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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真真软糯浑圆的脸蛋鼓了起来,支支吾吾道:“我听青志说,我能顺利出生长大,都是因为爸爸的关系,爸爸因为我才会身体变得虚弱,所以,以后,要我来保护爸爸才行。”
他满脸认真,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我很快就会长大的,学了很多很厉害的本领,就能保护照顾爸爸了。”
这话他当着牧海的面不敢说,所以才会在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悄悄告诉梁小斗。
梁小斗弯腰抱住他,心中感叹,不止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呀。
“真真,爸爸其实很舍不得你跟着管先生,我恨不得你时时刻刻都围在我跟前。”
梁真真摇摇头:“不行的,我得排在山主大人后面。”
这话是谁说的,梁小斗心里一清二楚。
将青志放了出来,以照顾和教导梁真真为名,也总感觉是假公济私。
梁小斗亲了亲他的脸蛋:“那你可不能出去玩野了,就忘了爸爸呀。”
在梁真真拍胸脯保证绝对不会那样事情发生的时候,薇薇终于结束了开场仪式,到了梁小斗出场的环节。
说是举办一个仪式,其实还是梁父梁母的要求。
他和牧海在一起,两人情谊融融,其实并不在意周遭的人怎么说。
但到了今天,说是结婚典礼,其实更像是一场聚会欢宴。
梁小斗在小花童梁真真的带领下,踏上了草坪。
来宾们欢坐一堂,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喜悦的神色。
穿着火红礼服的阿随,身着苍青色礼服的阿荣一左一右站在礼台的两端,牙和阿尧也都整齐地套着西装带着领结,各自带着灵谷的众人,站在草坪的两侧。
下方坐着的人除了梁家的几个亲朋,便是工作室的伙伴。江一尘那一桌上,还有管式风和他那个胖师弟罗虎。
阿哩和阿鸣两人分别坐在他父母的腿上,无为长老也坐在这一桌,见梁小斗看过来,甚至挥动着手里心形的花棒,那上面带着工作室给他和牧海拍的合照。
照片上,他闭着眼,牧海则满眼神情地正要亲他。
梁小斗不知怎么,脸就红了。
他朝着牧海看去,正对上牧海直直看过来的温柔目光。
往日里宽松的白袍只夹带一身仙气,但此刻剪裁得体的纯黑手工西装,将他挺拔伟岸的身姿暴露无遗。
梁小斗望着他一头短发,眼神有些伤感。
可惜,他以后没办法给山主大人编辫子了。
每当夜晚,他抱着牧海时,手指触到他被剪得极短的头发时,心里都会有一阵难过。
为了救他,牧海将他的头发齐根剪断。
每当那时,似是感受到了梁小斗的心思,牧海都会亲吻着安慰他:“比起头发,我心爱的人更加重要。”
此刻,牧海依旧是察觉到了梁小斗的眼神,他不顾安排,迈步走近,朝着梁小斗伸手。
薇薇只得笑着道:“我们的压轴人物出场了,我们请他说两句好不好?”
热情的掌声响起来,梁小斗牵着牧海的手,笑着接过话筒。
“谢谢大家今天来参加这个聚会,我和牧海站在这里,并不是要给大家无情地播撒狗粮。”
他说着吐着舌头,狡黠地眨了下眼睛。
工作室里的小青年立即在下面嚷道:“没关系,我们吃得开心。”
笑声中,梁小斗的目光一一扫过每一张欢笑的脸,他道:“我的身体里,有着无数人给我的祝福。今天我健康地站在大家面前,是想让你们看到祝福的结果,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我喜欢现在的自己,喜欢我身边的牧海,我现在很幸福。”
他将手中的捧花朝着湛蓝的天空一扔,转头勾住牧海的脖子,仰头吻住身边的人。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掌声与双光灯似乎都想将这一刻永远停驻。
欢叫和口哨声响起时,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停驻的飞鸟乍然而起。
梁小斗与牧海分开,眉眼带笑,问道:“甜吗?”
牧海眼中的温情席卷着,毫不掩饰地全部给了眼前人:“甜。”
“是草莓味的,果酱。”梁小斗笑喜颜开,一脸满足。
牧海搂过他的腰,再次俯身:“不,是你。”
是你,甜。
漫天飞鸟舞动羽翅,盘旋不断,清灵啼叫声响彻天际。
天地间所有生灵,都在此刻停了下来,似是感觉到了什么,遥望远方。
福星坠落了,一个普通人的生活画卷徐徐展开……
——完——
番外(一)
连绵的火山群下,也能有这样阴暗寒冷的一角。
灌注了灵力的精铁锁链哗啦啦响动着,被链子扣住四肢不得动弹的人,心中冷笑了一下。
他动弹不得,唯一能够活动的大概只有思想。
意识不由自主地回到了记忆深处。
相遇那年他记得最为清楚,自溪山下,万丈深渊处是他的家。
那日,有一个陌生人闯进来,说要取深渊之水,给他族人救命。
那是高高在上的仙兽,高不可攀的荒山大泽之主,即便自己也自视甚高,但在他面前却抬不起头来。
但那仙子犹如一抹强势的亮色,毫不商量地闯入他的生活。
自溪山的深渊是恶水之地,灵兽一入即沉,唯有他这只灾厄象征的黑蛟可翻腾自如。
他求自己帮忙,没有得到答复,便赖在他家中不肯走。
那时自己才知道,这漂亮的仙兽骨子里满是纯真。
绿离笑着央求他:“你帮我取水,我做你的朋友,以后都陪着你好不好?”
