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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如此屈辱,他能不愤怒能不想报复?可是残存的理智却告诉他,不行,凌家和三皇子都没有那个实力。
“三殿下,你就听父亲的吧,按照我们在家里商量好的,先按兵不动,等我哥调养好身体怀孕后再说。”
跟在他们身后的凌煜城上前两步,相比他们,他更加的年轻气盛,心疼堂哥,若他们不是昨夜知道,而是刚刚才知道,恐怕他现在直接就提刀冲进皇宫了,经过一晚上的沉淀,在堂哥伯爹和爹爹,以及家中其余长辈的劝说下,他已经冷静下来了,知道要对抗皇帝,他们必须累积更多的实力。
“嗯,本殿知道了。”
在他们一人一句的劝说下,秦云翼不得不狠狠的深呼吸,强迫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三殿下,凌大将军凌小将军到!”
等他们抵达乾阳正宫的时候,脸色依然不好看,眼球也布满了血丝,但情绪倒是都稳定了下来,门口的太监远远看到就他们就高声通报了,秦云翼在前,凌伟则父子在后,三人一同进入乾阳正宫。
“儿臣(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此刻,乾阳正宫已经汇聚了不少人,三人行至大殿的正中央,相继单膝下跪,正与大臣们说笑的皇帝见状大手一挥:“老三,凌爱卿,平生!”
“多谢父皇(陛下)!”
三人起身后,秦云翼低着头走向皇子们专属的位置,凌伟则父子则走向了与他们身份匹配的坐席,在场几乎全都是成了精的狐狸,一眼就看出他们的状态不对,免不了都多看了几眼,知道内情的裴元冽等人不动声色,只是眼底或多或少都爬上了一些嘲讽的色彩。
“老三,凌爱卿,你们这是怎么了?没睡好?”
皇帝自然也不是睁眼瞎,别人不便询问,他倒是没那样的顾忌。
“回禀……”
“父皇容禀。”
既然被点名了,那他们就不能什么都不说了,凌伟则刚准备回应,秦云翼却抢先一步站了起来,皇帝微感诧异:“哦?老三有何要说的?”
今日的秦云翼不止气色差,连状态也不对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帝估计做梦都不会想到,他的诡计已经被拆穿了。
“启禀父皇,儿臣想说的是,昨日儿臣与煜临去镇国将军府的时候,煜临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各国会谈这几天,他恐怕无法出席了,还请父皇恕罪。”
秦云翼抱拳躬身,声音听似平稳,垂下的眼眸却满目憎恨,母妃去世后,煜临就是他最亲的人,他绝对不会让他白受这份苦,绝对!
“风寒了?那怎么不传御医去看看?”
难怪影卫今早汇报说他们没有回三皇子府,原本他还在琢磨他们是不是背着他计划什么,原来是他想多了,也是,老三这些年就爱吃,应该不会像他那些皇兄皇弟一样。
如此想着,皇帝脸上的笑不禁又和善了几分,殊不知,他越是和善,秦云翼和凌家的人就越恶心反胃,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他的脸,一刀结果了他。
“让父皇担心了,昨日煜临风寒的时候儿臣正好陪他在娘家用晚膳,府医已经看过,说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不用惊动御医。”
秦云翼自始至终都低垂着头,皇城谁不知道他是妻管严,平日里除了皇上最怕的就是三皇子妃,换个思路想,他应是极为爱重三皇子妃的,是以,他此时的模样落在别人的眼底也没人觉得奇怪,都当他是担心三皇妃,情绪不高。
“也好,需要的时候就让吴爱卿走一趟吧。”
皇帝闻言也没有勉强,摆摆手让他坐下了,这事儿明面上来说,差不多就算是揭过去了,只有三皇子,凌家人和清楚内情的裴元冽等人知道,皇帝与三皇子和凌家,算是彻底离了心了。
慈安宫,太后寝宫
“清平王妃到!”
