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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随急忙捂住药碗,怒道:“把灰尘都卷起来,你们是找打吗?都给我到院子外面去!”
狠狠瞪了只会添乱的家伙们,她这才进了屋子。
阿尧、阿荣以及牙他们站在山主大人的卧室门口,见她走进来急忙让出了路来。
房间内,除了坐在床边的牧海,站在床边的长老无为,还有趴在床位一脸担心的阿哩和鸣。
无为从她手中接过药,仔细闻了闻,点点头道:“没错,是这个,这药退烧效果不错,小斗少爷赶紧喝了吧。”
此时的梁小斗,坐在床头,瞪着那一碗药,一脸抗拒。
“我没事,就是昨天有点着凉了。”他一开口,声音都有些嘶哑了,于是他急忙清了清嗓子,呼出的气确实有些烫,大概是他昨晚嘚瑟过劲儿了,穿的少又耍赖,遭了报应。
“睡一觉就好了,不必非得喝药。”再开口声音也没好多少,衬着那红透了的脸颊,看起来分外虚弱可怜。
牧海冷着脸,从无为手中接过药碗,道:“要我喂你吗?”
梁小斗昨晚厚脸皮般的从容瞬间不见了,当着老人、女生以及小孩子的面,牧海这话说的真是一点犹豫都没有。
这时,努力挺着身子往床上扒的阿哩从兜里谨慎地拿出一颗糖,举高小手,朝着梁小斗的方向道:“爸爸,这颗糖阿哩昨天没有吃,特地留给你的,你喝完药,再吃这颗糖,就不苦了。”
梁小斗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大家担心忧虑的眼神,没办法只得伸手,想要端过药碗,咬牙一饮而尽。
谁知,牧海却躲过他有气无力的手,将药碗凑近,甚至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亲昵又胁迫地喂他喝完了整碗药汁。
这药因为过于纯天然,使得梁小斗瞬间就苦了脸,将阿哩剥开的糖含在嘴里半天,都没尝到甜味儿。
梁小斗喝完了药,无为便笑着点了点头:“那小斗少爷这两日就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牧海和无为起身离开,阿随扯着阿哩和鸣也要往外走,梁小斗便叫住他们,准确地说,他是叫住了阿随,趁着牧海不在,问出了一直以来便在嘴边徘徊的问题:“辛羽呢,这次回来,怎么没见到她?”
原本他问过牙,但那是还在城里自己的家,牙说得含含糊糊,梁小斗以为她也是受了伤,在灵谷里修养,但这次回来竟然完全没见到人。
阿哩和鸣似乎也是满脸疑问;仰头望着阿随,等她回答。
但阿随居然出现了和牙相同的神情,她先是皱了下眉,随后犹豫道:“这件事,不如还是让山主大人和你说吧。”
门外,牧海神情凝重,对无为吩咐道:“最近一段时间,不要让大家靠近这里了,小斗修养一段时间后,我就送他回城里。”
无为觑着牧海冷静的神色,略一沉吟才道:“山主大人,那这婚事……抓紧时间的话,这几日也能准备完,大家伙的情绪都很高涨呢,就是小斗少爷的身子……你们虽然是情谊浓浓,但也应注意,毕竟如果带着病成亲就不好了,山主大人也多担待点吧。”
早上被山主大人叫来,一看到梁小斗躺在了牧海的床上,还虚弱地发了烧,都不用猜,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山主大人这许多年来,第一次动情,怕是一时也有些控制不住,小斗少爷毕竟是人类,身子受不住也可以理解。
牧海脸一沉,道:“没有的事,不要乱说。”
他往屋子里走,正遇到一左一右带着阿哩和鸣出来的阿随,阿随抿着嘴,看到他似是有些犹豫,最后却只是点头行礼走了。
牧海蹙了下眉,任由他们误会了,没有解释。
一大早就劳师动众,惊扰了整个灵谷的梁小斗终于有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自觉,开始检讨自己没有对症下药,用错了地方。
他抬眼看着坐下来的牧海,吐了吐舌头:“哎呀,真没想到这样就生病了,可能是最近灌的风有点多了。”
不说别的,这神山灵谷来来回回的,他被吹得头发都长了两厘米 。
牧海没有接话,伸手摸了一下梁小斗腕上的绿镯。
梁真真立即化成小蛇,动作迅速地想要爬到梁小斗肩膀上躲起来。
谁知,她刚一扭头,就被定住,牧海随后捏着她,从梁小斗身上扯了下来。
梁真真在他手掌上,丝毫不敢动弹,乖得像是一条蜡蛇。
牧海道:“你以后不能再到他身上,这几日,自己先去谷里玩儿吧。”
梁真真回头瞧了梁小斗一眼,依依不舍的样子十分可怜,但还是听话地出溜到地面,朝外溜走了。
梁小斗:“……不过是发烧……”
“不是。”牧海神情严肃,直接了当和他说道,“并不是简单的发烧,在神山,你的灵气被抽去的太过厉害,现在……需要好好修养才行。”
他的神情太过严肃,让梁小斗忍不住联想到患者家属被医生告知绝症后,极力维持谎言的模样。
轻笑一声,梁小斗咂了下嘴巴,一把扯住牧海的袖子,用还哑着的嗓子道:“好,那你陪我一起休息吧。”
他说着用力扯了下牧海的袖子,打算将人拉上床,这原本就是牧海的房间,主人睡在床上天经地义。
梁小斗在生病,牧海下意识地顺着他,被拉得前倾,眼看着要扑到人身上,立即用手撑住身体。
