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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砸了多久,终于椰子砸开了。
可是砸开的同时,椰子水漏了一大半,沈厢跪在地上,抱着那个仅剩的椰子水,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她跑了好几个小时,嘴巴已经干的脱水,她很想喝一口,可她又看了一眼躺在那边没有反应的宁皓远,最终低下头用嘴唇碰了碰那仅剩的椰子水,沾了一点点的水。
她抱着椰子到宁皓远身边,他的嘴唇也已经干到没有血色,她抿了一口水喂进了他的嘴里。
她就那样慢慢的把仅剩的椰子水喂进了他的嘴里,自己干到嘴唇脱皮,她剥了一小块的椰子肉塞进了嘴里,甘甜的椰子肉经过空空的胃,忍不住又哭了。
上午之前一切都很好,现在却感觉是两个世界,她一边嚼着椰子肉一边抱着自己,看着平静的海面,夕阳完全落下,天色变得越来越黑,海面就像墨汁一样,而宁皓远还没有醒来,她擦了擦鼻子。
“你快醒醒,我真的怕。”沈厢声音涩涩的。
宁皓远没有醒来。
寂静的荒岛,风吹动着芭蕉叶子,沙沙作响,如同鬼魅一般,沈厢忍不住回头,只看到无尽的黑暗,她缩了缩身子,伸手又探了探宁皓远的鼻息,有呼吸。
她伸手握着他的手,试图给自己一些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除了勤劳,没有任何形容词可以形容了。
第56章 大结局
沈厢躺在宁皓远的身边; 眼睛看着天幕上的繁星,一闪一闪的星星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海浪哗啦啦的拍打着沙滩。
她侧过脸; 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很烫; 沈厢爬起来; 抱着白天吃完椰子肉的半个椰子壳,走到海边,咸的海水浸过脚蹼; 割伤的脚底板疼的钻心,她咬着唇,忍着疼弯腰勺了海水; 小步小步的走回来; 把椰子壳放在他身边,本来想拿潜水服沾了水给他降温,但是潜水服太大了,椰子壳里的水又不多。
她想了想; 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只想他早点想过了; 沈厢脱掉了潜水服; 把内衣脱了下来,沾了水,对折放在他的脑门上。
“该做的,能做的; 我都做了,接下来就听天由命了。”她认命的喃喃自语。
沈厢从来没有没想过自己会流落荒岛,白天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人烟,手机也没有,信号也没有,在这里获救的可能性太低了。
后半夜,沈厢握着他的手沉沉的睡去。
宁皓远醒的时候,浑身都疼,尤其是腿,感觉跟断了一样,他稍微活动了一下,疼的嘶了一口气,脑子里就想起了今天在水下的事,他睁开眼,看到了沈厢在他身边。
沈厢因为他的动作立马惊醒,抬起头,在朦胧的月色中就哭了,她侧过身子,把脸埋在他的手臂上,所有的疼此刻都变成了欣喜。
宁皓远皱眉,听她在啜泣,心疼的要命,动了动手臂:“喂,哭什么。”
沈厢捂着脸,也不管自己的面子自己的自尊就那么大喇喇的哭,他忍不住用没有受伤的手摸她的脸,摸了一手的眼泪。
“宝贝儿,别哭,你这样我会心疼的,腿已经很疼了,别让我疼上加疼了。”他出言道。
沈厢擦眼泪:“我不管,我就想哭。”
他撇撇唇,想坐起来,牵动了腿伤,疼的倒吸了一口气,沈厢弯过去扶着他的后背,把他托起来,宁皓远伸手抱住了她。
他的手轻轻拍她的后背:“不哭了,不哭了。”
沈厢也抱他,喃喃地说:“你吓死我了,我今天以为你死了,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
他贴着她的耳朵,用虚弱的声音说:“我怎么会叫你做小寡妇,你这么好看,我才舍不得。”
沈厢被他逗得耳根发软,可是这样的情境根本不可能存在半点的情意,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宁皓远还没有注意身边的环境,现在才查看,便问她:“不知道,明天天亮了看一下具体的情况。”
沈厢脸上还挂着眼泪,她稍稍退出了他的怀抱:“你饿不饿,渴不渴啊?”
