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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主任见缝插针,挑拨离间,“江局长说的对,他居然当着你的面,打你儿子,欺人太甚,江局长你应该把他抓起来。他根本就不是神医,只是个骗子。”
忽然,江心文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声,虽然声如蚊呐,却发出了声音。
“爸爸,爸爸,我头好痛。爸爸,我想吃冰淇淋。”
江局长愣在了那里,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赶紧将耳朵贴在了江心文的嘴边,终于听清了,江心文正在喊他爸爸,还要吃冰淇淋。
自从儿子五岁时候发了高烧,就再也不会说话了,再也不会喊爸爸了。
但是今天,却清清楚楚地喊了出来,重新说话了。
江局长又惊又喜,百感交集,这个七尺男儿,忍不住哭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抽动着双肩,老泪纵横。
“儿子,爸在这儿,我这就带你去买冰淇淋。”
徐向北微笑地递过一张纸巾,“江局长,现在知道我是不是庸医了吧?”
接过徐向北递过来的纸巾,江局长擦了眼泪,他似有所悟,一脸地惭愧,仰起头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是你救了他。”
拍着老同学的肩膀,张雪松笑道,“当然是徐神医救了你儿子,我说过徐神医医术高强就是性格古怪一点。”
张院长也轻松口气,捂着心脏,几乎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这一顿打孩子。
他这这年纪大了,承受不了这个。
唐主任则躲回了角落里,一脸狐疑,真的治好了,不会是瞎猫撞到死耗子了吧,让这小子逃过一劫。
江局长一脸地疑惑,“徐神医,你是用什么方法治好我儿子的?”
徐向北吐着烟圈,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倒了杯水,先喝了下去,以气凝针最耗内力。
“嘿嘿,小心文高烧之后,脑里明显有积液,压迫了说话的神经,只不过这种积液很微弱,就算核磁共振也难扫描出来。我用内力将积液震开,他自然能够重新说话了。不过我得先刺激他,激发他的怒气,这样才能一鼓作气,震开积液。”
正说话间,小心文鼻子里流出了一些类似鼻涕一样黄色液体,江局长赶紧用纸把它擦干净。
江局长一脸地惭愧,他也是一个性情汉子,不管自己身份如何,有错就直接承认。
“原来如此,真对不起了徐先生,我居然还对你这般不客气,我真不是人,我该死。”
“江局长,你向我这般态度,我才高兴了,证明你是一个汉子,敢爱敢恨,我现在相信你,你真的是一个好父亲,肯定也是一个好官。”
徐向北喝干了杯子里的水,江局长立即又替他倒上:“我欠你一个人情,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不用,能让小心文重新说话,能像正常孩子一样上学,我已经很开心了。不过,你要是给个十万八万零花钱,嘿嘿,我也照收,毕竟治病很累人的,不仅身体累,心更累,特别是有庸医在场的时候。”
见又扯到了自己,唐主任冷着脸,当听不见,他也不敢说话,说一句能被徐向北骂十句。
张院长将徐向北拉到旁边,语重心长地说,“徐先生啊,下次你要用什么奇怪的方法给人看病能不能先知会我一声,让我也心中有数,我年轻大了,受不了惊吓啊。”
徐向北乐了,他只顾着刺激小心文,刺激江局长,没想到到满屋人都刺激了。
他嘿嘿一笑,“张大院长,你放心,下次,我会先告诉你一声,也不要喊我徐先生了,叫我小徐。”
经过这次折腾之后,包间里乱七八糟,椅子东倒西歪,桌子差点都被掀翻了,服务员妹子早就听见了动静,却不敢进来,这才进来重新摆好桌子,上了碗筷,准备上菜。
第85章 守株待兔
为了这次请客,张院长特意准备了两瓶20年的飞天茅台,每一瓶价值上万,瓶盖一打开,立即满屋飘香,沁人心脾。
江局长亲自替徐向北倒了一杯酒,神情复杂,一肚子感慨。
“我就江心文一个儿子,这一年来,为了多他,我东奔西走,奔波于各大医院之间,工作都没有心思。本来是要去省厅的,因为工作业绩不佳,被贬到了江城来了。正应了一句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没想到在江城遇到向北老弟,还治好了儿子的病。我非常感谢在座的各位,特别是徐神医。徐神医比我小,我们不如结拜为兄弟,我年长几岁就喊徐神医一声老弟,这杯酒老哥我先干为敬。”
江局长一仰头把玻璃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
能认个公安局长做老哥,徐向北感觉自己不吃亏,也不甘示弱,喝了个干净,“老哥是个爽快人,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张院长叔侄二人也为江局长高兴,他们这个牵线搭桥的红娘,做得非常完美。
这里面就唐主任最尴尬了,他本想拍江局长的马屁,挑拨江局长把徐向北抓起来,不仅没有实现,江局长还与徐向北称兄道弟起来。
不过他纵横医疗界几十界,那脸皮也练得炉火纯青,他不仅继续拍江局长的马屁,也开始拍起徐向北的马屁。
“徐神医真是我们中医界的一颗奇才啊,虽然不太理解他给人治病的方式,却能手到病除这就是好医生,黑猫白猫,能抓耗子就是好猫。”
不过他的马屁效果却不是太好,徐向北仍然一点也不客气,“呸,你闭嘴,你才黑猫,白猫,你就是个庸医,你可以坐在这儿喝酒,但是不要说话,再乱说话我把你从屋里扔出去。”
唐主任嘿嘿干笑两声,“我闭嘴,只喝酒,不说话。”
儿子江心文能够重新开口说话,江局长特别高兴,他还有点担心,“我儿子的病是不是完全好了?会不会复发?”
