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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发现……打火机——不见了。
就在我一转身拿烟的功夫,打火机,不见了。
“咦?”我摇了摇脑袋,看向了宁青衣,问她:宁老板,我刚才放在桌子上,一个打火机……您看见了吗?
“没有!”宁青衣缓缓摇头。
不会啊!
我狠狠的拍着脑袋,我明明就记得,我的打火机,才扔在桌子上的。
不过,我相信我打火机不会是宁青衣拿的……她这样的老板,会拿我一个山寨的zippo打火机?
再说,看她的气质和谈吐,也不像一个喜欢和别人开玩笑的人啊。
如果不是宁青衣拿的——那一定是房间里面其余的人拿的,可是房间里面,就我和宁青衣两个人。
第三个人?在什么地方?
莫非……
我想到这儿,没来由的烦躁,直接把嘴里的烟塞到了口袋里面,揉成了渣子——这宁青衣,真的不简单。
我咳嗽了一声,问:宁老板,你运气变差之前,有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经历?
“特别的经历?什么意思?”宁青衣问我。
我实话实说了:宁老板,照我看,你这是遇上脏东西了,按照咱们阴行的说法,走死运了,那肮脏的东西,在你身边,或者就在你身上,导致你的运气,一直变差,变得越来越差——我得知道,你遇上什么怪事,我才能分析是什么脏东西,在偷你的运气。
“偷运气?”宁青衣问:这事,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别说偷运气了,还有人能偷你的寿命呢。”
在我和宁青衣聊得很投入的时候,冯春生进门了。
冯春生一进门,就对我们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冯春生——道上的人抬举,称呼我一声冯大先生。
“这位?”宁青衣皱着眉头问我。
我说这是我们店里的高级顾问,阴行里的老资历了。
“哦!”
宁青衣问冯春生,真的有偷运气的主吗?
冯春生说当然有了。
他说这偷运气的脏东西,一般藏在很污秽的地方,宁老板,你可去过——很污秽的地方吗?
宁青衣拍了拍头,有些焦急的回忆。
回忆了很久,宁青衣才说:还真有过。
冯春生让宁青衣说说。
宁青衣说她过年那会儿,去过一个景点游玩,那景点里的公厕,非常脏,加上公厕建在山上,那公厕的排便口,直接挖了一个洞,洞的末端,连接着山上的一个水池,很脏。
她那是实在尿急,才去里面上的厕所。
当时她脱了裤子,觉得很难受,但人有三急嘛,她还是战战兢兢的蹲了下来,小便。
她还看到那厕所的墙上,全是爬行的蟋蟀,也发现厕所的池子边,不少游动的蛆虫,反正一切都让她感觉反胃。
她在用纸巾擦屁股的时候,更是战战兢兢的。
宁青衣偏是这么战战兢兢的,就越容易出事,她擦屁股的时候,忽然,手上像是多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那东西,还像是触电一样的,慢慢往上拢。
她低头一看,好家伙——一直巨大的鲶鱼,竟然张开了口,吮住了她的手指,那鲶鱼的嘴,还一开一合的,往上拢,似乎要把她的手指,给全部吞进去。
当时宁青衣吓坏了,狠狠的把那鲶鱼给甩了出去,同时,不停的尖叫着——啊!啊!啊!
