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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红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立马就去。”
邱立坤说:“好了!我们随后随后。”
干红把电话关了,对姚欢说:“走吧。”
姚欢不怎么确定,她对干红说:“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他们肯定能去吧?”
干红说:“肯定能去。他们是做这个买卖的,不守时守信,还想不想干了?”
姚欢说:“跟他们打过交道?”
干红说:“打过。我打电话这人叫邱立坤,是‘界昆公司’的,在他们公司他主抓业务。我们俩交过一次手,后来成为好哥们儿,这人挺讲究的。”
姚欢听干红这么一说,才算放了心,连忙从老板椅前跨出来,说:“那咱们得准备点儿现金啊。”
干红说:“不用啊,该给他们多少钱,让他们明天派一个人来算来;晚上请客去‘摩尔餐厅’,让他们记账就行了吗,怎么还用拿现金?”
姚欢绕过老板台,走向南墙的一幅油画,挪开油画,现出一个金柜,她边开金柜的门,边说:“和社会上的人打交道,不能欠账,一把一利索。人家才能对咱们放心。”
第76章 把机关枪都架上了
“长峰小操场”在殡仪馆东侧,和殡仪馆院墙仅隔一条不太宽的道。小操场实际是个篮球场,标准的篮球场,周围是冬青、柏树等这类常绿树种,都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象一排排绿墙,冬天白雪压在绿树墙上,显得分外爽丽。你说也怪,别的地方的雪都化干净了,这里仍旧有雪,年年如此。据说是因为这里阴气太重,雪才一时半会儿地不化。这小操场莫非真的打死过人?没人说得很确切。
公共汽车站点儿,“渔港路”然后就是“长峰”,虽然姚欢的“宏达传媒公司”和“海卫市殡仪馆”不正好在这两个站点儿上,但各自离这两个站点都不很远,就等于是相隔一站地,不很远,干红和姚欢开车很快就到了。
到了“小操场”,姚欢让干红把车停在入口处,并把车头调了过来,象随时跳上车就往外逃似的。车停稳,干红把手机调到“震动”,就打开车门要下去,姚欢急急慌慌地阻止了干红,说:“别!别下去!”
干红回头看了看姚欢,说:“咋地?”
姚欢贴着车窗往外看,看一会儿,说:“……他们谁也没来?”
真没人。操场上只有四、五个小伙子把着一只篮球架子,在那里扔篮球。小操场的东边,停着一辆小面包车,显然是这几个扔篮球的小伙子开来的。姚欢这么小心,也影响了干红,她也贴着车窗往外看。
姚欢说:“‘界昆公司’的不说马上就到吗?怎么不见人影?”
干红说:“兴许正往这边赶。‘坤哥’说到做到,江湖上的人做不到这一点,就废了。”
姚欢还是不放心,说:“你还是打个电话吧,妹子,问问他们走到哪儿了……”
干红一口回绝,说:“那象啥了,黏黏叽叽的。”
干红感到这么回绝姚欢,有些不礼貌,就又说:“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要不来,我再打。”
姚欢表情有些发木,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这时,从东边路上开过来一溜车。干红先看到了,说:“坤哥他们来了!”说着,推开车门就走了下去。
姚欢想制止,已然来不及了。
开过来的那一队车绕着小操场,开到了西面,车停下来,从里边走出来的不是邱立坤,而是郝元岐。
干红不认识郝元岐,以为是邱立坤他们公司的人呢,就要走过去,姚欢摁下车窗压低声音叫干红:“妹子妹子!别去!”
干红这时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了,她收住了步子,回头看了看姚欢,旋即,盯住了向她走来郝元岐。紧跟郝元岐开车门走下来,是昨天被干红打过的两人中的一人,干红一看到那人,才知道姚欢不是好声叫她的原因了。
干红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冲着跟在郝元岐后边那人说:“你,回车上去!找个禁打的。”
郝元岐回头问他身后的人说:“就是这个小姐打的你们?”
那人嗑达嗑达下巴,贼眉鼠眼地说:“嗯,就是她。”
郝元岐对干红说:“这么说,你挺厉害呀?”
干红说:“不是我厉害,是你伙计太糟烂了。就这主儿你还好意思派他们出来干点儿坏事儿?不怕掉价?”
郝元岐说:“我想到这一点了,叫来几个哥们儿,你看掉不掉价?”
郝元岐说着,冲停的那几辆车打个响指,那几辆车的车门打开了,从车上下来二十多人。
从各辆车上下来的人,往一起聚,聚成帮之后,又一块向干红这边一步步地逼近。他们手里都拿着砍刀,大扳手,棒球棍之类器械。气势也,汹汹然!
正在这时,停在小操场东边那辆小面包车的车门拉开了,下来三个人,一个是邱立坤!更让人吃惊的是,另外两个人,一个人拎着一挺老式的、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使用的机关枪;另一个人拎着子弹箱。两个人走下车,拎机关枪的,把机关枪的枪口冲这边架起来,他自己不太情愿地趴了下去,把枪把抵在自己的肩上,手指扣在扳机上。拎子弹箱的迅速来到机关枪旁边,从子弹箱里拎出一串子弹安插在机关枪上。安插完子弹,那人对邱立坤说:“坤哥,好了。”
原来打篮球的那四、五个小伙子,在邱立坤拉开面包车的门走下来,就已经停止打篮球,站成一排,凶巴巴地看着郝元岐那些人——他们是邱立坤的人,以玩篮球作掩护,早就“埋伏”小操场了。
这一期间,邱立坤也学干红的样子,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表情满是嘲讽地看着那二十多人,听他的人说“好了”,回头看了看架机枪的两个人和玩篮球的四五个人,才对郝元岐及那帮人说:“我们这挺机关枪,老是老了一点儿,不过还好用;话说回来了,咱这也不是武器展销会,样子新、老有什么关系?能射出子弹就行呗,你们说呢?”
