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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行GL-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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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脸人为叶隐子前辈而来,早已潜伏数日,等待同伙与时机。插手其中,可能是因为他天性喜爱戏耍恐吓。
秦孤桐与萧清浅随小野人前往住处休养。期间不死狱的人马到来,潜入太和宗等候时机。恰逢秦孤桐等人误入,山魈被翠微子打下山涧。被藏于暗中无脸人掳走,剥皮杀害,戏耍毒害秦孤桐,借以牵制叶隐子。
这数十人出入,竟然不留踪迹,一来是杀手组织擅长隐蔽行踪。二来也是因秦孤桐缺乏江湖经验。那山壁上的圆孔怎也不似天然,她却只当巧合。
秦孤桐微微摇头,怅然叹息。远眺天地苍茫,懊恨自己疏忽大意,伤怀张舵主、山魈之死。只觉世事难料,生死无常。
她心中彷徨,下意识地侧头望向萧清浅。
松篁历冰霜,风姿不改,温如玉。
萧清浅那不变的从容淡静,让旦夕祸福都不足畏惧。秦孤桐轻咬舌尖,偏头望向旷野,才任由笑意从眼底蔓延到嘴角。
萧清浅小心搀扶着她,小宝前面带路。走几步,秦孤桐才知离得及近,就在隔壁厢房。
小宝推门,秦孤桐看见狗毛,又惊又喜,不由欣慰一笑。狗毛打量她一眼,又飞快瞥视萧清浅,微微颌首,低头拖着小宝往外。
秦孤桐见状心中起疑,正要开口。
“贫道下手,心里有数。”叶隐子闻声掀起眼皮,有气无力地说道。她依旧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只气色差了许多,瞧上去萎靡不振。她拍拍床边,示意秦孤桐坐下。
秦孤桐目送狗毛小宝出门,慢慢挪过去,拉着萧清浅坐下。
叶隐子瞅着萧清浅看了半响。秦孤桐心中莫名其妙,正要开口,就听叶隐子道:“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贫道避世太久,尘缘未了,怪不得无法入道登仙。待到冰雪消停,贫道要出山一趟。”
秦孤桐想起那一夜,紫衣老者话中有话,想必就是叶隐子的尘缘。
叶隐子瞧她一眼,叹气道:“你与我有救命之恩,不可不偿。我有三宝,持而保之。。。”
“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秦孤桐笑着接过话。
叶隐子气极反笑:“老子这话,大有深意。用在江湖之上,也未不可。江湖无道,仁义当先。江湖无法,俭德避难。江湖人个个好勇斗狠,切莫挣甚么第一。”
秦孤桐闻言重重点头,笑道:“晚辈受教,前辈好好休养,别想着琐事。晚辈之前总盼着奇遇,秘籍高人从天而降。如今却是想开,与其拾人牙慧,不若自己。。。哎。”
秦孤桐无辜的望着萧清浅。叶隐子在一旁哈哈大笑:“行了,小小年纪,哪来如此多客道话。”
秦孤桐摸摸鼻尖,换了个话题:“前辈,我有一事相询。”
叶隐子也料到几分,点点头。
秦孤桐迟疑问道:“那日翠微子前辈带走我朋友,前辈可认识?”
