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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尊老爱幼的美德,偏偏每次都要往他枪口上撞,也真是难为他了。
“今日之事,下不为例!”
院子里又恢复了宁静,裴元冽摆手让天权起身,后者恭敬的抱拳:“多谢主子!”
“进一步监督,本王要知道沈凉每天的动态。”
“啊?”
天权,不,剩下的六人闻言全都诧异的抬首,主子会不会太上心了?莫不是真看上人家了?
“怎么,有意见?”
端起茶杯,裴元冽斜眼一扫,六人冷不丁的一个激灵:“是!”
管他是不是看上沈凉了,主子高兴就好,如果真能有个王妃,那也是好事儿不是?
东内城阴家巷
悄无声息的回到泰森楼,沈凉随便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让齐越将马车寄放在泰森楼,三人走入人群中,确定后面没人跟踪后才拐入这段时间齐轩一直出没的阴家巷,这里靠近外城,居住的大都是一些小商贾殷实人家,哪怕有陌生脸孔进入也不会引来别人的注目。
“敲门。”
三人停在一栋四合院前面,齐轩上前扣响了门环,不多会儿,一个身穿青衣,长得斯文俊美,却瘦得眼窝都深深凹下去了的年轻人前来应门。
“你们是?”
年轻人看起来最多十七八,眼底充斥着毫不掩饰的防备,他就是沈凉让齐轩监视的人,付云溪,前世秦云深身边第一谋臣。
“能帮你的人,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沈凉如同见到老朋友一般,神情语气皆很闲适,付云溪充斥防备的眼底快速滑过一抹厌恶:“帮我?我不觉得自己需要你们的帮忙。”
说罢,付云溪作势就要关门。
“你爹的命,你也不想要了?”
可沈凉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一切仿佛都定格了一般,僵了好一会儿付云溪才阴鸷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能救你爹,帮你洗刷冤屈的人。”
抬首对上他那双防备的眸子,沈凉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
付云溪终于认真的看了过去,这一看心里更是骇然,对方实在是太稚嫩了,怕是只有十三四吧?不过那双眼睛为何承载着不应该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成熟与稳重?还有他周身的气度,仿佛天生就该是那殿宇之上的人物般。
“请进!”
付云溪是聪明人,沈凉的外表的确让人无法信服,可他的气势却非同一般,基本没怎么思考,他就让开了身体,沈凉也没跟他客气,带着齐越齐轩一同走了进去,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距离此处不远的巷子口,一辆马车也同时放下车帘。
“王爷?”
得知沈凉回了泰森楼,天权马上就回禀了主子,没想到的是,主子竟亲自跑来了,而且正好碰到沈凉主仆三人离开泰森楼,他们是一路从泰森楼跟过来的。
“付云溪,秦国第一才子,六首之主,有意思!”
马车内,裴元冽嘴角浸笑,眸底兴味渐浓,历朝历代科举,三元天下且有,六首世间绝无,而付云溪,他就是唯一一个连中六首的奇迹,可惜读书读傻了,不会做人,被人匿名举报会试舞弊,要不是谢阁老惜才,顶着皇帝的怒火求情,估计小命早就丢了,虽然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被革去了功名,成了白身,遭天下读书人唾弃。
不过,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付云溪是被陷害的,等这场风波过后,一定会有人重金聘请他为谋士,只是裴元冽没想到,沈凉也会是其中之一,并且现在就出手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一个侯府不受宠的嫡子,招揽付云溪这种人才,他还想谋夺天下不成?
第025章 所谓公正公道!
付云溪居住的地方并不大,跟沈凉的重临院差不多,可能是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辛苦养育他的爹又重病在床,院子里很乱很脏,本应关起来喂养的鸡鸭也满院子跑,不过不管是身为主人的付云溪还是作为客人的沈凉,谁都没觉得有啥奇怪。
“现在可以说了吧,你的身份。”
带着他在堂屋坐下来,付云溪直奔主题,摆明了不想跟他多纠缠。
“沈凉,东陵候府嫡子。”
沈凉也没有再跟他兜圈子,付云溪闻言几不可查的皱眉:“你就是沈凉?倒是跟传闻不太一样。”
这几天东陵候府的丑闻和沈凉的事情在皇城里传得沸沸扬扬,是个人都听说过,他也不例外,在此之前,他倒是没啥感觉,但现在沈凉就坐在他的对面,付云溪隐隐觉得,或许那些有关于侯府的流言蜚语,根本就是他刻意设计主导的。
“流言向来九分假,比如说你在会试中舞弊。”
“你!”
付云溪瞪眼,眸底怒火从燃,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沈凉却是浑不在意:“你跟我动怒也没用,有没有舞弊,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付云溪,你的怒火,应该对准冤枉你的那些人,而不是我。”
“你知道是谁?”
闻言,付云溪嗖的一声站起,深陷的眼球立时瞪得像是要掉出来一般,他不蠢,沈凉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应该是知道什么。
“知道,不过我没有义务告诉你。”
对上他压抑不住愤怒的双眼,沈凉继续说道:“付云溪,你的学问比任何人都好,脑子活该也聪明够用,可就是不知变通,你是不是还期待哪天刑部查出罪魁祸首,还你清白?别天真了,何为公道,何为公正?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它们都是草芥,公道公正约束的是那些弱者,真正的强者,自己就是公道。”
付云溪是聪明人,他相信他懂他的意思,若不是有意切断秦云深的后路,招揽他为自己谋划,沈凉根本不会跟他说这些。
“你想招揽我,那你能给我什么?沈少爷,恕我直言,你说得对,今日我之所以会落到这步田地,的确是因为我无权无势,六首之名原是荣耀,为我带来的却是灾难,可你也不过只是个侯府不受宠的嫡子,我跟了你,你又能赋予我什么?”