两人四目相对,梁小斗顺着床边躺了下去,有些可怜道:“我就说是昨天太冷了,肯定是着凉了,这会儿睡觉身边要是没点热量,说不定病情会加重的。”
牧海看着他,半晌将他的手从袖子里拉了下来,梁小斗敛眸叹了口气。
哎,这招看来不管用。
他气还没叹完,忽觉握住他手的大掌一紧,紧接着床边的人一个翻身,轻飘飘地卧在了身旁。
牧海面容平静,将被子替他盖好,低声道:“你睡吧,要是冷,我就再给你加床被子。”
梁小斗根本就不冷,除了有点乏力,有点困,还真没别的地方不舒服。
闻言,立即侧过身,靠近牧海身边,有些开心道:“好。”
梁小斗生了病,山主大人肉眼可见的忧心忡忡,灵谷里的人都看在眼里。
原本梁小斗并不放在心上,但接下来几天,他昏睡的时间越来越久,有时候明明入睡的时候,是夜晚,但再一睁开眼,竟然仍是黑夜。
反观牧海,几乎再没睡过觉,一直守在他身边。
梁小斗每次只见到牧海神情愈加凝重,想要开口安慰的话便也说得有些气若。
“你这个模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占了你的床太久而惹得你不高兴了。”
牧海没有说话,只是把他抱进怀里。
等梁小斗再睁眼,入眼的环境以及身下床铺的触感都有了实质性的变化。
白色贴花墙壁,柔软的床垫,熟悉的好友江一尘,以及他家那条不苟言笑的大黄狗都一一出现在他眼前。
他竟然是回到了银河湾的家中。
江一尘见他醒来,几乎是喜极而泣,“小斗,你醒了!你可吓死我了。”
那只大黄狗也抬着鼻子凑过来,似乎再说,你怎么躺了那么久?
一脸茫然的梁小斗费力转动不太灵活的脖子,环顾四周后,疑惑更甚。
“我……我在做梦吗?”
一觉醒来怎么就换了地方,他这梦到底是在哪儿边开始做的?
江一尘明白他所想的事,急忙替他解惑:“是山主大人把你送回来的,他抱着你找到我的时候,可把我吓坏了。”
那一瞬间,江一尘脑海中闪过各种可能,眼泪当时就下来了,聂慎行拉都拉不住他。
即便此刻江一尘那张漂亮的脸蛋上也有些慌乱,他道:“小斗,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呀。”
他追问牧海,那人只是沉默道“他需要在这里静养,你好好照顾他”,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江一尘,只得守在梁小斗的身边。
好在梁小斗回来后,发烧的情况很快就好转了。不然他真的就要把梁父梁母梁二叔都找来了。
梁小斗愣了一下,手指动了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费力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
他的食指上端正地套着那枚戒指,正是他为牧海套在发梢上充当发扣的。
盯着那戒指发了一会儿呆,叹了口气,他的嗓音依旧有些沙哑:“看来,我还得加把劲儿才行。”
江一尘不明所以,缓和了激动的情绪后,追问:“做什么?”
梁小斗缓缓放下手,盯着天花板,神情坚定:“加把劲儿追求山主大人呐。”
送上门
深夜,城市里的风带着浸染了一天的喧嚣,迎面吹来。
牧海落在熟悉的庭院里,望着漆黑的建筑一动不动。
房间里,一楼那只大黄狗警觉地站到了床边,黑夜中泛着绿光的圆眼里满是警惕。
看来,他的那位朋友还住在这里。
牧海缓缓走近,他每晚都这样悄悄前来,这只狗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守卫的时候发现这位奇怪的客人了。
大黄低吠了一声,见那高挑的身影朝着落地窗而来,伏底身子向后退了两步。
它严肃的神情,在牧海挥手打开落地门,进入屋子的时候,立即一变,摇了摇尾巴,凑了上去。
牧海摸了摸他的手,低声道:“他还好吗?”
阿黄尾巴摇得更欢,吐着舌头,歪脑袋蹭着牧海的手。
别墅里十分安静,牧海顺利无阻地来到了梁小斗的房间。
他向往常一样,站在床边,低头望着那熟睡的面容。
半晌,伸出的手,在探过额头的温度后却并没有收回,手指不由自主地流连在梁小斗有些苍白的脸庞上。
“吵着要办什么婚事,现在还不是病倒了。”他的声音虽然依旧冷清,字里行间却又泛着丝丝心疼。
猛地,他的手被人抓住,腰间也被什么一拽,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被扯向床铺。
他很快稳住身体,哪知对方立即手脚并用,非要缠着他栽倒在床上不可。
原本沉睡的人此刻双眼明亮,没有丝毫睡意地压在他的身上。
“夜闯私宅,在我们这里,可是违法行为。”
房间的窗帘,他特意没有拉上,借着月光可以看到牧海的脸庞紧绷着,像是负隅顽抗的犯人。
梁小斗使出了全部力气将他压得死死的,生怕他被抓住下一秒就不见人影儿。
要不是辰辰不同意给他准备,他真要拿副手铐将人就锁在他的床上。
梁小斗又气又怒,他醒来后,被江一尘按在床上吃了一波又一波的补品后,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报复”回来。
也许是因为补品吃的太多了,他肝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