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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明是我的女儿好不好……
……
灵武世界,学士府,肖遥彭无妄王文阁三人坐在饭桌上。
肖遥和王文阁相谈甚欢,和彭无妄怎么都融入不进去。
一方面是因为彭无妄原本就是那种不善言辞的人,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彭无妄的心里始终对王文阁怀揣敌意。
肖遥将这些都看在眼里,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调解两人之间的关系。
王文阁没想过非得和彭无妄做朋友,彭无妄也不乐意和王文阁互相了解,再者说,他们之间原本就没有什么交集点,更没有什么共同爱好,既然是这样,肖遥为什么还要将这两人绑在一起呢?
过了一会,一个老人忽然走了过来。
“爹,你怎么出来了?”看到老人,王文阁赶紧站起身。
肖遥和彭无妄也都相继站了起来,赶紧问好。
“哈哈,你就是肖遥啊?”王太傅走到了肖遥的跟前,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说道。
“是我。”肖遥笑着说,“不知王太傅在府上,有些唐突,更有些不知礼数,还希望王太傅见谅。”
老人赶紧摆了摆手。
“别整那些酸不溜秋的,没什么意思,再者说了,礼数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我这辈子也没讲什么礼数,人活着,舒坦就好。”
肖遥有些诧异。
站在他面前的这位,可是太子的老师啊!
竟然能从老人的口中听到这么一番话,这让他着实感到惊讶。
“对了,之前听王文阁说过你的诗,还有你的那一句,君为舟民为水,着实让我这个老家伙惊艳了一番,原本这是你们年轻人的时间,可我实在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所以前来见见你,若是打扰了你们的性质,可得说声得罪了。”王太傅笑着说道。
肖遥赶紧摇头,道:“能见到王太傅一眼,也是晚辈荣幸。”
老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坐下。
等都坐下之后,老人又看着肖遥,问道:“我能否问个问题?”
肖遥赶紧点头:“王太傅有什么想要问的,晚辈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太傅哈哈笑道:“那好,你且跟我说说,为什么要来皇城?”
肖遥想了想,说道:“太傅相比心如明镜。”
老人叹了口气,说:“你说的不错,我确实知道,可我还是想要听你说说。”
肖遥站起身,握起了拳头,说道:“为让郦王回杨城。”
“圣上不答应。”
“那便让他答应!”肖遥正色说道。
太傅看着肖遥,过了一会,摇了摇头。
“年轻人啊,想法还是太简单了,圣上若是不答应,天下人谁也没办法,惹恼了圣上,对你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太傅说道。
肖遥笑了一声,点了点头。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擦了擦嘴后,他来回走了几步,说道:“太傅说的对,圣上若是怒了,我怕是得尸首异处,可是这又如何?圣上能怒,我便不能怒?莫非,只有圣上才能怒,匹夫连个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可这又如何你?庶人之怒,伏尸二人,血溅五步,天下缟素!”
肖遥的一番话说完,在场之人无不变色。
“肖遥,这……”
肖遥看了眼彭无妄,眯着眼睛问道:“我可说错?”
彭无妄觉得肖遥倒是没说错什么,只是当着王太傅和王文阁的面这么说,实在是有些冒险……
“好!”王文阁第一个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额角青筋暴跳,“好一个庶人之怒,伏尸二人,血溅五步,天下缟素!若这么说,肖遥还是占了大便宜呢!哈哈!”
笑完之后,他忽然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转过脸看了眼自己的老爹,王文阁原本还有些欢喜的气焰立刻降了下去,还给肖遥使了个眼色。
肖遥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王文阁的眼神,或者说,他压根就不想去在意这些,眼神看上去还是那么凛冽。
“年轻人有点气势,终究不是什么坏事,可也要懂得分辨局势。”王太傅说道。
“局势?何为局势?”肖遥笑了一声,问道,“为消除隐患,所以要将郦王留在京都?为天下太平,所以要折腾杨城?杨城可曾有过半点不平静?郦王府可曾有过半点反心?圣上眼界太窄,他看到的是北麓,可大秦王朝看到的是天下,当已经被虎视眈眈时,却还想着这些事情,圣上可对?”
“圣上的对与错,是我们能妄加断言的吗?”太傅生气说道。
肖遥笑了一声,说道:“据我所知,灵武世界很多年前,也只是很多存在很多部落,部落中,总会推荐出一个身强力壮的出来,为他们谋取口粮,他们需要这样一个领袖,可这样的领袖存在的意义不是为了统领他们,而是为了服务于他们。”
太傅微微一愣,没有说话,反而安安静静看着肖遥,似乎是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这天下,是北麓人的天下,不是那武立的天下,更不是武家的天下!若是百姓不满,谁做天子,意义有多大?”
肖遥说到最后,忽然看着太傅,问道:“太傅,晚辈有一事不知。”
太傅嘴角微动,说道:“说说看。”
“为何圣上龙袍上,绣的是龙,不是虎,更不是豺狼?”
“因为圣上是真龙天子。”太傅说道。
“那又如何?”肖遥笑了一声,说道,“我是一个修仙者,我敢只手屠龙!”
“……”整个屋子,再次安静下来。
也幸亏这里没有下人,否则这些话若是传了出去,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动荡。
正如肖遥说的那样,作为一个修仙者,屠龙的事情他都敢做。
更何况,一个什么真龙天子?
