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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鸡圈肥的用处很多,除了用来给果树追肥,还可以用来养鱼,也是个很不错的发展方向。
当然了,这些想法现在还只在赵青山的脑海里面,现在还没法实现。
这些想法要想实现,都需要钱,而现在赵青山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他的钱,还有别的用途。
他想养一批社会鸡,而他觉得,他的机会正在到来。
用了三天的时间,刘玉仁他们将养鸡场这边的鸡圈肥全部清理出来,卖给了黄庄那边的果农。然后大家又将鸡舍大棚打扫了一遍,又准备了足够多的垫料,一切都准备停妥,单等着下一批鸡上鸡了。
他联系了好几个鸡苗厂和肉鸡加工厂,一直在打听着鸡苗的价格和白羽鸡的收购价格。
鸡的市场价格是有规律的,如果能把握住了这个规律再选择时机养鸡,就能保证利润的最大化。
前世的时候,赵青山的工作跟销售和市场也有一些关系,所以对于销售和市场方面自己也有比较多的研究。
最近的白羽鸡市场价格下跌严重,而至于下跌的原因,就是因为前期养殖户养殖热情太高,导致集中出栏,供需失衡。
当然了,不赚钱的时候呢,养殖户养鸡的热情就会降下来,然后下一步出栏少,价格又涨上来,养鸡开始赚钱,大家的热情又上来。
这是一个循环的过程,真正能够踩对节奏的养殖户,才会一直赚钱。
赵青山知道,这个时机非常好。不过,鸡苗的价格仍然在掉,高峰的时候能到两块钱一只的鸡苗,现在已经到四毛钱了。
不过,赵青山还在等。
因为要打算养市场鸡,他必须要保证百分之一百的赚钱。
看着养鸡场这边又没有事干了,然后赵青山又给马进昌他们放了两天时间的假,他估计,两天后的鸡苗价格,应该能够跌到最低了。
带薪休假,这工作到哪里找去。
放假的马进昌没事干,便溜达到村委门前看别人打扑克。
村里没啥娱乐项目,打扑克算是大家都热衷的娱乐项目了。
马进昌才刚站没一会儿,便听到身后有人说道:“进昌哥,怎么今天没去东岭呢?”
马进昌回头一看,原来是本村的村民何忠恒,便笑了笑,说道:“老板给我们放假了。”
何忠恒笑着说道:“一天20块钱的工钱,你老板是不是算计这个呢?东岭活不多了,你老板也不舍得出这个工钱了?”
马进昌摇头笑着:“我们老板才没这么小气呢,放假两天照样有工钱。”
一边打牌的孙伟抬头看了何忠恒一眼,有些羡慕得说道:“忠恒,人家赵家那个小子赚大钱了,不在乎这三十二十的。”
何忠恒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帮着大家问道:“哎我说进昌哥,青山这小子,养这么一批鸡,能赚多少钱?”
看到大家都看着自己,马进昌颇为骄傲得说道:“那可不少,厚厚的一摞呢。”
孙伟将牌让给旁边的人,拍了拍马进昌的肩膀,说道:“一摞一百的还是十块的?”
“当然一百的了,我亲眼见的。”
听着马进昌的话,何忠恒心里痒痒起来。
“哎对了,进昌哥,大棚里面养鸡,好养不?”
“当然好养了,喂给它们水和饲料,时候一到啊,就等着数钱吧。”
旁边有人见何忠恒问这问那的,便问道:“我说何忠恒,你问这问那的,是不是打算也养鸡啊?”
“何忠恒养鸡?那得是个勤快人干的活,他可不行。”
何忠恒一听,便有些不乐意了:“我说赵明,你啥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懒?”
“哎何忠恒,这可不是我说的,你老婆在北河边上洗衣服,哪次不笑话你懒的,咱们全村都知道,还用我说。”
周围的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何忠恒在这边觉得没趣,便阴着脸,闷着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端着茶杯一看,发现没有水,便将茶杯扔到一边。
“这是生得哪门子火呀?吃饱了撑的吗?”
何忠恒的老婆沈月娥端着一大摞煎饼,走了进来。
“整天就是煎饼,连个饺子也吃不到。”
何忠恒喜欢吃饺子,不过沈月娥却很少给他包饺子吃,因为何聪不喜欢吃饺子。
“哎呀喂,何忠恒,你怎么有脸说这种话?你算算,女儿已经多久不回家了,你怎么不去看看?儿子已经多久没买新衣服了,你怎么不去买?你看看别的男人,哪个不是想着法子去多赚点钱,你呢?你整天围着我的裤腰带转,有什么出息啊?”
沈月娥撅着屁股叠煎饼,何忠恒看着,心里头觉得憋屈,便想着找个法子发泄,然后便走过来一把将自己老婆抱住了。
“你个熊娘们,我今天还治不了你了?”
沈月娥一看自己男人上劲了,便大声嚷嚷道:“何忠恒,你干嘛?这大白天的,你,你把手,你让人看到了多丢人啊。”
何忠恒推搡着沈月娥来到床边,然后一阵呼哧哈嘿之后,沈月娥提上了裤子,回头看着挂钟上的时间,嗔怒道:“你也不看看时间,小聪马上就放学回来了,让他撞见多不好。”
“谁让你说我整天就知道围着娘们裤腰带转了?”
“瞧你那熊样,能的你,说你咋了?不说你,难不成我去说别的男人?你不想着法子赚钱,往后花钱的地方多了,怎么办啊?”
何忠恒将刚才的郁闷发泄了,现在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笑着说道:“赚钱的法子啊,我已经有了。”
“什么法子?”
“养鸡!”
