赶来。
他不过是去方便了一下,不知这位纨绔公子哥又惹了什么麻烦。若不是他爹有事要求于严家,他是断然不会与这般人往来的。他掩下心中不快,衣衫都未理个整齐,就狂奔过来了。
严恒好生倚仗于他,见顾然跑过来,连忙躲在他身后。“顾兄,救我。”
他躲在顾然身后,捂着腰腹恨恨的瞪着文庚年与灼华。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户部尚书顾耿之子顾然善武。他十五岁那年,户部尚书因公事得罪了城外贼寇,贼寇头目将顾然俘虏了去,试图威胁顾大人。
顾大人带兵攻上去的时候,贼寇的落脚之地已然是一片断臂残肢。鲜血染红了一整个山头,那个带着些许瘦弱的白衣少年执剑立于山巅之上。短短一夜的时间,落草于城外山野的贼寇不复存在。被那个十五岁的少年,一夜屠了个干净。
此后,顾然在京城声名大噪。
顾然抬眸望向严恒手指的方向,看到躲在文庚年身后的灼华,皱起了眉头。目光在文庚年身上打量了许久,大事不妙。
看了一看躲在自己身后的严恒,暗叹:“说他是个惹事的,他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京城之中,谁人不知,如今的昭平公主可是皇上极为看重之人。他竟敢还来招惹?!招惹也便罢了,他竟当着文庚年的面如此横行霸道。
眼前的这位手持柳枝儿的老翁,那可是令敌军都闻风丧胆之人啊。他早年的阴狠毒辣,果敢杀伐的手段可是传遍了整个京都。
顾然是个识时务的。
他连忙走到文庚年跟前儿,文庚年以为他也是来讨打的,手腕轻甩,柳枝儿便朝着顾然招呼过来。
顾然一连转了几圈,才躲过一劫。可他的衣摆却是被抽烂了。
顾然心惊胆战,他用尽全力竟然也没能躲得开。
如果此时文庚年手里不是柳枝儿,是刀剑,那……后果当真是严重。
顾然一阵后怕,连连退了些步子,站在了他暂时打不着的区域。
“文老将军误会了,在下是来向老将军赔罪的。”顾然嬉皮笑脸朝着文庚年作揖赔罪。
文庚年收了手,冷哼一声。“你又是何人?为何向我赔罪。”
“在下顾然,户部尚书顾耿正是家父。”
“老夫可不记得与你顾家有何恩怨,哪里由得顾大公子来赔罪。”
“文老将军可客气了。在下此次是替严公子向文老将军赔罪,我这兄弟行事鲁莽,得罪了文老将军,还望老将军见谅。”
文庚年凭空甩动着他手里的柳条儿,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然后冷眼瞧了瞧像乌龟一样的严恒,又对着顾然说到道:“呵,你一个黄毛小儿也敢让我承你的人情?小子,别说你了,就是你爹来了,也不敢这么与我说话。”
顾然自是晓得方才的话有多可笑,强堆起一脸笑意,撤回到严恒身侧,在他耳边低语劝说了好一通:“严公子,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先想办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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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唧唧
第29章
严恒一脸的不情愿,被顾然揪着衣领拖到了文庚年面前。他可不想因这个纨绔小儿得罪了文庚年。
严恒虽心有不甘,但方才的局势他也是瞧的清楚的,连顾然都躲不开这个老头的鞭子,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朝着文庚年道了歉。
顾然强行将严恒的头摁了下去,他也朝着文庚年道:“方才是我等无礼,还望老将军海涵。”
文庚年瞧着严恒那一脸的不情愿,依旧不愿善罢甘休。正想说些什么,身后的灼华偷偷的扯了扯他的衣衫,小声的在他耳边劝说:“阿翁,你也抽了他这么许久,暂且饶过他吧。”
文庚年皱眉,方才那个浪荡子的行为,他甚至想抽死他。
灼华也是有顾虑的,阿翁回京不久,许是不认识严恒,可她却是认识的。他的父亲常年屹立于朝堂之中,不知私下笼络了多少人。他的姐姐,居于后宫之首,虽说待她还算不错,但若是此时阿翁得罪了他,那日后他们严家定然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阿翁。我们此时可是在寒山寺,佛祖正看着呢。”
灼华一脸的担忧,文庚年妥协了。
“罢了罢了。你们走吧。”他对着顾然他们摆摆手,不再追究。
“多谢文老将军、昭平公主。”得到文庚年的首肯,顾然拖起严恒火速撤退。
他顾家可不想卷入这些嘈杂纷乱的党派纷争之中。
文庚年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额头紧蹙了许久。总有一日,他要向他们严家将今日之亏给讨回来。
严恒此次来寒山寺,本就是为了找灼华的麻烦。却没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在灼华出宫没多久,昭明七公主——也就是皇后娘娘的女儿,因不满灼华被皇上赐封号赏宫殿跑出宫去和严恒诉苦。严恒气不过,唤了些许人前来寒山寺堵人。没曾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他将今日的屈辱全都算在了灼华的头上。
经过这件事情,他们祖孙二人没有了散步的欲望。文庚年便差人将灼华送回了寒光阁并且嘱咐她早些休息。
文庚年回到禅室时,追命早已经在候着他了。见他回来,一脸的凝重。
“将军,京城里传出消息了。”
自从他知晓了释然的真实身份,便一直默默派人去查探文婉儿当年分娩时的具体情况。本以为过去了这么些年,早已查不出什么来,不曾想这么快就有线索了。
追命附在他耳边道:“我们的人先是查了当年太医院负责接生的王束太医,太医院历上却记载王太医在小姐分娩的第二日旧疾复发,救治无效,病发身亡。然后我们又去寻了他师兄刘言之太医,刘太医在小姐薨逝的两个月后告老还乡了。”
文庚年皱眉,自古以来太医院的太医便是世袭制,鲜少有人卸任回乡。“可有查到那位刘太医的家乡在何处?”
