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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当大佬-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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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语气有些辱骂的成分,但萧穗怔住了。她听得出,顾骜粗暴的背后,是为她好。
  三年来,她只听过表面礼貌冰冷,但实际上暗地里看不起她的话语。整个文工团里,已经没有真心尊重她的朋友了。
  此刻被顾骜骂了,她居然有些受虐狂的快感。
  她抽泣着反问:“说得好听……人民道德是不受国家立法的改变而改变的——就算哪一天国家取消了流氓罪,你们这些臭男人会看得起女流氓?你别扯远的,就说你自己!”
  顾骜毕竟有后世的道德准则,当下毫无障碍地说:“真正的女流氓,我当然不喜欢。但是你这种,在我眼里完全不是女流氓。
  我们搞外交的,接触的西方价值观多了去了。哪怕是跟好几个男人……那个过的女人,也不一定就是坏人。只要她们坦坦荡荡,物以类聚就好。
  愿意性自由的人相互一起玩,不愿意性自由的人另一个圈子过传统婚姻生活。只要她不花男人的钱养她、不欺骗另一个圈子男人的感情;别以实用主义看待自己的价值观、玩够了找个老实人嫁了……
  哦,还有就是注意卫生,不能污染恶化疫情;注意私密性,不能公开破坏公序良俗……只要做到这些,10几年之后肯定是合法的。”
  萧穗听得目瞪口呆,第一反应是惊诧于顾骜居然内心如此男女平等,思想前卫。
  (其实按2010年代的标准,并不前卫,那时候的女权要得比顾骜说的更多。刚才顾骜说的例外,田园女权一个都不想承担。)
  她有些不可思议,便揣测顾骜有没有可能只是口头说漂亮话。
  “不会是听说我是个女流氓,就突然起了歹意,觉得‘反正已经是女流氓了,玩玩也不用负责’,所以甜言蜜语讨好我吧?看他的文章和采访,倒是一身正气,应该不至于……”
  萧穗悄悄地起身,假装是稍微踱几步,然后斜靠在自行车凳上。如果一会儿发现顾骜是坏人,她就准备立刻蹬车逃跑。
  然后,她最后出言试探:“你这是错误的自由注意思想!资本主义国家才讲这一套!你要是真的支持把妇女权利拔到那么高,你就不怕你未来的老婆对不起你?”
  “开玩笑,我有什么怕的。”顾骜的语气,平静得不能再平静,“难道你觉得,强行一夫一妻并不许出轨,是在保护女性么?不,这恰恰是保护男性中的失败者。就算放开了,未来有钱有势有帅的男人,只是得到了一个占有更多女人的可能性,而赤贫会变成光棍。平均主义的终结,对女人而言只是无得无失。”
  顾骜说到这里,起身往前走了几步,伟岸地看着粼粼的湖水,说出半句尤瓦尔·赫拉利的名言:
  “你看到了困境,却找错了问题——这不是男女之间的博弈,而是富男和穷男之间的博弈,女人根本就没在牌桌上。”
  “女人……根本……就没在牌桌上?!”萧穗仔细咂摸着这番话,醍醐灌顶之间,瞬息觉得面前的小弟弟好深邃。
  有一种“他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跟咱追求的压根不是一个位面”的错觉。
  如果她知道什么是星辰大海和位面的话。
  这个世界,竟然那么大、有那么多美好的可能性,有那么多种她听都没听说过、但逻辑上很自洽的价值观体系。
  而自己,却在那里自怨自艾。自以为不符合马列原教旨道德的人,就没有活下去的机会。
  萧穗回想着这两年自己在杂志上发表的那些散文,诗歌。曾几何时,她觉得自己是心比天高、命如纸薄的绝色才女。
  现在看看,写的都什么幼稚玩意儿……
  说得好听,叫伤痕文学,说得不好,就是无病呻吟。
  她想着想着,从背后环住顾骜的腰,双腿渐渐酸软,蹲坐在地上,把脸靠在顾骜的大腿上:
  “我不想死,我想上大学……真的,我是真心的,帮我最后一次吧,我在前线会小心的,当完这次战地记者、用功劳洗刷女流氓的污名后,我就安心复习去高考。一年多前,刚刚宣布恢复高考政策的时候,弟弟和表姐还给我来信,让我一起准备。都怪我颓废,当时满脑子都是没脸活下去……”
  顾骜抚摸着小姐姐的长发,像撸猫一样安慰:“现在也不晚,你才19岁,上大一很正常。这两年,20多岁的大学新生,还是比例很高的。”
  萧穗执拗地抬眼盯着顾骜:“那你是肯帮我了?”
