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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攻略守则-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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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棠脑中轰然一声。
  这里是翰林院,而此时正值傍晚放衙之际,他们“很巧”地遇上了准备出宫的郑湜。
  郑湜朝两人作了一揖,转身踉跄地走了。
  薛棠捂了捂自己的嘴,愣怔在原地,愧疚与后悔如潮水般席卷了她。一个温热的大掌摸了摸她的头顶,蔺湛含笑的声音在她耳畔道:“真乖,那我便放心了。”
  他低头对上薛棠的眼,却微微一愣。
  少女随即移开目光,眼眶一圈泛着薄红,偏头躲过他的手,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提起裙角走了。
  蔺湛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她何时突然从一只兔子变成了长獠牙的兔子,居然敢拿眼神剜自己,心里莫名有些膈应不爽,拿出腰带里的手帕,心烦意乱地扫了一眼。
  ……
  因为此事,薛棠整晚没有睡着。一则,在考虑那块手帕的来历,二则,终究对自己“恶语伤人”有些愧疚,再则,搞不懂蔺湛此番大费周折的意图。
  这回她没有像上次在华清宫那样贸贸然将下人们喊到自己面前,那样是白费功夫而已,谁会傻乎乎地自己承认。她回忆着伺候了自己十几年的人,绿鸳是从家里带出来的,一定没有问题,她十岁生辰那天,崔皇后倒给她送了三个十四五岁的侍女,会是她们吗?
  就算查出来,她也不能置之于死地。
  薛棠将浑身都蜷缩在被窝中,将近凌晨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醒来的时候,把一床被子都踢了下去,全身都被浸泡在冷汗中。
  “县主,你又做噩梦了,小心着凉。”绿鸳忙跑过来,将地上的被子抱起来拍干净,重新裹在她身上,对其他几名侍女道:“把洗漱的热水端进来,准备早膳。”
  薛棠抱了抱肩,大半个月来都是一夜无梦,这回又来了。
  她目光在屋中扫了一圈,一名穿青色襦裙的婢女正把铜盆端进门,她是崔皇后身边的人,好像叫……素雨。还有一名穿浅粉色襦裙的叫素雪,拿了一块热手巾走来,“县主,擦擦汗吧。”
  薛棠脸一偏,冷声道:“你走开!”
  素雪一愣,“县主你怎么了?”
  薛棠紧绷着嘴角不说话,绿鸳叹了口气,“素雪姐姐,你先忙别的,我给县主擦汗。”
  “好,小心些啊。”
  “县主,别想那些事情了。”绿鸳给她掩着鬓角的汗,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听说那郑公子今早被陛下辞了翰林学士的官,贬去安定县当县令了。”
  薛棠眼神一动,“怎么回事?”
  绿鸳道:“婢子听闻他被弹劾了,郑公子那样的人物,想来被人诬陷也觉得忍无可忍吧,索性就挂冠而去了。”
  薛棠叹了口气,对郑湜也多了分同情,隐隐觉得这仿佛是蔺湛设的局,像上回那样诱着他往里面跳。
  她不过是被利用了一回,那又能怎样?
