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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忽然想到什么，回头问道：“京城卫视那部剧是你的我知道，芒果台那部是先锋传媒的？”
程庆光点头。
张扬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下真的好玩了。”
顾念回头看了程庆光一眼，目光带着点好奇跟纳闷，但也没问什么。
三人很快来到台长办公室，客套了几句后，就直接进入了主题。
不知道是不是前面碰了太多壁，张扬这次学聪明了，没有一来就说这部剧怎么怎么样。而是有条有理的解释了这部剧的来历和作用，得到了哪些部门的配合。
有军区跟第八制片厂这两大招牌，对说服她们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作用的。至少可以证明这部剧的班底和后台很强，也可以证明它不会夭折。
说了剧的来历，他又详细的说了一下剧的主线和卖点。
台长是个五十来岁的女人，一直带着微笑在认真的听着，没有插一句话。直到张扬说完后她才问道：“我听小念说，你这部剧还没有拍完？”
张扬忙说道：“对，因为这个想法来得突然，再加上要赶在征兵结束前把影响力扩散出去，所以只能采用边拍边播的模式，但台长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保证不出差错，我们也不敢出任何差错。”
台长若有所思的点头，没有说话。
张扬有点焦急，不停的给顾念使眼色。且不说顾念能帮他跟台上牵上线，就凭她坐在这里没有一点紧张和不安也可以看得出来，她跟这台长的关系不一般。
顾念白了他两眼，才开口说道：“刘姨，要不我们先看看剧吧，边看边考虑？”
“也好。”台长没有拒绝，让得张扬精神大振。
搬来设备，张扬手脚利索的打开了第一集。
片头做得很精致，几乎都是军营的景。
剧情的开头是一个小孩被一群小孩按在田里狂揍。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过来解救。
“龟儿子，你个龟儿子，你有哪点像我勒，哎哟……”
……
“当兵啊，我是在给你谋前程。”
“可是，我不想当兵，我想上学。”
“你个龟儿子……啪！啪！啪……啊！”
……
“家访了，解放军同志来家访了。”
“成才。”
“到！”
……
“我想问一下，那个……许三多家在哪？”
“不在家啊？没事，我等会！”
……
“老前辈！请让我们单聊！”
“你想当兵吗？”
“我想当兵！”
“为啥？”
“当了兵，我爸就不会再叫我龟儿子，叫了我也听不到。”
……
“中国人民解放这七个字能让你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吗？”
“我小时候比你还……我爸也骂我，可我当兵后他就不骂我了……”
许三多愣了一下，望向整整齐齐摆在凳子上的军装，眼神都变了。
“哎哎哎，许三多……”
……
“他是我的兵！”
“你可以打你的儿子，但你不能打我的兵！不能再管我的兵叫龟儿子！”
一个老男人老泪纵横，放声痛哭。
这一集在火车的长鸣声与两位父亲追逐火车中结束。
片尾是这些主创们回头微笑的画面。
台长看得很认真，没有说一句话，整间办公室只有播放剧情的声音。
第二集。
火车门打开，一辆坦克的粗大炮管从一众新兵眼前横扫而过。
站在最前面的许三多反应很快，阻挡般的举手过顶。
车外的连长愠怒的跑过来：“那个兵，干什么？你以为你很幽默吗！”
顾念扑哧一笑。
台上的嘴角也弯了起来。
第二集是在路上剪辑的，程庆光也没看过。
又见到了班长，还有班副伍六一。
新兵训练，许三多接二连三的犯错……
“那个兵，你在干什么？”
“报告连长，我……我我……我在背。”
“你背下来干什么？”
“报告连长，我背下来好写信给我爸。”
“……”
“你们排每人把《保密手册》给我抄三遍！”
新兵分配。
班长想让许三多留下，连长不同意，态度坚决。
画面的最后，一辆大巴载着许三多前往一个未知的目的地。
两集放完，张扬紧张的看着台长。
台长没有说话，低头沉思。
“没了吗？”顾念问道。
张扬回道：“现在就拍出来两集。”
顾念望向台长：“刘姨，我觉得还不错呀，有让我看下去的欲望。”
台长望向张扬，说道：“你把接下来的几集的剧情跟我说说。”
“好。”张扬精神一振，“因为新兵营表现不好，许三多被放逐了……很枯燥的生活，很绝望的环境……但他没有跟别人一样放松对自己的要求……”
台长在听。
顾念在听。
程庆光也在听。
在讲到许三多一个人花在半年时间修好一条路惊动了团长的时候，台上忽然伸手示意：“好了，不用再说了。”
张扬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刘姨，我觉得这剧挺好。”顾念也有点着急，“张扬说这部剧播出后会产生巨大的影响，我觉得我们应该抓住这个机会。”
台长乐呵呵的看着她：“小念，你就这么相信他？”
“我……”顾念愣了一下，仔细一想，是啊，我怎么就这么相信他？
“他……他这么说的啊，在我对他的了解中，他还没有说过大话。”
“呵呵，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你妈又特地给我打了电话，我怎么也得给这个面子啊。”台长看着张扬：“我们谈谈价钱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宣传一下
“我们谈谈价钱吧。”
听着这句话，张扬瞪大了眼睛，欣喜若狂。
“刘台长，你的意思是……答应了？”程庆光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这种完美避开了各种商业元素而且还是边拍边播的剧，上海卫视这个大平台居然真的敢接？
