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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挺怪的。
解释不了。
走了三个“来回”,已经是八点多了,甘红气喘吁吁、汗麻流水儿的地走了上来,他空空地吸了两口气之后说:“真累呀,可累死我了!”
干红白了他一眼,说:“那么大个老爷们儿,累点儿怕啥的?”
甘红说:“这哪是‘累点儿’呀!累死了!腿都要断了!”
邓淑娴说:“头一天都这样,过个四五天就好了。”
甘红一听还得四五天,立刻就没筋骨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可毁了!”
干红见状,厉声制止甘红,说:“哥!你起来!”
甘红听了这一声,就象锥子扎着屁股一样,窜了起来。看着干红,战战兢兢的。
看着甘红这个样子,干红心生怜悯之意,声调缓和下来,说:“哥,你出了那么多汗哪能一屁股坐在地上呢?那不得感冒吗?走,走走,送我回家。”
甘红应着,就往他的车走去。邓淑娴走近干红,和干红一起跟在甘红的后边往车那边走去。
三人上了车,甘红就发动了车,掉过头,往干红家的方向开去。
车到长城大酒店了,干红忽然想起她收的那个徒弟练体能的事,就说:“哥、嫂,明天晚上来个小伙子和你们一起练。那是我收的一个徒弟。你们不用太管他,和你们一起练就是了。”
邓淑娴挺高兴,说:“行啊!多个人不寂寞!”
甘红一听这话,满腹心事的样子,他乜斜一下干红,看到干红在注意他的反应,就慌忙说:“那好啊,来吧。徒弟是干啥的?也是代驾的吗?”
干红说:“你说代驾我想起来了,哥,你给我送到华连吧,我好些日子没看到那些兄弟了——我徒弟不是代驾的,是,一家公司的。姓韩,小伙子挺仁义的。”
干红说到这儿,不想往下说了。正好,干红把车停下了,倒车,他想穿古陌隧道去华连,那么走,少走不少路。
从时间上看,也就是甘红倒车这个时间,才被一双充满敌意的眼盯住了。
(甘红可别抑郁了。)
第105章 “瞎话”就是瞎编出的话
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巧——干红不因为甘红提到“代驾”,她想不起去华连,就回家了;干红想到去华连,甘红若不在途中倒车耽误那一两分钟,也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偏偏耽误那么一两分钟——也就那一两分钟的时间,他们到华连,干红下车,甘红和他妻子还下车送一送干红的时候,被刚入华连停车场停车的姚欢看了个满眼。
姚欢惊得头皮都发麻了:原来干红和甘红来往得这么密切!那就不是什么干红救甘红的老婆而相互结识,没准早就熟识了,“救人请客”只是个表面文章,做给人看的。给谁看?给我看。知道我和庄泽梁熟识,就把他找了去,好让他把他们的关系确定为“英雄义举”的偶然,把这“偶然”传达给我。为什么?太明显了:无外乎是让干红到我这里卧底。
卧底,他(甘红)要干什么?那还用说?路牌广告一个老大一个老二,还没的一挣?干红作为一个司机,比副总知道的都多,我这里有啥信息就告诉他(甘红)呗!
告诉他能咋地?客户都是看中广告牌的位置才找上广告公司的,我和他的广告牌并列一处的少之又少,很难构成同位置竞争的关系;撬我们主动联系的客户?这好像不存在。恐怕他比我更知道主动联系的客户,有做广告意向了,都是“关系”,都是酒宴培育出来的,都是钞票培育出来的,别人是轻易撬不动的。
那他想干啥?
此时,姚欢没有往华连商厦楼上电子屏的竞争上想,要是想,虽然路径绝对错误,但方向却是对的。她始终认为,甘红和施玉旋、隋玉保串不到一起,根本想不到他们可能联合到一块。
不往那上边想,姚欢就越想越窄,想到后来,自己否定了自己:甘红没有必要把干红安插到我这里卧底。他们的熟识可能就象庄泽梁学的那样。但他们保持这么密切的关系,是姚欢无法理解的:什么干兄干妹,那玩意早过时了,听谁还有那种关系?有那种关系,谁还把它当回事?都是喝点儿酒,有些懵,来了情绪说咱们拜把子吧,就拜了,拜完了,也就完了。“宝儿”讲话了,人心不古啊。《三国演义》里的刘关张,是历史,是故事。故事又叫“瞎话”。“瞎话”就是瞎编出的话。
找机会,拿话点点她,敲打敲打她。那是以后,今天恐怕还得用得着她,不然,“宝儿”的电话不通,他到底怎么回事,只有让干红去“宝儿”家,才能知道。找不到“宝儿”,家里的老关怎么办?我自己也捂扎不了啊。
姚欢是到华连来住宿的,她看干红进了华连“中心大酒店”的大堂之后,甘红和他老婆也坐进车里开走了,姚欢就下了车,也向华连“中心大酒店”的大堂大门走去。她知道干红在去她那儿之前,在华连大酒店等着干代驾,但她不知怎么等,在哪儿等,所以当她要进入大堂旋转门之前,看干红在“大堂吧”和一个小伙子有说有笑的,她一怔,想躲开,想闪身出去,又一想,我这是干啥?怕她干啥?我就说老关又喝醉了,满楼的酒味,我朝不了(受不了)了,就到华连找个宿(“宿”xiu。“找宿”原是“借宿”的意思。姚欢想故意把来华连住宿说得清淡一些。)——这么说,下边让她去找“宝儿”,还有理由了呢。反正我和“宝儿”的关系,她也知道了,这时用这种关系掩饰家里出现的状况反倒更好。想到这里,姚欢毅然决然地进了旋转门,进了大堂。
跟干红有说有笑的是小谢。小谢面对着旋转门,看一个风姿绰约女人走进来,眼睛就盯上去了——除非训练有素的演员,还得是预先知道,不然,没有哪个男人面对美色而无动于衷。他们这种反应的眼神和脸色,还能被局外人一下子就看出来——坐在小谢对面的干红顺着小谢的眼波儿,扭头看去,见是姚欢走进来,她赶忙转过头来,压低声音对小谢说:“哎!”