叶隐子摆摆手,打了个哈欠:“我虽没见过,却也猜到一二。事无不可对人言,虽是家丑,贫道告诉你也无妨。
那是元兴六十七年,睿帝传位太子。怀帝即位三月,落水而亡。虽是国之大事,却不足以倾覆天下。谁料到御医查出怀帝胸腔有积血,是受重力击打,心脉断裂而死。这事你知道的。
洛阳王性子刚烈冲动,一边在京畿抓人,一边派人快马加鞭来找我师尊。当时练武之人虽多,却不似如今这般门派如林。数得上号的便是我太和宗,还有伽蓝寺。
我随师尊入京,才知事态严重。唉,伽蓝寺那位无最上师一贯乌鸦嘴,堵都堵不住。其实当时不止梁瑞。。。旁人我不知,反正那时我师尊与无最上师都已能做到内力外发。
洛阳王知道这事,笃定怀帝是被害。无最上人几番劝诫,把命都丢在长安。师尊曾拜张尚书令门下,那人朝野声望。。。人走恩威犹在。纵是洛阳王也忌讳,不敢动我们。待他死后,我们才能回来。那番情景,你们是想不到,也不敢想。不怪江湖人后来反噬。”
秦孤桐听她口气风轻云淡,不过三言两语,只觉血雨腥风扑面而来,心中腾起刺骨寒意。她抬手将榻边茶杯递上。
叶隐子接过茶杯,饮了一口:“师尊回来之后,卜了一卦。我至今记得,水雷屯卦,下震上坎。”
震为雷,喻动。坎为雨,喻险。雷雨交加,险象丛生,起始维艰。‘屯’原指草木发芽,萌生大地。万物始生,充满艰难险阻,然而顺时应运,必欣欣向荣。
秦孤桐细细一想,只觉卜卦之道,大有深意。
“师尊下令封山。”叶隐子脸颊一动,淡淡涩笑。“不断有游山道士避难而来,外界消息接踵而至。铁桶一般的景家江山、盛世之治,就在这惶惶不安中结束。谁能料到啊。”
秦孤桐亦是怅然,附和道:“是啊,圣德睿智如明帝,不过说国亡于奢。鉴往知来如张尚书令,也只说天子死,国永存。终明帝一朝,世人皆说天子为天地立心,尚书令为生民立命,闻人先生为往圣继绝学,谢将军为万世开太平。然而不足五十年,天翻地覆。”
两人皆是哀婉叹息,感怀盛世。
叶隐子长吁一声,摇摇头:“本以为景家远遁海外,天下该消停一番。谁料到。。。乱世才真正开始。”
那是比任何一个乱世还可怕的乱世。莫说寻常人,就是诸侯枭雄们也每日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生怕哪一天,在睡梦中、在喝茶时、在恭桶上,就悄无声息地死去。
军队兵马与个人武力,互相角斗。有时权谋策略,不过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卿卿性命。有时武功内力,无非匹夫之勇真性情,不知隗隗世界。
“外面斗了许久,我太和宗就是封山避世,也难免波及。”叶隐子疲惫闭上双眼,“折腾了三十四年,山里日渐饥荒,该说天下皆如此。谁会料到。。。唉,到底不能餐风饮露,也是我糊涂,那时候师尊师兄已羽化登仙。我一心求道,掌门之位由师弟继承,师弟后来又将掌门之位传给我弟子。。。玄道。”
秦孤桐听她说话颠三倒四,便知这段必定涉及她心魔,大为不忍,劝道:“前辈好生休息。如今大雪封山,我们也出不去,来日方长。”
叶隐子嗤笑一声,不屑道:“若这都堪不破,贫道何时才能窥见天道。说来我至今清晰记得,那日月亮泛红,血月凶兆,赤为争与兵。我那日心绪不宁,从闭关山洞出来。见师弟的小徒孙捧着香炉往碑林崖。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哈,万万不曾想到。我太和宗道门魁首,清修之地。门下弟子居然。。。居然化身江寇,打家劫舍!
我跟着小徒孙到了一处小庙,听他念念有词。说是有龙女肃清江海,一路清理了许多江寇寨子。各家都建了庙。。。哼,他们还真当自己是江寇!
我去见玄道,本以为他会惊慌失措,跪地求饶,谁料到他居然振振有词。他不但抢劫财物,还掳掠了人,呵,连孩子都有了。我这个做师尊真是。。。我与他争斗起来,他不敌,逃出去。”
叶隐子苦笑无语,怅然道:“我本是怒气冲冲,听他一番强词夺理,竟有些犹豫。谁料到,我在屋里待了片刻,他与师弟竟带人回来。那时候。。。我与他们对峙着,一道闪电劈下。。。也不知谁先动的手。反正是杀红眼,什么也顾不得。”
秦孤桐几乎能想象到那一夜的可怕与疯狂。漫天暴雨之下,血流成河。同门相伐,尸横遍野。
叶隐子瞧她一番身同感受的模样,嗤笑一声:“你是不是想着——贫道清醒过来,见满地尸骸,痛不欲生,终成心魔?哼哼,才不是。暴雨山崩,他们贪恋财物,武功又不济。”
叶隐子没说完,秦孤桐却是明白。她猛然一惊,莫名想到小野人,心中胡乱揣测:难不成,小野人的娘亲是被掳过去的?想趁他们围攻叶隐子前辈时逃脱,结果躲过一劫。
屋中突然一阵安静,叶隐子掀起眼皮见萧清浅神色无异,思来想去,对着秦孤桐开口道:“贫道将这事告知你,也是有事相求。”
秦孤桐闻言失笑,暗道前辈太过客气,刚要开口答应。就听萧清浅淡淡说道:“前辈既有事嘱咐,何必隐瞒。”
秦孤桐一惊,诧异的望向萧清浅。清浅这话虽古怪,但她岂会无的放矢。她转头直视叶隐子,面色为难道:“前辈你。。。。。。”
叶隐子轻哼一声,颇为嫌弃道:“她说什么你便信了?”
