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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父梁安青立即从沙发上坐起身,拿起电话就道:“这样,我多派些人去找,别急,也许能找到呢?”
梁小斗倒没有他们那样急切,他头痛得更加厉害,摆手就朝楼上走,边走边道:“找不到了,你们不要去找了,不过是个指环,能怎么样?”
丢了就丢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三人的视线顺着他上了二楼而同时收了回来,梁父一跺脚:“这可怎么办,管大师当时可是说了,这戒指如果摘掉,小斗怕是会引来不好的东西啊。”
梁昊乾沉思许久,这时开口道:“没办法,我先回去找点应急的东西拿来,你们这几天看住他,不要让他随意出门。”
白芳珍则皱起眉,作为母亲他对儿子的情绪最为敏感,她思虑一阵后抬眼,有些疑惑:“怎么回事,小斗这次回来感觉怪怪的?”
梁昊乾、梁安青一起问:“哪里奇怪?”
可别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跟着了吧。
梁母微微蹙起眉头,转而问梁昊乾:“小叔,小斗之前提到那个帮了他的朋友,是男是女?”
梁昊乾满头雾水,仔细回忆后才道:“男的吧,有一村人呢,听说是个村长……”
白芳珍眉头蹙得更紧,犹豫着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我觉得,小斗好像是恋爱了。”
袭击
浓黑的夜空,偶尔横过天际的闪电发出如怒吼般的轰鸣。从天而降的雨水连成了片,冲刷过摇晃的路灯,发出吱吱呀呀的哀叫。
马路上一辆辆汽车接连不断地疾驰而过,溅起的水花像是用力抽打的皮鞭落在身上。灯光晃过,路边蜷缩一个巴掌大小小的身影,躲在暗处的阴影里瑟瑟发抖。
落汤的小鼠在又一次的惊雷声中捂住耳朵,呜咽的声音断断续续:“呜呜……呜呜……阿哩好怕……爸爸在哪里?”
它的背上还紧紧贴着一只绿色雨蛙,此刻正昂着脑袋观察四周。在小鼠的脖子上,盘着一条碧绿小蛇,小蛇伸着小脑袋,豆子般的圆眼里竟然分外冷静。
它在观察完过于宽敞的街道和人流车海后,回头看了看雨蛙,随后伸出蛇尾指了指西面。
阿鸣点点头:“是这个方向。”
阿哩仍抱着脑袋,半圆的耳朵一抖一抖,小小的身子缩在路灯的影子里不敢前进。
大雨坠落在水泥马路地面,在水坑里溅起一个又一个圆涡。
阿鸣不得不朝他呱呱叫了两声:“阿哩,别怕,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小斗爸爸了,你别怕,人类看不到我们的。”
听到小斗爸爸四个字,阿哩的耳朵又竖了起来,他鼻头翕动,原本蓬松的毛发被雨水打个透心凉,看起来格外凄惨。
“小斗爸爸……呜呜,阿哩好怕。”
虽然依旧呜咽,但是阿哩再次迈开小短腿,冒着大雨朝着繁华的城市里冲去。
他跑啊跑,跑过像是巨龙一样的大桥,穿过呼啸疾驰的车流,在拐进一条并不宽敞的小巷子时,一个女子挎着皮包,踩在高跟鞋,缩在伞下正好走出来。
只听女子尖叫一声:“哇,老鼠——有老鼠——”
阿哩拼了命地跑走,小声呜咽:“呜呜……我不是老鼠,我不是……”
梁真真盘在他身上,像是一根指针一样,不时变幻着方向四处戒备,随后,它的眼睛盯住身后,伏底身子,戒备地吐了吐信子。
在他们身后,雨越下越大,黑云也追赶了上来。
银河湾。
梁小斗躺在江一尘家的沙发上,舒服地打了个滚。
“你家这沙发是什么牌子的,赶明儿我也得弄一套,这也太舒服了。”他打了个哈欠,深觉自己偷溜出来的决定明智。
现在下着大雨,家里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冒着雨夜非要让他回去。
一旁正在备课的江一尘摘下眼镜,有些担忧道:“你还是给伯父伯母打个电话说一声,不然他们该担心了。”
梁小斗闭着眼睛摆摆手:“都没在家,不然我能买通帮佣跑出来吗?他们就是小题大做,还把我关在家里,好笑,我梁少爷是那能被关住之人吗?”
见江一尘皱眉,梁小斗只得改了口:“知道了,他们就是发现我不在,也知道我肯定是到你这里来了,到时候再说吧,让我先清静清静。”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坐在落地窗旁的大阿黄用鼻子拱开窗子上的小门,灵活地钻了出去。
梁小斗也望着窗外的大雨,道:“这天是怎么了,天气预报也没说要下雨。”
外面实在阴沉的厉害,天空几乎成了墨色。风也变得越来越大,江一尘半拉开落地窗,朝着外面道:“将军,回来吧,一会儿风把你吹湿了。”
却见阿黄起身,朝着隔壁开始摇尾巴。
聂慎行打着伞,冒雨从打通两间别墅庭院的甬道走了过来。
江一尘急忙推开落地窗走出去,迎上前道:“你怎么过来了,外面这么大的雨。”
阴沉着脸的聂慎行聂总裁收了伞,一把揽住爱人的腰,拥着人往屋子里面走,大黄狗摇着尾巴,高兴地跟在他们身后。
躺在沙发上的梁小斗,不禁感叹,这一幕简直是温馨的一家三口甜蜜生活写照。
他懒懒地横在那里,朝面无表情的聂慎行打了个招呼:“嗨,聂总,你不至于吧,这就来收人了?放心,我今天不会和他睡在一张床上的。”
聂慎行瞟了他一眼,似是十分不乐意同他讲话,只把目光又落在江一尘身上,淡淡道:“这天……让我很不舒服,我就来看看你。”
嘿,好嘛,这是完全无视他这颗亮度耀眼的灯泡呀。
江一尘皱眉,先是摸了摸聂慎行的手,随后又用手背贴住他的脸颊,满是担心:“怎么回事,你是又头痛了吗?”
