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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华灯初上,古玩街也迎来了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街上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两边的古玩店和玉器店里,经常能听到老板伙计和客人讨价还价的声音。
“这位小哥,买字画吗?郑板桥的真迹,只要你5000块!”一个中年摊主,拖住一位农民工打扮的人就开始忽悠了起,意在兜售地摊上的字画。
摊主生得尖嘴猴腮,一看就是那种奸商,专门挑门外汉和老实人忽悠。
“老板,我不是买,我是来卖画的?”农民工迟疑了一阵后,吞吞吐吐道。
摊主嘴角一挑,摸了摸八字胡,将脑袋一凑小声道:“把你的货拿出来看看。”
农民工认真的点了点头,从身后取下包裹,小心翼翼的打开,然后取出一副画,摆到了小摊之上。
这样的交易每天在这条街都会有无数起,而且大多都是带着赝品来的,过往的行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叶言也是一样,可就在他从农民工身后走过时,身上的板指突然闪过一道幽光,与此时同他感受到了一阵微弱的触电感。
他身子一滞,同时停下脚步,有点发懵的打量起身前农民工缓缓打开的画卷。
画卷长一米左右,宽约三十八厘米,是一副以竹鸟所作的水墨画。
画风颇古,下笔细腻,那一株株墨竹更似生机勃勃,傲然挺立的活物,只是在右下角处,一枚篆书的印章已然有些模糊,但依稀可见,李方膺的落款。
摊主蹙眉一阵打量,疑惑片刻后,又从摊上拾起一个放大镜在画卷的几个地方照了照,一直揣摩了片刻才悠然道:“你这是一副赝品,虽说落款是李方膺,但绝对是后人临摹的,这样货值不了几个钱,你真想卖,我一百块给你收了。”
“啊,这怎么可能,这画是我们祖传的,当年文。革抄家时,也是藏在地下,才没被抄走,老板你肯定看错了。”农民工急了,有些不相信中年老板的话。
摊主摸了摸八字胡,笑道:“看你这身打扮,你上过几年学?你知道李方膺是什么人吗?告诉你吧,像这样的竹鸟画,我这多的是,随便拿一副都比你的值钱。”
话落,中年老板一指地摊上一堆所谓的“真迹”。
“一百块太少,这样吧一口价五千,你不买算了。”农民工瞪了中年老板一眼,准备将画收起。
听了农民工的话,中年老板立马摆出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轻怒道。
“兄弟,我在这古玩街也混迹了十余年,真假画我一眼就看得出,你这画就是临摹的,我跟你打赌,你就算是问遍这里的所有商铺,这画也不会超过两百块。”
农民工开始疑惑,走到这个摊位之前,他也问过几处商铺,每一处给出的价也没超过两百。
他低头思索了片刻,伸出了五根手指,急道:“五百,不能再低了,如果不是我家婆娘生娃没钱,我肯定不会拿出来的卖的。”
而此时,叶言倒没去搭理两人讨价还价的过程,他一直盯着这副画,只觉约隐之间,在这副画落款的地方,一股淡青色的气自正缓缓溢出,正因为这股青色之气,画中墨竹好似活物一般,正随风摇摆。
如果这画真是一张赝品,怎么能有这般意境,莫非这画里另有乾坤?
第14章 鉴宝第一人
“兄弟,你这画,五千我买了。”叶言走上前,拍了拍民工的肩膀说道。
买完这副画,叶言的积蓄也快耗尽了,但板指那怪异的反应更让他好奇。
中年摊主一听叶言开出的价格,马上瞪圆了一对小眼:“小伙子,钱不是你这么花的,这画就是一副赝品,你要是喜欢字画,你这五千给我,我这里的字画,随便你挑十副。”
然后,摊主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解他摊上字画的出处,在他眼中,叶言绝也是一个可以狠狠宰一刀的愣头青。
就在这个时候,三名青年男子,站到了离叶言不远的地方。
“钱老大,今天下午,就是这小子下午把高坤给凑了。”
三人皆是二十以上,其中站在最前面,穿得花里胡哨的的男子明显是他们的头,他身高接近一米八,脖子上挂着一根有小手指粗的黄金链子,腰间缠着一个鼓鼓挎包,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
男子叼着烟,扬着头打量了叶言一阵后,不屑的笑了笑。
他姓钱,单名一个飞,今年二十六岁,对于别人而言,这年纪早就该工作了,可他却还是天海大学一个大二的学生。
钱飞一生有两大爱好,一是打架,这一点从他称霸天海大学东院,就可以感受到他的勇猛。
而另一个,就是泡在这古玩市场里淘各种字画玉石,甚至可以说他每天呆在这花鸟市场的时间,比他呆学校和家里都要多。
当然这也怪他的老爸实在太有钱,以至于让他对学习没有半点兴趣,于是,他留级打架,打架留级,就连上大学,也是家里花了大把的钱,才将他送进天海大学。
不过,常年在这里混迹,也练就了他的一双火眼晴晴,就在这一会儿功夫,他已然看穿了叶言买到的就是一副赝品,但他没上前去劝阻,他就想看看这个蛮横的新人上当的样子。
“这是五千块,你这画现在是我的了。”远处,叶言微微一笑,对民工说道。
从刚才通过戒指的感知,他已经确定这个民工确实是急用钱,才会拿这字画来卖,像这样的人即便是不卖字画,他也会出手帮助的。
给完钱,叶言还是有些肉痛,毕竟在他口袋里的钱已经所剩不多了。
“谢谢,谢谢!!“民工拿着钱,连连道谢后,转身离开。
钱老大鄙夷的笑了笑,冲着身边的两名马仔说道:“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原来就是一个人傻钱多的货瓜,一副赝品也花五千块,我看这小子脑袋八成是给门夹过,这种人根本不配做我的对手。”
摊主也摇头笑了笑,一脸嘲讽的样子,在他心中已经将叶言和刚才卖画的农民工归于一类。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在叶言身后响起:“呃,小兄弟手中画可否借老朽看一看。
叶言转过身来,只见一位老者正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自己手中的画。
老者胡须花白,单看穿着打扮,倒是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叶言点头一笑,将画送于老者手中。
这老者一出现,中年摊主和钱老大的眼瞳皆是同时一缩。
李泽楷,李老爷子!二人同时在心里腹诽道。
这李泽楷在天海市古玩界可是出了名的大人物,这样一位大人物出没在这条淘宝街倒也是寻常事,可让他们意外的是,这样一位收藏界泰山北斗的人物,居然对叶言手中的画好奇了?