第0026章 政策有了新变化
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到二十一世纪开头的几年,大约是从1992年到2004年的时间范围内,对于赵青山家乡周围的山村篷来说,是变化巨大的十来年。
虽然说1984年的时候莱钢县的篷们都已经包产到户了,然而那时候大多数篷无论在思想上还是行动上,都是篷。篷的工作就是种地,通俗讲就是农夫山泉有点田。纽的时候种地,农闲的时候就消遣。
不过,有一部分内心不安分的篷,却想着多赚挟,于是便有些做个小买卖,有些开个小作坊。即便如此,绝大多数篷,虽然也有赚钱的想法,但是却没有多赚钱的行动,同时也没有赚钱的路子。
想赚钱的篷越来越多,但是赚钱的路子却很少。到1992年的时候,国家全面取消票据时代,市场进一步放开,篷能做的赚钱手段越来越多,篷越来越将赚钱放在更重要的地位。
在1992年到2004年这个过度阶段,篷们对于自己身份的定位,在思想上开始动摇起来,而行动上也开始慢慢地远离农田。
种地是不赚钱的,种一亩小麦,总共能收七八百斤麦子就算不错了,扣除种子钱、化肥钱、误工费、农耶、浇水的钱等等,总算下来,是赔钱的。
把用来种麦子的功夫拿来去打工,然后再用打工赚的钱去买麦子的话,都有账算。
五六十年代出生的篷,对于种地的积极性是比较高的。不过七十年代、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出生的篷,几乎没有种地的热情。
2004年,当莱钢县开始出现第一个商品房小区的时候,篷们开始意识到,只要有钱,就可以在城里买房子,让自己孩子在城里上学,跟城里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2004年以后,鲁中地区开始出现农村大量农田撂荒,开始在基本农田里面栽种速生林等等。
越往后,篷们打工赚钱,做买卖赚钱的积极性,已经远远大于种地的积极性了。
在思想上,篷自己都觉得不是个篷了,而在行动上,篷也渐渐地脱离了农业活动。
凤凰岭村的何忠恒,看到本村村民赵青山一家在村东岭办的养殖场赚了大钱,于是动了心。
他们家在东岭山脚下也有30亩地的苹果园,更靠近公路,地势还要比赵家的平坦。听到说养鸡盖大棚县里财政上还有补贴,这样的好处,不沾不就白不沾了?
县畜牧局财政补贴款有限,总共就二百多万,这钱发完了就没有了。
何忠恒打听着找到了县畜牧局局长王华,打算申请些财政补贴。
不过,现在的情形,可跟一开始赵青山家盖养殖场的时候不一样了。
赵家盖养殖场,那时候是县里面扶持农户养殖政策刚下来,需要先树个榜样,然后好推广下一步的工作。
而现在,榜样的示范作用很明显,影响也很大了。县电视台将凤凰岭村村民赵青山养鸡赚钱的事情一播出,几乎整个莱钢县五个乡镇里面,每个乡镇的一把手都来找县畜牧局局长,想要给自己乡镇争取。当然了,乡长镇长要是把这笔资金争取过去,不一定真用到扶持养殖户上面,但是要说200万的资金扶持二三十个养殖户,光靠着畜牧局里面那几个人,也忙不过来。于是县畜牧局便开会研究了下,县畜牧局里面留一半资金,而把另外一半资金下拨到各乡镇的畜牧站,平均一个畜牧站里面能拨个二十万左右。钱给了自己能管到的畜牧站,而不是给乡政府,这样县里也能顺利得开展下一步的工作。
县畜牧局对乡镇畜牧站提的要求是,每个乡镇必须扶持十个年出栏一万只鸡以上的养鸡户。
乡镇里面不知道上面拨下来的总共是二百万,手里拿到二十万已经高兴坏了,至于说扶持十个养殖户,在全乡镇范围内,也不算什么难事。
每个乡镇里面都有几家养鸡户,然后再鼓励几户就够了。至于说补贴款,能发放到农户手里面的,肯定是要大打折扣了。
而至于说县里那100万,肯定就到不了农户手里了。
这样一来,县里能得到一百万的资金自用,同时又能扶持五十个养殖户,上报到市里还会被表扬。
何忠恒找到王华,县畜牧局局长,说明来意之后,王华告诉何忠恒,说扶持资金已经发到乡里了,让他找乡里的畜牧站站长。
寨子乡畜牧站就在寨子村内,原先的老供销社旁边的三间屋子。站长姓曹,叫曹良清,是个个头中等,身材结实的中年人,留着小平头,说一口普通话,实际上就是莱钢县黄庄乡人。
当何忠恒找到曹良清的时候,他正在给一位村民的羊看病。
等着曹良清给农户拿了治羊病的药,何忠恒说明自己的来意,然后曹良清便将何忠恒让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
曹站长让何忠恒先看了看文件,上面写着补贴款一户五千到一万。每六百平米的养鸡大棚补贴两千五,最少盖两个600平米的养鸡大棚,然后上限是4个。你多盖大棚也可以,不过超过4个就不补贴了。文件是胶印的,纸挺薄,何忠恒没有意识到,实际上文件下面的公章戳的是乡畜牧站。也就是说,这个文件根本就不是上面的红头文件。
老百姓哪懂得这么多,拿到文件,何忠恒皱起了眉头:“曹站长,我们村赵青山家的补贴好像比这个多多了啊。”
曹良清脸不红心不跳,一脸面无表情得对何忠恒说道:“哦,原先是原先的政策,现在是现在的政策,这个政策肯定是要变化的,不可能说一直这样下去吧?而且等过了这段时间,以后再盖养鸡大棚,那肯定一分钱的补助也没有了。文件你也看了,你要是愿意呢,就写个申请,抓紧时间回家盖鸡舍,鸡舍盖好了之后呢,再跟我说声,我过去验收一下,看看能行,就把补贴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