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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是真是假。您老自己感受一下,便能知晓。”方游笑了笑。
韩老连忙接过其中一根琴弦,入手一片冰凉,轻轻捏了捏,弹性十分的饱满,比之普通的琴弦,触摸的感觉非常之好,“难以相信,这冰弦触感如此之好,入手一处冰凉,仿佛让人的内心都变得十分的清净,更想不到,由唐代苏东坡放入琴中的冰弦,竟能保存至今,方小友,你曾打开过琴,可否知道,这七根冰弦,还能不能弹奏。”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用这七根冰弦,再加上绕梁琴,为你们再次弹奏刚才的高山流水,其中不同,你们自然能够感受得到。”方游笑着说道,用绕梁琴加冰弦,与刚才的琴面加上普通丝弦相比,差之千里也。
韩老有些迫不及待了,连忙手中的冰弦交给了方游,拉着唐锦墨,站在了一旁,他们想要亲眼看一看方游的弹奏,这绕梁古琴,值得他们站着去聆听其中的美妙。
方游笑了笑,开始弹奏这已经弹奏了六遍之多的高山流水,可是无论弹得次数多少,他却没有任何的厌烦,手指接触的冰弦的刹那,心中一片冰凉,那种在琴上飘逸流动的感受,十分的其妙。
手指不断滑动之间,一曲由绕梁琴加之冰弦所弹奏的高山流水缓缓浮现,第一段声音,如同那些动物和松本明道几人的感受一般,也让一旁的韩老和唐锦墨身子一震,这种声音简直是他们之前从未听过的,空灵至极,仿佛不应该是凡间应该有的声音,如果说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唯有仙乐。
曲子的旋律一模一样,可是琴音和感觉,却是与之前如同天与地的差距,听着这空灵的琴音,他们的心中陷入的一片平静,琴音中所表达的一些东西,仿佛都在他们眼前浮现,巍峨的高山,哗哗的流水,一切都如同真实的一般。
一曲而终,韩老和唐锦墨久久未曾回过神来,依然在不断回味着琴音中的感觉。
直到他们苏醒过来,刚准备说话之时,耳边似乎还在响着刚才的琴音,他们猛的向方游望去,只见方游早已停止的弹奏,琴弦完全停止,“这就是绕梁,在弹奏停止之后,房间之中,还能回荡刚才的琴音,难以相信,与刚才的那一曲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与地的差距,方小友,我现在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内心的震撼,太神奇了,这太让人不敢置信了。”韩老紧紧的盯着桌上的绕梁琴,面上完全是不住的感叹。
唐锦墨更是瞪大了眼睛,刚才还有些怀疑的话,现在随着方游的弹奏,他的心中没有了半点怀疑,这就是真正的绕梁琴,不是因为上面的刻字,而是因为古琴本身的音色。
一阵震撼过后,韩老坐在桌子前,看着这把绕梁古琴,面上满是喜爱,听了刚才的琴音,他有些忍不住了,“方小友,不知道我能不能用此琴弹奏一曲。”
如果是普通的古玩,凭借他与方游的关系,绝不会如此客气,可是这把绕梁古琴,其珍贵程度难以想象,这就必须要征求方游这个主人的意见。
“韩老,您老请随意。”方游笑着说道,不知道别人用此琴弹奏,是不是如同自己一样。
韩老点了点头,轻轻抚动琴弦,一曲千古流传的广陵散,顿时慢慢的响起。
与高山流水稍有不同,这广陵散整曲充满着激昂,慷概,它是华夏现存古曲之中,唯一具有戈矛杀伐战斗气氛的乐曲,此琴所描写的意义,便是聂政为父报仇,当年聂政的父亲给韩王铸剑,违了期限,被韩王杀害,聂政想为父报仇,听说韩王喜欢听琴,他请了位老师教他弹琴,为了不让人认出,他用漆涂脸庞,用石头砸掉牙齿,为了改变声音,他吞火炭,使喉咙变得嘶哑。
