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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龙可是极少看见师父这样的,乐得哈哈笑,正好把车停在林长峰家门口,车窗外扶着父亲的汤灿清有些好奇:“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好漂亮的车!”她昨晚就过来陪着父亲了,所以现在才看见。
陆文龙把自己的车门靠在这边,跳下来掀开自己的座位请汤培元跟汤灿清坐进去,只有林长峰和秘书站在台阶上,跟老朋友挥手告别,那两个研究生已经安排到教育部门去实习工作,其实是林长峰要求汤培元找点有能力的新鲜血液来补充一下的,现在看看这辆在内地很少见的轿车,也多看了两眼。
陆文龙手脚麻利,护着汤培元别磕了头,所以说跑车后排座坐起来就不是个舒坦的事儿,还好MX5的后座不算小得离谱那种。
等汤灿清陪着父亲坐到后面,陆文龙翻回自己的座位,才起身转过来对市委大老爷行个礼:“林伯伯好,我就把汤伯伯送回去了。”
林长峰还表示感谢:“本来说是我安排人的,老汤执意要和你一起走。”
陆文龙笑着告别:“一家人嘛,应该的……您这跟大李的事儿考虑好没?我看他可是等得着急哦?”说完就挥挥手,溜进车里关上门跑了!
林长峰居然愣了一下,才站在台阶上有点笑起来,实在是不太习惯这种完全不走寻常路的风格,在这个地界上,谁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诚惶诚恐的,当然这背后都是隐藏着各种对自己的需求,他觉得自己什么都看得清楚明白,可就是老汤这个女婿,让自己有点打牌的时候,对手完全不按照路数来的感觉,当然,这是个无关紧要的年轻人,他也不会在意,反倒是那句大李等得着急的话,让他有点沉思……
就那么在晨间的阳光下,站在郁郁葱葱的小楼台阶上,思考了那么一会儿,直到身后的秘书轻声:“这位奥运会冠军,跟陈副市长、警察局的武局长有过往来,但也仅仅是获得冠军以后的一些交际,很少走动,我了解了一下,他除了在国家队训练,自己做了不少生意,现在就是因为做生意,和香港商界反而有往来,国务院外事办的汪司长就曾经打电话给市政府秘书处提醒关注一下他是不是能有招商引资的工作需要协助。”
林长峰想的是维克托,哪里跟陆文龙有半毛钱关系了,但是没解释:“待会儿到了办公室,你给我联系一下老汪,我和他聊聊。”他想弄明白的是最近关于港澳的一些风向问题,但秘书显然理解成了老板要再深入了解关注一下陆文龙。
所以在到了办公室以后,秘书除了联络国务院外事办,也私下给武刚打了个电话,算是把陆文龙的事情再了解清楚一点,说起来这个秘书的工作没有任何问题,作为领导的身边人,就应该做好各种准备,总不能老板问起来才说等等,我去找资料。
但他提到陆文龙比较客气的口吻就被武刚非常敏锐地抓住了,兜着圈子称赞了一番,挂了电话两人都有些思量……
这边陆文龙当然不知道,驾着车给师父和老丈人相互介绍了一下身份,荀老头今天出门是特意换了身干净衣裳的,刚才进县大老爷门前就偷偷把烟斗里的烟丝烟灰给磕掉了,现在听见后面是文化人,又有点惶恐,想转身被安全带给箍住:“我……我就是个手艺人,阿龙不错,是个好孩子……”
汤培元却呵呵笑:“小龙,你在前面靠个边,让老荀坐后面,我们俩老头好好聊聊,我正想弄明白他是怎么把你教导出来的……”这老头,职业病又犯了,满心多陪下父亲的汤灿清忍不住就吐舌头做鬼脸!
陆文龙也笑着就靠边,真的翻开座位帮忙调整一下,这时候就真觉得这车不方便!
