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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高老接茬道：“只要你带回来那视频不是假的，明面上杨小子暴露的实力就已经很恐怖了，而咱们华人的个性全世界都知道，谁还没点压箱底的功夫啊？说不定他显露的只是冰山一角。所以，但凡有一点脑子，不管是个人势力还是国家，即便知道了杨小子的不凡，都不会直接去动他。”
“不是有句老话嘛，叫知己知彼，就算有谁真想朝杨家动手，也得先观察研究深入了解杨小子的真正实力吧？等有了过半的把握才会做吧！总之还是那句话，季秘书你的想法虽然简单直接，但不可控因素太多了，万一出了纰漏，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听着二老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季秘书长算是基本上服气了，但他眼底还是有那么一丝不甘心，罗老的目光瞟向他，很轻易地就捕捉到了此点：“你是不是还想说，总之可以想办法把杨小子控制起来，切片研究啊？”
季秘书长心头微震，犹豫两秒，到底还是重重地点了下头。
“小季啊，不怕告诉你，异力者早几十年就出现了，各国也没少抓到其他国家的异力者，所以嘛，切片这种事也不是没实施过，但是你看，这几十年过去了，人造异力者几乎没有，即使十年前米国那边出过那么两个，也都是疯子、傻子……如此低概率的事情，难道放在杨小子身上就能成功？杀鸡取卵还未必有卵，这种事不能干呐，尤其你都参政（详见344）之一了，还整天这么莽撞，怎么行啊？”
“还有啊，你可能还不知道，之前闭门会议期间，二部那边已经详细调查过杨小子的生平事迹了……在来京大读书以前还没什么，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进京以后，特别是最近一年，二部发现有几个小年青的死似乎都跟杨小子有关系，偏生查不出丝毫证据……”
季秘书长愕道：“有这种事？不知能入罗老您法眼的这几个小年青是……”
高老道：“有一个叫王恺乐，听说过吧？”
“啊？是他？他不是王、王……”
“王什么王啊，国家蛀虫而已，昨天批捕他的文件都已经下达了，难道你不知道？”高老瞪眼道。
季秘书长讪讪道：“听说了、听说了……”
“我还听说你跟他是大学同学？”高老继续道。
季秘书长闻言快哭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那也是同学。”高老不依不饶道。
“行了老高……”罗老替季秘书长解了下围，刚想回归正题，却发现季秘书长正目瞪口呆地看着监控屏幕，“怎么了？”
高老和罗老也齐齐转头看向屏幕，只见杨棠所坐位子后面的墙上突兀多了几个字：“再等三分钟！”
“墙上的字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出现的？”高老问。
“就、就刚才……”季秘书长结结巴巴道，“他、他他他……茶杯！”
罗老和高老再一细看屏幕，果然杨棠喝过的那茶杯没了。
“字、字就是茶杯……”
听季秘书长这么说，二老心里俱都咯噔一下，罗老更是抄起桌上的通讯器道：“把监控画面推近一点，墙上的字。”
镜头立马掠过了杨棠，朝墙上那几个字聚焦过去。
“嘶——”
当高清镜头显照出字体的组成时，罗老和高老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些字竟是由陶瓷粉渣组成的，上面还有一层类似冰晶的透明物。
这时，总算缓过来一点季秘书长开始比划着道：“他刚才就这么往桌上一拍，那茶杯当即就变成了一堆碎末，而茶水也变成了一摊，却没从桌上流到地上……”
“慢着！”高老陡然喝止道，“季秘书，照你的说法，杨小子把茶杯都拍碎了，那木桌没事儿？”毕竟是个人都知道，普通木桌的硬度跟陶瓷根本没法相比。
“是真的……”季秘书长又快哭了，“不信你们可以让监控室重放啊！”言语之间，他急得连尊称都忘了用。
高老还待说点什么，此时罗老却道：“都别说了，三分钟快到了，咱们还是先去会会杨小子吧！”
听到这话，没人有异议。于是三人联袂赶到了杨棠所在的庭院。而这个时候，杨棠正往外走，见了三人，讥诮道：“哟，才商量好啊？不要你们回办公室继续讨论，等晚饭的时候再过来招呼我，也不迟啊！”说罢，他继续自顾自走到了院中。
季秘书长道：“你干嘛？”
“废话！干等了这么久没人招呼，自然是回家啰！”话落，只听院中空爆声起，杨棠已然消失不见。
很快，天际传来一阵空爆声，渐远渐小……
罗老目瞪口呆：“这就是月步吗？！”
“我想是的。”高老同样瞪圆了眼睛，“以他这种移动速度，寻常射击只有大面积覆盖才可能伤到他！”
“不、不会伤到他……”季秘书长突然疯狂地摆手道，“能够产生空爆的速度，与空气产生的摩擦力就已经有足够伤害，不会比枪弹的伤害弱，甚至更强！”
“这么说，购买秘笈的谈判咱们不会占主动啰？”已然恢复正常心头的罗老道。
“是的是的，可以这么说，要不然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季秘书长下意识在点头，完全没留意到罗老和高老俱都黑脸的表情。
“季秘书，之前在罗老办公室，你不一直推崇羁押杨棠的吗？”高老很是不满地沉声道。
“那、那是我判断失误，没想到，我没想到真正的月步居然是这样……”