沈凉说得如此直白,要说不愤怒那绝对是骗人的,可付云溪也是真的聪明,他的话点醒了他,同时也点燃了他对权势的渴望与追求,只有掌握了足够的权势,他才能还自己清白,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我不能赋予你什么,但我能帮你扳倒冤枉你的人,让科考舞弊案重审,为你正名,夺回六首美名,让你重回朝堂,还能让你重病的爹恢复健康。”
都是聪明人,两人谁都没跟谁绕圈子。
“我爹的病……”
“肺疾是吧?并不是什么绝症。”
说到重病在床的爹,付云溪一怔,忧虑与心痛如潮水般涌来,可沈凉却淡定的截断了他要说的话,肺疾一般人是治不了,但医典中有详细的记载,要治愈不难,就是时间会比较长一点,收服付云溪,不能只空口许诺,还是实际点比较好,这也是他为何会挤在今日前来的原因之一,他没记错的话,前世付云溪成为秦云深幕僚的时候,他的爹已经去世了,死因就是肺疾。
“你……”
“云溪,咳咳……有客人吗?”
付云溪深深的看着他,仿佛是在评估他话里的真实性,刚一张嘴又被一连串咳嗽打断,紧跟着,连接堂屋左边的布帘被人撩开,一个瘦弱枯黄的身影走了出来,付云溪连忙起身扶着他:“爹,你怎么出来?外面风大,还是进去躺着吧。”
他就是付云溪的爹付璎,因为他被牵连到科考舞弊案中重病不起,眼看着就生命垂危了。
“咳咳……无,无妨,难得这个时候还有朋友上门,我跟他们打个招呼,咳咳……”
憋着一口气说完,付璎又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仿佛是要将心肝脾肺肾都咳出来一般,沈凉几不可查的皱眉,站在他身后的齐越齐轩天性善良,眉宇间染上少许担忧,哪怕对方与他们并无关系。
“别说了爹,先坐下来喝口水吧。”
付云溪难受的扶着他坐下来,又反身回去屋里端出一杯水,付璎喝下去后才感觉好多了,蜡黄的脸扬起歉意的笑痕:“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
“伯父客气,病痛乃人生百态,谁都无法避免,想办法治好就行了。”
沈凉微笑着摇摇头,从前世到今生,他都没有长辈缘,付璎蜡黄憔悴的脸的确不好看,但那抹歉意的笑痕却没来由的让人感觉温暖。
第026章 付云溪的试探
“唉……我也不期盼能治好了,只是,我放心不下云溪。”
深深一叹,付璎突然两眼发光的看向沈凉:“刚才你们的对话,我大概听到一些,沈公子,你真的能帮我儿伸冤?”
身体枯竭成他这样,死亡已经不再可怕了,可如果死前不能看到儿子洗刷冤屈,他死都不瞑目!
“我没必要特地上门开这种玩笑,不止如此,伯父你的病我也能治,只要你配合,我保你三个月后必然痊愈。”
那是一双疼爱儿子的眼睛,沈凉从未体会过那是什么感觉,但他感动,如果他的爹爹还活着,一定也不会让沈家那些人欺辱他至此。
“我不重要,只要云溪……”
“爹。”
付云溪听不下去了,打断他后径自对沈凉说道:“只要你能治好我爹,哪怕不能为我洗刷冤屈,付云溪这条命也是你的了。”
“好。”
空口白话沈凉也懒得再说:“笔墨你这里应该有吧。”
“不先号脉?”
知道他是要写药方,付云溪不禁奇怪,哪有人看都不看就开药方的,未免太不靠谱了。
沈凉自信的一笑:“不需要,伯父的病症很明显,今日我先开一副药方,祛除他体内的郁结,过几日我再前来为他仔细诊断,如此最多三个月,他的肺疾差不多就能痊愈了。”
“好吧。”
别的大夫都没有办法,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付云溪起身去拿笔墨纸砚,付璎趁他不在小声的问道:“沈公子,我真的没关系,云溪是个实诚孩子,不可能会在科举中舞弊,只望你能为他洗刷冤屈,将来我要是不在了,也请你照拂一二,不要让他太孤单。”
在一般人眼里,肺疾是治不好的,付璎也不相信沈凉能治好他,作为一个父亲,他是在交代遗言了。
“伯父的肺疾是因为急火攻心引发的,后期又没有及时治疗才会迅速加重,只要你配合我的治疗,治愈完全不是问题,如果你担心付云溪,怕他孤单,那就活下来亲自看着他陪着他吧。”
沈凉并没有因为他的不信任动怒,毕竟他的外表和年纪都很难让人信服,一切就交给时间,让事实来说话吧。
“可……”
“爹,别说了,这次你听我的行不?”
折返回来的付云溪哪怕没听到他们的对话,也能猜到他们在说什么,将笔墨纸砚放在桌上后,付云溪一只手拉着他的手,一只手抬起来帮他顺了顺发丝,眼眶泛红的道:“爹,孩儿不孝,若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病重至此,若是你因此而……我这一辈子心里都会不安。”
“云溪……”
听懂了他的意思,付璎眼眶也湿了。
趁他们父子俩交流的时候,齐越磨墨,沈凉展开宣纸提笔写下药方:“轩哥,你去药店跑一趟,按一日三次,先抓七日的药。”
“好。”
接过药方,齐轩一转身就跑了出去。
“爹,你先回房休息吧,我来招呼沈少爷就好。”
见他又开始咳嗽了,付云溪先将他送回房才再次坐在沈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