小谢见干红知道他的眼神去处,有些尴,就自我解嘲地说:“美女唉!”
干红仍旧压着嗓音说:“别看!”
小谢才意识到干红认识进来的这个女人,而且有些怕那女人看到她。
小谢生硬地转过头来,笑吟吟对干红说:“你认识她?”
干红怒一下嘴,示意小谢别问。小谢往服务台那边溜了一眼,也压低声音说:“她住宿登记去了,没看见你。”
干红转脸向服务台那边看一眼,见姚欢正在登记,就把身子往相反的方向转转。她不想让姚欢在这里看见自己。为什么?她也说不清。
按理说,即便是姚欢知道她来拉代驾也没什么,她八小时以外,爱干什么干什么,姚欢还能管得着?况且,她今天并没有来拉代驾的想法,只是想过来看看而已。但就是不愿意让她看见。人要是烦一个人,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尤其是干红,反应更加强烈一些。
干红转过头,这边也不舒服。
她的左侧坐着李玉清,“坡义”的女友“红艳艳”。
“红艳艳”仍旧穿着她那件红艳艳的羽绒服。她早于干红坐在这里,和小谢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干红来了,双方也就点个头打个招呼,小谢也不知道她是谁,头一次在这里见到她,看上去好像和“坡义”有点关系,但,“坡义”没给他介绍,他也不好妄加揣测,就没话找话地聊着。
干红走进来,小谢也没法给干红介绍,三人就那么坐着,一句两句地说着。后来,干红转过脸去专门和小谢说话,不去管“红艳艳”李玉清了。
虽然不和她说话,但她一个大活人就在跟前,不能不引起干红的注意。
干红这一注意不要紧,好悬没把“红艳艳”李玉清蹬翻在地!
(试题:“干红最烦别人什么?”嫱子说:“装!”我说:“答对了,加十分!”嫱子说:“不奖励什么啊?”我说:“一般的阅读注意力测试,只加分。而且加的是起点币。”嫱子说:“我靠!”)
第106章 我,我姐夫……
干红用眼睛瞄着“红艳艳”李玉清,看她拿出一个小化妆盒来,打开,里边一定是一面小镜子。“红艳艳”就拿出一支口红,对着小镜子,涂起了口红。涂完了口红,又拿出了眉笔,一下一下地描起眉来,一边描一边还搔首弄姿的,把干红烦的不行又不行的。不是正好姚欢走进来,干红就把她撵走了:愿意化妆你去一边化去!别在别人跟前烦人!
干红为了避开姚欢,把脸转向“红艳艳”,看她还面对着那个小化妆盒,拿着一支笔,划上了眼影,这就把干红烦火了,她对小谢说:“我认识那人走没走?”
小谢扭头看了看说:“走了。”
干红也扭头看了看,见姚欢果然走了,就对“红艳艳”说:“你离我远点!”
“红艳艳”实际上没听清干红说的是啥,但看她的样子,知道了她的态度。
“红艳艳”一开始有些怵,但看“坡义”向这边走了过来,就和干红立起眼来,说:“我碍着你啥了?!”
干红上去就是一脚,蹬在“红艳艳”坐的藤椅上,好悬没把“红艳艳”连同她坐的藤椅蹬翻了。“红艳艳”尖叫一声跳到一边,“坡义”赶紧跑了过来。
“坡义”说:“咋啦咋啦?”
干红这才知道“红艳艳”李玉清和“坡义”有关系。就指着“红艳艳”李玉清问“坡义”:“她是谁呀?咋这么能嘚瑟呢?”
“红艳艳”李玉清来了精神,她冲着干红扯着脖子说:“你说谁能嘚瑟,说谁能嘚瑟!”
干红指着李玉清说:“我就说你了!大庭广众你描眉化影儿的,象个鸡(**)似的,你不嘚瑟你那是干啥!”
李玉清挺直脖子凑了过来,说:“你说谁象鸡你说谁象鸡!”
干红说:“哎,你还来劲了,信不信我把你那假胸掏开!”
李玉清穿着个羽绒服,但羽绒服敞着,露出里边的几乎是“透视”的服装,那服装领口开得又低,又特意“煲”出两个圆球球大的ru房,那ru房一看就不是真的,肯定是隆过的。
干红一语中的,吓得李玉清赶紧把羽绒服裹上了,没头踢踢踏踏的就走了,一边走好像还一边哭。
“坡义”怔怔地看着走出大门的李玉清,又来看干红。
干红也盯着他。
良久,“坡义”对干红说:“我看也不是真的。”
干红说:“什么人?女朋友?”
“坡义”向上边指了指说:“老乡齐大姨给介绍的,说她‘聪明伶俐’。”
干红一撇嘴,说:“什么乱糟糟的!凭你这么朴实的小伙子找那样的?”
“坡义”说:“齐大姨说我‘仁义、本分’。”
干红说:“哎,这评价的还不错,挺准——怎么糊涂的齐大姨!‘聪明伶俐’根本就不适合‘仁义、本分’!‘仁义、本分’的到后来非让‘聪明伶俐’的给耍了不可!姐赶明儿给你介绍一个,保准般配!跟这个黄(解除男女朋友关系)了!”
“坡义”说:“本来就没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