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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绰心中窃喜,他还记得从前李祖娥和高洋感情一向很好,他这样说,一定能勾起李祖娥的旧情来,这样她没准儿就会爱屋及乌帮自己说话了。
意浓突然翻脸,冷声道:“你知道我最恨什么样的人吗?我最恨的就是恃强凌弱,以别人的痛苦为快乐的人了!燕初,送客,日后也不要让南阳王进来了,省得脏了我这里的地。”
高绰哪想到她说翻脸就翻脸,他心里又惊愕又慌张,勉强笑道:“母后,您这是说笑吧,做儿子的哪能不来母后这儿呢。”
意浓冷哼道:“我这自然不是玩笑,我生平最恨的就是这样的人。你父皇就算有千不好万不好,至少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折磨弱小来取乐的人。这才叫男子汉。”
她说完这话,居然拂袖离开了。当真不给高绰留一点情面。
高俨见意浓走了,便站起来跟着她一起走了,他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回头一笑,道:“二哥,我现在倒觉得你可爱了。”
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而导致大脑当机的高绰听了这话,茫然又饱含希望的抬头瞧着高俨。
高俨道:“你真是蠢的可爱。”
说完,他也走了。完全不管高绰听到他这句满含嘲讽道话以后是如何的暴跳如雷。
高绰被燕初客客气气的请出来后,就站在门外发呆。
昨晚高湛过来找他,让狗追他,后来看他筋疲力竭,遍体鳞伤以后,才暂时放过他,还跟他说他一天不改好,自己这个做老子的一天就不放过他。
当时自己痛哭流涕的跟高湛表了决心,发誓以后再也不虐待动物了,哪想高湛根本不信,冷笑道:“发誓谁不会?你别跟朕演戏,朕年轻时候发过的誓多了去了,从来没照着誓言做过。你究竟改没改,朕能看得清楚,朕只看你怎么做的,不看你怎么说的。”
撂下这话,高湛牛气哼哼的走了,他得意了,可苦了高绰一晚上担惊受怕的没睡着。他就想知道在高湛心里他究竟变成什么样才叫改了,若是再来几次昨晚上的追赶,那他这条小命都要跑没了。
因此他今天一大早才会不顾身上的重伤跑来找意浓,就是想让意浓帮着在高湛面前美言几句,高湛心里一高兴,不就放过他了么!
可是现在全完了。
高绰灰心丧气呢,忽然听见有人在身后道:“二弟……你是二弟吗?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高绰回头,就见到高纬站在他身后,一脸愕然又担忧的瞧着他。
高绰眼睛一亮,心中大喜,寻思着:“高俨你这小鬼攀上了新皇后就敢在我面前作威作福,还害我变成今天的模样!你等着,你有新皇后,我也有名正言顺的太子!我可不信,太子能容忍你对他的位子虎视眈眈。”
高绰就叹气道:“太子,臣弟多谢你担心臣弟……臣弟……唉……”
高纬听到他那声九曲十八弯的叹息,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被他这丧钟一般的叹息给绕进去了,忐忑的笑道:“你究竟怎么了?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高绰道:“看来太子你还不知道。”
高纬愈发着急起来:“知道什么?”
高绰就把他拉到一边,走到没人的地方,压低声音道:“三弟现在和皇后娘娘走的很近,太子你知不知道?”
高纬道:“听说过。”他不止听说过高俨去讨好李祖娥了,他还听说最先去讨好李祖娥的就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高绰。
高绰痛心疾首道:“现在他们已经结盟了,你知不知道!你一定不知道,若是你知道,你哪里还能这样轻松的问我叹气什么?”
高纬结结巴巴道:“结……结盟?结什么盟?”
高绰道:“他们一个是早开玩笑的跟父皇讨要过太子位置的皇子,一个是没有儿子只有三千宠爱集一身的皇后,太子你说,他们还能因为什么结盟?”
高纬身上的血液顿时如同被冻结了一般,他本就有些结巴,现在更是舌头发僵说不出话来。
高绰见他一副被骇住的模样,也不急着催他说话。等他神色渐渐缓和下来,高绰道:“太子还记得陆姑姑吧?”
高纬一怔,立马便想起来当时干脆利落手刃陆令萱的高俨,他缓缓点了点头。
高绰道:“太子还记得和士开吧?”
高纬又是一怔。虽然和士开明面上是意外死的,但是他死在皇后的寝宫里,还是被悬在门上的大刀给劈死的,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他的死和皇后脱不了关系。
高纬脸色发白,白的简直和窗户纸一样,他颤声道:“你现在说他们做什么?”
高绰高声道:“太子!”
高纬被他吓的险些跳了起来,他柔弱的瞧着他,如同一只小兔子,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那么大声……叫我……做什么?”
高绰道:“太子,我是担心你啊!高俨杀陆令萱的时候才多大,说杀就杀了。和士开死的多惨,皇后不仅用那么残忍的手法杀死了他,还轻轻松松就把这事推到父皇身上。这两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又对你的位置虎视眈眈,太子,你想想,他们日后会这么对付你?”
第119章 只怪我貌美如花(51
高纬晕晕乎乎道:“他们会怎么待我?难道……难道会杀了我?”
高绰正色道:“太子,你已经被父皇封为太子,日后登基是名正言顺、理所当然的事情,那这事儿就和皇后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她也落不得半分好。倘若皇后想办法废掉你,自己另推一个皇子当上太子,这是从龙之功,新太子必然对她感恩戴德,她的地位也会更稳固。你说,她怎么会不想着除掉你!”
高纬愈发觉得头晕目眩,一定是今天的太阳实在是太大太好了。倘若陆令萱还活着,倘若和士开还活着,那该多好,他们一定会给他出主意的。
过了许久,高纬喃喃道:“那……那怎么办?”
