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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关三界(干红)-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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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的结果,使她确信,从关雎身上摘下来的这根头发,就是她面前这位女孩的。两人偎在一起,关雎环着女孩的头,才有可能把她的头发挂在他的衣袖上。

  这根头发是怎样挂到关雎衣袖上的,只有老天知道,我们是不得而知的。

  许亚云手指尖儿捏着那根头发向叶迪华送过去:“我听出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但我听人家说,东北的习俗和我们这里最相近。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个习俗——掉下来的头发,不随便乱丢,都收集起来,藏着。这可能是受我们老乡仲尼先生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的影响。”

  “我听人说起过孔子的这番弘论,不敢苟同。”叶迪华完全是以一种迎战的态度说,“我知道,人的头上有十万个毛囊,每根头发的生长期大约是二至四年,然后就进入静止期,数星期后自然脱落。每人一天掉几十根头发,实属正常。要每天都一根一根地把掉下来头发收集起来,那可是个繁重的功课。”

  “你不要了?”

  “让它随风去吧,也不能造成环境污染。”

  正好此时有一辆大货车从身边驶过,带起一阵风,许亚云把手中的那根头发投向风里,那根头发无形地随风而去。

  实际上,两人打了一个平手。

  “跟我们一起走吧?”叶迪华向许亚云发出邀请。

  她现在还搞不清关雎和许亚云是什么关系。关雎给她俩介绍时,只是说了对方的名字,并未说更多。

  关雎不是有意布“*阵”,而是他觉得没必要,认识一下,就各走各的路了。没想到,两人斗起法来。斗着斗着,还意犹未尽,还要往起凑。自己要阻止吧,显得没风度。只好听之任之。

  关雎这点,象他“爸”老关——惹事不担事,起码,到关键时刻,不知怎样收场。

  “去哪儿?”许亚云又是接招儿。

  “家里。我们东北,在饭店里吃得再好,也不如在家里招待客人,显出是至爱亲朋。”

  “得有个名目吧?”

  “乔迁之喜,这名目不差吧?”

  “谁乔迁?”

  “我。我搬到关雎的别墅里了。”

  不知为什么,叶迪华现在非常想这么说,要是让许亚云以为她和关雎同居了,才好呢。她猜想,听她这么说,许亚云一般得拂袖而去。

  让她没想到的是,许亚云说:“喝乔迁酒,我们这里都得‘随份子’,我‘随’你什么好?”

  叶迪华说:“随便啦。意思意思就行了。”

  “走!”

  两个姑娘同时拉开了车门,等齐划一地跨进了车里。

  关睢一愣,接下去,他端起了小臂,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座。

  

  第258章 放开胆子的女孩

  

  一进入经区,中医院的北边有个大型超市,叫“群力”。这个超市不建立连锁店,就这一个店面。它把海卫市分成几大区,每天定点免费接送顾客到它店里购物。它店里的货物,不管是品种、价格,和有连锁的超市都有一拼。外地商品到海卫打市场,或者新品上市,一般都进入“群力”,有的时候单独进入,有的时候,和连锁超市一同进入。

  许亚云就在“群力”里边看到了“养”酒。

  这个酒上次关雎分辨“王经理”的时候,在“摩尔餐厅”喝过一次。这种酒是韩国新研发的,闻着、入口。都凶凶烈烈的,但它不醉人,因为,它的酒精含量才0。3。在“摩尔餐厅”的时候,许亚云领教了它的“威力”,这次看到了那个直筒子瓶,她一把就抓了过来。

  “你喝白酒哎!”叶迪华看许亚云拿那种酒,很是吃惊。

  许亚云开始真没坏心眼儿,她是想和叶迪华一起喝这种“超低度”酒,喝个尽兴,又不伤身体。可叶迪华毛了散光(毛躁)的,连酒瓶后边的说明书都没看一看,就一口回绝许亚云的提议。她也是防备掉入许亚云的陷阱里,怕把她灌醉了。

  她说:“我可不能喝白酒!”