两人亲昵抱在一起,梁小斗也不介意边欣赏边吃狗粮,就是一旁的大阿黄站起身,迅速窜到了外面。
瞧瞧,连狗都看不下去了。
谁知,这时外面的阿黄却突然疯狂地叫了起来。
即便梁小斗不经常来,却也知道,这狗十分懂事听话,从不轻易乱吠。
三人依次出了房间,黑夜里除了夜雨淋漓,就是狂风大作,院子四周也没人。
但是阿黄却不住地大叫,聂慎行正想蹲下身安抚,阿黄却突然冲了出去。
梁小斗和江一尘对视一眼,摊开手:“这气氛烘托的,是要拍鬼片吗?”
聂慎行重新拿起伞,叮嘱江一尘一句“你别出来”,就冒雨去找狗。
江一尘不放心,反身回屋又拿出一把伞,梁小斗便抢了过来。
他撑起伞,同样对着体弱的江一尘道:“你就老实待在这儿吧,我帮你过去看看。”
他提着裤子下了台阶,没走两步,耳朵里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像是小动物恐惧的叫声,又像是小孩子委屈的哭声。
院子角落里,聂慎行正扯着大黄狗向后退去,嘴里呵斥道:“吐,吐,给我吐掉!”
梁小斗心一翻个儿,马上扔了伞,朝他们跑过去。
聂慎行立即拦住他,低声警告道:“别过去,有蛇。”
昏暗的墙角看不清东西,隐约能感到雨点打在草叶上时,有什么将草丛撞得东倒西歪。
梁小斗试探性地唤道:“真真?”
草丛里黑影一闪,在大黄一个飞扑被聂慎行拉住后,那影子迅速地落在梁小斗身上,紧紧缠住他的手腕。
几乎不用细瞧,梁小斗就能感受到那粗细适中的尾巴正是梁真真的,他大惊转头,就见阿黄嘴里还叼着一只小东西,正呜咽低泣:“呜呜……城里好可怕好可怕……”
梁小斗惊慌失措,急忙上前从阿黄嘴里救下巴掌大的小鼠兔。鼠兔腹部下面还藏着一只小鱼蛙。
聂慎行皱眉:“这是什么?花栗鼠?”
“是鼠兔。”梁小斗心疼地将湿漉漉发着抖的小身子塞进怀里,雨水将他也浇透了,门厅下的江一尘大喊,“你们俩赶紧回来,风越来越大了。”
梁小斗一手挡着雨转身就往回跑,聂慎行扯着大阿黄,但不知怎么了,阿黄十分激动,挣扎着朝身后的天空狂吠。
就在两人踩上台阶,要回到房间的时候,好似墨块一样浓黑的夜空突然像是剥落了一块块黑斑,眼看着在江一尘眼中越放越大。
他惊呼一声,惹得梁小斗和聂慎行同时回头,二人也是一惊。
梁小斗扶住围栏,道:“快,快进屋子。”
江一尘和聂慎行没见过这些东西,但梁小斗却心中一沉。
是暗兽。
他们三人进了房间,聂慎行将落地窗关紧落锁,挡在江一尘身前道:“往后退。”
那边梁小斗已经转身去翻他的外套了。
他将阿哩和阿鸣放在沙发上,又拿来抱枕挡住两只小动物,想把梁真真从手腕上扒下来,小蛇却死死缠着他,不肯下来。
危急时刻,梁小斗也没时间给她讲道理,只得对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的阿哩和阿鸣道:“你们躲在这儿,不要再乱跑了。”
他手里提着白色鞭子再回到落地窗前,院子里已经落下了三四只暗兽,那野兽铜铃般硕大的眼睛闪着幽光直直向着屋子里看过来。
梁小斗道:“辰辰,你和聂总去房间里躲起来,这里有我在。”
聂慎行扭头看他,仍是冷嘲:“你自己对付得了?”
江一尘第一次见到这种幻兽,但却并不害怕,他担心道:“怎么办,他们看起来很凶,我们要怎么对付?”
还不等三人商量出对策,外面已经追了一路等不及的暗兽们狂吼一声,在雷鸣电闪中撞碎了落地窗子。
梁小斗急忙上前一步,手中鞭子一甩,那些将脑袋伸进来的暗兽又低吼着后退了一步。
“不行,让他们冲进来的话,不等他们攻击,我们就会被倒塌的房子压住的。”聂慎行道。
踩着一地玻璃碎片,梁小斗踏步走出,他对身后江一尘道:“辰辰,你帮我看好沙发上两个小家伙,再帮我给二叔打个电话。”
没办法,关键时刻,他能求助的人只有二叔了。就是希望二叔来之前,他能撑住这以一当百的场面。
梁小斗站在廊下,几只将院子挤得满满当当的暗兽凑着头,虎视眈眈盯着他。
梁小斗一笑,甩了下鞭子上系着的无声铃铛,那些暗兽便又后退了两步。
聂慎行也站了出来,看了他一眼,道:“你可别为了显摆反倒自己受了伤,让辰辰担心可不行。”
梁小斗皱眉看他,聂慎行捏了捏拳头,望着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低语:“辰辰,只能替我一个人担心。”
他说着一伸手,那些围着院落在狂风中摇摆的大树突然间静止不动了,随后树木矮草皆伸展枝蔓,朝着院子里的巨兽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