随着岁月流逝,他终于学得高深琴艺,所弹之琴,观者如堵,马牛止听,终于,韩王得知这位琴师的传闻,请他进宫献艺,聂政将匕首藏于琴腹,进入宫中弹完琴曲之后,忽然拔出匕首,将韩王刺死,为了不祸及亲人朋友,他在刺死韩王之后,生生的割下自己的眼皮,嘴唇,鼻子和耳朵,彻底毁坏了面容,然后自杀,韩人将他暴尸街头,并悬赏千金,征闻这刺客的面容和籍贯,却是一无所获。
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山田会长二人的决定
刚才是在聆听,而现在亲手弹琴,韩老的手颤抖了几下,然后便恢复平稳,这是因为激动而颤抖的,他身为一个省会城市的古玩协会会长,所摸过的古琴,不下于四五百把,可是没有一把,能让他这般激动的。
在弹琴出第一个音符时,韩老停顿了一下,面上满是震撼,接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将广陵散弹琴而出。
一曲广陵散,弹奏出来的味道,与高山流水大不相同,前面一段,充满着对聂政不幸命运的同情,而后面则是聂政由怨恨到愤概,进而复仇的情节,到了最后,则是整个曲子最激烈的地方,充满着浓浓的杀气,让人听着非常的热血沸腾。
琴音由韩老弹奏而出,依然充满着美妙,只是在众人听来,似乎少了什么东西,没有能让他们完全沉入琴音之中的感觉,只是这种东西,恰恰只是他们心中理解,而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
方游认真的聆听着琴音,不由点了点头,虽然弹琴之时,能够更加强烈的感受到琴音,可是却无法像现在这般在旁边听得全面。
琴音由古琴发出,然后扩散到古琴周围,这种扩散的声音,则是方游未曾听到过的,此次一听,这把绕梁琴果然名不虚传,其音色,要远远超过他得到的那把唐代古琴。
哪怕没有灰色气流,单凭韩老弹奏,也是可以让人入迷,至于入迷到什么程度,就要因人而异了。
一曲而终,韩老面带感叹的从琴后站了起来,“方小友,真正用手触摸着此琴,亲自弹奏,才更加明白此琴的珍贵,不愧是绝世名琴,只是由我弹奏出的琴音,却是不及方小友那般的空灵纯净,看来方小友才是此琴真正的主人,与琴有缘。”
“韩老,我怎么敢跟您老相比,我得到这把琴也有两天时间了,在这两天中,不间断的弹奏,自然无比熟悉了,您老熟悉之后,一定比我弹出的琴音,更加美妙。”
方游笑着说道,却是明白造成琴音不同的原因,一就是因为自己的灰色气流,二则是因为,他时常练习太极拳,又感悟了佛祖舍利,以及佛祖所遗留的头发,进入了某种空灵之境,导致他的心境变得比韩老更加的平和,由此心境所弹奏再加上灰色气流所弹奏出的琴音,如果与他人相同,那真的就非常奇怪了。
“好了,你小子别拍马屁了,要是别人得到这把绕梁古琴,估计尾巴都翘天上去了,就你小子在这个时候,还跟别人套近乎,说说吧,这把古琴的机关,还有高山流水的事情,别跟我说什么无意中发现的,你要是无意间都能发现这把古琴,还有悟通高山流水,那让我们这些人还有什么用。”听到方游还在替自己说话,韩老不免摇了摇头,然后没好气的说道。
他在柳州作古玩协会会长之时,遇到过各种各样的人,其中唯以得到了件了不起的宝贝,便来他身前献宝的人最为具多,那得意洋洋,恨不得别人看到宝贝,就跪下来大拍他马屁。
如果要是让那些人得到这把绕梁古琴,估计把故宫博物院的专家也不放在眼里,而方游倒好,却是依然如同以往,还拍起他的马屁来了。