台长笑着点头：“虽然现在还看不出来这剧能引起多大的反响，但凭张扬刚才说的那些剧情它也不会差，我们可以合作。”
“台长，太感谢您了。”张扬感觉心里热呼呼的。
经历了前面的拒绝他才会明白，真要接下这部剧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和魄力。
台长笑着摆手：“这是互相帮助的事，你也别这么客气，我还指着你这剧能给我抢回来一点收视份额，你可别让我失望。”
“台长，您放心，就近我不敢说，十天后，晚上黄金时间的收视，上海卫视肯定是最高的。”
“那我就信你一回。”台长的心情看起来不错，问道：“这剧你准备卖多少钱一集？”
张扬眨了眨眼睛，忽然沉默了。
程庆光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顾忌什么，好不容易找了个好的平台，要是价格太高，这事估计又要黄了。可价格要是太低，他自己肯定又不甘心。不过这种事他也不好给什么建议，只能在边上默默喝茶。
台长善解人意道：“小伙子，没关系，你不要有顾忌，尽管开口，都可以谈。”
张扬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大决心似的，说道：“台长，这剧不要钱！”
“噗……”程庆光的一口茶全被喷了出来。
就连顾念也差点打翻了杯子。
“对不起对不起。”程庆光忙道歉，又惊又骇的看着张扬。
你这什么意思啊？
不要钱？
你开个十万二十万好歹也能回点本啊，难不成你已经心灰意冷到打算白干了？
“不要钱……是什么意思？”台长也没听懂他这话的意思。
张扬诚恳道：“台长，这部剧在我心里的期望是很高很高的，但现在的情况很尴尬，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价。如果开高了，你们接受不了。如果开低了我又不甘心。所以，我们先不谈钱，十天以后，我们看到效果后再来谈价钱，您看行吗？”
听着这话，就算是老资历的台长都怔了怔，饶是她见识多广，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啊。
不过，想着边拍边播的事都被他搞出来了，再来点新花样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也行，不过为了预防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我们得先签订购合同，然后还有几条协议得事先说清楚一并写进合同里。”
“好的，您说。”
“价格我们到时候综合收视以及热度按市场价给，这个得先声明。你们不能坐地起价，我们也不会让你们吃亏。”
“这是当然。”
“你们不能给我们造成播出事故，要播的剧集最迟在当天下午六点前必须送到。如果出了播出事故，你们负全责，得付违约金。”
“没问题。”
“在我们播完整部剧之前，你们不能再把它卖给其它平台播出。”
“台长，这恐怕不行。”张扬说道：“为了最大化的扩大这部剧的影响力解决征兵难的问题，我们还打算在网络平台播放。不过您放心，网络平台的播放会比电视平台慢五集，不会影响到贵台的收视率。”
“这样啊，也行。”台长想了想，倒也答应了下来。
两人又谈了几条协议，什么重播权啊购买期限啊之类的问题，都说得很详细。
晚上九点左右，他们签了订购合同。
《士兵突击》的播放平台总算是解决了。定在后天，也就是周三首播。
“台长，您这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张扬双手握着台长的手，感激道：“您是不知道，在这之前，我们已经找了好几家卫视了，无一例外的都被拒了。”
“呵呵，这倒没什么好奇怪的，你这想法确实是有些惊世骇俗了一些。”台长笑了起来，说道：“你就努力把剧做好，让他们后悔去吧。”
“一定的。”张扬回答得铿锵有力，“台长，我那边还等着拍摄，就先走了。”
“行，那我就不送了，小念，帮我送送他们。”
“不用不用。”张扬忙摆手。
顾念没好气道：“走吧走吧，我也正好回家。”
台长目送他们离开，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桌上两集剧情，开始布置后面的播出计划。
“希望这次没看走眼啊。”
……
“大小姐，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电视台门口，张扬一脸感叹的看着顾念，“要不是有你，这次我恐怕真要搞砸了。”
顾念白了他一眼：“感谢我就光嘴上说说的啊？打算怎么感谢我？”
“这个人情可太大了，我还真没想到怎么报答你。反正以后有事尽管吱声，只要我能做到，绝无二话。”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还真有事要你帮忙。”
“在这等着我呢？说吧，什么事？”
顾念不答反问：“这部剧你要忙多久？”
“一个月左右，至少得一个月。”
“那还来得及，你忙完再说，到时候我找你。”
“行，那我先走了，再晚就赶不上飞机了。”
“去吧去吧。”顾念不耐烦的挥挥手。
张扬小跑着上了程庆光早已拦下的出租车。
“喂喂喂，这大美女什么来头啊，跟上海台台长坐在一起居然没有一点拘谨。”张扬一上车，程庆光就问出了这个在心里憋了很久的问题。
“不知道。”张扬摇头，看到程庆光像要杀人的目光，忙解释道：“我是真不知道，她是我一个朋友的同学，你知道的，就那个苏青言，跟我主持节目那个。”
程庆光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