她跌在了厕所的地面上,浑身更加的污秽不堪了。
宁青衣拼命的往外面爬,吓唬得不行不行的。
好在,那次跟着宁青衣一起去的,还有不少闺蜜,她的闺蜜听到了她的呼救,冲进来,把她给架走了。
“这就是那次的怪事,山里的厕所里面,竟然钻上了一只鲶鱼,咬我的手指。”宁青衣说:你可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
接着,她又说:对了,冯大先生,于老板,我就是那次之后,运气就变差了——对了,那时候不是过年吗?我还和不少的亲戚朋友玩牌,没把都是输,有次扎金花,我抓了个豹子,本来以为是否极泰来呢,结果,桌上有一对2、3、5,把我的牌杀掉了。
在扎金花的规则里,豹子是最大的牌,2,3,5,是最小的牌。
最小的牌杀最大的牌,是扎金花里特殊的规则,但这种几率,可以说几千把难出现一把,因为很难有235坚持到最后的,就算坚持到最后,最小的牌和最大的牌碰面,几率又很渺茫。
宁青衣因为这事,输掉了牌——实在是匪夷所思的运气差。
我看向了冯春生,说:这鲶鱼会不会是宁青衣太激动,导致的幻觉啊?
“我觉得不太像。”冯春生沉思道。
宁青衣一旁数落,说:我以前最爱吃鲶鱼了……可是,从那次之后,我再也没吃过鲶鱼——太恶心了……恶心!
她数落完了鲶鱼还不得劲,又对我说:其实我现在几乎都不吃鱼了,连我最爱吃的生鱼片,我都不吃了。
“你还吃生鱼片呢?”我个人对这种料理,那是相当不感兴趣,所以对爱吃生鱼片的宁青衣,非常好奇。
宁青衣说她以前很喜欢吃——而且还和一般人不一样,一般人吃生鱼片,吃的都是三文鱼的生鱼片,她是什么生鱼片都吃——比如说鲤鱼的、鲫鱼的、鲶鱼的,都吃。
她说她每次都是找点白酒,把那鱼一灌醉,然后刮掉鳞片,去皮,用锋利的小刀,把鱼切成薄薄的一片,蘸白酒吃,很香,很鲜美。
她说着说着,像是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忽然,冯春生一拍桌子,直接问道:宁青衣,我问问你——你在遇见厕所那条鲶鱼之前,是不是在那个旅游景点,吃过生鲶鱼片?
“是啊!”
宁青衣说她在那件事之前,很喜欢生鱼片的,不管去哪儿游玩,都要吃生鱼片,尤其是生鲶鱼片。
“呵呵呵!”
冯春生哈哈大笑,说道:要我说啊……我算是找到你运气差的原因了,就是这生鱼片,惹得祸。
“吃生鲶鱼片,会运气变差?我以前也吃啊,运气没变差过的。”宁青衣说。
冯春生哈哈大笑,说:吃生鲶鱼片当然不会变差了,你吃的,可不是生鲶鱼片,你吃的,是塘鲺。
“塘鲺?”宁青衣似乎没听过这个名字。
我倒是听过。
我就是以前听到了关于“塘鲺”的报道,我从此以后,干脆连鲶鱼都不吃了。
这塘鲺,是个什么玩意儿?
说起来,它其实非常像鲶鱼的,在咱们国家,算是垃。圾鱼。
为什么说它是垃。圾鱼呢?
这玩意儿——什么都吃,什么地方都能呆,有些时候,一些臭水塘,臭水沟子,都是塘鲺的乐园。
塘鲺能吃到很大,最长的有半米多。
他和鲶鱼,唯一的一点不一样就是——它有八根胡须。
这玩意儿,还有些人养在粪池里——一来,节约饲养成本,二来,这玩意儿吃粪便,还能长个一些。
很多无良奸商,就是用这种粪池里养出来的塘鲺,充当鲶鱼,拿到市场上去钱——不知道的食客,很容易就吃上了垃。圾鱼。
而且,要说蔬菜需要点粪,才能有营养,可那塘鲺,完全不是这个概念了。
塘鲺这玩意儿,因为从小吃的东西太脏,身体里面,积累了大量的重金属、细菌等等,十分恶心。
按照冯春生的意思,那天,在厕所里面,咬住了宁青衣手指的,就是塘鲺?
