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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春生问我:你打算怎么做?
我说用鬼纹身的手法,从那人皮纹身上,获得更多的线索。
冯春生点点头。
我则打开了木头盒子。
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四张已经风干了的人皮。
我小心翼翼的把人皮拿了出来,摆在了手上,心中百感交集。
一块巴掌大的纹身,被切成了四块,足以见得,当时毛大力被那草头神的阴人,用老鼠切割的时候,切成了多少块!
一个昨天还鲜活着的人,现在连人皮都被人风干了。
我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了纹针和竹筒,开始配制颜料,继续干活。
颜料调整好了,我抓起纹针,先用左手的拇指肚,来感知这张纹身的走向。
依然和上次,我触碰毛大力的纹身一样,我似乎到了一个阴森的寺庙里面,几个僧人,围着我,开始念经,那种经文,让我沉沦,让我安静,甚至让我昏昏欲睡。
我咬破了舌尖,借着这一时的疼痛感,挣脱了沉睡的感觉,再用纹针,扎进了人皮的纹身里。
我要重新做这一张纹身。
在我扎进纹针的那一刻,我瞧见我面前,出现了一个血僧。
这僧人,浑身都是干涸了的血迹。
他似乎是在血池子里面浸泡过,然后出了池子之后,即没有擦干身上的血迹,也没有用清水清洗,任凭这鲜血在身上干涸。
“命随时都在改变。”
血僧盯着我,蠕动着嘴唇,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盯着血僧说:我要找到你!
“你找到我,就等于找到了地狱之门,千万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
血僧不停的念叨着。
这种感觉很奇妙,我这是第一次,在纹身里面和某个人对话。
我说如果我偏要找到你呢?
“死亡如风,它将会缠绕你的灵魂,不死不休。”血僧说完,站起身,走了。
我没管血僧的威胁,继续用纹针重新的做着纹身。
我每一次的纹针下去,我看见周围,都出现了我曾经生命中经历过的画面。
有我第一次见到咪咪时候的画面!
当时的她,还靠在门边,问我去哪儿找一个驱鬼的高人。
还有我第一次见到冯春生时候的模样。
冯春生拿着两个铁板,在我店门口要饭。
还有我第一次遇见陈词的时候,陈词很有礼貌的跟我打着招呼。
我的一切,仿佛没有任何**,都在我做这幅鬼纹身的时候,在我的周围出现了。
我时而感动,时而悲伤,时而阴郁,时而高兴。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经历过的一切,像是电影似的,会在我的周围出现,我甚至在我的周围,瞧见我握着无字天书融心海的时候。
一直到我周围的景象,变成了“我拿着纹针,正在四片人皮“巠”字纹身上重新纹一幅鬼纹身”的模样。
我的周围像是出现了一面镜子,把我正在做的一切,都投影到了镜子上面。
镜子里的我,忽然抬头,他诡异的笑着,盯着我。
我也盯着他。
一时间,我的思维有些恍惚,我甚至分不清到底我是我,还是镜子里的那个人是我。
“命!随时都在更改。”
“命是定数。”我朝着镜子里的“我”,说道。
“哼哼!停下你的纹针,你还有活的机会。”
“我要找到我师父。”我说。
“你找不到你的师父,你只能找到你的死亡。”那镜子里的我,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十分坚定的纹下了最后一笔!
哐当!
那镜子碎裂,同时,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幅画面!这幅画面,是一座坟山,到处都是孤坟。
我瞧见,在这座坟山最大的一个墓碑里,走出了一个穿着红色僧袍的血僧!
我找到血僧了。
我借着这块人皮纹身,真的找到了血僧。
接着,我对着那人皮纹身,吐了一口鲜血。
刚才这一切,实在是太耗费我的心神了,甚至在我纹身的过程中,我老是感觉我脑子在飞快转动,时刻都会“崩溃”的感觉——我也终于理解,为什么好多人把很需要智力的事情,称之为烧脑。
这是真的烧脑子啊!
我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对冯春生说道:春哥,我找到血僧的地盘了!他就在闽南的一座坟山之上。
冯春生却没着急说话,他一脸惊讶的指着我面前的桌子,说:水子,你低头看一看?
低头看一看?
我低着头,往桌子上面瞧了一瞧,我发现,我刚才吐出来的一口鲜血,竟然在桌子上,凝成了一个字——死!
这又是来自血僧的一次警告吗?
只要我去找他,我就得死!
冯春生说:你在纹身里面,瞧见了什么?
我说我听血僧跟我说了两句话。
“什么话?”冯春生问我。
我说:第一句——命随时都在改变;第二句——只要你来找我,你就得死!
ps:两更连发!还有一更,还没有写完——但这一更,今天晚上必须更哈!老墨估计在十二点四十的时候,把第三章 传上来哈,需要熬一点小夜。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娘娘山(镜中人冠名)
我说:第一句——命随时都在改变;第二句——只要你来找我,你就得死!
冯春生说:这还真有点像你师父的风格吧!
我说这话怎么讲?
冯春生说道:这个还不好讲啊?你师父心疼你,三番五次的用这些话语来阻止你去找他!可能你要去找他,他真的会干掉你。
我捏紧了拳头,说道:我还是愿意去寻他一阵。
“当然得去!自然不能被困难给吓唬住。”冯春生说:找找看吧。
接着,冯春生又问了一个让我回答很艰难的问题,说:哎,水子……我得先问问,如果你师父,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坏了道上的规矩,这次你大难不死的找到了他!你要怎么做?