在太监的高唱下,汇聚于慈安宫的皇妃诰命们莫不转头,连高居首位的太后都抬首看向了大殿外,只见沈凉一袭火红的王妃大装,头戴东珠点缀的烈焰冠,身披同样火红得没有一丝杂毛的大氅,脚踏云纹靴,绝美的脸蛋挑不出任何一点瑕疵,行进间,双手交叠于小腹上方,衣摆没有任何晃动,若不是知道他的身份,谁都有可能将他当成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皇后,从长相身段到气度,沈凉浑身上下,由内而外都泛着一股华贵高雅的气息。
跟在他身后的杨天宇和抱着孩子的摇光基本被人彻底忽略了,而雷真魏潭,他们暂时留在殿外,没有入内,殿内都是后宅之人,雷真的确不便进入,魏潭则是因为,他的爹爹是正三品诰命,照规矩,他是没资格到此的。
“沈凉见过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行至大殿中央,沈凉微微弯腰,他乃是正一品王妃,如非必要,是不用下跪的。
“平身!”
高坐主位的太后雍容的摆手,没人注意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嫉妒与怨恨,沈凉越是美丽高贵,越衬托得她们这些真正尊贵的人卑微,特别是太后自己,毕竟她一开始不过只是个普通的东宫宫女,加上他又给她的儿子找了那么多的麻烦,气得她的儿子接连吐血卧床,哪怕之前从未见过,她对他也已经恨之入骨,不过能干翻一众先帝嫔妃上位的女人,也不可能是什么蠢货,她的嫉妒与怨恨都掩藏得很好,基本没人能看出来,面上笑慈祥又和蔼,完全一副邻家老奶奶的模样。
“多谢太后。”
沈凉站直身体缓缓抬头,近距离再看他,在座众人莫不惊呼,单就长相而言,他们都算得上是上上等了,可在沈凉的映照下,他们无疑立即就相形失色了,那些一贯重视自己美貌的皇妃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了些许计较。
“哀家听说清平王妃天姿国色,人美心善,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难怪元冽会非你不娶。”
太后面带慈祥的打量着他,说话间还微笑着看向两端。
“母后你也不看看他的爹是谁,当年的泽谦难道就差了吗?”
大殿两端,各家夫人和皇帝的妃子们,双儿位居一方,女人占据另一边,女人为首的那边正好是月华长公主,此时说话的人也是她,其余人大部份都微笑着颔首附和。
“也是,卫泽谦当年可是响彻皇城的大美人,可惜卫家有双儿和女儿不入皇室的祖训,否则哀家早就奏请先帝替陛下娶了他了。”
“……”
太后一席话瞬间令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月华长公主和对面的甄氏妯娌三人的脸色全都有些僵,这种话怎能拿到这种场合上来说?
“太后慎言。”
矗立于大殿中央的沈凉微微躬身,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抬头挺胸的继续说道:“爹爹乃和离之人,是非本就多,望太后体谅,再则说,陛下的各位皇妃娘娘们全都在此呢,知道的人还好,只当太后不过是一时感叹,不知道的人怕是要以为太后是要故意挑起皇妃们与爹爹的矛盾来了。”
“大胆!”
沈凉一席话可谓是毫不客气,随侍在侧的刘谦厉声一喝,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得屏住呼吸,沈凉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哪怕他贵为清平王妃,在这种场合下未免也有些僭越身份了,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卫泽谦就是沈凉兄弟俩的逆鳞,谁碰谁死,太后也不会是例外。
第276章 太后的狠毒
“大胆的是你!”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沈凉不但没有退步,反而一步上前,温和的眸子陡然凌厉,如利刃一般射向刘谦:“本妃难道说错了?自古忠言逆耳,太后上了年纪,一时感伤,难免会有疏漏之处,刘公公你作为近身内侍,不但不提醒,反而呵斥本妃,如此置太后于不仁不义之地,你是何居心?”
“噗通!”
“太后饶命!”