高绰紧紧握住他的手,坚定道:“咱们得毁掉皇后和高俨!”
高纬道:“怎么毁?父皇爱她,现在连朝政都交给她了。而三弟……三弟一向是咱们几个里最得父皇宠爱的。”
高绰道:“上次父皇险些杀了她,是因为以为她亲手杀死了他们的女儿。只有让她和高俨伤透了父皇的心,才能毁掉他们。”
高纬激动的脸都红了,问道:“怎么做?”
高绰摇头道:“不知道。”他看着高纬脸上生出的怒气,不慌不忙的补充道,“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也许我想不出来,你想不出来,但总有人能想出来。比如高阿那肱。
高纬听了,眼睛一亮。
高阿那肱是武将出身,从前也多次立过战功,不过他能在高湛面前站稳乃至日后成为北齐三贵,全靠自己那溜须拍马的本事。
这一阵子他过的实在是不好。
从前和士开死了,高阿那肱还很高兴,这下子再没有一个和自己走一条路线的人来竞争岗位了。后来李祖娥把手伸进朝堂,一开始她对高阿那肱特别客气,捧着他,给了他不少好处。直到祖珽在高湛面前站稳脚步了,李祖娥才对他出手了。
她连通知都不通知一声,直接安排人对高阿那肱的马做了手脚,让他毫无防备的从马上掉下来摔断了腿。本来他毕竟军旅出身,不该如此笨拙,偏那天他喝了很多的酒,出来被风一吹,脑袋更是晕乎乎的。等他从马上掉下来以后,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直到马蹄直接踩在他的膝盖上,将骨头踩的粉碎,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直接让高阿那肱的酒醒了,但是他的酒虽然醒了,但是那条腿也已经废了。
高湛对他就没有对和士开的温柔小意了,听说他重伤了,打发人送过几次东西,但是一次都没来看过他,连惦念他的念头都没冒出来过。
现在高阿那肱已经能拄拐下地了,可是高湛也从没有宣召过他,这让他急的每天晚上都能冒出几十根白发,不到一个月,头发就已经斑白了许多。
高纬好不容易溜出宫,他和高绰赶到高阿那肱的府邸,命人通报。一会儿就见着一个人在仆人们的簇拥下走出来迎接他们。
这人单看脸像是三十多岁,但是看花白的头发似乎已经五十多了。高纬再看他那缺了半截的右腿,倒吸一口冷气,他这才认出这人是谁,在此之前他完全无法想象有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仿佛变老了二十多岁一般。
高阿那肱自然没在意他脸上的惊悚,感激道:“太子殿下与南阳王殿下还记得臣,臣实在是感激涕零,无以回报。”
高纬僵着脸道:“无妨……无妨,咱们进去再说吧。”
高绰道:“没错,咱们先进去,别让旁人瞧见我们来大人这里了。”
高阿那肱见他们这幅神神秘秘的模样,心里愈发好奇起来。他指挥下人去赶着高纬二人坐着来的马车去城里别处兜圈,然后将高纬二人请到内堂,让下人们都出去,等到屋里只有他们三人了,高阿那肱才试探道:“臣观二位殿下愁眉不展,怕是有心事吧。”
高纬和高绰对视一眼,高绰点头道:“不错,我们兄弟正是有件事想来求教大人你的。”
高阿那肱笑道:“不敢当,臣才疏学浅,哪里担的起两位殿下用‘求教’二字,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了?”
高绰就将他们的来意详细的告诉了高阿那肱。他口才很好,生动形象的突出了李祖娥的霸道偏心和高俨的恶毒刻薄。
高阿那肱听着听着,心里乐开了花。
他自然不知道害他沦落到现在的境地的真凶是谁,只是他大概也猜出了几分。毕竟和士开死的实在是太过惨烈了,何况自从李祖娥掌权以后,她就开始不动声色的除掉了不少人,这些人无一不是品行恶劣,没什么真才实学的蛀虫。高阿那肱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绝对是在李祖娥的清除名单上的。无论这次是不是她做的,日后她一定会对付自己。
烂泥只有在泥塘里才能好好的待着,若到了清水里就化开了。他还舍不得从前在高湛这里捞来的荣华富贵,他舍不得放手!
高阿那肱道:“其实要让陛下与皇后离心,说难其实倒也不难。”
高绰喜道:“怎么做?”
高阿那肱道:“陛下深爱皇后,所以肯让她一个女人在朝上胡作非为。可是爱情本来就是最容易变的,从前陛下就由爱转恨过一次,既然有了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高绰道:“我懂了!诬陷她和高俨私通!”
高阿那肱和高纬都被他的话给吓住了,果然变态的思维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高绰再迟钝,也感到了气氛的凝固,讪讪道:“我开玩笑的。”
高阿那肱干笑道:“臣以为,只要让陛下发现皇后的真面目,让陛下认为皇后是为了复仇才表现出这样一副柔顺的模样跟他回宫,其实皇后从未喜欢过他,对他动过心,她一直惦记着文宣皇帝,并且憎恨着陛下,希望有一天能杀死陛下为她的儿子报仇。陛下若是能这样认为,那臣想陛下一定会再度由爱转恨的。”
高纬苦笑道:“这个说的简单,做起来可难。”
高绰点点头,灰心丧气道:“没错,她刚刚还在我面前说她最讨厌文宣皇帝,还说父皇才是男子汉。”
高阿那肱心道:“这么无耻的话皇后都说得出来?原来她居然是跟我吃一碗饭的?”
他干咳几声,又道:“如果不能这样做,那咱们就想办法给皇后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