第775章 毫无头绪（7）
季秘书长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得不说，现在科技发达了，什么修图美颜屡见不鲜，有图未必有真相，所以光靠视频判断【月步】的厉害，是有点不靠谱。
“那就把刚才禁苑里所有摄像头拍到杨小子的视频都收集起来，让下面几个够格的情报分析部门分析分析这【月步】的速度。”罗老不容置疑道，“顺便再反推一下【剃】的速度。”
“是，我这就通知下去。”季秘书长应道。
待季秘书长离开了院子，高老道：“老罗，剃、月步，就两招，你觉得杨小子还有其它招没有？”
“估计还有……”
“怎么分析的？”
“月步是剃的升级版，这就只是一招，而这一招，代表的是快速移动，如果以格斗术来推算的话，应该还有进攻跟防御吧？”罗老说到这儿，微微叹了口气，“今天，恐怕是把杨小子给得罪了！”
“不算得罪，只是怠慢而已！”高老眼神诡猾地瞟了罗老一眼，“我听说，杨小子可是个孝顺的娃儿，我还听说，杨继学以前当过兵，是从十三军炮团出来的。”
“杨继学！？”罗老对这个名字真的没印象，不过再想了想杨棠，突然省悟过来，“你说杨小子他爹啊？”
“不然呢？”高老狡笑道。
“你个老狐狸，居然查这么细。”罗老吐槽道，“既如此，那有什么好人选推荐吗？”
“不好意思，我只是给你提供个思路，至于具体怎么运作，你可是从十三军出来的，我可管不着！”高老说完这句，挥手招呼上勤务员，直接就打算开溜。
“哎~~你个老高，回来，给我回来，还有事呢！”
“那都你的事儿，别来烦我……”
与此同时，杨棠已然回到京大，从东门进校没走几步远，竟然碰到正打算出去聚餐的谭尹三个开车过来。
“咦？老幺，你不说有事嘛，这会儿怎么又……”
“别提啦，一堆破事儿，你们这是……去聚餐？”
“当然呐，你回来得正好！赶紧上车。”
于是杨棠坐进了马志鹏新买的林肯总统一号。
等车拐上了主路，马志鹏忍不住向后偏头道：“老幺，我这车怎么样？”
“你车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下次，我是不敢再坐这车了。”杨棠撇嘴道。
“为什么啊？”坐副驾位的厉冲也转过头来看杨棠。
杨棠瞪眼道：“三哥转头看我还好，可有什么比你马老二开车不看道更吓人的吗？”
“啊？哦哦……”马志鹏忙正回头去看路。
“噗~~！”
也就在马志鹏正脸看路的同一时间，杨棠身边正端着外卖杯喝咖啡的谭尹突然喷了。
幸好杨棠不仅有了人巫之身，并且对《周天星辰不灭体》的修炼也没落下，体内的内息呀真气什么的早都全部转换为了星辰之力，而“星力”照样可以及于体表，形成薄薄的一层防护罡罩，将外界侵身的物质统统挡住，自然也包括眼下到处飘舞的咖啡沫。
所以，对于谭尹的惨样杨棠一点不介意，反而还有心情开玩笑：“干嘛呀老大，你这是要吐血啊？”说着，从屁兜里掏出几张手纸递了过去。
“哇靠老大，吐哪儿了吐哪儿了？我这可是新车！”前面的马志鹏嚷了起来。
“放心吧二哥，也就一嘴咖啡的事，值得大惊小怪嘛，看路！”杨棠安抚马志鹏道。
谭尹接过纸，擦了擦嘴，瞪向杨棠道：“你还说呢老幺，都怪你！”
“怪我？有我什么事儿？”杨棠诧异非常。
厉冲和马志鹏也一样诧异，全都竖起了耳朵，打算听听谭尹怎么解释。
“还不怪你？你刚才喊志鹏什么，马老二马老二，我一想入非非，就喷了！”
听到谭尹这话，车内一静，接着马志鹏一个急刹车，全车人都笑疯了。得亏前面不远就是个路口了，路上的车都是排着队往前挪，所以马志鹏一急刹，后车还以为他遇着什么事了，也赶紧急刹，甚至都没破口大骂。
等杨棠他们笑够之后，前面绿灯亮起，马志鹏重新起步，顺带提了点速，居然随大流过路口，然后因为分流的关系，前途一片坦荡，他们很快便到了预订的饭店。
停好了车，进店在隔间里坐下，每人点了几个菜，然后就让服务员上了饮料，各自倒上一些，闲聊等菜。
而这个时候，参谋本部那边已是忙得不可开交，尤其是情报分析处。
“两点间距已经测量完毕，速度一五六……”
“才一五六？不应该呀？”
“组长，单位是米每秒。”
“什么？！”分析三组的组长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而且这还不是极值，以所有点的测算结果来看，峰值在一七三。”另一名女分析员道。
稍微缓过神的三组组长凝眉道：“也就是说，一半音速？那空爆是怎么回事儿？”
“组长，空爆很正常好吧……所谓空爆，其实就是空气急剧膨胀，接着（水汽）冷却而产生的现象。人不是超音速飞机，在空气中的阻力大得多，所以产生空爆的条件也不一样好吧？”
不得不说，目前三组的分析员没一个待见这位新走马上任才几天的组长。好在这个组长也算是机关老油条，对于一般的冷嘲热讽，他根本没往心里去，他现在想的是如何又快又好地完成上峰交代下来的任务，这样他才能在组长的位子上坐稳。
“很好，你们做得很好，既然已经有峰值了，那均值呢？”
“在一六八附近，准确地说，是一六八点二！”
“干得漂亮……你们马上把相关数据做一张图标，打印出来，我得向上面去汇报。”
很快，不到两分钟，这位三组组长要的报表就出来了。他拿到文件纸后，快速扫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大的纰漏，便起身往办公室外走去。不过刚一拉开门，他倏然想起什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