  顾骜:“英勇不等于鲁莽,只要你真心肯注意安全,我就帮你。”
  萧穗连忙一抹眼泪:“那必须的,知道我才认识了这么一点点世界,谁舍得死啊。”
  顾骜把小姐姐扶起来:“行,那就成交了,回去吧。”
  萧穗感受着男生的伟岸峻拔,以及那种成熟凛然的气场,一阵心旌动摇。
  她并不是随便的女生,只不过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上前线、即使注意安全,但也难保子弹不长眼睛……
  “连男生都没吻过,万一真的死在战场上,还是背负着女流氓的名声而死,会不会太亏了……”这个毒药一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她鬼使神差地闭上眼,把嘴往前一伸。
  吻到了一只男人的大手上。
  顾骜捂住了她的脸。
  萧穗触电一样往后疾退,一脸羞红,羞愤欲死:“我……我真不是女流氓,真的。这真的是我第一次想亲男生,你不会看不起我吧……呜呜呜,我知道我没什么信用可言,但我真是怕万一死在战场上,白白背负了几年流氓的污名……”
  “我知道,我没有看不起你。”顾骜冷静地解释,“没有跟异性亲密接触过的姑娘,上战场前患得患失紧张是很正常的。但我就是希望你心里留着遗憾,那样你的求生欲才会更强。”
  顾骜好歹多了几十年的心理学常识,那些“打完这一仗就回老家结婚”的弗莱格之所以必死,不是没有道理的。
  千万不能让上战场的人觉得这辈子值了,一定要留很多未知,让她用求生欲去慢慢追求。
  “原来你是为我好……谢谢,你真是一个好人。其实,当初看到《文学月刊》上关于你的采访,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了……”


第058章 告密者的末日
  赵志权嘴里叼着一根短木棍,耳朵上夹着树枝,忿忿地在弄堂口以亚洲蹲姿势左顾右盼。
  他并没有正式的工作,而是街道歌委会的一名灵活就业快速机动人员。
  俗称,二流子。
  那些特殊年代里,他胆子大,经常跟着揪斗的队伍抄家顺东西、或者拿邻居的小把柄要挟,混得可是风光——大致就跟翁得臣那种人差不多吧。
  可惜现在江河日下了。
  “白专跟臭老九可翻了天了!娘希匹!”叼了一会儿,牙磨得痒痒,他把嘴里的树枝一甩,咒骂了一句。
  他此刻之所以“有家不能回”,完全是同一墙门里的技工师傅顾镛欺人太甚!
  居然把一大桌子好吃的东西,嚣张地摆在院子里!那香味谁受得了!
  多少年了,虽然赵志权知道顾家过得肯定比他好,但至少以前顾家都是偷偷躲起来吃,哪有如今这样公然挑衅的!
  虽说顾师傅对街坊邻里还算客气,谁家小孩过去说两句崇拜的好话,多半能混到一块姑苏采芝斋总店的鞋底饼、或者夫子庙的鸭油烧饼。
  如果是大人去贺喜,金陵桂花鸭和沪江豫园的芝麻酥排、蜜汁核桃碎熏鱼也不是不可能。
  还有很多没见过的各地有名特产。
  但赵志权却拉不下这个脸——五年前,顾师傅的老婆刚死的时候,顾师傅还敢买高价肉吃。赵志权气不过对方靠手艺赚高工资,暗暗去派出所举报过顾家买黑市货。
  有了这种旧怨,就算自己现在服软,顾师傅肯定也不会给他肉吃的吧?