“应该不会复发的,清除了积液,自然就能正常发声了,不过要完全好呢,除了风府,风池穴施针之后,应该在天灵穴上也要施一针。孩子的大脑非常脆弱,我怕太刺激了会有不好地影响,第三针放在三天之后。”
听说不会复发,江局长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为了这个孩子,全家一年来都是愁云密布,茶饭无思,“那全指望徐老弟了,三天后我带江心文再来找你。”
“我平时事情太多,你找我恐怕难找,不如三天后,我直接去你家。”
“好,一言为定。”
喝多了洒,徐向北没法开车,只能打车回春天别墅。
出租车到了小区门口,徐向北哼着小调下了车,发现今晚的小区真热闹。
从保安室拉出两个几百瓦大灯,像小太阳一样,照得小区门口灯火通明,还有很多人三五成群地聚集在那儿。
这是要搞什么演出?还是要跳广场舞,怎么没有音乐声呢。
原来那些都是虎背熊腰的大汉,每个人手里都拎着雪亮的钢管,气势汹汹地等待着什么。
头上和胳膊上绑着绷带的唐少,和他的朋友黄发青年,坐在椅子上,恶狠狠地盯着每一个路过的人,就像在觅食的张牙舞爪的恶狼。
进出小区的居民,都神色紧张地远远避开,不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奇怪的是保安室大门紧紧关着,对这些人不闻不问。
徐向北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肯定在找自己。
打折唐少胳膊之后,唐少立即打电话给老爸。
听说儿子在自己的春天别墅被打折了胳膊,立即大发雷霆,狠狠骂了保安队长陈大海一顿。
保安刘勇知道是徐向北打的唐少,并没有吐露一点有关徐向北的消息,加上事发地段,也没有监控探头,只知道是小区里的业主,陈大海就找了一些地痞流氓在小区门口守株待兔。
徐向北酒气上涌,一边哼小曲,一边走近了唐少,嬉皮笑脸地打招呼,“唐少,你好啊,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啊,胳膊骨折严重不严重啊,去医院看过了吗?”
唐少在门口盯了一晚上了,也没有发现殴打自己的人,眼睛都看花了,不知道是脑袋撞伤严重,还是自身记忆力就不好,他没有认出徐向北,就是打自己的人,其实他也没有看清徐向北,就被打得撞碎了车玻璃,打折了手臂。
他感觉徐向北面熟,还以为是认识自己的人,他唐少在小区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他一脸沮丧地回答,“刚从医院回来,粉碎性骨折。”
徐向北笑了,“就你这记性,打死你都不多,你以后得老实点哦,你要再敢猖狂,我就把你另一只手也打折了。”
唐少脸色刷地变得惨白,就像遇见鬼似地向后逃去,疯了似地冲着那些大汉大喊大叫,“哎哟,我的妈呀,就是他啊,还敢来开我玩笑,今天我让你死在这儿。找着了,就是这小子,找着了。”
黄头发青年也神色紧张地盯着徐向北瞧了一眼,他不敢上前,躲在远处大喊,“找着了,就是这小子。”
徐向北抠了抠耳朵,“喊什么呀,吵死了,什么找着了,我该你们钱啊,打着灯笼找我。”
十几个手执钢管的大汉,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听说找着人了,顿时一个个冲了过来,将徐向北紧紧地围住。
见徐向北被自己人围住了,唐少才裂着嘴,放心大胆地走过来,“哈哈,你小子想打了我就跑,这回你跑不了吧,你死定了。”
虽然被十几个大汉围着,徐向北却一点也不惊慌,吐着酒气,“跑?我为什么要跑,我打你就是要教训你,我跑干嘛?告诉你,等会我打趴他们之后,我还要打你,我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信不信?”
闻到了徐向北嘴里的酒气,唐少认定徐向北是在说醉话,胡言乱语,他轻蔑地冷笑,“小子,被我手下围着,还这么嚣张,兄弟们给打。”
他因为笑得太厉害,扯动了额头的伤口,痛得他歪着嘴声音都喊叉音了。
大汉们抡起手里的钢管,十几根钢管在灯光下似毒蛇吐信一样,闪烁着寒芒,砸向了徐向北。
第86章 对方就一人
保安室里陈大海正悠闲地盯着监控屏幕,腿翘在桌子上,一边喝着茶,一边抽着烟。
他的旁边坐着刘勇,见徐向北被人围了起来,刘勇心急火燎,想打电话报警,却怕队长陈大海怪罪。
刘勇旁敲侧击地提醒队长陈大海,“他们这样会打死人的,要是在我们小区门口打死人,我们要负责的。”
陈大海斜了刘勇一眼,“不用担心,唐总已经跟派出所王所长都说好了,只是普通邻里纠纷,小问题,不会死人的,你多虑了。”
他的意思是唐总已经与派出所通了气,打死打伤都没事。
刘勇还真是多虑了,别看大汉们气势汹汹,人多势众,却根本不是徐向北的对手。
小区门口就像拍武打片一样,可热闹了。
陈大海就是屏幕前的导演,而徐向北则是主角。
徐向北在大汉人群里,就像鱼儿在水中穿梭,没有人能摸到他的边,他的双手似变戏法一样,每一次伸手就抢过了一根钢管,然后狠狠地砸在对方的胳膊上,大腿上。
惨叫声此起彼伏,没要五分钟,十多名大汉全都抱着腿,捂着胳膊倒在地上呻吟,而徐向北脚下扔了十多根闪亮的钢管。
陈大海盯着屏幕看得眼都直了,烟都烧到了手指头才发觉,痛得一哆嗦扔掉了烟头,手指上已经被烫出一个大泡。
小区门口,刚才人头攒动,眨眼之间,就剩唐少和黄发青年与徐向北面对面站着,唐少吓坏了,与同伴相视一眼,眼珠一转,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