一阵观望后,李老蹙眉点头道:“小兄弟手中这画,确实是一个临摹的赝品。”
此话一出,倒是打消了中年摊主和钱飞心中的疑虑,原来这老头子是闲着没事,来帮人鉴定真伪了。
不过李泽楷下一句话确让二人如果当头棒喝,身子狠狠一震。
他将画卷递回给叶言道:“小兄弟,这幅画虽然是一副临摹的作品,但画风和下笔的力度比当年的李方膺也并不逊色多少。”
“李方膺在三百多年前被称之扬州八怪之一,足可见他的画,模仿其形并不难,但要把他‘怪’的意境临摹出来,这就要非常深厚的功力了。”
“依老朽看这画临摹于民国时期,应该是出自王禹承之手。”
王禹承?钱飞和中年摊主听到这名字时,瞳孔都瞬间放大数倍,这可是和张大千齐名的大画家啊,如果说这画真是出自他之手,别说五千,就算是五万也不一定买得到了。
话到这里,李老爷子捋了捋胡须,征询道:“虽说这画出自近代,但已经和李方鹰真迹极为接近,不知道小兄弟可否割爱,将这画卖于老朽?”
还没等叶言说话,中年摊主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李老,你会出多少钱来买这画呢?”
李泽楷淡然一笑,神情自若道的比出了五个手指。
“五万吗?”中年摊主双瞳瞪得混圆,眼珠子仿佛都要掉了出来。
李老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手腕一翻。
“十万!”中年摊主有一种想吐血的冲动,像李泽楷这样的大人物说话都是一言九鼎,他这一比划的十万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中年摊主有一种想要抽自己耳光的冲动,要是自己当时早点下手,这十万块就是自己的了,可现在这光景,分明就是自己硬生生的把这十万块拱手送人了。
不远处,钱飞也倒吸一口冷气,双眸再看向叶言已经是另一种光彩。
之前还以为这小子是一个土包子,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如果深藏不露。
叶言听到报价时,心中也暗暗吃惊,十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可眼下,确认戒指的能力比卖出画更为重要,想到此处,他眼神的神情又坚定了几分。
李老爷子并没有理会中年摊主,让他有些吃惊的是叶言的神情,好像刚才报出的十万并没有让他动心。
他皱了皱一对老眸,低声道:“小兄弟,十万块买你这副画,你肯定不亏,这样吧,我再加两万,十二万!这个价位就算在拍卖场也是高价了。”
第15章 华邮之首
十二万?
中年摊主听到李泽楷再次报出了数字时,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到了摊位旁的椅子上。
“老先生,虽然在你给出的价格很诱人,但我还是不会卖的。”叶言没有一丝犹豫的说道。
通过手中的板指,他早已感觉到这副画的画意远不止表面看到这些,此时,他更想验证,从板指中得到的讯息倒底是不是真的。
当然,他这样的举动在中年摊主眼中好像不识抬举一样,他嘲讽道:“小子,李老看得起你,你就卖了吧,真放到拍卖会上,你顶天也就能卖这个价。”
这发横财的机会是没有了,但中年摊主转头一想,要是能帮助李老爷子得到此画,说不定还能有结实李老头的机会。
叶言摇了摇头:“老爷子,这画我现在肯定不卖,您老也算是德高望重的大家了,难道你没看出来,这画中另有乾坤吗?”
“什么?”
话语一出,李老爷子一脸震惊的看着叶言,而钱老大和中年摊主更是满脸惊骇,张大的嘴巴都可以塞近一个鸡蛋。
李老头子皱着眉头扫了扫叶言,他第一反应就是眼前这年轻人想要坐地起价,若真如此,他倒想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长点教训。
只见他原本一脸的和蔼收敛了一些,反问道:“小兄弟,你倒说说看,这里面又有怎么样的乾坤?”
“难道,老爷子没发现,这画中落盖的地方,有夹层吗?”叶言嘴角一挑,扫像李泽楷。
李老爷子一脸狐疑,接过叶言手中的画再次打量一翻后,摇头笃定道:“我以为我混迹古玩几十年的经验告诉你,这画没有夹层。”
“那老爷子,可敢跟我打一个赌?”叶言问道。
“哼,你这小子,本以为你心性还不错,原来也是一个见钱眼开之徒,既然这样,老夫今天就破例跟你赌一次。”
李老爷子脸上仅存的一点和蔼可亲之色,瞬间淡然无存,甚至有些微怒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跟这样一个毛头小伙杠上了,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也想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上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