  许亚云问:“那你喝什么?”

  “我喝红酒。”说着,就去酒架上拿起一瓶干红葡萄酒。

  这时,许亚云开始产生坏心眼儿了,她说:“你看正餐哪有喝那种酒的?再说,你真黑我,一瓶三百多元吔!”

  许亚云模仿叶迪华嗲起来。

  叶迪华依照手里拿的酒的品名。上价签上找,没有三百多元。但也是二百多元,也不便宜。

  在老电视台门前斗嘴的时候,叶迪华以乔迁之喜邀请许亚云,许亚云说按他们这里的习俗。庆贺乔迁,得“随份子”,问叶迪华“随”她什么好,叶迪华说,随便。

  两个人在车里商量着要到“群力”买东西时,叶迪华就说,让许亚云买今天晚上喝的酒,她和关雎买今天晚上吃的菜饭。那你让人家买酒,就买这么贵的。是不有点儿过分?

  叶迪华把手里的那瓶干红放了回去,上酒架上依照价签去寻,边寻边说:“反正我只喝葡萄酒。”

  “葡萄酒。是吧?”许亚云从酒架上拿了一瓶“金奖白兰地”,说:“这瓶是葡萄酒,三十六元,价位适中,我能付得起。”

  叶迪华从许亚云手里夺过那瓶酒,看了看。说:“就这瓶吧,本小姐今晚就消费它了!”

  叶迪华从来没喝过白兰地。不知道这种酒虽然也是葡萄造的酒,但是,它是蒸馏酒,酒精度一般都在四十几度,和一般白酒的度数差不多,高于低度白酒。

  你说,你个小叶子,没喝过这种酒,你都看看说明啊,你就那么毛了散光把那瓶酒大包大揽下了,就你这脾气得吃多少亏?你得跌多少跟头才能改掉这个坏毛病?真是拿你没招儿!要不是因为你能写小说,是个作家,长得又象张爱玲那么可人,你说,谁还能要你?非让你“老”到家不可!

  两个女孩子一人手里拿一瓶酒回头找关雎。

  “群力”太大了,加之人头攒动,根本没法找一个人。

  许亚云问:“他上哪儿去了?”

  “咱俩分头找,谁先找到,今晚,他就归谁,怎么样?”叶迪华有些狠呆呆地看着许亚云说。

  “行,不许反悔。”许亚云毫不怯场。

  我原来总以为男人愿意吹牛皮说大话,女孩子总是小心翼翼的,一般都是唯唯诺诺,三缄其口,哪里想到,这么猛!尤其是象叶迪华和许亚云这样漂亮的女孩子,遇见她红哥,都得直劲儿看自己衣襟上的第二颗纽扣,万万没想到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猛,很猛,太猛了!

  叶迪华在卖熟食的柜台处,找到了关雎。

  她扯着关雎的一只胳膊,冲着远处走来的许亚云暗暗伸出大拇指,那意思是:我先找到的,他是我的了!

  许亚云一荡手,意思是:我输了,你拿去好了。

  关雎不知这里的故事,更难以理解她俩的手势,愣眉愣眼地看看这个,又去看看那个。

  关雎是何等聪明的小伙子,愣是让两个女孩子弄得象个傻瓜似的。

  关雎在熟食的柜台上看中了大雁腿。大雁腿肥硕,厚重,皮面上那粗大毛孔眼儿,透出一种野性。尽管谁心里都清楚,这不可能是野生的,但,冲那毛孔眼儿,就生发出一种吃野味儿的心性。

  一只大雁腿一斤多重,按理说,再配点别的菜,足够他们三人吃的了。可是,关雎却买了两只大雁腿。还买了两根俄罗斯风味的烤肠。又买了“迷你黄瓜”,“千禧柿子”,两棵“娃娃菜”,看有反季的红提和金桔,一样又买了一些,放在取货筐里。

  当着许亚云的面,叶迪华仰着脸对关雎说:“我知道你买这些要做什么菜?”

