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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视频里看的人,与现实中见到的人,是有点区别的。
外国人在有点脸盲综合症的徐向北眼里,长得都一个样,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汤姆斯。
年纪较大,一头银发,穿着银色阿玛尼西装的中年人,就是三狮影业老总汤姆斯,另一名强壮的青年是他的保镖。
外国人看不出年纪,汤姆斯虽然一头银发,却皮肤白里透红,精神十足,最多四五十岁。
病床上坐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他是个白人,皮肤白得像白纸一样,皮肤下到处可见似树须一样细小的青筋。
老人就像一具僵尸骷髅,只要插上一双翅膀,不用化妆就像一具中世纪的吸血鬼。
老人病床前还坐着一个强壮的大汉,光头,胖得像一座小山一样,粗壮的脖子上挂着一条像佛珠一样的大金链,低领衬衫下,露出浓密的胸毛。
徐向北见过西城武校二百多崔胖子,崔胖子已经很半了,但是与这个胖大汉相比,简直就瘦了一圈。
大汉手里拿着手机,正聚精会神地玩着游戏,见徐向北进来,冷冷地扫了一眼。
他本来打算询问徐向北是什么人,见徐向北身后跟着一堆白大褂医生,明白了徐向北的身份,继续低头玩他的游戏。
见医生进来了,汤姆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身体微微前倾,向老人恭敬地鞠躬:“卡利亚先生,希望您早日康复,我们还有别的事情,就告辞了。”
卡利亚先生脸上浮现出一缕不易觉察的微笑,点了点头,目送汤姆斯离开了病房。
徐向北对这个叫卡利亚的老人好奇起来,能让汤姆斯如此恭敬的老人,会是什么人?
这个病房真大,孙院长领着一帮医生走进来,仍然显得空间开阔。
孙院长向卡利亚介绍徐向北:“卡利亚先生,这位是从江城来的徐向北徐医生,他过来给您看病。”
徐向北这才注意到卡利亚先生的眼睛是琥珀色的,虽然神色虚弱,有点混浊,却特别深沉,蕴藏着一种特别的东西,仿佛能看穿人的心思。
徐向北正不知道怎么说,是不是要找个翻译,卡利亚神色和蔼,微笑地说道:“你好,徐医生,谢谢你为我看病,我需要躺在床上吗?我想去沙发上坐一坐,可以吗?”
没想到这位外国老人的华夏语说得这么流利,更让徐向北心动的是,他并没有因为徐向北年轻而看不起他,神色和语气都特别客气。
徐向北嬉皮笑脸道:“我看病很随意的,你不用躺在床上,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卡利亚先生,你会说华夏语啊,哟,还带地海方言,你在华夏待了很多年了吧?”
卡利亚先生感觉徐向北与别的医生不一样,那些医生见到自己都小心翼翼,神情谨慎小心,怕说错话,没有这位小医生这么随和。
这位小医生其实很不像医生,更像是一个在马路上,替他泊车的年轻小伙子。
他的神色有点感慨:“从我年青的时候,就像你这样的年纪,我就经常来华夏做生意,几乎每年都来,现在我已经七十五岁了,快八十了,你说我在华夏时间长不长?”
“真够长的,难怪你的华夏语这么标准。”
卡利亚先生从病床上下来,接过大汉递过来的拐杖,在大汉的掺扶下,吃力地走向了沙发。
从里间到客厅,就走这几步,卡利亚先生神情就什么痛苦,额头渗出了汗珠,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徐向北挨着卡利亚先生坐下,随手摸了摸沙发,感觉沙发柔软舒适,是头层牛皮高级货。
他啧啧称奇道:“沙发是真皮的哟,孙院长,你们医院真舍得投入啊,是不是所有的特殊病房都这么豪华?”