宁皓远一个整天就嘴巴沾了点椰子水:“有点儿。”
沈厢吸了吸鼻子:“那我去给砸椰子。”
他松开了她,沈厢抬起头,亲了亲他干裂的唇:“你等我。”
自然而然的一切,她主动吻他毫无任何的矫情和造作,宁皓远伸手拂过唇,这感觉不一样,他看着沈厢走的很慢,她朝着林子里走,然后听见了石头砸椰子的声音。
“宝贝儿。”他叫她。
声音穿过海浪落到她耳里。
沈厢抬起头:“怎么了?”
“你把椰子拿过来,我来给你砸。”他听她砸了好几下都没有砸开。
沈厢的手破了,白天就破了,可是她只是破皮,而宁皓远的胳膊却是有很长一条割伤,她不可能叫他来砸椰子,要是现在有把刀就好了。
“你听见了吗?”他又朝她喊。
“不用了,我快砸好了。”她舍不得他受伤,宁可自己的手伤了也不想他再伤上加伤。
十分钟以后,她抱着碎了的椰子回来,把一块最大的椰子递给他,把小的留给自己。
他抱着那半个椰子:“你今天有没有受伤?”
沈厢用手拨了一点椰子肉放进嘴里,摇头:“没有。”
其实她不用想就知道,是他一直护着,要不然怎么伤全在他身上,一定是他抱着她的时候腿撞到了礁石,才会落得一身伤。
宁皓远嚼着椰子肉,甘甜的肉嫩而多汁:“明天天亮了,我们找找路,这里离呸呸岛不是很远,如果陈晨他们得到我们失踪的消息,很快会动员这个岛上所有的人员来寻找我们,这里旅游业发达,快艇、船很多,呸呸岛附近的小岛也不是特别多,真要找起来,我估摸着2…3天的样子。”
他的话落在沈厢的心中,让她安心了不少。
“真的能找到吗?”她问。
他点头。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性他没说,那就是教练员害怕担责任回去没有汇报他们的情况,如果有心的人会发现少了两个人,如果没有人注意,等陈晨他们临走的时候发现他们不见了,再来找人估摸着得再等上一周。
吃完了椰子还是饿,只是谁也没说,沈厢问他:“你还疼不疼?”
宁皓远点头:“疼啊,你要来帮我减缓疼痛吗?”
沈厢皱眉,很认真的看着他:“怎么减缓?”
他伸手拉过她的手:“你过来给我亲一下,我觉得会好很多。”
沈厢推他:“都这个时候,你还没个正经。”
宁皓远却是大言不惭:“那现在还能做什么?等待是漫长的,总要找点事情消磨。”
“你都伤了还想着泡妞,我是真的服你。”沈厢觉得他是真厉害,这种情况还能跟她谈情说爱,“明天起来还得找吃的,不然得饿死渴死。”
“沈厢。”他唤她。
他们躺在这个没有人烟的沙滩上,看着着深蓝的天空。
沈厢“嗯”了一声。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宁皓远问她。
沈厢吸了吸鼻子:“因为你对我也好。”
“就只是因为这样?”他有点不开心,“要是我对你不好,你对我也不好?”
沈厢点头:“是的吧,我不知道。”
他侧过脸,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我今天在水下真的以为我们快死了,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我跟你还没过够,这么死了挺不值当的。”
沈厢微笑,贴在他怀里:“你这么喜欢我啊?”