邱立坤顿住了,象在等着对方回应他的话。
有谁能回应他的话呢?
见没人应声,邱立坤抽开一只胳膊,解放一只手,伸出食指,举到和下巴齐平,说:“我有一个原则:机枪只往耻骨以下扫射,不会伤及各位的心肝肺的,敬请放心。”
他这么一说,对方的二十多人,包括郝元岐和他身后的伙计都不由自主地夹一下腿,干红见此好悬没笑出声来。
郝元岐这时对邱立坤说:“犯得上动这么大阵仗吗?把机关枪都架上了?”
邱立坤说:“我也说呀,对付我妹儿那么一个小女子,犯得上二三十人,手里拿着砍刀、棍棒的吗?”
那一堆人中有一个精壮的留一撇小胡子的人,说:“我们怕她有枪啥的。”
邱立坤说:“枪?我妹儿从来不使枪,她说动刀动枪的,不算本事——这么的吧,咱们像古代对阵一样,一对一,比试两下,怎么样?啊,妹儿?”
邱立坤对干红说,征求干红的意见。
干红说:“一对二,一对三,一对四也行啊,大冷的天儿,活动活动身子,热乎热乎,咋不行?”
小胡子是个练家子,而且,还是那些人的头儿,小胡子把他手里的砍刀扔在了地上,说:“那就好办了——你们也出个男的,出个女的,别说我们欺负人,传出去,象什么话?”
干红说:“别客气。上手吧,三招之内,我不赢你,就算我输。到时候,你们提出什么条件,我们都应你。”
郝元岐这时说:“这可是你说的。三招之内你赢不了就算输了,你们输了,从此再不染指华连商厦三面翻广告牌的改造了,也不让我们赔修车费了。”
始终车窗开着一条小缝儿,把小操场内、外双方面说的话一字不漏听在耳朵里的姚欢,这时推开车门,走下车,说:“行。并且,我们不再追究你们的恐吓罪了。”
第77章 做梦梦见你,都得吓醒了
大家都没注意姚欢,也不认识姚欢,更不知她说的“追究你们的恐吓罪”指的是什么。但郝元岐认识姚欢,也知道姚欢说的“恐吓罪”,是什么意思,就阴笑着说:“姚总,我心里还琢磨呢,你怎么能不出现呢?”
姚欢也硬挺起来了,她往车盖上一坐,也象干红、邱立坤一样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说:“你还是叫我‘姚儿姐’,我受用。叫‘姚总’,真生份。”
郝元岐鼻子哼了一声,喷出两柱白气,指着干红对姚欢说:“这位小姐说的,你都认成?”
姚欢说:“当然认成,她说的话,就等于我说的一样。”
郝元岐说:“那好吧,说多了也没用,以本事说话。”
姚欢抢着话说:“等等,什么都是双方面的,刚才说的都是我们输了,怎么地怎么地,你们要输了呢,怎么地?”
郝元岐说:“你说怎么地就怎么地。”
姚欢说:“你滚出海卫市,在海卫市里消失。”
郝元岐说:“那是指定的,我不消失,你也不能容我。”
姚欢说:“你还算个明白主儿。”
郝元岐说:“明白。”
郝元岐说着,冲小胡子打一个向干红进击的手势。
小胡子就摆出一个“白鹤亮翅”架势,啸叫一声向干红进击。干红拆开胸前的双手,谁都以为她要接招的时候,她却蹲下身去,去系鞋带。小胡子想收住进攻,可是,惯力已把他带进干红跟前,只见干红从蹲式突地挺起身子,右手变掌,用掌的外沿,向小胡子的脖子搓去,小胡子被搓了一下却转了两个圈,然后一手捂着脖子倒在地上,张嘴导着气,表情万分痛苦的样子。
干红的手掌没有变化,她仍旧立着掌,翻转着,手掌的外沿转过来,眼睛定定地看着,仿佛看一把刀的刃,又仿佛看刀的刃上有没有血迹似的。忽然,有什么气味飘了过来,她把掌凑近鼻子,闻了一下,立马就闪开了,指着倒在地上的小胡子说:“你,洗脸不洗脖子!又酸又臭!”说完把手往牛仔裤上蹭。
小胡子哪能听到干红说什么了,只顾自己痛苦了。还能不痛苦?脖子是大动脉最为“暴露”部位,仅有一层皮肤覆盖着。干红立掌搓上去,把动脉搓拧劲子了,还能好受了?这也就是小胡子,练家子的底子,抗些劲儿,要是别人早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说有没有被一下子搓死的?有啊,太有了!传说武林中的高手,以手当刀,“劈颈而亡”的,就是这一招术。现代防身术,也有这一招。一个小**上前纠缠你,你就象干红这么搓他一下,他会捂着脖子就跑的,后半辈子再不敢着你边儿了,做梦梦见你,都得吓醒了。
干红把蹭的那只手举起来指着郝元岐和那帮人说:“有点儿同情心好不好?看你们同伙大冷天躺在地上,你们竟然无动于衷?还不赶快把他抬到车上去?”
郝元岐和那帮子人才如梦方醒,防着干红走到小胡子身边,把小胡子抬到一辆车跟前,把他塞进车里。那些人就准备上车。
邱立坤这时说:“哎哎,没完呢没完呢!”
那些人停下了,忐忑不安地看着邱立坤。
邱立坤说:“不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