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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攻略守则-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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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爪子没了,可以当猫养着啊。”
  笼子里的小家伙叫得可怜,它似乎还认得这个前主人,也似乎预见到了即将来临的危机,睁着一双黑曜石般的雾蒙蒙的眼睛小声叫唤,试图唤起他的一丝回忆和同情。
  “随便你怎么处置,烤了炖了都行。”蔺湛不为所动,又踢了一脚,笼子咕噜噜顺着树下的斜坡滚了一圈,“听闻这畜生还烧了你的珠帘?”
  薛棠点点头,“嗯”了一声,看不下他的暴行,还是跑上前将笼子扶正,安抚着小东西,“想来是它怕生又贪玩,不小心撞翻了油灯而已。”
  蔺湛道:“把你这拆了,才算正常。”
  薛棠:“……”
  “把它交给你养,没吃草已经很不错了。”蔺湛笑了声,和颜悦色地看着她,“你也是真有本事。”
  薛棠莫名想到他让荣铨带的那句“如若死了,拿命来偿”,她没养死,但养残了,要用半条命来偿吗?
  “荣铨!”
  一道深褐色身影闪现在墙头,悄无声息地跳了下来。高大沉默的侍卫走到他身后,跪了下来,“殿下有何吩咐?”
  蔺湛侧过头,“你是怎么带话的?”
  荣铨几乎毫不犹豫地回答:“属下和县主说,猞猁喜欢吃小鱼干。”
  “就这样?”
  “就这样。”
  “领五十鞭,把这畜生剥了,给怀宁县主煲汤喝。”
  薛棠怀疑自己听错了,愕然抬起头,见少年脸上一丝笑意也无,没有冲动和顽劣的神色,喜怒无常得令人有些悚然。
  荣铨一句辩解也无,只说了一个字,“是。”
  然后他打开铁笼,捏着猞猁的后颈将它扯了出来,先轻轻地抚了抚脖颈处灰色的短毛,猞猁回头,用鼻子温顺地碰了碰他的手,如此和谐温馨的一幕,在薛棠以为蔺湛方才的话只是开玩笑的时候,荣铨带着老茧的手指轻轻一捏,只听得一声细小的“嘎达”,那颗小小的灰色头颅便无力地耷拉了下来。
  薛恂小时候养的一条猎犬,尚且有一个坟堆,为薛家效命几十载的老仆,亦被父亲予以厚赏,衣锦还乡。薛棠其实记得贞顺皇后,那时距离她因病去世还有一载。这位温顺和蔼的国母摸着她脑袋,对她说,以后长安宫就是她的家,她们薛家是守边戍疆的世代忠良。
  她牵着贞顺皇后的手,走在甘露殿的长廊里,看到十二岁的蔺湛正将一只已经被扯断脖子的鹦鹉扔进河里,胡乱擦了几下血淋淋的手,然后一脸天真无邪地跑进了贞顺皇后的怀里。
  “我不要吃……”
  薛棠几欲干呕,终于受不了,转身跑了回去。
  蔺湛盯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阴沉沉地瞥了眼荣铨。
  “谁让你当面杀的?”他吐出三个字,“一百鞭。”
  作者有话要说:
  巴西:古代指四川西部地区
  蔺湛:这只猞猁太胖了,我们把它吃了吧(脑补华农兄弟语气)
  成功把女主吓跑×4


第6章 
  没有爪子的猞猁,是没有灵魂的。当猫养着?那还不如就地杀了。
  “殿下,”荣铨道:“要把县主抓回来吗?”
  蔺湛闭上眼,脑中又浮现出少女方才由疑惑逐渐转为惊恐的眼神,柔柔弱弱的,哪怕鼓起勇气和他顶嘴,也只不过虚张声势,和猫没什么两样,长不出獠牙的生物。
  “不用了。”他莫名感到有些烦躁,“让她自己哭去吧。”
  荣铨晃了晃手中的尸体,很没眼色地问:“那要把它煲汤吗?”
  蔺湛额角青筋猛跳,“蠢货!自己喝去!”