  正在弄堂口郁闷,赵志权听到一阵自行车铃响,一眼看去,竟然是他的老熟人——街道派出所的李科长。
  李科长是分管打击投机倒把这一块的,当年可没少割资本主义尾巴。赵志权大喜,立刻围了上去:“李科长!这边这边!有个好吃好喝的机会孝敬您老。”
  李科长看到赵志权,有些不屑。
  两人确实曾经有交情不假、赵志权也经常滚刀肉给他提供线索。但形势变了之后,李科长已经意识到那种买卖做不长久了。
  他毕竟是读过初中的人,论见识,赵志权这种文盲怎么能跟他比!
  “赵瘪三,你又折腾什么?”李科长居高临下地问。
  “我们墙门里那户白专,对,就是顾镛,突然抖起来了!今天在院子里摆了一大桌各地特供的特产,说是给他儿子接风。我看了那上面的东西,都不像是他家该买得到的。李科,你不如假装听到他们闹腾,过去查看,顺一顿好的还不是轻而易举……”
  李科长听了,虽然不屑,但唾液也不可遏止地开始分泌。
  他当然知道赵瘪三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既然有机会公事公办为人民服务,李某人当仁不让。
  贪污他是不敢的,但吃拿卡要就是家常便饭了。
  “那就去看看,别闹出什么事儿来……”
  赵志权连忙求告:“您老自个儿去,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这家伙还有点朴素的市井智慧,知道做恶心事不留名。
  ……
  两分钟后,李科长出现在顾家所住的大杂院里。
  “呦,李科长。”几个街坊一看到他,就迎上来问好。
  他很满意这种捧哏,方便他顺势接话:“怎么回事呢?天都黑了,我听这么大动静,过来转转。你们注意一点哈,街坊领居要有意见的。”
  几个手上拿着鸭油烧饼的邻居立刻帮顾家人说话:“是顾师傅的儿子,在京城念大学,放寒假回来了,顾师傅准备了好菜接风呢。我们都凑凑热闹。”
  “自家吃饭回房间里嘛,聚这么一院子吵吵,像什么话,隔壁墙门也要睡觉的。”李科长这句话,道理上倒也不错。
  如今娱乐活动很少,又没电视机,夜生活几乎为零,大多数人晚上八点就睡了。
  这时,顾镛过来亲口解释:“这不菜做得多,屋里摆不下么。平时也都院子里吃饭的,只没料到我儿子回来这么晚。来来来抽根烟,吃两块点心。”
  一边说,顾镛一边递给李科长两根软包精装大重九。
  自从国家改革之后,对投机倒把的打击力度降低了些,李科长一个多月来都没在辖区内登门入户抓资本主义尾巴了,最多在街上扫扫过分的小摊贩。
  而顾家住的这个大杂院,他更是一年多都没来过,所以对情况不是很了解。
  一看顾镛掏出来的大重九,立刻就是一惊。
  他平时抽小摊贩孝敬的大前门,一包也就抵顾镛这两根而已。
  “家里出个大学生,就这么称头了?片儿里别家有大学生的,也没听说突然抖起来的,不是要毕了业才牛逼么?”
  李科长走街串巷的,也算见多识广了。一个街道的辖区,总有那么七八户人家有大学生,他也见过几个,都没顾家这般阔气。
  当下他就生了退缩之意,抽人嘴短,本不想再管这趟烂事。
  不过,他瞅见桌上摆了散给客人们的夫子庙鸭油烧饼,见包装很是不凡,不由多问了一句:“听人说你家的东西,都不是正规渠道来的?这些拿票都买不到吧。虽然现在开放了,黑市可别去啊!”
  “别人送的。”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朗然的宣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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