沈凉虽屈居下位,气势却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强盛,即便话里难掩嘲讽太后老糊涂的意思,也没人能挑出半点刺儿来,刘谦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太后的脚边,发福的身体禁不住微微颤抖,早就听说清平王妃不是善茬,没想到竟如此厉害!
慈安宫大殿一时间鸦雀无声,太后望着沈凉没有说话,其他人也不敢随便插嘴,跟在沈凉身后的杨天宇一颗心都悬到了喉咙口,生怕太后会因此治沈凉大不敬之罪,可沈凉本人却是一点都不担心,没人比他更了解皇室这些人,他们的行事作风往往无耻不要脸,却极其珍惜颜面,视颜面为生命,这事儿一开始就是太后不对,当这么多人的面,他不相信她敢惩治他,不过,得罪她是肯定的,无所谓了,就算他忍气吞声,人家也不见得会领他的情,说不定还会暗笑他傻,既如此,他又何必委屈自己,任由他侮辱爹爹的清名?
“凉凉所言极是,哀家真是老糊涂了,刘谦,还不多谢王妃的提醒?”
不知道过了过久,就在所有人都感觉透不过气的时候,太后动了动身子,脸上再次露出和蔼的笑容,跪在地上的刘谦心里极恨,却又不得不转向沈凉陪着笑脸:“王妃所言极是,是奴才愚笨,没能及时提醒太后,望王妃莫要与奴才计较。”
自从伺候太后之后,他还从未如此屈辱过,刘谦面上带着讨好巴结的笑,心里恨得都快呕血了。
“刘公公既知道自己错了,以后当更加警醒。”
浑身气势一收,沈凉垂眸敛下眼,皇宫里的人,果然还是一样虚伪。
“是。”
不敢再招惹他,刘谦起身退到了太后身旁,大殿上的人全都忍不住悄悄松了口气,月华长公主见状立即笑着打圆场:“凉凉,这就是你兄长东陵候和永安侯的嫡长子吗?听说周岁了,长得可真好。”
顺着他说的话,所有人的视线都顺势看向被摇光抱在怀中的小沈佑,没人注意到,太后瞬间收拢的手指与眼底一扫而过的狠辣。
小沈佑从小就胆大,根本不怕他们看,圆溜溜的大眼睛不甘示弱的看了回去,当他看到端坐在双儿最前方的甄氏三人,忽然咧嘴甜甜的叫道:“九爷爷!”
舅字小家伙始终是说不清楚,舅爷也被他叫成了九爷,一时间大家都有点反应不过来,倒是甄氏转头看看华氏周氏,跟他们点点头,起身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是舅爷,小佑儿跟大舅爷一起坐吧。”
伸手抱过沈佑,甄氏又对沈凉说道:“凉凉也别站着,你身体不好,过来跟我们一起坐。”
甄氏的行为看似寻常,实际上却是在告诉太后和在场所有人,卫家有多珍爱沈凉和沈佑,别再动他们的歪脑筋。
“是,大舅爹。”
沈凉一扫先前的锋芒毕露,毕恭毕敬的跟在他的身后,高坐主位的太后眼眸闪了闪,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一双眼睛时不时的扫向沈佑,似乎是在琢磨什么。
“抱歉太后,佑儿年纪尚小,还无法给你行礼。”
注意到她的打量,抱着沈佑的甄氏抬首微笑着说道。
“无妨,这孩子长得可真可爱,抱上来让哀家好好瞧瞧。”
太后不再掩饰对沈佑的兴趣,冲着他们招招手,甄氏略显迟疑的道:“太后,这孩子调皮得很,哭起来惊天动地,莫要惊了太后才好。”
虽然不太可能,但谁敢将孩子抱给她?万一她真对孩子做什么怎么办?佑儿年纪尚小,可不像凉凉一样能说会道,懂得反击。
“瞧将军夫人说的,哀家又不是没带过孩子?哭闹而已,哪个孩子不是这样的呢?”
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