  荣铨挠了挠头,憋了半晌,道:“谢谢殿下赏赐。”
  蔺湛:“……”
  ……
  接下来几日,薛棠三餐几乎不见肉,唯一令她欣慰的事,晚上也不大做噩梦了。
  事实上,第一回 做噩梦时,正是在住入华清宫的第三日。而在这之前,她的车架在前往骊山的路上挡住了后面蔺湛的马车,薛棠很谨慎地令车夫停下,让太子的车马先过。她从窗中望出去,却发现太子的车架是空的,而蔺湛令骑了一匹马,身边围了一众侍卫,十分迅速地从她马车旁疾驰过去。
  蔺湛瞥了眼她们的阵势,问了句这是谁的车架,在得到回答是怀宁县主的车架后,他又不明所以地扔下一句话,“可真比王室公主还要阔绰。”
  这句话让薛棠本就有些敏感的心变得警惕起来。
  本以为皇帝会就北庭的败仗问薛恂的罪,但他反而下令让薛恂秣兵历马,避不出兵,想来也理解这一仗打得艰难,就算是胜,也当是惨胜,于结果来看,胜与败其实并无两样。
  皇帝轻描淡写将这一页翻了过去,但朝中好似也有些不服者。
  薛棠猜测,难道蔺湛也算一个?
  作为储君,与皇帝政见不合是正常的事。但他上回拦下自己写给薛恂的信件,却没有拆开看,好像又有主动放他们一马的意思。
  她盼着早日回到宫中,这样才能安然无恙地给哥哥写信。
  好在,皇帝也在盼着回宫处理政务。在华清宫住了一个月,已经是九月末,秋风催暑气,天色转凉,离行前一晚,皇帝在飞霜殿摆下宴席。
  在座都是皇亲国戚,不同于宴请群臣,这回的晚宴便显得散漫了许多。下排首席自然是国舅郑延龄,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位锦衣玉服的公子。崔皇后一系又有左翊卫大将军崔见章和他的一双儿女。
  崔氏最显赫的一支当属追溯至三国时期的清河一脉,而崔皇后却是鄢陵崔氏出身,祖上便有式微的迹象,到了现如今,族中子弟偶有官至六品者已难得一见。
  崔见章以武举入仕,从六品千牛备身做起,到如今正二品的左翊卫大将军领管北衙羽林军,再加上妹妹入宫为后,一路让崔家的地位水涨船高,直至如今与郑氏齐头并进。
  坐在薛棠对面的少女与她年龄相仿,穿着一袭盘绦纹的翻领胡服,长发干净利落地在头顶盘成髻,显得格外英姿飒爽。这是崔家五娘崔琉,她身边坐着一名正与旁人推杯换盏的年轻男子正是四郎崔毓。
  皇帝一身赤黄色常服,面白微须,体态有些丰胖,在行宫修养一个多月后,气色重又健朗了几分,身旁坐着一身细钗长裙的崔皇后,右手边是汾阳长公主。
  一曲笙歌完了,皇帝神情却有些恹恹,“都是自家宴会,不必拘束,你们想想有什么好玩的,给朕助助兴,怀宁你说呢?”
  薛棠被点了名,咽下刚塞入口中的一口冰酥,等那团雪融化在口中,才用丝帕掩了掩嘴,“回陛下,我觉得不如……”
  “不如玩飞花令吧。”
  自己的想法被别人说了出来,薛棠有些疑惑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一回头,只见崔琉撑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五娘这主意好。”皇帝龙颜大悦,“速去拿羯鼓来。”
  薛棠一如往常地不想和崔琉争,朝她笑了笑,又回了自己的座位。
  少时,一名身着水红色大袖衫的女伎在殿门旁坐下,腰间挂着羯鼓。由于没有桃花,内侍便在外面折了刚开的桂花枝做替代,呈给皇帝。
  皇帝笑道:“朕做了句子,你们都要奉承朕,这不好玩,朕看着你们玩就行。把花枝递给郑公,让他出题吧。”
  郑延龄方要出席,崔四郎便道:“等一等。”
  皇帝眉一挑,“四郎有话要说?”