宁皓远轻轻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吻她:“不止喜欢。”
不止喜欢,他好像那一刻明白了沈厢妈妈说的那种爱,因为看到气流的那个瞬间,他第一想法是要沈厢活着,他要她平安无事,人的第一感觉不会骗人,如果单单是喜欢,在危险的情况下他可能会先顾好自己,可是他那个时候只想沈厢活着。
沈厢心头一恸,她说:“我也是。”
他笑:“你真是赚大发了。”
沈厢扯了嘴唇:“我知道。”
“狐狸精。”
“嗯。”
细长的对话,随着黑夜变得漫长悠远。
第二天天光大亮,宁皓远昏昏沉沉醒了,看见了她窝在身边,也看见了自己脑门上的内衣,还有她满手的伤,昨夜太黑,他什么都没发觉,根本听不出她任何的不对劲。
白天才看清她身上的伤,他动了一下,沈厢醒了,渴的喉咙都冒烟了。
宁皓远伸手握住了沈厢的手,她慌忙抽手。
“砸椰子弄的?”他问她。
沈厢撇过脸:“不是。”
宁皓远真是心疼死她这种倔强了,抓着她的手放到唇边,细细的用唇碰了碰她手心无数的割伤,沈厢鼻酸。
“我去找点野果子。”她缩回了手。
“你把椰子给我拿过来,我给你砸。”他说。
沈厢摇头,离他好几米远:“你自己都伤了,别逞能了。”
她站的远远地,又开始她的砸椰子工程,每砸一次都像是钝石击在他心上,他想她的手一定很疼,可是这个傻丫头什么都不说,疼也不说,也就是她这样的才让人舍不得。
“沈厢,你快听话,把椰子拿过来。”他叫她。
沈厢不理他。
“你不听话,等我回去了,一定要你好看。”宁皓远觉得自己现在的威胁根本构不成任何杀伤力,因为她翅膀硬了,可是有足够的资本在他面前蛮横。
果然,沈厢扭过头来:“等你好了再说吧,现在你就乖乖听话就完事了。”
她竟然有模有样的威胁他来。
宁皓远坐在地上,远远的看着她,心里乱不是滋味。
沈厢抱着椰子回来,依旧把大的那个给了他,宁皓远的目光却是落在她的手上,他看见了椰子壳上沾了血,心里又疼又难受。
“他妈的,那堆人等老子回去一定要他们好看,为了挣钱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要不是他们高估了天气,怎么会落到这个境地。
沈厢看他因为愤怒皱着的眉毛,掰了一小块椰子片塞到他嘴里:“好啦,现在生气有什么用,等到回去再说吧。”
他张嘴含住了她的手指,轻轻的抿着她的指尖,沈厢脸蹭的就红了。
抽回手,不敢再喂她了。
“疼死了吧?”他说。
沈厢摇头:“还好。”
她从来不怕疼,怕的是他再像昨天那样醒不过来,身体的疼是可以忍受的,心里的疼是最受不了的。
“你怎么就这么好呢。”宁皓远像是抱怨的说。
沈厢撇撇嘴:“你才发现么?”
他又扯过她,总是想亲她:“以前还真的没发现,现在才发现你对我啊,是真的好。”
以前他只知道沈厢这张嘴,总是能说出让他不开心的话,不仅如此,她还总是喜欢反抗他,做出很多抵触的事情,现在才明白,在危险的时候,在他困难的时候,她把自己最好的全给了他。
这大概就是她的爱情,永远不会说出口,却只用实际行动在证明。
沈厢脸发红,挣开他的怀抱:“我等会出去找找有没有村民,你的伤口很深,要是破伤风什么的就麻烦了。”
宁皓远的头一直是烫的,夜里醒来的时候就是烫的,他一直没说,因为说了也无济于事。
“那你早去早回。”他说。
沈厢吃完了那半小椰子,宁皓远把自己那半没有吃完的大椰子给她:“等会你带着,我在这里等你不需要消耗体力。”
“那你饿了怎么办?万一我出去要很久,你一个人没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