重新上路打着电话在城郊和宾馆开出来的尊尼一行碰头,两部车就直往蜀都而去。
说起来蜀都是个盆地,渝庆就在盆子边沿上,所以是个山城,而省城就在盆子底儿,是个平原,两地的公路相距四百多公里,比火车线路还近一些,因为这里都是抗战时期打下的底子,前些年又要考虑战备因素,所以火车都是带有战略意义的从某些山区绕行,所以造成铁路兜了不少圈子,但公路就是穿过一个个县城连起来,基本是直线,不过听说最近正在修建高级公路,即将通车了,也许那时候到两地就更方便了。
现在只能算是省级公路,陆文龙开车跑起来一直提不了速,不过自动挡也不算累,加之汤灿清颇有些笑吟吟地坐在旁边跟他轻声说话,也算是一路心情舒畅了。
对尊尼这几个人来说,车内就要舒服得多,但是他们看外面的时间就很多了,跟着尊尼来的,基本都不是打家,属于头脑比较灵活,在沿海一带也接触过内地人的商业人员,这一路离开了城市,经过了不少县城乡镇,他们才算是比较清晰地看到还到处都处于相当落后状况的内地,但既没有他们在国外媒体上看见的穷困潦倒民不聊生,也没有华国媒体宣传得那么歌舞升平,总之就是一副还算悠然自得的平静生活模样,物质条件并不是生活幸福感的唯一取决条件。
一早出发,中午还在半路某个溪边的小镇吃了一顿当地特有的鲢鱼,用搪瓷洗脸盆装上来的那种,开始尊尼等人还有些颇为犹豫,觉得不卫生,专门指点在这里停车吃饭的荀老头早就垂涎三尺的动筷子了,不停的给一路攀谈的汤培元劝菜劝酒。
陆文龙招呼着张扬徐劲松也吃,自己才跟汤灿清下筷子一尝,真的就劝尊尼他们也试试,肉味鲜美,麻辣鲜香,极为爽口!
最后尊尼这本来就好吃的胖子,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去!
野生鲢鱼的味道,哪里是香港能吃到的?
第五百零九章巧
所以尊尼在饭桌上相当恭敬的跟智堂老字号请教了这一路还有什么好吃的,跑惯了江湖的荀老头简直信手拈来啊,几乎是挨着每个城镇都能说出点子丑寅卯来!
汤培元也听得兴致勃勃,他也经常在省内到处走动,配合说点各地趣闻轶事,顿时就让尊尼竭力邀请两位老人坐他们的车,倒也是,张扬跟徐劲松除了专心开车跟在后面,自己都没怎么出过城,能知道个啥?
反正尊尼他们也只有四个人,子弹头后面一排三人座,中间是两个极为高档的商务单座,正好给两位老人家坐,个头小得多的张扬坐到跑车后面来,尊尼坐副驾驶,一路请教,听两位老人讲周围经过的山山水水……
所以晚餐也磨蹭着在靠近省城的一处小县城吃了一顿羊肉汤锅,于胖子终于找到了自己这一趟出行的中心思想,他就是来吃的!
反正过来跟陆文龙关于商业方面的事情已经基本都谋划清楚,剩下的不过是照应老人家的心情,代黄爷故地重游,拍些照片回去就能交差了。
在省城把尊尼一行送进一家涉外高级宾馆,豪华得荀老头走进去差点没在光滑的石材地面上摔一跤,他一贯都是住一两块钱一晚的大通铺,什么时候来过这种地方?
陆文龙就是想让师父享受一下,让张扬跟徐劲松陪着荀老头住一间,顺便照顾香港客人跑个腿什么的,自己开车把老丈人和女朋友送回大学校园里面那个家。
这一路的长途跋涉对老人来说还是有些劳累了,汤培元回了家就被安排着休息,叮嘱陆文龙办完事再来家里一趟。
陆文龙看看花蝴蝶一样里外忙碌的女朋友:“待会儿我过去看看他们,晚上再回来,明天一早就要去办事,你是跟着一起,还是在家陪你爹?”
