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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觉得云鸣是一个奇怪的兽人,内心不知道藏着什么秘密,哪怕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本能地有些惧怕云鸣。
在山洞外站的腿都酸了,任鹤隐到底没鼓起勇气进去找云鸣,主要是他自己稀里糊涂,也不知道找了云鸣之后到底要说什么。
夜深露大。
任鹤隐在外面站久了,头发有些水汽,手脚也变得冰凉。
他吸吸鼻子,转身想往自己的山洞走,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为什么不进来?”
伴随着话音,山洞里亮起一团暖融融的暗淡火光。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山洞里走出来,给人带来十足的压迫感。
任鹤隐张目看他,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云鸣道:“进来吧。”
任鹤隐跟在他背后走进了山洞。
这个山洞跟部落里任何一个山洞没什么两样,不过开口大些,里面深些,有些地方比较低矮。
山洞条件并不算好,任鹤隐进来却感觉这个山洞比别的山洞要干爽一些,里面没什么味道,反而有一种特别的整洁感。
山洞里面用石头垒起来的石床,还有铺了兽皮的石桌石椅。
看着挺雅致。
云鸣抬手,淡淡示意,“坐。”
任鹤隐坐了下来,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两人沉默对坐,这个场景不适合聊天,任鹤隐又不是那种能跟陌生人寒暄的人。
好在经过昨天一事之后,今天没那么尴尬。
任鹤隐坐了一会,干巴巴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回去睡觉,明早给大家煎点淮山饼吃。”
云鸣站起来送他。
任鹤隐回到自己的山洞之后,轻轻吁一口气。
跟部落里其他热情淳朴、直来直去的兽人或亚兽人们相比,云鸣是另外一个极端。
他神秘、淡漠,内心仿佛有着九曲回肠,谁都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第二天一早,任鹤隐起了床。
他上半山腰搬了五个搭子的淮山渣下去,说要做淮山饼。
大家对他的手艺极为信服,二话不说立刻帮忙洗姜剥蒜,拿鸟蛋,磨香料。
淮山饼调入鸟蛋,加入各种香料跟姜蒜,往一个方向使劲拌匀,而后烧热大石板,烧好油之后就可以开始煎了。
任鹤隐让木给他打下手,两个人围着石板锅煎起饼来。
部落里的人们第一次吃饼,更别提淮山饼。
淀粉类食物特有的香气在油煎之后越发浓郁,大家吸吸鼻子,吸了一肚晨风,整个人清醒起来,肠胃空空鼓鸣,愈加饥肠辘辘。
小孩们最机灵,一大早哪里都不去,就绕在任鹤隐脚下开始排队。
第一批三个淮山饼煎好,任鹤隐盛出来放在盘子里,转身问脚边的小孩们,“都洗手了没?”
“洗啦。”小孩们异口同声,黑白分明的眼里满是期待。
任鹤隐笑着将盘子给排在最前面的那个孩子,嘱咐道:“一人一个,不许多拿。”
小孩郑重点头。
任鹤隐见他们托着盘子,拿到手里却不吃,而是转身就走,第三个小孩接着排队,不由有些奇怪,“怎么两个人拿三个饼?”