那时的自己太天真了,被这个承诺打动,却不知道,这根本是个无法实现的诺言。
自那之后,他每天就站在自溪山上,望着天边,盼着他的到来。
后来他们坠入爱河,他的沉默寡言被绿离灵动活泼融化,热烈的感情中,他沉迷于与他相拥相偎,完全不问世事。
他感受的到有越来越浓烈的黑暗滋生,也知晓暗兽的出现,但他不齿于那些垃圾,并未将他们放在眼里。
直到绿离许久未来,他前往荒山大泽,才知道人失踪了。
他惶然无措,几乎翻遍了所有山川河流,仍旧找不到绿离的影子。
后来,他在渺小可恶的人类手中发现了他被分割的蛇皮。
漂亮的花纹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泽,骨血不在,只有一块块破损的生皮,犹如他的心,支离破碎。
这么多年,仇恨之火一直焚烧着他的身心,一颗也没有熄灭过。
铁链又被晃动着哗啦一声响。
长发披垂遮盖住的脸庞,一阵抽动,半晌沙哑破碎的声音从干涸的唇边逸出:“绿离……”
突地,暗无天日的洞底,渐渐发出了声响。
有人来到了他被关的岩洞外。
永聿却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什么人什么事都和他再无关系了。
也不对,他脑海中再次闪过火山之战中,那个额头有些火云纹的小孩子。
如果能再见一次那孩子就好了。
洞外,梁小斗怀抱着梁真真,他自己则被牧海抱在怀中。
“火山深处竟然会有这样的地方,真神奇。”梁小斗转头四顾,在黑暗中极力睁大眼睛。
他话音未落,四周突然亮了起来。
一大一小两个人立即欢呼一声。
“山主大人好棒!”
牧海似是有些无奈,梁小斗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不行。”牧海拒绝,“这里寒气极重,你不能染上。”
他说着一手抓过梁真真的衣领子,将小娃娃放在地上。
梁小斗不服:“那真真怎么能自己走?”
牧海垂眸睨他:“他和你能一样吗?是谁昨天非要在外面……最后自己着凉的了?”
他说起这样的事面不改色,梁小斗倒是老脸一红:“那我太热了嘛,想要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牧海皱眉,似乎还是不赞同:“所以,我才让你在家,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他话里虽然不满,但梁小斗却知道,自己说要来,这人抱也会抱着他来了。
趁着真真好奇往洞里看的时机,梁小斗迅速抱住牧海,朝着他脸上亲了一口。
“好啦,谢谢你了,以后都听你的。”他趴在他耳边,悄声道,“在哪里,用什么姿势也听你的。”
这回换成山主大人移开视线,默不作声了。
捉弄牧海虽然好玩,但梁小斗也没忘今天来的目的,他想了想,转头问:“真真一个人进去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牧海叹了口气,对梁真真嘱咐道:“你进去转一圈,要是没什么意思,就出来,我们在这里等你。”
梁真真果然听话,踏着轻快的步子,朝里面走去了。
梁小斗满脸担忧:“不知我们这样做对不对?”
对真真,对那个永聿,到底是好还是坏?
牧海单臂托着他的腿,道:“如果以他现在这副样子,交到管式风的手里,怕也是件麻烦事。是福是祸,皆是命数。”
再说,这是他和管式风的第三个条件,无论如何,这步是必要的。
这时,牧海倒是有点同情里面那只黑蛟了。
梁小斗诧异地看着他,牧海转过来,将他卫衣的帽子扣上,一丝一点也不想让他受到寒气。
“怎么了?”牧海问。
梁小斗眨眨眼,半晌道:“没什么,只是这话我好想在哪里听过。”
走近洞口的梁真真步子迈得极稳,他现在是大孩子了,已经不是小朋友,他要保护爸爸就得成熟稳重起来,像山主大人那样。
洞中虽然极暗,但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他看的清楚,洞中央有个被锁链牢牢缠住的人。
灵兽的敏锐直觉使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是谁。
他的小脑袋迅速转了一下,想起之前就是在这火山口遇到过这个坏人。
这坏人欺负小斗爸爸,最后被山主大人打跑了。
原来他没跑,而是被关在了这里。
山主大人刚刚说,让他进洞里转一圈,没什么事就出来。
可是眼前分明是有一个人,一个被绑起来的坏人。
梁真真站在原地纠结了好一会儿,在看到那人一动不动地挂在半空,头垂得很低很低时,忍不住还是小心翼翼地靠上前。
他怎么了?受伤了吗?难道是死了?
入眼一张可怖的黑脸,吓得梁真真瞪大眼睛,他抖着小身子,仔细地看那人鼻间有没有呼吸。
怎么办,要不要去叫爸爸帮忙?
那人嘴唇干裂,血口子只看一眼,就让人觉得会很疼。
梁真真犹豫了一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