汤灿清想了想:“还是你自己去吧,这次看老爸的头发都白了不少,还是多陪陪。”
于是第二天就是汤灿清开着这部颇有回头率的跑车把陆文龙送到酒店跟尊尼一帮人会合。
尊尼留下了两个人在省城里面到处看看,了解一下情况,陆文龙也就把张扬留下来带上一部移动电话陪他们,免得两个香港人万一在这边遇见什么事情,然后才是徐劲松开车,按着荀老头的指引朝西郊外几十公里的地方而去。
荀老头跟陆文龙坐在子弹头两张VIP皮座椅上,中间是过道,那个尊尼的随从坐在最后一直用相机在拍摄照片,挂了两三部相机,陆文龙看了看,有傻瓜相机,也有张柳鸣用的那种高级单反相机,老头除了偶尔指指外面:“这里还是老样子,没有改变……”拍照的就赶紧拍下来,应该是想要带回去给那个黄爷看。
尊尼就坐在前面半转身,从堂口等级来说,陆文龙才是荀老头的接班人,他们才是尊者,于胖子充其量不过是信堂下面一个跑腿的,所以荀老头一脸严肃的模样倒是让尊尼一直没多嘴。
省城周边其实现在的发展还是比较缓慢,老旧建筑比较多,荀老头完全没有丢失方向感,指引着徐劲松转进一处似乎只有一条街道的镇子:“往前开,左手边有个石牌坊,我们就在那里停车,走过去。”然后自己就略微的闭了一下眼睛,深吸一口气,靠在椅背上,似乎在回忆什么,又好像在给自己鼓劲。
陆文龙的注意力才没在这些地方,他一直在好奇的打量徐劲松开的这部子弹头,挡把居然在方向盘下面,他几乎没有坐过这部陆成凡买成五六十万的豪华面包车,还是很有点新奇的,这时听出了点师父口吻的不同,才有点在意的转头看看,笑着伸手过去拍拍荀老头的手背,老头子真的老了,手背上的皮肤很松弛,但现在却有些用力地握住了皮座位的扶手,老年人对于青春和过往回忆的那种缅怀,确实是陆文龙这种二十岁不到小伙子难以理解的。
两边的建筑都是那种木板穿斗的结构,还有些宽的街道是石板的,街道上的人不少,所以面包车只能是选择沿着街道外的马路走,这里也有条河,和陆文龙看惯的大江不同,十多米宽的河面上只有人力木船跟很小的机动船,河边还有妇女在用木棒捶打洗衣,很典型的乡村风格。
省城这边真的是一马平川,和渝庆还有香港那种到处都是沟壑山头水面的起伏不同,就算水面也是跟周围的地方差不多在一个平面上,连带这里的人也都看上去相当平和,甚至有点懒散的味道,跟渝庆到处都有点急匆匆的感觉不同。
浅蓝色的子弹头面包车造型很吸引人,也引得乡人不停掉头观看,在开到一座石桥边的时候,终于因为前面很多人在赶集,就开不动了,陆文龙看看吩咐徐劲松:“就停在这里吧,你在这里等我们,来,老头子,我们走过去?”
荀老头只颔首不说话,让陆文龙伸手把他扶下去,尊尼自己跳下来,跟在后面,那个照相的当然也不停的对周围到处拍,连个石桥的桥墩子都拍。
虽然前些年到处破四旧搞运动,拆除和捣毁了不少的古旧建筑,但是越在大城市的郊区,这种破坏就比远离大城市的县城或者大城市本身更小一些,因为这些地方的人见过世面又能抱成团,所以除了房屋上能看见一些颇为雄赳赳的标语口号,建筑变化真不大,荀老头也看得有些激动,到处看看指指不说话。
他没什么高级衣服,今天也就是穿得干净正式点,一件灰色衬衫,差点扣到领口上,还是陆文龙给他解开的,荀老头不满:“以前的对襟衫都要扣到这里来的。”
陆文龙不稀罕:“衬衫扣到最上面好傻的,你穿对襟衫就要被抓去割了封建主义的尾巴!”这种词儿他倒是从小听惯了,徒弟的胡搅蛮缠插科打诨倒是让荀老头轻松了那么一点点。
可是等穿过这些附近赶集的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