韩老可是没兴趣听方游这样拍马屁,最让他感兴趣的便是这把古琴机关的发现,以及那高山流水的由来。
方游的性格他是知道的,既然是自己悟通的,那就是自己悟通的。
听到韩老的话语,一旁的唐锦墨也是一脸渴望的望着方游,仿佛像渴望得到知识的小学生一般。
方游笑了笑,将自己得到这把古琴之后的怀疑,以及研究的过程,再加上对于高山流水的感悟,修改了一些,然后告诉了韩老和唐锦墨二人。
这二人,都是他最相信的朋友,这点事情,实在不必要瞒着掩着。
“方小友,你是说在想到了古琴中可能存在的机关后,你便开始逐一试验琴曲,最后想到了高山流水的原谱,找到了神奇秘谱,然后拿着琴,找了一处山清水秀之地,竟一下子感悟了出来,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那么多琴曲,你是怎么偏偏想到高山流……看我这个脑子,差点糊涂了。”
说着自己的疑惑,韩老不禁拍了拍脑袋,“这把古琴处于春秋战国时期,上面只有明清两代的留字,细心的人很快就能发现,那么如果这古琴上的机关,要用弹奏琴曲来打开,那么一定必须要是春秋战国时期流传的琴曲,而那个时候,古琴文化处于刚刚兴起,能够弹奏,并且有名的琴曲很少很少,华夏十大名曲,其中也只有少少的二三曲是春秋战时期的。”
“这是很容易便能想到的,但是如果没有你之前的那些话语,就算得到这把古琴几十年,我也无法想得到这些事情,方小友,你的观察力和思考能力依然是那么的惊人,但更加惊人的是,你对于高山流水的感悟。”
韩老非常感叹的说道,以方游的性格,如果不是他感悟而出的,根本不会强加到他自己的身上,许多人拿着神奇秘谱中的高山流水古谱不断的在研究,可是他们这些人加一块数十年的成果,却还比不上方游这一天的感悟。
由此,他想到了方游之前的那些事情,有那一件不是奇迹,华夏佛教佛法最深的慧戒大师,不止一次的说过方游与佛有缘,而缅甸佛教最崇高的大师,丹邦大师,也是如此的话语。
这足以说明方游的心境,难以想象的平静,或许正是这个原因,使得方游能够更深刻的感受到大自然的奥秘,能够由琴谱之中,感悟到高山流水的旋律,许多的事情,在旁人看来是奇迹,可是真正了解方游的人,根本不认为这是奇迹,而是方游用自己的本事,所得来的。
“呵呵,韩老爷子,我并不是瞬间决定去大自然中感悟高山流水的,在此之前,我研究了多遍高山流水,并根据琴谱,试着弹了几段,那不断出现的杂音,几乎快要让人发疯,于是,我便改变了方法,将上面的每一个音符,都弹了一遍,牢牢的记在脑海之中,然后这才前往一处风景之地,看看能不能像古时的伯牙一般,在大自然中感悟出琴曲的真谛,没想到,竟真的成功了。”
方游笑着对韩老说道,他认为自己要感悟出来,根本不是一次两次能成功的事情,或许是他的心境,或许是他选择的风景,无论如何,成功就是成功了。
韩老认真的看着方游,最后却是笑了笑,“方小友,将每一个音符都弹一遍,然后牢住入脑海之中,这不是每一个都能做到,或者能去做的事情,或许正因为你牢记了每一个音符,再加上你的平和心境,在见到高山和流水之际,感受到了大自然的旋律,于是,与你脑海中的这些音符重合,使你找到了感觉,你的成功,不是偶然,是必然。”
“哈哈,这绕梁之琴,或许是我在小岛国这些年,见到过的最珍贵的华夏文物,方小友,你一定要将它安全的送回华夏。”韩老大笑了一声,然后说道。
此琴如果回到华夏,定会再掀起一场震动,绕梁古琴,想一想都觉得兴奋难耐。
“韩老,不仅仅只是这把琴,还有比琴更加珍贵的东西,同样也要带回华夏。”方游面带平和,淡淡一笑着说道。
“方小友,比绕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