  不只郑湜被贬,那工部尚书徐琦也被贬为了岭南太守,不为什么,大云寺的事总得有个背锅的人,皇帝不能认错,而古谚有云“君水民舟”,同样也不能一味苛责百姓,那就只好去整治当初提这法子的官员。
  长安城外的霸庭内,杨柳已经枯了,只剩下一地萧瑟的秋叶随风乱舞。徐琦替皇帝背了黑锅,虽败犹荣,而且还是崔见章的人,指不定有东山再起之日,前来送行的官员还是不少的。郑湜更不用说,朝中谁身上没几张弹劾的折子,但像他这般眼里容不下沙子的还真不多,好好的翰林待诏不去做,非得去那穷山恶水之地,除了少数势力眼不以为然,清流们皆对其赞不绝口。
  本以为郑延龄会大发雷霆,出人意料的是,他居然也同意了。郑延龄给皇帝上了一道奏疏,说犬子年幼不经事,在翰林院死读书终是成不了事,不如让他外放历练几年,知百姓贫苦,才可为百姓着想,而不是空谈误国。
  父子俩在霸庭内简短地谈了几句话,郑湜知道父亲一贯惜字如金,微言大义,剩下的便让自己去琢磨,也不多做惜别之情,便上了出行的马车。临走前他无意间往远处一瞥,见到城门处有一抹浅绯色的窈窕身影,戴着帷帽骑着马,不由得一愣,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期盼之色。
  又想到她当日那番决绝的话,心里经不住又完全冷了下去。
  郑湜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对着郑延龄夫妇作了一揖,“父亲,母亲,儿子走了。”
  马车辚辚起行。薛棠这才放下了帷帽的白纱,牵着马慢慢走了回去。几番犹豫,还是没有冲上去解释,这种事无意便是无意,解释只是越描越黑而已。
  薛棠不自觉走到了西市,路过的还正正是当日她买灵缇犬的地方,想到灵缇犬,她就想到蔺湛,想到蔺湛,又想到昨晚那个噩梦。天啊……这是有什么预兆吗?怎么总是出现在她最倒霉的时候做梦。
  东宫汤泉殿。
  少年泡在热水中,闭目养神,忽地打了个喷嚏,感觉有人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他睁开眼,幽黑的眼眸掩在腾腾热气后,好似变得一丝光彩也无。蔺湛面无表情地盯着汤泉殿顶的金虬玉兽,不知过了多久,将池边的一块手帕拿起来,上面的字迹小巧秀丽,不是他喜欢的那种大开大合的气度,反而有一股俏皮之态。他用指尖抠了抠金线,把玩了一会又觉无聊,随手扔在一旁,阖上眼眸闭目养神。
  一只玉手缓缓抚上他瓷石般光滑的胸膛,见他半分反应也无,似是睡着了,玉手更大胆了些,慢慢伸向他小腹。
  蔺湛忽地睁了眼。
  跪在池边的女人穿着水红色的诃子,一袭薄荷绿的纱衣若隐若现地笼罩着凹凸有致的酮体,见他醒来,下意识缩了缩手,甜美的声音宛若天籁,“殿下,是皇后让奴……啊!”
  蔺湛捏住了她的手,也是用的昨日一样的力道,或许那时候更重一些,因为当时是下意识的攻击状态,完全由肌肉去主导着自己的思想。那女孩单薄的手腕像纸片一样脆,疼得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真有那么疼?
  他手中用力,直到“咔擦”一声,白胡子医官所说的骨头断裂,大概就是这个声音。
  蔺湛将一截晃晃荡荡的玉臂捞出水面,看了眼那痛得在地上抽搐的女孩,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一只手臂在掖庭怎么活?还是直接赐你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后天更~


第18章 
  西市这一带有泼皮无赖闹事,薛棠是见识过的,便加快了脚步,正欲翻身上马,忽然听到前方有人在大呼小叫,密不透风地围了一大圈人。
  薛棠犹豫了一下,挤上前看了眼。
  一整条小巷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十个人,皆穿着灰布麻衣,脚上的黑靴上污泥遍布,这身打扮让薛棠感到有些熟悉,就是上回挡着路中央斗犬的那些人。他们嘴角咕噜噜冒着血,腹部皆是一个碗大的血口,手里却抓着几个马蹄金,衣摆里还兜着几块,滚了一地,都已经死透了。
  周围人指指点点,“听说这帮人昨夜偷了京中哪个贵人的钱财,被人拖到这巷子里全杀了。”
  “要我说,死得好!这帮人平日里游手好闲,斗鸡走狗的,上回我还亲眼瞧着他们调戏一名小娘子呢!”
  “说的没错,他们一死,咱们这西市总算是干净了。”
  “话是这么说,但那大户人家是谁?这可是在长安,天子脚下就敢杀人哪?”