第一个孩子一个,第二个孩子一个,他们盘子里还放着一个饼,第三个孩子应该也要脱离队伍过去分饼才是。
第三个孩子是小亚兽人,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怯怯解释,“第一个饼要给溪吃。”
任鹤隐没想到他们还惦记着受伤的小伙伴,心里发酸,笑着对孩子们说道:“做得好,你们都很棒。”
淮山饼外香里嫩,咸淡得宜,尤其上面的蒜叶,煎出来给淮山饼添了一份说不出的香味。
大家对这饼子十分满意,一个两个拿到手里都舍不得吃。
有伴侣孩子的兽人跟亚兽人们把饼给伴侣跟孩子分一分,分来分去,孩子们大概能吃上一个半饼,亚兽人们大半个,兽人们半个。
饼分得不均匀,每个人脸上却带着笑,幸福又羞涩。
任鹤隐在石锅前慢慢煎饼,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带上了笑。
最后几个饼煎出来,部落里每个人已经吃上饼了。
任鹤隐让过来帮忙煎饼打下手的亚兽人们每个人多拿一个,大家纷纷推拒,不肯多拿。
附近的小孩们怕任鹤隐给他们分饼,也一窝蜂跑了。
任鹤隐有些想笑,多出来的五个饼,分了两个让兰跟鲁给溪送去,剩下三个给一直打下手的木塞了一个,自己一个,还剩下一个。
看着这个剩下的饼,再不好分给谁任何,任鹤隐转头四下望了一眼,见云鸣就在不远处,干脆端着盘子过去塞给了云鸣。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任鹤隐笑着将饼塞给云鸣,他还要调查搜索框的事,跟云鸣搞好关系总没坏处。
云鸣有些意外,抬眼看他,眸子里带着不解。
任鹤隐笑了笑,也不说话,转身走了。
部落里其他兽人看到,爆发出一阵起哄的声音,“哇——”
任鹤隐也不在意,淡定拿着自己那张饼转身走了。
吃完饭后他还要洗粉,洗完粉才能出去采集。
那么多盆粉,光靠他一个人搞不定,还得部落里的兽人跟亚兽人们一起打把手。
大家一起将木盆抬去河边,将上面的清水倒掉,只留下下面沉淀出来的淀粉。
青看着,问道:“面条就是用下面这个白白的东西做吗?”
“对。”任鹤隐捏了一下沉淀出来的淮山淀粉,心里很满意,“除了做面条之外,还可以晒干收藏起来,到时候做调料用。”
任鹤隐在木盆中舀入新的溪水,用木棍搅匀,喘口气道:“今天中午再洗一遍,下午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用了。”
大家低头看重新变成灰白色的淮山浆,心里不由期待起来。
第30章 拆线
部落里大家都来帮忙;几十盆粉洗完也没用多久。
趁着天色还早;任鹤隐背着背筐准备去采集。
青看着他的背影;喊住他,“隐,你不跟我们一起出去吗?”
“不了。我今天要去采些艾草,溪的伤口该拆线了。”
任鹤隐前几天查过止血消毒的草药。
目前他在野外能找到只有蓟草、艾叶跟白茅根三种。
其中艾叶最好找,河边一大片一大片全都是。
白茅根也挺多,不过茅草锋利,茅根在土里面不好挖;止血效果也不算顶尖。
蓟草比较少;他这几天都在找,只找到了几株。
蓟草止血效果最好;有收缩血管的效果。
任鹤隐决定使用蓟草跟艾叶。
先敷一遍蓟草,再敷艾叶;双管齐下应当就差不多了。
任鹤隐告别青他们,出了部落往河滩那边走。
河滩是沉积滩地,土很肥;上面长着一大片各式各样的野草野菜。
艾叶也有,沿河长了一大片;很是青葱肥嫩。
任鹤隐不太喜欢吃艾叶,要不然还可以摘点回去当野菜。
他弹出指甲;割了半筐艾叶,而后去找蓟草。
蓟草用的是花跟叶,不必全株;这次采了之后,下次要用的时候还可以过来采。
任鹤隐记下蓟草的位置,心里打算等蓟草结了籽之后拿一点回去部落附近播撒。
蓟草作为止血草药,比较实用,在部落附近种一点方便采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的上了。