秦孤桐顿时哑然,扭头看向萧清浅。
萧清浅闭着双眼,神色一如往昔般怡然淡定。这风雨不惊的从容,如泰山磐石。让秦孤桐心底微起的波澜平息。
两人相扣的手,传来温软的触感。秦孤桐扭头看着叶隐子,眼中清明,神情坚定。她想了想,认真说道:“我心中无论如何都愿意相信清浅,但也知不可偏听偏信。有几处疑点,我本不想问,如今还请前辈赐教。那卷非太和宗所有的天书、太和宗两任掌门都贪恋俗物?还有就是。。。。。。。”
叶隐子打断她,不屑道:“行了。啧啧,偏听偏信。说得倒好听,我看天上天下你还是只信她。”
秦孤桐展颜一笑,回道:“不不,天上我信前辈您,旁人上不了天。至于人间,我也没旁人可信,自然只信她。”
叶隐子呲笑一声,转而正色道:“贫道曾说,大道始于天地之间,人人皆可取之用之。”
秦孤桐点点头,那时她们讨论天下武学法门是否皆出于梁瑞之手。
叶隐子缓缓说出惊天之秘:“洛阳王捕抓练武之人,那些供词便是天书初稿。被我师尊带回太和宗,整理专研。思帝即位之后,明颁禁武令,暗中却收拢天下武学。师尊与无最上师秘往长安,我们几位弟子也同去。
飞天遁地,已近乎神仙之道。不论天子,还是师尊等人都有此意。只不过,分歧极大。道门之中从古至今就有内丹外丹之分,或羽化登仙,或不死之药。
无最上师则说什么极乐净土,肉身成佛不死轮回。我至今记得他对天子说——今世行善来世报,往生法门可令行者脱离恶世,将五浊业报身转为清净法器身。。。。。。比不死药还缥缈,自惹得天子不快。”
秦孤桐倒吸一口凉气。她读史书,一直认为思帝是位时运不佳的天子。上位之时,正逢天下风云聚变。哪知他私下居然也求长生之术,只怕亡国也并非全然是天意。
“思帝被杀,宫中混乱。师尊说动当时看守我们的飞骑中郎将,带着大部分卷宗悄然回来。师尊与师兄先后驾鹤,我一向向道,求羽化登仙之途。将掌门之位让给师弟。”
叶隐子叹了口气:“唉,师弟见师尊师兄都未得大道,便想另辟蹊径。他自觉掌门之位得于我之手,便又传给我门下弟子。他自己开炉炼丹,求不死之药。太和宗避世,坐吃山空,哪有家底让他炼丹。。。当时,天下大乱,百姓易子而食。。。玄道那劣徒指着我鼻子骂我,袖手神仙不知世事,却也不错。”
她谈笑自嘲,恍若无事,只眼底苍凉难掩。
秦孤桐张嘴欲劝,又觉无言。两任掌门,虽所为不同,却都求财。不管是一拍即合,还是半推半就。一个师弟和一个弟子狼狈为奸,带着亲信做江寇。动静虽大,想要瞒住叶隐子前辈,只怕容易地很。
然而叶隐子前辈真是半点没有察觉?她怎会无缘无故跟踪一名小徒孙。若不是心底隐隐怀疑,也便是真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叶隐子见秦孤桐沉思不语,瞥了一眼萧清浅,恢复懒洋洋的模样,惫懒说道:“前尘往事,贫道已说清。前日那一场,太和恐成是非之地,如今冰雪封山还好,只怕明年。。。唉,贫道两个徒儿,一个太聪明,一个太愚钝。你下山之后,替贫道去瞧瞧。”
秦孤桐闻言失笑:“前辈还是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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