  崔毓起身拱了拱手,道:“回陛下,郑公是两榜进士,状元出身,十七郎更是在翰林院供职,名满长安,这父子都是奇才,摆明的欺负我们嘛。”
  薛棠目光往郑延龄身旁那锦衣公子身上一瞥,这才记起来,原来这位就是元和二十三年已未科的状元郎郑湜。郑氏名门显赫自不必多说,这两父子本可以凭借父荫入仕,偏偏走了科举之道,还双双夺魁,这长安第一世家真是名副其实。
  不过联想到那个奇怪的梦境,薛棠的心里多少有些膈应,甩甩头将这不合时宜的想法甩了出去。
  郑延龄年至不惑,长髯飘飘,清俊儒雅,被崔毓摆了一道,也不生气,朝皇帝道:“既如此,臣也不掺和这些年轻人了,酒令让他们出,臣就当个裁判,陛下以为如何?”
  郑延龄作为礼部尚书,时常主持长安会试,完了还替皇帝主持进士们的琼林宴,眼光自然独到,皇帝想都不想便答应了。
  崔毓笑了两声,“那十七郎,也要手下留情啊。”
  郑湜微微一笑,朝他回礼,目光却朝薛棠飘了过去,见她也在看着自己,嘴角的笑意不免又扩大了几分。
  他每年的大宴上都能看到这个女孩,她的兄长薛恂也时常登门拜访自己的父亲,对于这位怀宁县主,郑湜了解得居然比自己族中女眷还要多。
  只是这小姑娘好似不怎么说话,脸上虽常挂着笑意,但眉宇间却有一份落寞,向来多愁善感的郑湜觉得,她父母双亡,兄长带兵在外,一定是觉得这宫中没一个体己人——就像现在,她一碰到自己的目光,就低下眼缩了回去,很是腼腆。
  蔺湛一手支颐,意味深长地看着郑湜,“十七郎可是在想怎么出酒令?”
  郑湜被这一声拉回思绪,拜道:“臣不敢僭越,还请殿下出酒令。”
  蔺湛不喜这种花花肠子,深宫内外人尽皆知,郑湜初出茅庐,一时间忘了这茬,见他久久不答,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望向自己的父亲。
  “这酒令也得有讲究,不能太难,否则除了十七郎,或许谁都做不出,若是太简单,个个都能编排几句,就没有看头了。”崔皇后适时开了口,“不如让妾来……”
  她的话被蔺湛打断,“取纸墨来。”
  崔皇后面色微不可见地一变,皇帝脸一冷,沉声道:“你坐下。”
  “父皇误会了,我怕母后会偏心。”蔺湛站起身,对上座行了一礼,笑意里挑不出半分虚与委蛇,甚至只是少年人的顽劣而已,“郑公与崔公都是儿臣的舅舅,儿臣来出题,最公平不过。”
  不只是崔皇后,连崔见章的面色也黑了一半。崔毓吊儿郎当地玩着金酒杯,崔琉的目光则毫不避讳地直视着蔺湛。
  大殿内笙歌早已停下,除了几声微不可闻的回音,再无它响。
  “一个酒令而已,何必争来抢去的,多没意思。”汾阳长公主望着皇帝笑道:“皇兄就让湛郎试一回,从小到大,我还没看过他作一句诗。”
  见长公主开口,皇帝面色稍霁,放在案下的手安抚地拍了拍崔皇后,露出一抹笑,“他只要不出什么‘刀枪剑棍’就行。”
  少顷,内监取来纸墨。蔺湛微微沉吟一番,提笔在纸上写下二字,然后让人展示给众人。
  只见那两个字却是——飞、红。蔺湛自小习飞白,笔力虬劲又飘逸自然,这样奇崛的笔触写下这两个字,倒另有一番柔和的风情。
  汾阳长公主笑道:“湛郎喜读兵书,我还以为这回的酒令该是较为硬朗的字眼,未想却甚是温和如水,也好也好,边塞诗并非主流,你们这群整日舞文弄墨的,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薛棠以一个洞若观火者的姿态,目睹了这一出好戏。蔺湛打了崔家的脸,却也并未照顾郑家多少,而汾阳长公主这个做姑姑的,却尽力维护着侄子,也是代表了皇帝的意思。
  蔺湛写完,便将笔扔到一旁。
  二字定下,便是击鼓传花。女伎手如白雨点,鼓声便若阵阵惊雷,在大殿内回响,骤然停下之时,那支幽香四溢的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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