他今天主要过来采药草,因此一直沿着河滩走。
将记忆里最后一棵蓟草的花叶采下大半,任鹤隐往回走。
回程时,他听见一点细微的动静,弯腰往草丛里看,看见一只灰色的大野兔在草丛里吃草。
这野兔比狗还大,三瓣嘴一动一动,长长的耳朵竖在脑袋上。
任鹤隐慢慢将筐子放到地上,瞄着腰做一个助跑的姿势。
野兔好像发现了他,一双红红的眼睛看过来。
任鹤隐没等它回神,立即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立刻窜了出去,野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抬爪就跑。
一个跑一个追。
转眼跑出上百米。
任鹤隐现在的奔跑速度远胜从前,爆发力和耐力都十分优秀。
野兔跑得比他快,然而草丛里障碍物多,也快不了多少,任鹤隐没有试图去扑抓,就一直跟着野兔跑。
跑了几分钟,野兔往山上蹿,任鹤隐知道它快要钻洞了,脚下速度又提了几分。
野兔慌不择路,被任鹤隐一直追着,拐了个弯,没能回到自己的洞穴里。
在任鹤隐开始喘气,觉得体力不支的时候,野兔也越跑越慢,突然四脚一蹬直接倒了下去。
这只野兔被任鹤隐追死了。
任鹤隐看着前面倒地的兔子,抹了把快落到眼里的汗水。
兔类就是这样,警觉性高,跑得快,但是耐力不行,被追一会儿就容易死。
任鹤隐双手叉腰,喘着气去将那只野兔捡过来。
他挺久没吃野兔了,扒了皮做个红烧兔子什么的也挺不错。
带上野兔,背上草药,任鹤隐往部落里走。
今天出来得早,任鹤隐没怎么在野外耽搁,回到部落里的时候,太阳离到正中还有一段距离。
放哨的兽人见他背着一个背筐,手里提着一只大兔子,有些吃惊,“抓了那么大一只兔子?”
“是啊。”
“厉害啊,怎么抓到的?”
任鹤隐脸上有些骄傲,晃了晃野兔,说道:“硬生生把它跑死的。”
他心情好,露出一口碎玉般的白牙,唇红齿白,眉眼弯弯。
放哨的兽人还没伴侣,轻咳一声,红着耳根忙移开目光,含糊道:“快点进去休息一下吧。”
“好。”任鹤隐带着大兔子进部落,亚兽人们看到他的猎物,又是一阵惊叹。
部落里的老亚兽人们接过他手中的兔子,帮他处理去了,任鹤隐放下艾草跟蓟草,坐在部落里休息。
小兽人们被带着出去训练捕猎能力去了,小亚兽人们则在部落里玩耍。
见任鹤隐歇息,一群小亚兽人呼啦啦去架子上找到他的碗,给他打了凉开水来,双手捧着小心翼翼走过来递给任鹤隐,“隐哥哥,喝水。”
任鹤隐见他们一群人期盼地看着自己,伸手接过碗,笑道:“谢谢。”
捧水他的那个小亚兽人不好意思地抿着嘴笑了,其他小亚兽人则跃跃欲试,“隐哥哥,你还喝吗?我们再去给你倒一碗。”
“不喝了。”任鹤隐挨个揉了揉他们细软的头发,柔声道:“我喝饱了,你们下次再给我倒吧。”
小亚兽人们有些失落,“哦。”
任鹤隐拍了拍其中一个的背,轻轻推了推他们,“去玩吧,下午隐哥哥给你们做好吃的。”
旁边亚兽人正在编筐子,见状笑道:“小孩们可真喜欢你。”
“是啊。”任鹤隐笑,“部落里的小孩都很乖。”
他略歇了歇,招呼旁边的亚兽人们,“北叔,麻烦你们过来帮把手,我拿点粉出来晒。”
他们部落的木盆太大了,里面连淮山粉带水,起码有两百多斤,任鹤隐一个人怎么也弄不起来,得两三个人抬才比较好弄。
旁边几个亚兽人连忙站起来,跟任鹤隐一起将水盆抬到洗菜那边,将里面的水倒出来。
晒粉的竹匾已经准备好了。
竹匾跟木搭子很像,与木搭子不同的是,它边上有一圈边框。
这还是任鹤隐在网上看了教程教部落里的兽人们编的,他这个师父到现在还编得歪歪扭扭,亚兽人们已经能编出很精美的竹匾了。
任鹤隐将木盆底下结成块的粉捧上来,放到竹匾上捏散,找个有太阳的地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