没成想,冯春生却说:塘鲺久之,则称为“滩涂仙”,你宁青衣,这是遭了“滩涂仙”了。
再搞定一章,今天的章节更新完了,口味略微有点重哈……对不住哥们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鬼偷(本格哥冠名)
冯春生说宁青衣又是吃了塘鲺,又是遭了滩涂仙,这到底是干啥?
“事情差不多是这样的。”
冯春生说这事,大概是这样的。
过年那会儿,宁青衣去了那个景区,景区里面,有养大量的塘鲺。
宁青衣喜欢吃生的鲶鱼,那天估计也吃了。
她吃的不是鲶鱼,其实是很像鲶鱼的塘鲺。
塘鲺那玩意儿,多脏啊?
什么粪便、臭水沟子的东西都吃……
冯春生说到这儿,那宁青衣隐隐有点想要呕吐的感觉,整个脸色很苍白,几次都要吐,都用手捂着嘴了。
冯春生继续说。
当天,宁青衣吃了生塘鲺后,其实身体里面藏满了污秽。
身体里沾满了污秽,就容易招惹到“滩涂仙”。
冯春生说宁青衣不是在公厕里面,被一只从厕所里面的鲶鱼跳了出来,咬到了手指吗?
他说:这就是“滩涂仙”,普通鲶鱼哪能跳那么高。
“这么邪乎呢?”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可不是么,这滩涂仙啊,顾名思义,长在“滩涂”里面,其实也不是,就是长在粪堆里,是污秽之气所化。
这滩涂仙,被宁青衣身体里的“生塘鲺”的味道**,跳出来咬到了宁青衣的手指,就相当于是污秽之气一直都藏在了宁青衣的身体里面。
污秽之气是“运气”的大敌啊。
你想想,那么污的东西,沾在了身上,什么运气也没有了啊!
宁青衣点点头,同时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我:卫生间在哪儿?
我指了一个方向,说:出门右拐。
宁青衣连忙捂着嘴出门了。
现在她运气差的毛病,我们算是找到了,剩下的就是做阴阳绣,来缓解她身上的问题了,帮助宁青衣恢复运气,问题估计不大。
冯春生问我:你想好了没?
我说当然想好了,阴阳绣里面,有一幅阳绣,叫镇宅黑猫,能解煞气。
而且猫吃鱼嘛。
说到底,宁青衣身上的毛病,就是因为沾染上了“脏鱼”,搞出来的问题,所以这幅“阳绣”,那是绝对能起到很好效果的,镇宅黑猫,能镇滩涂仙。
冯春生摇了摇头,说阴阳绣的事,我非常专业,他不担心这方面的问题,他问的是——我想好找宁青衣收多少钱没?
我伸出了两个巴掌:十万!
我想的是,现在我要扩店了,收入也高了很多,以前那些低价的事,也不做了,要做,就做高价格的买,不然,宁愿不做。
没成想,冯春生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说:水子,你还是仁义啊……这手艺,就只值这个价格?而且宁青衣还是个有钱的主呢?
我说那得出多少钱?
冯春生直接伸出了两根手指头:二十万!少一分都不谈。
“价格会不会高了?”我问。
冯春生说中国人有个习惯,叫“买贵”。
越贵的东西,越有人喜欢。
世界上,那个出名的企业,走奢侈品的公司,不是靠着中国的市场起来的?
以前奥迪公司,在北美市场连续遭到打击,最后定位中国市场,大获成功?走的还是高端路线呢。
他又说:路虎——这车国外买的人不多吧,在中国,一下子成为了豪牌。
“咱们中国国力强了,消费力强了,有钱的人虽然占比例不算多,但是绝对人数是非常多的,我们阴阳绣,定位就得定位在做高端生意上,价钱要是一直贱下去,那有钱人,还就不找咱了。”
冯春生双手一摊,说:你要价低了,有钱人还觉得咱们没实力,没干货,没底气,有钱都不送给咱们,你说是这个道理不?
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就是这个道理。
我说那就二十万,一分钱都不能少。
冯春生端起了茶杯,这就对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