“你是要把他交给川西阴行呢……还是……”
我说这家丑不可外扬,就算我师父真的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我也不可能把他交给川西阴行啊!
冯春生摆摆手,说:那我换个说法,就算你把他带回了闽南阴行,你打算怎么搞他?
我再次捏紧了拳头。
怎么弄?送公安局?或者说交给那阴行里头管事的?
我寻思着,这怎么做都不合适啊!
冯春生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这事你先别想太多吧——我也是跟你开玩笑的,不过,有一件事不是开玩笑的——白衣獠现在看,很大概率是你爹——你到时候就算战胜了白衣獠,怎么处理,也是一桩难事啊!
“大义灭亲,在咱们中国,就从来不是什么褒义词!”冯春生如此说道。
好家伙。
冯春生是借我师父的这个点,敲打敲打我呢。
陈词这时候,反而跟我说:也别想太多,一般啊,你想象中的事情,百分之九十是发生不了的,走一步看一步先。
我点头,说道:走!出发,找血僧。
要找血僧,首先要确定他到底在那座坟山之上,我找了几个美人镇里的老人,询问了坟山的事情。
镇里的老人跟我说,说美人镇一共有两座坟山。
一座坟山的风水,是保佑美人镇的女人貌美如花的,所以只准女人埋进去。
另外一座坟山的风水,是保佑美人镇里的男人身体安康。
老人抽着烟,说:保佑女人的坟山,叫娘娘山,保佑男人的坟山,叫土地山。
“哎哟!这美人镇啊,美人不断,外地的人为了讨漂亮媳妇,都愿意入赘来美人镇,可见娘娘山是勤劳的,至于那土地山啊,山神爷爷就比较懒了,也不怎么出门,导致我们美人镇的里男孩,太多早夭了。”老人说道。
老人还说,这美人镇也不是什么经济太发达的地方嘛,大家打心眼的还是愿意生男孩——可是现在只要谁家生了男孩,都不高兴,也不知道几岁就夭折了,就算成功长大了,以后的智慧啊、容貌啊,也都欠佳。
我笑了笑。
这时候,冯春生说道:那血僧在什么地方,咱们就明白了!
“在哪儿呢?”
“当然在土地山啊。”冯春生说:那死人,只能埋在土地山嘛!不在那边,还能是哪边?
我摇摇头,对冯春生说:春哥,你还真别说……我个人感觉,这事,还真就没那么简单——死人只能埋在土地山,活人不是想住哪儿就住哪儿?我估计,这活人,铁定就在娘娘山。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那血僧这么多年没被川西的阴人找到,肯定是出了奇招。
这入住娘娘山,就是一出奇招。
冯春生点点头,说道:我开头倒是没有想透这么一层,你说得,在理!
在理不在理的,我还得重新确认一下。
我把我在鬼纹身里看到的那个巨大的墓碑画了出来,让老人帮我确认,看看这是不是娘娘山的墓碑。
那老人接过了我的画纸,说道:我们美人镇,男人是不能进娘娘山的,女人的丧葬事宜,都是由女人来操办,我让我老伴去给你们瞧瞧哈。
接着,那老人摇摇晃晃的进了屋子,过了几分钟后,他出来了,跟我们确认,说道:哦,哦,我老伴说了,说这墓碑啊,确实是娘娘山的墓碑。
我点头,对那老人说了一声谢谢后,给了他五百块钱,我带着兄弟们直接坐了出租车,去了娘娘山。
在去娘娘山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为什么那个血僧,一直都把“命”这个字,挂在嘴边?
血僧在“巠”字纹身里面,压制毛大力的话语,就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血僧在跟纹身里,和我对话的时候,说的是“命时刻都在改变”。
他那么强调命——难道,血僧真的如同美人镇的传闻——他能预测未来?
……
很快,我们几个,到了娘娘山的脚下。
出租车司机跟我们说:你们要上娘娘山吗?
我说是的。
出租车司机笑了笑,说道:兄弟,我劝你们最好不要上……三四年前,那美人镇里,爆发出来的,大量的游客失踪,那群人就是在半夜里,不听劝阻,上了娘娘山的!
“这娘娘山上啊,住着山神,山神吃人……只要是男人上山,一个个都给吃掉。”出租车司机说:也就是因为这样,这娘娘山才保佑了我们美人镇里出美人呢。
我说我不上山,就是来这边逛逛,参观参观这娘娘山。
“最好别上。”出租车司机说完,开车离开了。
接着,剩下了我们几个。
我们直接上山了。
我才不管这儿有没有传说中的山神呢。
不过,我们进山还没有几分钟,忽然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
冯春生让我们停住!
我问冯春生怎么了?
冯春生抬头看了看天,接着又拿出了罗盘,瞧了一眼之后,说道:这娘娘山有古怪!美人镇的美人,也不是凭空而来的。
这个是真的。
一个镇子里,太多的女孩出生了,而且男孩还容易夭折,这事,本身就是一件特别奇怪的事。
冯春生说:这山里头,有一个极其巧妙的风水局——风水局者,讲究四个字——功、抵、杀、凝。
我问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冯春生说:功就是功效,风水阵要有功效,抵就是风水阵要稳定,杀是风水局的杀人之法,以防外人进入,破坏了这风水局,凝嘛,每一个风水局都要有能量,能量一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