孙院长面带微笑:“特殊病房也分级的,就像标准间与豪华套间,是有区别的,不都一样。”
听孙院长这么说,徐向北明白了几分。
站在孙院长身后的周主任,则一脸地轻蔑,心里暗想,土包子,一看就没见过世面,不知道江城医院怎么会聘他做顾问,这小子哪里像神医,倒像一个小混混。
徐向北见茶几上放着一包外国烟,感觉很稀罕,从中间拿了一只烟,笑道:“卡利亚先生,你这里能抽烟吗?”
卡利亚好奇地看了徐向北,他还是第一个要在自己病房里抽烟的人,卡利亚很客气地笑了笑:“没关系,你要是想抽就抽。”
徐向北居然从病人茶几上拿烟抽,孙院长与周主任面面相觑,周主任眼中轻蔑的神情更浓了。
张雪松知道徐向北脾气古怪,没有觉得不妥,只是觉得在病房抽烟不太好。
徐向北点了烟,一边抽烟,一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房间,哪里像来给人看病的医生,更像是来串门的邻居。
周主任见自己一帮人,都被徐向北扔在那儿,干站着,看得心里冒火,一点也不客气:“徐医生,你会不会看病,要是会看病,就赶紧替卡利亚先生治病,不要磨蹭,我们时间都是很宝贵的。”
徐向北不搭理周主任,而是嬉皮笑脸地问卡利亚:“卡利亚先生,你抽烟吗?”
“我不抽烟。”
周主任继续说道:“徐医生,你要是治不了,就直接说明白,再磨蹭也没有用,请不要耽误我们替卡利亚先生治病。”
徐向北被他盯得烦了,反唇相讥:“周主任,你不要心急,只要对症下药,再重的病一会就能治好,如果药不对症,你就是天天替卡利亚先生看病,也治不好啊。”
周主任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没把卡利亚先生治好?没有对症下药?他是急性脊髓炎,左腿萎缩,要不是我及时救治,他现在已经下不了床了,生命都有危险。”
第246章 身体的烙印
徐向北伸出手指,轻轻地按着老人的脉搏,感觉他手骨坚硬如铁,就像按在石头一样。
“我先替你把下脉再说,看看扎什么针,怎么扎更适合。”
问脉之后,徐向北将卡利亚衣服撩开,看见了他身上遍布伤疤,看得他触目惊心。
除了身上那些手指长左右刀伤,枪伤,有的已被勾勒成纹身,后腰一块似猩猩脸一样焦黑的圆形伤疤,显然是一记烙印。
肋下一道突起仿佛山脉一般,狭长猩红色刀疤,简直就是体无完肤。
它们就像恶魔的印迹永远刻在卡利亚的身上,刻在他的人生之中。
那些站在后面围观的医生,包括周主任、孙院长也都一脸地惊讶,虽然卡利亚先生住院好几天,却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身上这些伤疤。
徐向北肃然起敬:“卡利亚先生,你究竟遭遇过什么?”
卡利亚先生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这些都是我年轻时受过的伤,已经老了,不中用了,以前再重的伤我都能忍受,现在不行了。”
徐向北看出了一些端倪:“你开始时是腰痛,这两年腿越来越痛,而且一痛你就吃不下东西,瘦成了这样子。”
“徐医生你说的对。”
徐向北放开了卡利亚的手腕,笑容中带着调侃:“你的病我完全能治好,不过我治病会很痛,老人家,不知道你能不能忍得住。”
老人的眼神显得非常凌厉,就像一把寒冷尖刀直插过来,说他忍受不了疼痛,这是一种挑衅,甚至是污辱。
他淡淡地说道:“我曾经被强盗抓过,他们打了我整整一天,他们用皮鞭抽,用棍子打,皮鞭抽断了,棍子打裂了,但是我却没有喊一句,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忍得住痛?”