  “什么菜?”

  “‘沙拉果蔬’,对不对?”

  关雎笑而不语。

  让叶迪华猜对了,关雎确实是要做这个菜。看他买这些原料,能猜出几分,加之,关雎领她熟悉屋里的家具时。打开冰箱,她看到里边有一瓶“丘比沙拉酱”,就知道关雎经常拌沙拉类的食品。叶迪华他们在学校时。他们宿舍要聚餐,一个上海的同学就好做这个菜,美味,爽口,营养。往往别的菜剩很多,“沙拉果蔬”早就没了。

  看自己猜对了,叶迪华歪着头。嘟着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这不仅说明她能猜,让许亚云怎么想?她一定认为,自己和关雎吃过无数次饭。关雎给她做过许多次“沙拉果蔬”。

  关雎又买一些“糖皮核桃”,就算买完了,挎着取货筐往收银台走去。叶迪华把手里的那瓶白兰地放到关雎挎的取货筐里,关雎看了一眼,笑一下,没出声。

  叶迪华仿佛受到了鼓舞,又把许亚云手中直筒瓶“养”酒,夺了过来,也放到关雎的取货筐里。关雎又看看。又笑笑,还是没吱声。

  叶迪华扯了一下许亚云,两人走出了站队。从收银台侧路走了出来。

  等于她俩买的酒,由关雎付帐。

  关雎付完帐,走出收银台,叶迪华把他手中的两个方便袋接了过去,回身给了许亚云一个,有些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

  到了关雎的家。两个女孩子就要动手摘菜、洗菜,关雎说:“不用。你们俩上去把床铺好,东西放好,完成搬家。菜由我来做,这几年上学的最大收获就是会做菜了,愿意做菜了。今天给你们露两手!”

  两个姑娘当然乐意,就把放在楼门右侧平台上的叶迪华的东西,往楼上搬。

  把叶迪华的被褥往床上一放,许亚云说:“水床?”

  “是啊,他就以水床来诱惑我。”叶迪华说,“本来我不想搬来,他说他家水床如何如何,说得天花乱坠,天堂床样的,我就搬来了。”

  “在此之前,你没来过她家?”

  “啊,来过,匆匆的,也不知那时都想些啥,总怕别人看见,象做贼似的。他家你来过吧?”

  “啊,我,当然,”许亚云说话也不那么利索,“我太理解你了,一提到这事儿,话都说不全了。你说,谁能关着碍着,是不是?”

  “说明,”叶迪华指点着许亚云说:“你在此之前,很纯,没这方面的经验。一只花骨朵。”

  “花骨朵?”

  “对,花骨朵。那么样的。”叶迪华攒着五个指头,比量着,“含着,含苞待放。”

  两个女孩子无由地笑起来,笑得“哈哈”的。

  “不过,”许亚云说:“人说,两个人睡水床不好。”

  “怎么不好?”叶迪华很认真地问。

  “比方,比方做爱,有死角。”许亚云放开胆地说。显示出她是过来人,关雎和她一起领教过水床的死角。

  “死角?”叶迪华更是孙二娘开店,豁出手指甲了,她说,“你们得换体位,老是一个姿势,怎么得了?下边还那么软,一躺上去,臀部都埋没了,可不是有死角咋地。”

  两个女孩子一个说的,一个听的,两个人的脸都红了,都匆匆转脸遮掩,恐怕被对方看出破绽来。

  接下去,两人一言不发,怀里象揣个小白鼠,扑棱扑棱地乱拱,有的时候,还用它那小门牙,咔呲咔呲地啃两下,用那粉红的小爪子刺溜刺溜地挠两下,你都使点儿劲儿呀,反倒更痒了……

  叶迪华在有些迷乱的时候,打开了她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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