这在他的眼里,算的上什么?】
太傅深吸了口气,手指在桌子上敲打着,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过了许久,他忽然说道:“肖遥,今日也作诗一首如何?”
肖遥不知道太傅的意思,可还是点了点头。
他往前走了几步,做出思绪模样。
肖遥确实是在思考,但是他思考的问题绝对不是要写什么诗,而是在想,什么诗适合现在这个气氛。
过了一会,肖遥眼前一亮,还真让他想到了一首。
沉吟片刻,他又喝了杯酒,算是润了润嗓子。
开口,第一句便吐了出来。
“肖遥斗酒诗百篇。”
接着,第二句,第三句也都在短暂的停顿后念了出来。
“皇城内外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
说到这,肖遥忽然停了下来。
最后一句,握拳而出:“自称我是酒中仙!”
一首诗,肖遥删减了很多,也修改了一些。
虽然不是那么工整,却将肖遥此时想要表达的意思表达了出来。
灵武江湖 第一千两百九十章 我放心了
如果再给肖遥一些时间的话,他或许能想到一首比这一首还要恰当的诗词。
可当下,他只想将这首诗念出来。
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肖遥不是北麓臣子,改成了一个“我”,听着有些不协调,可他这个时候哪顾得上那么多?
他就觉得,这一句放在这里挺好的。
只要能将自己内心的真是想法表达出来,就足够了。
肖遥之前念叨的那一首诗,正是李白的《饮中八仙歌》,原本这首诗肯定不是七言绝句,可无奈完整内容当中存在着太多灵武世界没有出现过的内容,比如第一句就是知章骑马似乘船——你觉得王文阁和他老爹能知道知章是谁吗?
这不是为难人家吗?
为了不露馅,无奈之下,肖遥也只能将这首诗删减一番,确实丢掉了很多韵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对于肖遥而言,只要自己完整的将天子呼来不上船的中心思想表达出来就足够了。
他的这一首诗念完,太傅,王文阁,还有彭无妄,都傻了眼。
要说太傅和王文阁此时满脸惊愕的表情,肖遥还是能够理解的,但是彭无妄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肖遥就有些不能理解了,特么的,又没什么文化,装什么文化人啊……
“肖遥,这首诗,你是什么时候写好的?”王文阁忍不住问道。
因为心中无比的惊愕,所以对肖遥的称呼也从“肖先生”变成了直呼其名。
肖遥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王文阁,说道:“什么叫什么时候写好的啊,就是刚才啊!”
“即兴?!”王文阁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肖遥点了点头,反正这样的牛皮,他也没少吹,现在都已经习惯了。要是说一开始他还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现在次数越来越多了,他也就无所谓了,反正原本自己就不是个容易害羞的人,如果吹牛皮就会脸红的话,肖遥就是红孩儿了。
此时,王太傅也站起身,看着肖遥,他张开嘴,嘴角的肌肉都在微微颤动着,可过了好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有幸,有幸啊……”最后,王太傅也只是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肖遥听了半天也没整明白王太傅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太傅,什么有幸啊?”肖遥忍不住问道。
“有幸见此人,有幸闻此诗……”王太傅笑着说道。
肖遥一下子就说不出话了,即便不要脸对肖遥而言都是一种常态,但是听到太傅这样的夸赞,还是让肖遥感到无比的羞涩。
“太傅言重了。”肖遥赶紧说道。
王太傅不理会肖遥,只是摆了摆手:“原本就是如此。”
肖遥彻底说不出话了,主要还是因为王太傅给他的这个评价实在是太大了,他觉得有些愧不敢当啊……
不过想想也就算了,反正现在王太傅夸得人也不是自己,不好意思的事情得轮到李白,自己有什么好害羞的。
“之前便听王文阁说,先生大才,现在看来,确实所言非虚啊!”王太傅竟因为一首诗,直接称呼肖遥为先生,更是伸出手作了个揖。
肖遥赶紧侧身让开,苦笑道:“太傅太爱了,我哪有那样的能耐,再说我是晚辈,哪能让您行李,更担不上先生二字。”
“在学士府,我只认学识!”王太傅正色说道。
肖遥只能挠挠后脑勺保持沉默。
“肖先生,咱们可否以月为题?”王太傅忽然伸出手,指着外面正升腾而起的明月,笑着说道。
看来,王太傅这是听肖遥作诗听上瘾了。
肖遥愣了愣神,沉默了一番,只能点头。
他知道,王太傅不单单是想要听,也是想要检验一下自己是不是有值得他赞许的才华,刚才那一首,虽然是现场做出来的,可这又有谁说得准呢?
“还得加上酒,如何?”王文阁也笑着说道。
王文阁的提议深得太傅意图。
这先加了月,又加了酒,王太傅就不相信了,肖遥还能是之前准备好的不成?
肖遥笑了一声,几乎没有半点犹豫,便点了点头:“好。”
之前王太傅说到以月为题的时候,肖遥便想到了一首,巧不巧的是,这首诗里恰好有酒。
他甚至在想,王文阁是不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否则怎么会会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呢?这实在是太配合了啊!
肖遥端起一杯酒,走到门口,沉思片刻,朗声说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