知道卡利亚先生说的是真话,徐向北暗暗佩服他的忍耐力。
他严肃地告诉卡利亚道:“卡利亚先生,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但是我扎针生成的痛,与你身体所受外伤的痛是两回事,扎针的痛是源自骨子里的痛,比你外伤的痛要疼十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徐向北的话,令卡利亚脸上闪过一丝惊恐神色,但是他很快恢复了镇定,毅然决然地点了点头。
他闯荡一生,承受过无数苦难,他宁愿去死,也不愿苟延残喘。
听说要比外伤要痛十倍,所有人都投过来关切的目光,有的人怀疑,有的人期待,有的人好奇。
徐向北抬起头,对围观的医生们说:“现在我要替卡利亚先生治病,请大家出去等着,张医生,请你留下来,别人都出去吧。”
徐向北专门叮嘱大胖子:“我要替卡利亚先生治病,非常关键,不可以有人打扰,你一定要在门口守好了,不管谁都不要进来,不管听见了什么,也不要进来,明白吗?”
胖子疑惑地看着卡利亚,他对华夏语不是太懂,卡利亚将徐向北的话翻译了一遍,胖子恭敬地点了点头。
周主任一脸地好奇与怀疑,他站在门口,伸头向里面看,却被大胖子一把给推了出去,差点撞在对面墙上。
大胖子神色冷漠,双手交叉,安静站在病房门口,听从徐向北吩咐,就像一尊门神守在门口,纹丝不动。
张雪松将病房门关上,示意徐向北可以开始了。
病房里显得特别安静,只有墙上金属挂钟滴嗒、滴嗒地走着。
让医生们离开,除了人多太嘈杂之外,徐向北更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施展逆天八针,而张雪松一直是自己的好搭档,不用回避。
徐向北一脸微笑:“卡利亚先生,你不要紧张,现在是时候吃掉那枚太清丹了。”
卡利亚一直紧紧地攥着小瓷瓶,一脸欣喜地打开了盖子,一股清香传了出来,顿时满屋飘香,令人神清气爽,就连张雪松都一脸向往,凝视那枚小巧玲珑的太清丹。
张雪松这辈子见过无数药物,知道这股清香绝对是草药的清香,而不是周主任说的掺加了香料的香气,这个周主任真是井底之蛙,凡人不识圣物。
卡利亚将药丸服下,入口即化,一缕香气从咽喉一直涌到了肚子里,让他感觉四肢百骸都有种评出的舒服。
徐向北示意卡利亚先生脱去上衣,趴在沙发上。
他后背丑恶的伤疤、邪恶的纹身与清晰可见的根根肋骨,组成一付异常刺眼的图画。
张雪松侧过头去,不忍直视卡利亚先生的后背,甚至有种想吐的感觉。
徐向北嬉皮笑脸道:“张医生,请你双手按住卡利亚先生肩膀,你可要用力哟,别让他乱动。别看卡利亚先生这么瘦弱,我敢肯定,他的爆发力绝对很强。”
卡利亚先生疑惑地瞄了一眼徐向北,最近他已经虚弱的就像一块海绵,哪里还有什么爆发力,以为徐向北又在开玩笑。
张雪松不由得苦笑,他越不想去看卡利亚先生的后背,徐向北越偏要他看,只能无奈地双手按着卡利亚的肩膀,感觉自己按在了一堆骨头上。
徐向北暗运内力,手指作凝针状,逆天八针第一式,逆转乾坤,轻轻地点在了卡利亚先生的腰部命门穴上,正是那处焦黑的烙印中央,触手就像一块腐败的皮革。
一缕肉眼难见的内力注入其中。
卡利亚感觉有一缕热流刺入了腰间,开始的时候,有点发痒,但是暖流所过之处,有如沐春风一般舒服,那些多年的伤痛,疲惫,一扫而空。
与此同时,他感觉小腹内也涌起一道热流,与腰间的热流相互呼应,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泡在舒适的温泉之中。
散发着热气,清澈如碧的温泉水,似千万只小手,抚摸着全身,让他的心飘向了云端,舒服得几乎要沉沉欲睡。
他心里暗笑,这个小医生还说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