追命点头:“沛水县,属下已经派人去查探了,不日便会有消息。”
文庚年心猝力竭的叹了一口气。
追命思索良久,将脑内预谋了良久的计划说与文庚年听。文庚年听了大为震惊:“你亲自入宫去查?”
追命点头。
“不行,太危险了。”文庚年想也想,当即拒绝。
追命劝说:“将军,残害小姐之人必是居于深宫之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文庚年犹豫了。他虽然想查清楚真相,可也不能眼看着追命去以身犯险。
追命看出了他的踌躇,继续劝说道:“将军不必担心,属下可以扮成公主殿下进宫去。”
追命这样一说,文庚年想起来了。
追命师从隐士高人,交给了他许多旁门左道的功夫。当年,若不是靠着追命几人的易容伪装,在边城窃取机要情报,与大庆的那场战争还没那么容易取得胜利。
文庚年终于同意了,叮嘱道:“近两日你便跟着灼华吧。”
追命点头。他明白,文庚年是要他观察公主殿下的一举一动。细节,才是决定成败最为关键的因素。
接下来的三日,除了方便和睡觉,追命寸步不离的跟在灼华的身后。
这可将云裳给高兴坏了,脚步都不由自主的轻快了许多。
身后有追命和云裳两个跟屁虫,灼华想去寻释然小和尚玩都去不得。除了陪着文庚年打趣儿,她又将寒山寺给逛了个遍。
终于有一天,追命和云裳都不见了。
身后有追命和云裳两个跟屁虫,灼华想去寻释然小和尚玩都去不得。除了陪着文庚年打趣儿,她又将寒山寺给逛了个遍。
这日一大早,灼华便没见到云裳。早膳时候,文庚年才与她说道:“军中些许将领回京以后开始张罗婚娶之事,我便差追命与云裳一起去张罗琐碎事务去了。近两日怕是无人侍候了,华儿可有怪罪阿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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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云裳与追命都不在?! 灼华听到文庚年的话眼睛都亮了,她终于自由了。
虽说追命并不曾管辖她的日常; 可旁人在; 她也总是不好去打扰小和尚。况且他昼出夜伏,除了在智远大师这里用膳的时候可以瞧见他; 其余时候,鲜少碰面。同一屋檐下; 居然见不着人。
有时候,灼华都在想; 是不是他在刻意躲着她。
灼华给文庚年添了一筷子菜; 笑意漾然。“阿翁; 你就放心吧。我都这般大了,自己顾的了自己的。”
文庚年乐呵呵道:“如此; 便好。”
在寒山寺也小住了些时日,每日只能食些素斋饭。终于; 灼华忍不住了。这日她草草的用了早膳; 平日里要喝三碗素粥的她; 今日竟然只喝了小半碗; 令在座的其余三人瞠目结舌。
灼华瞧见他们诧异的眼神,尴尬放下碗筷; 笑道:“呵呵,寺里的膳食太好吃了,昨夜吃的多了些,有些积食。”
文庚年眼底一片了然,自顾的吃起来。
近两日他便注意到这个小丫头吃的越来越少; 昨夜她只是食了一小碗羹汤,哪里会积食。
智远大师眼底也积了些笑意,倒是比他预料的晚了一些。他本以为,这位锦衣玉食的公主殿下,三两日便会吃不下寺中的素斋饭,想不到竟然也坚持了这么多天。
“阿翁,智远师傅,释然小师傅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她要趁着他们还在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