  “管这么多干甚?是这些无赖偷钱在先,他们为民除害有功……”
  空气里都是血腥味,薛棠望着这些人狰狞的死状,一瞬间浑身血液都冻结了,退出人群上了马便走,眼角余光却瞥见屋顶上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薛棠凝眸望去,一片灰褐色的衣角翻飞着消失在屋檐后。她有些怔然,穿那身衣服、轻功又这么好,一定就是荣铨了,他为何来这种地方,或者说,蔺湛为何会让他来这种地方。
  太液池剩下最后一批金莲还在盛开,薛棠回宫换了套衣裙,已是夜幕西垂,崔皇后身边的侍女找她,邀她一同去太液池畔赏莲灯。
  池畔的凉亭里设了几张软席,四周竖着花鸟夹缬屏风。令薛棠惊讶的是,这回崔琉居然也来了,她乖巧地坐在崔皇后身边,无所事事地剥着一粒葡萄,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薛棠难得没得到她“热情”的问候,一时有些不大习惯,只行过一礼,便坐在一旁。
  这只是家宴而已,本不关崔琉什么事,不过她今日下午被崔皇后召进宫来,不知说了什么话,到如今都是神色恹恹的,闹了点小脾气,被皇帝知道了,就留她下来一同用晚膳。
  皇帝姗姗来迟,穿一身常服,拿一根木簪束着头发,身旁却跟着一名身着丁香色百蝶花卉纹斓裙的女子,挽着松松垮垮的堕马髻,一支紫磨金步摇与眉心的紫莲花钿相映成趣,姿容昳丽,眼波流转间有三分少女的灵动,剩下七分尽是受宠后的妩媚。
  薛棠在她脸上浏览了片刻,突然记起来,这不是上回在行宫替他们击羯鼓的女伎吗?
  皇帝竟然把她带来了。
  薛棠默默咽下一口酪樱桃,不出声。
  她打量了一圈,只见崔皇后坐在皇帝右侧,而那名女子堂而皇之地坐在了皇帝左侧,还替他夹了口菜,崔皇后目光闪了闪,没有说什么,而她身旁却还空了一张案几。
  皇帝目光一扫:“湛郎没来?”
  崔皇后道:“妾派人给太子传话了,他估计还忙着。”
  “不用管他了。”皇帝道:“咱们先用。”
  崔皇后令宫女采了几朵莲花,拿细长的蜡烛放在莲心,做成一盏莲灯,立时便有幽幽的清香飘散开来,照得夜色明明暗暗的。她笑道:“今年的莲花谢得晚了一些,我让人采了莲子做些莲子酥酪,让你们尝尝。”
  一众内侍鱼贯而入,将莲子酥酪端了上来。薛棠不喜欢吃莲子,但还是道了声谢,顺带夸了几句。皇帝尝了口,连声道“好”,他身旁那女子也道:“陛下,趁着兴致,不如让妾来给诸位弹一曲琵琶吧。”
  崔皇后话中有话,“寻常的家宴而已,陛下,就不用尤昭仪献艺了吧?”
  皇帝不以为然,“正是寻常家宴,所以才不该见外。来人,给尤娘拿琵琶来。”
  尤昭仪袅袅娜娜地起身,先是行了一礼,而后拿过宫人递来的螺钿紫檀五弦琵琶,素手一拨,便是一串淙淙流水般的悠扬乐声。皇帝扶着圈椅,微微侧过身,含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似有无限的宠爱。反正薛棠从来没见他拿这种眼神放在崔皇后身上,他与崔皇后,从来都是客客气气,也不会称她小字,只疏离地称“皇后”。
  那个尤昭仪也是,明明这里除了皇帝就都是女人,这曲琵琶又是献给谁的不用说都明白。
  薛棠低下眼,又吃了口樱桃酪,冰凉的酪酥含在口中传来一阵冷意,让她打了个寒颤。
  一曲终了,皇帝抚掌赞叹,这个时候,靴底踏在白玉砖上的清脆声响传来,“老远就听到有琵琶声,我是错过了什么?”
  蔺湛一身浅蓝色宝雕花纹的圆领长袍,腰间束着云龙纹金镶玉带,被凉亭里幽幽明明的莲灯一照,更衬得面若冠玉,气宇轩昂,他一进来,便朝气蓬勃地赶走了这满亭尴尬的暗流汹涌。
  他一低眼,见皇帝左手侧本该是自己的位置被尤昭仪占了,不恼也不明说,又不愿坐崔皇后身边,目光搜寻了一圈,走到了薛棠身侧。
  薛棠正挖着盘中的酪樱桃,骤然觉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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